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他的眼睛 好长的前戏
酒劲儿泛上来,江禹白半阖着眼靠在沙发背上,反复检讨自己是不是有病,脑子一抽陪人在这儿等什么精彩活动。这个地方他谈事常来,进后场还是头一回,服务生来来往往,看来人还不少。 他们在的包厢视野很高,掀开帘子能观察到大部分别的包厢,以及正中间想忽略也忽略不了的大圆台。 随着机械运作声,出现一个被遮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停在半空中。服务生恭恭敬敬递过来一本册子,他才接过去就被下面的动静吸引走注意力。遮蔽物已经被撤走,露出一个金属制的笼子,里面是姿态各异的年轻男女。 这个夜晚,从这一刻正式开始。 此起彼伏的叫价声响起,江禹白只是觉得无聊。他虽然不是东西,但好歹讲究个你情我愿,强迫人这事儿他真干不出来。他趴沙发扶手上,翻着刚那本册子 ,里面是今日“商品”的介绍,凡是你想知道的都列得一清二楚,甚至极为隐晦地标注了哪位口活好,哪位擅长手淫。 同行的人看他百无聊赖的样子,“禹哥,不打算挑只金丝雀带回去金屋藏娇?” 他脸上挂着不冷不热的笑,随口敷衍,“先看看再说。” 人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现在这个金属笼比之前都要精致许多,里面也只坐着一个人,脸上戴着面具。江禹白抬眼望过去,和人对上视线,耳边传来解释声,“偶尔还会有有这样的惊喜,就和拆盲盒一样,宣传册也没他们的资料,但保不齐就能遇到特别合眼缘的。”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里面有在春天解冻的所有湖面,倒映着你。 对视因为他侧头垂下睫毛停止,众人的笑声让江禹白清醒过来,也给了他台阶下,有人调侃,“看来美色当前,禹哥的定力也不怎么样。” 他就势陪着笑,心里还念着人。 包厢的主人一锤定音,报了个没人敢争的天价,“就当是为了庆祝这次合作,我送禹白个礼物。” 不一会儿,陆溪被带过来,有人伸手就想把面具摘下,被旁边的人按下来,“这就是你不懂事了,面具当然要让禹哥春宵苦短的时候自己摘。” 还是初春,气温自然高不到哪里去,陆溪又只穿成这幅任人欣赏的模样,江禹白把人牵到身边,只觉得他手凉得让人心惊,干脆把搭沙发上的西服外套给人披上。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人一直在微微发抖,他只能轻轻捏了捏对方的手心。 “你看,还是人家会怜香惜玉。” 又是几声调笑,那人终于高抬贵手,“让他先到房间里,等着禹白一会儿过去吧。” 坐在床上,西装外套已经被他叠好放在旁边,陆溪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切,其实谁买了他都无所谓,不过就是被人当成玩具凌辱玩弄,玩腻了随手被丢掉,这半年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告诉他将来的命运。 可他看看那件衣服,又觉得自己运气似乎好了一次。 这边刚结束,江禹白就紧赶慢赶,确认房间号后打开房门,浓郁的花香铺天盖地,又透着凛冽的雪,就像开在冰天雪地里的花。 就算隔着他身上的那层纱,江禹白也能看出来眼前这个omega浑身都泛起粉色,跌跌撞撞走到自己身前,抬头望着自己,这在很大程度上取悦了alpha。他把人抱起来,自己坐床上,让人跨坐在他腿上。 面具被江禹白拿下来,下面无疑是一张很出挑的脸。