终章

    乳夹、尿道按摩棒、肛塞……都是他过去用惯了的东西，许池迟看着它们，有一些害怕，周身的皮肤却像被干燥的风刮过那样，起了一丝骚动。经过反复的灌肠和清洗膀胱之后，那些小玩具被仔细地装饰在他身上。

    它们不像情趣用品，倒像是一套精致的首饰。乳夹做成蝴蝶的样式，银色的翅膀薄如蝉翼，看上去随时要飞起来。当把蝴蝶的翅膀并在一起，夹子打开，便露出锋利的锯齿。许池迟两颗嫩红的乳头在吴鸥粗暴的玩弄下，早已挺立起来，现在，锯齿刺破了表皮，死死咬在上面。

    许池迟疼得不住抽气，庆幸吴鸥用粗暴的动作让他的乳头提前适应了。

    尿道按摩棒粗看像一根簪子，线条流畅，触手微凉。吴鸥握住按摩棒，将尖尖的一端对着许池迟的手掌，轻轻划拉着，许池迟的手指颤了颤。

    尿道按摩棒进去也颇费了一番周折。尿道口本来就不适合异物进入，之前因为长久的插入，才适应了那种扩张感。经过长时间空置，那里重新变得紧致如初。按摩棒只滑入了尖细的顶端，其余部分却再也不能进分毫。许池迟紧张之下，下身更是绷紧得厉害。

    “放松，比这尺寸大得多的你都能够吃进去。”许池迟听不进去，不住摇头。

    吴鸥叹了口气，无奈地蹲下来，将许池迟的分身含入嘴中。

    分身乍然进入了温暖紧致的所在，一股灼热的气流迅速从分身滚到小腹，许池迟的下身蠢蠢欲动。他不自觉地挺腰，想送得更深一点。吴鸥却把他的分身吐出一截，只用舌头去拍打他的龟头，灵活的舌尖抵在尿道口上，反复地旋转挤弄。等他舌头离开的时候，许池迟尿道口大开，露出通红的内壁，像是人邀请进入一般。吴鸥两指捏住龟头，尿道口就再也合不上了，吴鸥将按摩棒往里送，插入一截，又退出一截，反反复复，将一个尿道捅得软红糜烂。

    随后，吴鸥将按摩棒抽出，换上一根乳胶软管插入，冰冷的水流源源不断地挤压到许池迟的尿道和膀胱。吴鸥温热的手掌覆在他的小腹，感受他腹内细小的震颤。等许池迟的小腹鼓起了一抹弧度，吴鸥停下注水的动作，飞快拔出软管，将尿道按摩棒插入他的尿道。

    满腔的水再也忍不住地往外淌，按摩棒虽然是中空的，但是孔隙实在太小，于是灌进去的水只能以极小的一线慢慢往外流，到了尿道口，就一滴滴地往下坠。

    吴鸥任它那么滴着，许池迟却已经羞得满面通红。

    肛塞是倒悬的水滴形状，光滑圆润，打磨精致，表面散发着冰冷而耀目的光泽。想到这个东西一会儿要塞到排泄的地方，许池迟别过了眼睛。

    “来，把它舔湿，今天我不想用润滑剂。”吴鸥将肛塞前端对着许池迟的嘴。

    僵持了几分钟，许池迟没有动，眼看吴鸥就要捏开他的嘴巴了，许池迟才不情不愿地张口嘴。金属略带一丝腥涩的味道让他舌尖有点发麻，他随便舔了两下，就把肛塞吐出来，头转到一边，嘴巴抿得紧紧的。

    吴鸥把许池迟抱起身，许池迟两条瘦长的腿，无力地垂在地面。吴鸥一手从他腋下穿过，把他身体固定。另一只手摸到许池迟的后穴，绕着褶皱打着圈儿，很快便把羞涩的小菊花揉开了一个小孔。索性肛塞尺寸不大，又是上面小下面大，逐步进入，逐步扩张，只在粗壮部分进入的时候遇到了括约肌的阻碍。吴鸥顶住肛塞的底座，缓慢用力往里推入，“噗”的一声，肛塞顺利地插到最底部。

    “国外知名情趣设计师设计，全手工抛光打磨，优雅与质感兼具，怎样，很不错吧？”吴鸥退后了两步，细细地将许池迟打量了一番，一边不住点头，又拿出手机，咔咔咔地拍照。全身照，半身照，私密部位的特写，无不收入镜头底下。

    许池迟咬着唇，与身体的不适相抗争。好像一个自由惯了的人突然被束缚住了，他觉得哪哪都难受。乳头尽管疼痛，但这是一种很常规的感觉，不像分身和后穴，那两个小孔受着双重的折磨。道具的扩张，让他后穴和尿道的肌肉有一种被撕裂的痛楚，腔道被堵住，又让他窒闷不已。他难受地扭动着，不时发出细小的哼哼声，一丝丝，像猫儿喘气一般。

    看到这样的许池迟，吴鸥似乎心情很不错。

    “现在要给我们的小池迟包上纸尿裤，这样，你打湿了裤子也不会被人看见，所有的尿液都会倾泻到纸尿裤上，一点一滴，无声地把它沁湿，只有你知道自己在失禁。人群中的小池，会觉得很新鲜刺激的。”吴鸥拿起一片纸尿裤，给许池迟包上，又揉揉他鼓起的股胯间。

