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花番外和拍卖会番外
为了教授许瑸画有花做背景的油画,吕茸先带他去玩了一把插花。 吕茸挺着六个月的肚子,带着许瑸在花房指挥佣人剪下他需要的花。 绿心的向日葵,波浪边的洋吉梗,洋甘菊,芙蓉葵,用宽口的花瓶,错落地插出欢乐活泼的感觉。 许瑸玩得不亦乐乎,一下午就过去了,油画最终也没学成。 插好的一花瓶向日葵给许瑸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吕茸想着许重每天早上送花给自己,他也要给许重送花。 妎老师当初给他的是粉色的洋吉梗。那天他们正式告白。 他就以粉色、浅黄的洋吉梗和被称为“茜茜公主”的多头红玫瑰给插了一花瓶,摆在卧室,想给许重一个惊喜。 谁知许瑸在晚餐的时候就向许重炫耀吕茸给他插得花,让许重平白吃了一回飞醋,吕茸不得不提前说出他的惊喜来安慰许重。 那天晚上许重以给他拓宽产道的理由胡闹到半夜。 吕茸又甜蜜又后悔地暗恨:这狗男人,他明明只能剖腹产,拓宽产道是在说什么鬼话! 他一开始纵容了许重胡闹,后面喊停,许重也不听了。 …… 虽然吕茸后来想起许重送他的玉坠子碎了,粉末还落了他一身,就问了许重是怎么回事。 许重告诉他那玉坠子是他让人去北边的巫家求的。 吕茸枕在他腿上玩手机,“还有这种家族吗?上面那个不管吗?” “是巫家暗地供奉的道观,这事没多少人知道。传闻巫家供奉有千年以上的历史了,而且巫家也因此多出传承文化的人,又安分地只做点小生意,不碰军政两界。上面的人也没有理由发落他们。” “那玉坠子,很贵吧?” “这其中倒是蹊跷,助理上山后,有个道童在道观门前等他,把玉坠子交给他后说……以后再来取报酬。” “以后?什么报酬?”吕茸惊得坐起。 “只说是和许家结的一段缘,他们还不知道是什么。” 吕茸愕然:“这……”他想问靠谱吗,但碎了个玉坠子换他安然的事实又摆在眼前。 “时机未到,这是那道童的原话。” “……好吧。” 吕茸复又躺了回去。 许重手指勾勾绕绕地玩着吕茸的头发,又捏捏他的耳垂,道:“明天有个拍卖会,卖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我邀请了巫家的大少爷,吕茸一起去玩玩吗?” “去!”吕茸从没想过那群人是真的存在,他已经有点兴奋了。 …… 拍卖会在许家的一个酒店举行。酒店的顶上三层不做房间,中间一个展示台,贴墙上下两圈包厢,面对展示台是一整面单向的玻璃,只能里看外,不能外看里。参加拍卖的客人按请柬上约定的时间来到酒店的客房里稍做修整,等待专人引他们到自己的包厢,全程不能与其他客人见面,保证绝对隐秘性。离开时也是一个个安排。 许重提前和巫大少说好在包厢见面,他带吕茸去巫大少的包厢。 许重和吕茸一进门,一个穿着古式棉麻长衫的桃花眼男人站起,坐在他身侧的男人也站起,半隐在后面。 桃花眼男人向许重长拱一拱手:“你好,巫形。那个法器是我做的。”既介绍了自己,也讲明了为什么是自己。 许重知道这是平辈尊敬对方才会行的礼,正疑惑,“你好,许重。多谢……” 巫形又开口道:“许先生高义,为大局担因果,不用客气。” 许重不受这个捧:“只是做了华国人都愿意去做的事,也是各取所需。” 走到巫形旁边丹凤眼的年轻男人尴尬的扯了扯巫形的袖子:“许先生,请坐。” 几人这才坐下。 巫形:“这是我的伴侣,吴清。许先生带来的这位想必就是用法器的那位了。” 吕茸不卑不亢地点头微笑:“你好,吕茸,双口吕,草耳茸。” 许重:“这次既然邀请了两位来,两位看上的尽管拍,由许氏付款。当是给那法器的报酬了。” 巫形笑了起来:“那法器的料子一般,最多万把块,不值什么钱。只当是要许先生一个承诺而已。到底什么报酬,现在还不知道。总归不会为难许先生的。” 吕茸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那,大概是什么都不能知道吗?”没有标明价格的东西往往是最贵的,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 “你们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的。”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吴清反而是安抚人的那个。 “毕竟当初是上面的那些人指给许先生找我们的门路,许先生至少信任他们吧。” 场面有点僵持的感觉了。 “尊敬的各位来宾,拍卖会即将开始……” 外面展示台上主持人的声音从房间的转播器传出。 许重打算终止这个危险的话题:“还是要多谢巫大少的慷慨相助。那这次地拍品就作为我这个东道主送给朋友的薄礼,以后还需要许家的地方尽管开口。” 巫形懒散一拱手,也不再拒绝:“既然许先生都说了是想交个朋友,以后就多多往来,多多往来。” 今晚的拍品有东方的古董、也有西方的贵族藏品。巫形和吴清最后也只看中了两样东西,价格也在合理范围内。 不过,看起来两方人的友谊算是初步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