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上药
“没有?!!”俞久在沙发上滚了一圈,差点没摔地上。 山雪城关电视的手一顿,瞥向他。 然而人捧着手机一副大受震惊的样子,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安静点。” 留下这么一句话,山雪城起身往书房走。 “等等……”俞久扯住他衣摆,“问你一个问题。” 山雪城垂眸,颇有些居高临下地看仰躺在沙发里没个样子的少年。 “你说,你特别喜欢的人,就那谁…和你坦诚相见,你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山雪城没说话,俞久晃了晃手里的布料。 “你说呀。” “不会。” “对啊,我就说,搁谁身上都不可能呀。”俞久收回手,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放空自言自语,“不会是性冷淡吧……” 山雪城听他得嘟囔,结合对方的话题和反应,不难猜到眼前这个少年在纠结什么。 少年期的爱情真是伟大。 他扯了扯嘴角,抬脚往房间走。 俞久见惯了他的冷脸,还是头回在两人单独相处的情况下看到他的笑,还是这种意味不明的,立马从沙发上坐起来,急急忙忙穿上拖鞋,跟在人身后:“你笑什么。” “笑你伟大。” “啊?” 这个回答让俞久摸不着头脑。 直到走进书房,山雪城才说:“一个人能爱屋及乌,不伟大吗。”说完握着门把手,一副要关门睡觉请人离开的样子。 说话的人表情平淡,没有一丝嘲讽,可听起来又哪里怪怪的。 “……”俞久伸手撑住门,“你这人,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不能谈恋爱还不能当朋友吗?我帮朋友又有什么奇怪的,他们……” “嗯,你不用和我说这些。”山雪城似乎是有些厌烦这个话题了,手上用力几分,门慢慢合上。 “什么毛病!”俞久瞪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将注意力转回手机。 [热心市民俞同学:(/发呆)] [钱多:好像还……有点嫌弃我。] [热心市民俞同学:???] 经过钱多简略的一番解释后,俞久那边总算明白了。 [热心市民俞同学:合着你看反应是看脸啊?!!!] [钱多:(/疑问)] 俞久无语了很久,想他这个年纪,周围同学朋友即便没有谈几个对象,那也是阅片无数,头回遇上这么单纯、或者说脑回路如此清新纯洁的,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盯着聊天页面,打了删,删了打,好半天挠挠脑袋,决定睡觉去。 [热心市民俞同学:一两句说不清楚] [热心市民俞同学:送你八字真言--自行理解自求多福] 钱多一脸懵逼地盯了好一会儿这八字真言,没看出什么玄妙来,倒是发现伤口有些难受,撕了防水贴后才发现不知是没有完全贴合还是其他原因,里侧有一些水渍,看来还需要换药。 真可以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边心不在焉做题、一边打哈欠的钱多这样想着。 …… 闻棋生出来的时候带了很重的湿气,头发半干,面对小胖子‘怎么今天洗澡这么久’的单纯眼神,他面色如常。 看到人撕下的防水贴后,闻棋生很轻微地皱了皱眉,去拿药出来。 换药并不难,只是模样有些奇怪。 也很羞耻。 钱多以一种倒栽葱的姿势趴在闻棋生腿上,衣服因动作往上牵,露出一截白晃晃的腰。 闻棋生注意到,那里存了一小层软肉,还有两个浅浅的腰窝在睡裤裹着的两瓣圆溜溜的部位上方。目光只停留了一瞬,他将视线转回手中伤药上。 棉签吸饱了消毒水,每点一下伤口都带得白嫩的皮肤轻微的颤动。 刚开始摆出这个动作时赧然无措,可趴了一会儿,钱多又觉得很有意思,这种从未有过的体验令他注意力发散。 他发现他的头发有些长了,它们自然垂下,离地面只有几公分。 又看到了闻琪生的小腿的线条和因坐姿牵起睡裤而露出的脚踝,脚踝骨形明显,延伸到棉鞋中的脚背,有很明显的青筋。 很性感。 心里莫名其妙出现这三个字后,钱多脸上的热度又升高几分,加上不知有没有倒挂充血的缘故,他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普普通通地上药也无端显得暧昧又亲昵,于是他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洗手间的那些画面。 ——会被嫌弃真的很胖吗?这幅撅着屁股的样子会显得很愚蠢吗? 药很快涂好了,这本来就不是什么费时间的事情。 