    许池迟不禁呻吟一声。他的身体因为吴鸥的描述竟然兴奋起来了，而他被塞进纸尿裤的分身，摩擦到粗糙的棉质，正颤抖不停地淌着泪。

    随后，吴鸥给许池迟套上一套乳白色的胶衣。胶衣尺寸是小两号的，束缚感惊人。下身包了纸尿裤，已经粗壮了一圈，吴鸥不得不把蓬松的纸尿裤压实了，插着按摩棒的分身紧紧贴住下身。由于重力的作用，尿液流得更快了，只是还没流成一条直线就被纸尿裤吸收。胶衣的袖子尤其短小，为了把许池迟的手塞进去，吴鸥将他松松张开的手掌握成拳头。他的头这次倒是露在外面，但是他的嘴，被一根插入型阳具深入到喉咙里，口腔被塞得满满的，这还不够，吴鸥又给他套上一层一层吸足了水分的口罩，一切弄好，不忘将口罩往下拉了几厘米，刚好露出两个鼻孔。

    许池迟觉得憋闷不已，嘴里已经不能呼气了，不禁飞快扇动鼻翼。他的喉咙很痒，口腔干涩，他一动，就有水珠从口罩中挤出来。许池迟惊觉嘴中的物事竟然在缓慢地膨胀。他的嘴被撑成一个尖尖的椭圆形，差点从口罩下方露出来。

    随后，吴鸥将两枚入耳式强力吸音耳塞置入许池迟的耳朵，又给他戴上两枚隐形眼镜，直接遮住了他的眼睛。这下，许池迟既不能动、不能听也不能看了。

    他只能凭感觉判断吴鸥给他套上了外套和裤子，然后把他抱到轮椅上，推着他出门。

    吴鸥推着他走了许多地方。轮椅上下颠簸，每震动一下，肛塞就在他身体内部做着抽插的动作。每一下的动作极慢，肛塞挤压肠肉，已经被后穴熨热了，一开始感到的后穴被撑开的胀痛缓解了不少。轮椅大概是跨过了一道高高的台阶，悬空之后，很重地落在地上，肛塞一下被推进了几厘米，倾斜的角度使肛塞的尖端戳到前列腺上，往旁边的肠肉一滑，一股妙不可言的感觉令许池迟头皮发麻，肛门四周的肌肉紧张地痉挛，从体内挤出丰沛的肠液。

    尿液持续不断地往外流，有时急些，又时缓些。滑动时带动按摩棒轻微地挤压尿道内壁，时间一长，内壁痒不可耐。

    身体向外的感官封闭了，便向内敞开。从后穴到分身，每一丝快感都被完全地捕获了。尽管这些快感缠绵不绝，却只能让许池迟的后穴沁出点水来，不够剧烈，不足以让他到达高潮。他身体明明已经被填满了，还是觉得空虚不已。

    突然，轮椅在剧烈地震颤后停下了。吴鸥取下许池迟的隐形眼镜，用手遮住他的双眼，等他缓慢地适应强烈的光线后，才移开手掌。这时，许池迟看到眼前巨幅的广告图片。那是他接的第一个代言，因为粉丝购买力强，他的代言连续签了三年。

    照片上的他，身体向后，倚靠在天台上，下巴骄傲地昂起来，睥睨一切的表情诉说着势在必得。背景是城市中心区的高楼，巨大的玻璃幕墙反着光，照射在他年轻的脸上，他眼中的光仿佛被点燃。曾经的他，为这种光芒所迷惑，现在，却很容易透过这层光芒，看到自己眼眸深处的空茫与虚弱。

    这是城市郊区的一处公交站台，印着照片的灯箱似乎坏掉了，然而还没有更换。灯箱外罩碎裂，他的照片露在外面，风吹日晒，已经泛黄了。两个工人走过来，开始拆卸灯箱。

    看到这情景，许池迟竟然也没觉得如何失落难过，才过去了一年半，那些事久远得像发生在其他人身上。

    一直等到工人拆卸完毕，吴鸥才推着许池迟离开。一到家，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做爱。许池迟坐在吴鸥的身上，后穴含住了渴望已久的分身。吴鸥的手绕到前面，把玩他软绵绵的分身。身体到了临界处，许池迟就发出一声声的娇喘，然后像射精那样，把尿液射出来。

    后来，吴鸥给许池迟安排了几场手术。他身体受的伤害大多是不可逆的，四肢筋脉续上后，行走坐卧不成问题。脸上的伤口淡得已经看不出痕迹了，嘴巴恢复得慢了点，他必须学会重新发声，像个咿呀学语的小孩子。等他言语通畅之后，吴鸥又请声乐老师教导他，重新给他打基础，不忙的时候自己也指点他一二。许池迟废寝忘食地学习了四年，没踏出过吴家一步。

    许池迟复出时，对外宣称过去六年是去国外深造。他的唱功大有提升，又能曲尽其情，倒也没人怀疑他的话。他在深渊走过一遭后，脱胎换骨，重新站在阳光下面，吴鸥那么喜欢唱歌，只能活跃在幕后，唱给他一个人听。想想还有点小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