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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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君溪咽下最后一块三文鱼肉的时候,蒋萌回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个沉默的高挑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眼神自然垂落,恰到好处地落后蒋萌一箭之距,梁君溪眯了眯眼,凭他多年的直觉,这应该是Twilight训练有素的调教师,大概率还是蒋萌私下“养”的。 他搁下手中的红酒杯,往沙发靠背上一倚,双手抱胸,轻笑道,“怎么?这也是特地为了欢迎我准备的?” 蒋萌没吭声,微微侧身,他身后的男人很有眼色地往前站定,朝梁君溪微微躬身道,“梁先生,蒋先生吩咐我今晚来服务您。” 他慢慢抬起头,直勾勾地望着梁君溪,这是一张尚未褪去青涩的脸,以至于虽然身量足够,这身沉闷的西装对他来说还是太成熟了,眼睛里的喜悦和痴迷也藏得不够好——甚至有些满溢出来了。 还没到会好好埋伏欲望的年纪,梁君溪像是想到什么,又盯着对方英俊的脸看了一会儿,却并未起身,还是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虽然坐在低处,看向这个年轻男人的目光却是居高临下的,他的嘴角浅浅地弯了下,似笑非笑地问道:“在这干得还习惯吗,小孩。” 说完,梁君溪把自己喝过的红酒杯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蒋萌瞧着这情况,只觉得今晚有戏,悄悄松了口气,他听人说梁君溪这几年像禁欲了一样,对和情色沾边的娱乐邀约一向敬谢不敏,身边更是空窗良久,没个人气儿,蒋萌只觉得再这样下去,梁君溪直接剃度出家都是小事,身体肯定要憋个好歹出来。 其实蒋萌是有私心的,当年梁君溪和游昳的事他并不知道多少内情,但人是在他这儿遇上的,关系也是在这儿培养出来的,最后确实是掰了,但枯木还能逢春呢,在哪跌一跤,不如干脆就搁那坐着赏春得了,这才是他认识的梁君溪,既然梁君溪喜欢这一款,那他也乐于满足。 年轻人愣了愣,来之前蒋萌告诉他今天这位是个顶顶不好伺候的主儿,要做好整晚都被冷遇的心理准备,而且蒋萌点名指定要他作陪,二话不说就把他今晚客人的预约取消了,本来他还有点不爽,但在进了房间看到梁君溪的第一眼,他心底的那点怒气就消散殆尽了。 这个男人仿佛周身有磁场一般,光是坐在那儿,就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身为dom,他甚至未意识到梁君溪说的是一句十分冒犯的质疑,反倒没来由地有点脸热,眼神变得局促了起来,不像是惯于掌控全局的执鞭者,更像个刚刚步入社会的毛头小子。 梁君溪朝他笑笑,示意他喝酒。 “先声明一下,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对了,怎么称呼——?” “……夜鸦。” 一个好好的大小伙子怎么取这么个阴森森的圈名……梁君溪暗自嘀咕,他瞥了杵在边上的巨型鹦鹉。 嗯,如果是萌萌取的,倒也正常。 他面上不显,“咳,夜鸦先生,希望接下来的话不会让你的dom权威感到被挑衅,我提前抱歉啦。” 你之前还不够挑衅吗。夜鸦没注意到的是,自己的身体不自觉的紧绷起来。 蒋萌在旁边默默看着,心道,这场景真不像一个sub在提要求,更像是dom在立规矩。 “我不接受真人插入式性行为,无插入的触碰可以,口头上无所谓,安全词是‘黑白’,然后我不会叫你‘主人’,就叫你‘夜鸦’可以吗?” 夜鸦:“……” 我还能说不的吗? “我也不会触碰你的性器官,抱歉,毕竟——”梁君溪轻佻地往下扫了一眼,“我们也不太熟,怕尴尬,你说是吧?” 你不碰人家是怕尴尬,怎么就允许别人碰你了?懂了,工具人。蒋萌在一旁默默吐槽。结果夜鸦听了这话也没吭声,直接把那杯红酒接了过来,一饮而尽,双眼似迷如醉地逡巡在梁君溪英俊的脸上,近乎羞涩地点了点头。 蒋萌:“……”什么叫养兵千日,投敌一时啊。 梁君溪挑了挑眉,懒洋洋地问道:“你有什么要求?” “梁先生只要充分信任我,把自己放心交给我就好,剩下的我来安排,我一定会让您满意的。”