闻棋生刚拿出一片纱布,钱多突然整个人往下翻,要不是他伸手捞了一把,这个愚蠢得趴着也能摔的小胖子恐怕就要载个跟头了。 但把人捞回腿上,他才察觉不同,也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摔倒的缘故。 手上动作只停顿一瞬,闻棋生就像没发现腿上碰到了什么一样,没管腿上的人身体有多么僵硬,面色如常地将纱布贴到人伤口上。 贴上胶条,闻琪生给人把衣服拉好。 没等他有什么动作,钱多突然回神急急忙忙起来,然而他的手只撑了一下地面,腋下和大腿分别有两股力道把他拉扯向上,随后一下跨坐着骑在闻棋生右侧大腿上。 “……” 慌乱之下四目相接。 闻棋生看见小胖子很快避开目光,撑着床沿要起来的模样。 那是一种他从来没看见过的惊慌,明明耳根子红透了,嘴唇却是白的。 钱多被掐着侧腰固定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想到关于冷静期的约定,又抿紧了嘴唇。他是单亲家庭,没有男性长辈引导,对这种事情总是处于弥蒙的状态,这种大人们下意识避忌的话题就成了不那么好的事情。 想到以前同学看那些行为放荡的小混混的嫌恶目光…… “很羞耻吗?” 四个字打断了某个陷入某种思维怪圈的人。 ……说好的冷静期呢? 钱多刚要回答,一根手指点他的唇。 “嘘——”闻棋生凑近了一些。 钱多瞪大眼睛。 面对小胖子‘只可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控诉眼神,闻棋生很随意地将手指移开,那根刚刚抵在唇上的食指蹭了蹭他的脸颊,最终移到他后颈处:“这是正常的反应。” 还是很亲密的动作,看不出一点嫌恶。 “给你补一节生理课。” 他很轻易地给自己的‘违规’找了借口,而被限制开口的小胖子却接受良好,丝毫不觉得这很不公平。 当然,他此时也没时间或精力去想什么公不公平了。 放在钱多腰侧的那只手移到他身前,隔着两层布料揉按。 闻棋生的手掌大、手指长,被肖牧河戏称这手天生就是运球好手,这样的手应该拿着笔杆,或是篮球,或是书本…总之不该放在别人的裤裆上。 “唔……”钱多觉得这一幕很违和,也很羞耻,伸出一只手放在闻棋生的小臂上推了一下。 可这样的力量称不上拒绝,而可以称为欲拒还迎。 揉捏了几下,睡裤上很快洇出一些水渍,闻棋生手指稍稍一勾,睡裤的松紧带无比轻易地延长,而后连带着内裤一起被褪下一小节,露出小胖子极力想隐藏的那里。说实话,那里并不大,闻棋生的手握住的时候,可以轻易地将它整个包裹。 令他有些惊讶的是,钱多很敏感,流了很多水,不知是因为他刚刚的触碰还是之前就这样。 钱多无力的将脑袋抵在闻棋生肩膀上,紧咬着牙关。 别人弄和自己弄是完全不同的体验,况且那人是他心中高高在上的神。 他觉得那里很脏,是不配的,可身体的反应和他的思想背道而驰,他在享受,享受闻棋生手指的触碰、撸动……每一个动作。 闻棋生揉捏得很有技巧,从根部到顶端,湿热的掌心刻意揉裹则阴茎顶部,不轻不重地摩擦转动,分泌了很多液体的缘故,动作间发出咕咕水声。 在指腹摩过顶端的小孔上时,钱多身体无意识颤抖着,再也抑制不住出口的呻吟,陷入高潮。 被沾了一手,闻棋生没有去看,无论是呼吸还是神情,一如以往,平静得不像是刚刚这场事件的参与者。目光在钱多低垂着的脑袋上停顿了2、3秒钟,闻棋生托着人手臂顺势起身,虚拢着手往洗手间走。 背部贴在紧闭的门板上时,闻棋生才重重呼出一口气。 他看了一眼手上沾染的东西,仰头靠着门板,沿着腰线伸手探入。 只是这一次,他注定不会顺利地无人打扰。 钱多如同踩在云端,站在那儿愣了好久,才往关上门的洗手间跑去。 他来不及整理稍显凌乱的衣物,只依稀有一个模糊的直觉。 ——好像知道俞久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可到了跟前,看着那扇紧闭的门,钱多又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只漏了一个音节,便想起不能说话。 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隐约听到一些动静,钱多扒拉着门把手,最终将额头贴在门上,然后……很愚蠢地用脑袋轻轻敲打门板,像一个不太称职的鼓槌。 动静不小,另一头背靠着门的闻棋生不可能听不见。 伴随着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洗手间的门毫无预兆地打开了。 钱多还没回神就被一只湿热的手扣紧肩膀,带着坚定强硬的力量将他拽了进去。 门再次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