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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已经发生了的事情

    林星与陈宇对峙的局面未持续很久,很快几位保镖跑出来制住陈宇,也在而后,代表陈父向他致歉,并作出邀请。

    董事长他说,有些补偿是您理应得到的。他邀请您当面洽谈协商。“好啊。”那就当面见。

    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走后,林星打几个电话出去。

    过些时候收到资料。

    受害者名叫陈曲,陈氏长子,犯罪嫌疑人陈宇同父异母的哥哥。陈曲出现精神、行为异常,不能完全辨认自己的行为,其直系亲属中,陈母因其失踪,积郁成疾、生病亡故,其父陈生,以法定监护人之身份签订谅解书。基于犯罪嫌疑人身体状况和律师申请,目前陈宇已被保释。

    随文字发来的是一段询问的视频。

    点开。应该是在医院住院部,陈宇躺在病床上,显出几分虚弱。

    “我想林星他是误会了,当天我只是为了感谢邀请他来家中喝杯茶。”

    “打斗?我自小练习防身术,柔道九段,对大部分人都有一敌之力。说打斗的话,林星他身上应该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或是打斗痕迹吧?”

    “我不知道林星为什么这样说,这和当天的状况并不完全一致。”

    “我再次重申,当天是误会,我没有要对林星做些什么的意思。”

    “我没有绑架和囚禁我的哥哥陈曲。您可以查阅当时的案卷,在他失踪时,我高中,未成年,读书中,学校家中两点一线,我没有任何机会也没有任何能力绑架和窝藏这样一个成年人,他失踪了很多年,在这期间,我们全家以及警方都在不遗余力地找他,我想,当时的我并没有这样的能力遮过这么多的眼睛。”

    “我在暗网买回了他。”

    “没有记录。暗网没有记录。关于这一点我确实没有证据来证明。”

    “他身上的一些伤痕,是在我买之前就有的,这点进行相关鉴定应该可以为我作证,那时候他的精神已经异常,我不得不暂时将他留在我这边。”

    “为什么不送回家?我就是他的家人。他的状态你也看到了,并不适合公之于众。”

    “锁链?他会攻击人。”

    “我确实没有太多证据可以来证明那些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但是我想,如若警方想要以一样罪状控诉我,希望你们可以拿出证据来,我同样也很想知道,当年我哥他到底是为什么失踪,这些年他又是去了哪里,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在签字确认笔录,写下‘以上笔录我看过,和我说的相符’时,陈宇像是无意一样问:“若若你们是怎么安置的?”

    “你说的你客厅的狗吗?暂时由物业看管,随后会交给你的家人。”

    “喔,是这样的嘛。谢谢你们了。”

    隔一会儿,未关的录像如实记录了几位警官私下的谈话。

    “关于打斗这块,确实陈宇和林星说得都模糊,鉴定说陈宇胸腔的骨折,不像人力所能做到的,还有林星小臂的刀伤,物证水果刀刀柄上存有两人指纹,陈宇客厅的刀,有陈宇的指纹正常,但有林星的就不太正常,而且从伤口的角度和方向看,更像林星自残。林星可能说了谎。”

    “被害人陈曲具有强烈攻击性,目前无法进行正常沟通和询问,他身上的异态确实很像一些不法机构调教出来的狗奴,至于性虐待,鉴定那边说没有性侵痕迹。陈宇的说法可以解释这些情况,那些不法机构将人作为商品,确实会在调教的同时保持商品干净以卖个好价格。”

    “针对疑点,联系林星再进行询问。刚刚陈宇供述的关于陈曲的内容,再确认核实下,陈曲失踪报案和调查的记录,调过来了没有?还有陈曲父亲,联系的什么时候进行询问?”

    【星星,怎么办,你也没办法解释系统的事情。】

    陈宇询问的回答七分真三分假,事关系统便是不知道不是我,在陈曲被绑定的几年,作为狗来存在,一个并不存于世间的人,如何找到证明。大概会是无果。

    与陈父会面的地点不远,就在小区内一个咖啡厅的包厢。

    “我来,是为陈宇对你所做的冒犯向你致歉,我作为父亲,希望能给予你补偿以稍作弥补。当然,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林星随手翻阅看眼支票,普通人一辈子也赚不到的数字。真大方。

    “关于你和陈宇的当日的纠纷,证据方面存在一定疑点,警方本计划今日对您再次进行询问,我着人推迟了这个时间。我想,我们是能够在下一次询问之前,先达成一些共识的。”

    “单论陈宇和你,当天没有视频音频证据,陈宇重伤,你手臂的轻伤是自残,你如果仍然坚持没有证据的控诉,我们这边可能只能同样提起故意伤害和诬告陷害的反诉。这样两伤的局面,可能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

    是威胁。可以知晓内部消息、推迟询问时间的能量,以及反诉的可能。

    “误会如何?一场误会,只当那日什么都没有发生。”陈父问。

    正反说得明白,陈父等待林星的回答。眼前的年轻人长相气质确实出色,到底多年父子,陈父看了讯问,明白自己儿子大概是真的做了什么的。陈宇是个聪明人,希望眼前这个也是聪明的。

    面对着面,许久。

    “陈曲他也是你的儿子。”林星说。

    陈生伸手取下自己的眼镜,轻揉晴明穴。

    陈生开口:“陈曲需要旁人的照顾。拥有财富对一个不能自主的精神病人来说,是比贫穷还要致命的。我是他的父亲,在我死后,陈宇会是他唯一的家人。”

    “您相信陈宇吗?”

    “我相信利益。”他坦诚地道:“陈曲是我的儿子,陈宇是我的儿子,陈氏集团也是我的儿子,每个不能割舍,而我作为父亲所努力的方向,是叫三个儿子都得到更好的结局。陈曲他现在过得很好,有最好的医疗、最精心的照料,金钱在很多时候都很有效,我在保释陈宇的当天,着律师公证了一份遗嘱,陈宇是个聪明人,他会作出正确的选择,他们都姓陈,他们的命运是一体的,有陈氏陈宇,陈曲才能始终很好。”

    “已经发生的再深究也无益。不如着眼将来。”陈父如是说。

    你们在欺负精神病人不会叫屈。

    “真实发生过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林星如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