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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我是你的omega(草!重复章节不要点!)

    他今天又做梦了。

    梦里他似乎处在一片闹市,街边摊行业竞争激烈,四处可闻摊主大着嗓门儿的吆喝,人群三三两两,结伴相行。一名身材高挑体态优美的年轻女人牵着一个短袖短裤的男孩在各个摊前挑挑拣拣,和摊主讨价还价,男孩不吵也不闹安静地侯在一旁,依稀听见周边人的窃窃私语,像是对女人的评头论足加之指指点点,男孩把头低了下去,看自己的脚尖在地上画圈,待女人终于心满意足可以满载而归时他又抬起头对着女人很乖巧的一笑,仍由女人再次牵起自己的手,这对母子模样的人如鱼入汪洋,游巡穿梭而过,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他再略一眨眼,闹市从眼前消失,短暂的空白后,梦境自动搭建出了另一副场景,这里不像闹市那样地面上满是斑驳污渍,环境看起来干净了不少,但依然有熟悉之感,一条街望过去,不知怎么就被一家花店前的白色小狗吸引了过去,那小狗见着他了叫了两声,随后摇着尾巴跳跃,很是激动的样子,他就走过去,试着在它的头上摸了摸,它又叫了两声,代表着喜悦。但接着他的站起身,冥冥之中自有引导般绕到店面后,攀爬上了铁艺的楼梯,踩在上面会发出很有质量的“哐哐”之声。

    他来到一扇门前,驻足了一会,才犹豫着将手握上了把手,轻轻一拧门就开了。

    房间的采光不算特别好,只有一道很窄的窗户镶在客厅左侧墙壁,阳光照进来将屋子的浮尘照的都一清二楚,厨房和客厅是连着的,而卫生间是墙壁隔开的,除此之外就只有一间卧房,此刻正紧闭着房门,但依稀听见了些从里面传来的动静。

    他走近了些,站在卧房门前,不知怎的更紧张了一些。那里面的动静是人声的闷哼,低沉的粗喘,还伴随着“吱呀吱呀”的杂音以及不知名物体的碰撞声,并在走近了,门缝之中传来了丝丝缕缕的异香。

    那香气闻着浓调,但很冷,可他闻着头晕目眩,身体发热,后颈隐隐胀痛,在梦境中的体感真实的让他恐慌,略一拍头,竟是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热汗。

    房门被打开了,他努力眨眼,驱走眼前迷雾,是清光白日的宣淫场景。

    背对着他的一具身体上半身挺直,背脊瘦削而肌肤苍白,两片蝴蝶骨舒展起舞,随着律动像是愉悦之极,可脖颈像是不堪重负弯曲垂下,凸起的一块颈骨撑着薄薄皮肉,之下裹着散发异香惑人的软嫩腺体,热汗滚滚流下,沾上上面犹如清晨露珠,那腺体便是甜美果实等待着旁人摘取。果不其然的是,另一具被骑在身下的身体的主人按耐不住了,他撑起了上半身,手臂线条流畅而富有美感,勾勒着紧实有力的肌肉,而另一只手绕了过去,拇指碾压上气息甜美的腺体,男人探颈闻嗅,埋在其间,只见高挺鼻梁冷硬如雕塑,沁着热汗浸浸,被他整个搂抱在怀里变成坐卧式的另一人止不住的战栗,呻吟,双手在男人背后抓挠,最后泄力瘫软下来,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哭腔。

    而男人慢慢抬起脸,唇畔露出的犬齿还未收回,牙尖一点艳红,同时伸出了舌尖舔上那块娇嫩软肉,将腺体被刺穿后冒出的血珠子一卷而走,然后便去亲吻怀中人的脸颊耳鬓,喊着耳垂的软肉吮吸,发出的煽情声音令他听了都不禁脸红心跳。

    那是一张冷峻深邃的面孔,并不柔软,无论是眉峰的走势还是抿直一线的嘴唇都令人望而生畏,凝视过来的浅色眼瞳不像是人类,倒像是某种冷血精怪,偏偏因为情色原因而蒸腾出高热体温,面容情潮涌动,而唇沾着血迹,沾着异香,这令他的目光在逼视过来时除了极富攻击性,还多了些不正派的妖邪。

    “!”

    他像是被这目光蛰了一口,先是疼痛,而后密密麻麻的痒意钻进了他的骨缝……

    这张脸,是丁写玉。

    路行在难以置信中强撑开酸胀的眼皮。

    环视一圈后确定这是现实的世界,他捂住了心口给自己顺气,一边吐息一边坐了起来。

    门被突然打开,然后出现的人结结实实吓了他一跳。

    “啊!”

    路行惊叫,同时挪着身体向后躲,拉过了被子裹住自己,目光惶惶地看向门口。

    丁写玉快几步走过来,眉间褶皱很深,不打招呼地就坐在了他的床边,一把扯开了他的被子,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又伸手把他捞过来,掌心贴肉摸上的脸,又翻过手背覆在他的头上。

    “没发烧……”

    他送了口气,眉眼也松开些许,但还是皱着,他问路行:“脸怎么这么红?”