听到这话,梁君溪好像真的被取悦到了,笑意更加明显,“好。” 没说什么希望我们都尽兴这样的假话,梁君溪心想,今晚真正的主角是谁,看来两人都心照不宣,是个会来事儿的孩子。 梁君溪看了看表,对夜鸦笑道,“时间还早,先出去看看咱们蒋老板精心准备的节目吧。” 他们走到外面的时候,表演已经开始了,观众席的上座率也十分可观,为了和侍应生以及隶属于酒吧的专职dom区分开来,客人们都戴着面具,舞台的灯光很绚目,台上正跪着一个全裸的男人,他的身材相当不错,后穴被一根粗大的黑色按摩棒塞得满满当当,口球堵住的嘴巴不受控制地流下涎水,塌腰撅臀,跪姿极其标准,梁君溪看了几眼就明白了,恐怕今晚的表演,不只调教师是蒋萌亲自选的。 他们刚出来,就有好几股或明或暗的目光伺机而动,在看到梁君溪身边没带面具的沉默男人时,只好不甘又讪讪地收了回去。 梁君溪像是对周遭的窥视全然不觉,自顾自找了个空着的沙发一坐,拍了拍边上的空位,朝夜鸦说道:“坐吧。” 夜鸦刚想说不必,但转念一想,哪有sub坐dom站的道理,虽然“游戏”还没开始,他脑海里已经开始幻想梁君溪也像台上那个奴隶一样全裸地跪在他面前,卑微又专注地望着自己…… 梁君溪好像心有所感一样,待他愣愣地坐定,悄悄凑到他耳边轻笑道,“想什么呢小朋友?这么兴奋。” 他好像特别喜欢盯着夜鸦的脸,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在专注地望向哪处时,显得既深情又惹人怜爱,直到对方脸上浮现出可疑的红晕,梁君溪这才满意地坐了回去,继续看台上的表演。 那个全裸的奴隶身前站着一个调教师,衣衫齐整,身形十分高大,衬得脚边跪着的sub小小一只,他弯下腰,左手强势地箍起sub的下颌,sub呜咽了一声,自觉地把头抬高,温驯地献祭出脆弱的脖颈,dom将右手的鞭柄抵在sub上下滑动的喉结上,微微使力,引得身下的人一阵战栗,口中的津液不受控制地流到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上,色情的艳红从脖颈处攀上那张布满泪痕和情欲的脸。 dom拿指腹轻柔地拭去对方脸上的水痕,结果下一秒,那只极尽温柔的手甫一松开,就啪地甩了狠厉的一巴掌,打得sub一个趔趄差点没跪稳,脸上迅速浮起了微红的薄肿,眼里充斥着委屈迷离的神色,dom冷淡地收回手,直起身子,sub立刻向前爬到他身侧,讨好般地轻轻舔舐起那只沾满他口水的手,然后乖顺地伏低身子,虔诚地亲吻dom的鞋尖,dom像是被取悦到了,抖开手中黑亮的散鞭,转动手腕,让一簇簇鞭梢轻快地在奴隶光洁的背上灵活地跳舞,不一会儿,sub后背大片白皙的皮肤就染上了暧昧的粉红,堵在口球里的呻吟断断续续地溢出来,身下的欲望也颤巍巍地抬头。 看来这场走的是小清新的温柔风,梁君溪抿了口酒,煞有介事地朝蒋萌点点头表示肯定,又转过身去和那个叫“夜鸦”的男孩儿亲昵地咬耳朵,这场面落到坐在斜对面的蒋萌眼里,险些让他一句本性难移脱口而出。 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到了绳艺展示的环节,纷繁复杂的深红色绳扣像印戒一样交错勾连在奴隶白皙娇嫩的肌肤上,顶梁上方缓缓垂落下一根带吊钩的麻绳,dom勾住sub肩胛骨处硕大的绳结,把捆得只能保持蜷缩跪姿的奴隶单手拎了起来,悬吊在了挂钩上,拍了拍sub遍布红痕的屁股,他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缓缓旋转起来,像是在展示和兜售一件廉价的物品,待他的眼睛被一条黑色丝带完全蒙住后,皮鞭的破风声掺杂着既痛苦又欢愉的呻吟,以及淫液四溅的粘腻声响,再次充斥了这个情潮暗涌的不夜场。 在某些晦暗难明的角落,粗喘的呼吸和交合的呜咽也混杂在起起伏伏的寻欢作乐声里。 梁君溪还在有说有笑地和身边的人讨论着表演,面对直白裸露的视听刺激,身下不可避免地产生了生理反应,但他望向夜鸦的眼睛仍然一片清明,舞台的帕灯往他们这边很快地扫了一下。 借着瞬间的光亮,夜鸦这才注意到,原来一直以来梁君溪并不是在看他的脸,而是在看他的眼睛,准确地说,是在盯着他的左眼角。 梁君溪的脸凑得很近,湿漉漉的眼睛衬得他无辜又纯情,温热的暧昧气息喷吐在对方年轻的脸上。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痣真的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