陆溪知道自己生了副好皮相,也知道很多时候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眼睛是纯黑的,眼里却又时常闪着光,鸦羽般的睫毛弧度很漂亮,衬得整个人无辜起来,嘴唇是极润的红色,锋利又显纯善,任谁说不是天作呢。 如今,陆溪额上满是细密的汗珠,眼尾嫣红,睫毛润湿粘连到一起,人人称道的眼睛被情欲折磨得目光涣散,只含着水汪汪的春意,嘴被自己给咬破了,殷红的血珠凝结成血痂。 江禹白的吻落下来,吻去他眼角泛出的生理性眼泪,“我还什么都没有对你做,你怎么就成了这幅可怜样子。” 他舔去陆溪唇上的血,捏着人下巴引诱对方伸出舌头和他接吻,混着血腥和果酒的甜味儿,慢慢地吸,轻轻地咬,吞掉那些呻吟和呜咽,恨不得把人也吞进去,含不住的涎水顺着滴在胸口,陆溪被亲得越发四肢酸软,更别提下身已经变成什么样子。 吻一点点落下来,他拨开陆溪细软的长发,摩挲着细白的后颈,omega被摸得无意识张开嘴,露出一点儿水红的舌尖,仿佛喘不过气一般,他玩弄起温暖柔软的舌头,白皙配上艳红,情色意味越发浓烈。 alpha把头埋在omega脖颈处,侧头嗅着信息素的味道,随着情动,自己的信息素也冒出来,滚烫的呼吸激得陆溪浑身战栗,音色越发低哑,“你是发情期到了吗?” “他们……给我……喂了药……”陆溪抓着自己最后一丝理智回答他。 除了情趣一样的黑色蕾丝内衣,江禹白把人剥个精光,陆溪头发半搭在肩上,衬得肤色玉一般,怀着他的肩膀低低地喘,他啃着人喉结,手顺着脊椎滑下来,在腰窝打着圈儿,伸到了腿中间,毫不意外,摸到一手滑腻,以及一个意料之外的器官。 他刚隔着内裤把手覆上去,怀里的omega身体就一僵,他安抚性地亲亲人的侧颈,手下却用力一按,内裤陷进去,柔嫩的花穴被蕾丝磨着,陆溪当即哭叫出声,反应过来低头咬着江禹白的肩膀,只是自己连咬人的力气也没剩,什么伤也留不下来,只发出一些含糊的哼哼卿卿的声音。 手上沾的全是陆溪下面流出来的东西,他举起来给人看,还要故意凑到耳边,含着人耳垂,说话带起的气流惹得omega一阵酥麻,“你怎么这么多水?是自己玩过了吗?” “里面、里面……有东西……”陆溪忍不住想把腿夹起来,又被江禹白掰开,他手摸进去,第一感觉就是湿热,慢慢往深处探去,有一根绳子一样的东西,再往后,是珠子。 他下面含着一串这样的东西,见自己时竟然还能泰然自若的走路,真是不知道他到底有多能忍。江禹白牵着绳子往外拉,随着他的动作,omega发出一连串哀叫,甜腻得让人想吻他,粉色的脚趾都蜷起来,穴口在剧烈收缩后流出一摊液体。 陆溪迎来了第一次高潮。 很多人夸过江禹白的手好看,骨节分明,恰到好处的修长有力。这样一双好看的手刚进过陆溪的花穴,把人玩儿到潮吹,又被他含入口中细细地舔,看着那张满是春情的脸,近乎蛊惑,“甜吗?” 当然,江禹白没指望意乱情迷的omega能回答他,笑着亲亲人,吮吸着唇瓣一点点磨,把呜咽的抗议堵回去,亲得涎水止不住落下来,一会儿陆溪就受不住,伸手推人,又被捉住手,每一根手指都被细致地舔了一遍,比实在的侵犯还要折磨人。 陆溪的羞耻心逐渐回笼,想捂住脸,又怕自己从人身上掉下来,只能埋在江禹白胸口,他乐得见人投怀送抱,低头检查着自己的衣服,全是乱七八糟的体液,包括床单,估计全部都要丢掉,他又忍不住开口逗人,“明天打扫的人来了,估计都认为我带的是个女孩儿,水这么多,床单都湿了,……” omega用吻堵上了这张嘴,很快被反客为主,等他再睁开眼,已经被人压在床上亲得只能紧紧抱住罪魁祸首。 江禹白放开气喘吁吁的陆溪,起身慢悠悠地脱着衣服,凝视着那一双眼睛宣布,“我希望你接下来还能受得住,因为我才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