    路行听了后立刻自己抚上自己的脸,掌心被烫了一下,他“唔”了一声,捧着自己的脸睁着圆溜的黑眸水乎乎地看向丁写玉,随后脸颊温度越深越高。

    丁写玉不明白他这蠢样子是怎么回事,就又问:“做噩梦了?”

    苏现跟他说过路行总是会做噩梦。

    路行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丁写玉盯着他,眼神晦暗不明,目光略过他露出的脖颈,提起嘴角笑了一下,意有所指道:“我看是春梦吧?”

    “春梦”两个字戳中了路行的痛脚,他跟个兔子似的跳起来,裹着自己的小被子迈着小碎步顶着一张红脸蛋儿,冲进浴室而后猛地关上了门。

    他冲到洗手台面前,打开水龙头,捧着水往自己脸上泼,又拍拍,尽力给自己降温。

    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湿漉漉,头发也湿漉漉,眼睛更湿漉漉,看着跟汪了一江春水,望人极尽是缠绵,看着就跟……就跟发春了一样!

    路行呻吟一声,捂着脸蹲在了浴室地砖上,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门外传来两声敲门的动静,路行猛然扭头,闭着自己的嘴巴不肯开口,丁写玉的声音永远平板无波,像是并不为刚刚而有所反应:“早餐准备好了,你好了就下来吧。”

    路行咬住自己的指节,无声地点头,根本不管丁写玉能不能看见。

    等到门外传来离开的脚步声,路行突然撇下了嘴角,抱着自己的膝盖慢慢坐在了冰冷地板上,下巴轻轻磕在膝盖上,漫无边际地想:梦里和丁写玉……的人是谁呢?

    他,也会露出那副表情啊……

    因为那个人……

    丁写玉坐在餐桌前灯路行下来,突然平白打了个喷嚏,他眉头拧起来,站起身去要关上阳台,心里暗骂难不成他现在身体差到吹个风就能感冒了?!

    作为一个alpha,丁写玉强势独断了二十来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因为身体的病痛软弱下去。

    旁人不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是,他太清楚不过现阶段抑制剂对他的无用性,以及路行对他的吸引力。他克制着自己不去接触触碰路行,而今早的短暂触碰就已经让他现在不由地牙齿发痒,犬齿又有冒出来的意思。

    丁写玉烦躁不已地按太阳穴,觉得脑子闷闷阵痛,还想着要不上楼再去打针抑制剂。

    他刚一扭身有返回的趋势,就见路行正从楼上走下来。

    路行和他一对视,就又有红脸的征兆,眼神开始飘忽,嘟嘟囔囔地跟他到了声

    “早。”

    丁写玉回应了他,并打消给自己来一针的了念头,转而跟在他身后来到餐桌边,盯着似乎脖子都红起来的路行,他冷不丁来了一句。

    “真的做的春梦?”

    路行豁然扭头,瞪他,但没什么气势,不一会就心虚败下阵来,低头猛吃。

    丁写玉已经吃完了,但他不走开,很讨厌地坐在不远处,盯着路行吃东西,还突然笑了一下。

    “真稀奇,你还会脸红。”

    路行咽下鲜咸的海鲜粥,还是有点气鼓鼓地看着他。

    “怎么?你在说我以前脸皮很厚?”

    丁写玉想了想,道:“也不是。”

    ——倒不如说是根本没什么表情,不会给他脸色看,更别提闹个红脸这种窘迫的时候。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没了说下去的欲望,面色冷淡地敲了敲桌面,开口道:“吃饭。”

    路行又瞥了他一两眼,才把心思放到面前的食物上。

    等到吃完了,路行才后知后觉地扫视了一圈,奇怪道:“大家都还没起来吗?”

    白色洋楼这里的佣人是每天定时上门打扫,料理食物,不该他们多余的时候并不会出现,路行手里自然地开始收盘子,发现今天只有两副餐具。

    丁写玉说:“你放那,别自己动手。”

    路行低头看了一眼,皱着眉道:“…自然而然地就,就挺顺手的。”丁写玉默了一瞬,撸起了袖子跟他一起把盘子送到了厨房,还像模像样地打开了水龙挤出了洗洁精。

    路行凑过来看,笑着挤兑他:“你会洗吗?啊?”

    丁写玉冷着一张酷哥脸,和手下滑不溜秋的东西做斗争,嘴里倔强:‘这种简单的东西……“

    “啪!”餐盘脱手,某度飞饼般旋转了出去。

    “……”

    路行也无语了一瞬,抬手打住他:“还是我来。”

    丁写玉讪讪退到一旁,不再帮倒忙。

    看着路行忙活的时候,解释他刚刚的问题。

    “许砚非有点事要回许家一阵子,苏现今天早上的飞机,也要一阵子才能回来,钟明洛乐不思蜀,今天才想起来要返校,早上他想跟你告别来着被我阻止了,你那时睡的挺香的。”

    “啊……”

    路行抬头看他:“其实叫醒我也没关系。”

    丁写玉看着他,又道:“你口水都流出来了。”

    “……”

    路行再拒绝和他交谈!

    他看出来了,丁写玉冷漠道外表下有着一颗蔫儿坏的心,爱好是嘴人,钟明洛是主要受害者,偶尔无差别辐射一定范围内的无辜群众。

    诽腹完毕后,路行又意识到一件事。

    许砚非不在,钟明洛不在,苏现也不在……

    他问丁写玉:“那你会有事,额……嗯?”

    丁写玉还听懂了他的语焉不详,有点好笑地看着他。

    “如你所见,我现在是个刚出院的病患,暂时还在休假中。”

    “啊,哦。”

    路行不再问了。

    这意味着,这下来几天,这栋三层的白色洋楼,只剩下了他和丁写玉。

    是独处。

    路行深刻意识到和丁写玉独处是一件危险的事,因为他再一次做了有关丁写玉的春梦。

    还是那间狭窄昏暗的房间,这次房间里白雾袅袅,床头边烟头寥寥,丁写玉坐在床边,指间星火明灭。地上扔着安全套的包装袋子,一个背对他的身影正跪在地上,伏身在丁写玉的腿间,黑色的头颅上下运动,不难想象出正在做什么,而丁写玉反手按灭了烟蒂,掐提起那人的身子,抱上床了压在身下,开阔的身背将那人遮的结结实实,做的时候肌群山峦般起伏,在灯光下像涂了层蜜釉……

    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便会有第三次……

    到了第三次的时候路行已经无悲无喜了。

    他呆坐在床上,这次醒在深夜,窗外连个星星都没有,黑压压的一片,看着渗人。

    他突然撩了一把头发,下定决心般从床上跃起身子,凭着一肚子莫名火气这次冲向了丁写玉的房间。

    路行正要抬手敲门,却发现丁写玉的房门是开着的。

    他瞪着那个把手,几番纠结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钻了进去。

    这栋洋楼的房间都一个装修,乍一看除了一些小细节这和他自己的房间没什么差别,他颇为熟门熟路地摸到床铺,定睛一看没看见但没看见人影。

    路行心中泛起疑惑,目光落在床头堆摆的玻璃瓶上,他拿起来看了看,看不懂一堆外文小字,又放到鼻子前闻了闻,也闻不出来什么不对劲,但心底的疑惑愈加强烈。

    在这时,浴室似乎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路行闻声走过去,心脏打鼓般剧烈跳动,联想到梦里的场景他的呼吸都极速了几分,他拧开浴室门时闪过一个念头——

    这可是我的alpha。

    我的。

    路行抿起了嘴,再一次选择直接面对。

    浴室花洒开的哗哗啦啦,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半点水汽,路行走过去碰了碰,发现是凉水,激的他汗毛都快竖起来了,下意识就想关了花洒,而身后的隔帘突然被拉开,丁写玉的声音在他身后极近的位置响起。

    “你在干什么?”

    路行应激地跳脚,后退一步但忘了身后是人,贴上冰冷的皮肉他又被冷的跳开,然后直接撞进了花洒的水帘下,被淋了个浇头。

    丁写玉眼疾手快,“啪”的关了花洒。

    路行像个湿透了的败犬,甩着毛抖水,嘴里还喘着,不知是被冻的还是被吓的。

    丁写玉忍不住伸手给他捋开遮住眼睛的头发,嘴里有点无奈。

    “你怎么过来了?”

    路行第一反应是怪他:“你怎么开着门凉的水?”

    随后反应过来丁写玉的手掌滚烫,几乎能烫掉他一层皮。

    他视线往丁写玉后面移,看见了满满一浴缸的水,同样没有水雾,是冷水。

    “丁写玉……”他着急的贴近一步,抬起手贴上丁写玉的额头。

    “你生病了?”

    丁写玉眉眼幽幽,抓住他的手,闭起眼睛在上面蹭了蹭,喉咙里压抑着什么似的,面色显露出一丝痛苦,随后他放开路行的手,没正面回答他,反把他往外面推。

    “你出去。”

    这一推,让出路行视野盲区,路行看见了地上扔着的刚刚所见的几个玻璃瓶,以及一次性注射器。

    “……那是什么?”

    路行稳住身体,不肯走,反扭过身追问丁写玉。

    “那是什么?”

    他突然就想起来了,刚醒来那阵子他日夜昏沉,褚枫也给他注射一些东西,那通常让他压下一种焦渴,但升起更加苦闷的感觉。

    丁写玉随口敷衍:“就是抑制剂而已。”

    “抑制剂会有必要打这么多吗?”

    路行反手抓起他的手,那上面的青紫针眼简直惨不忍睹。

    他又问:“你之前住院,是因为什么?”

    谁知丁写玉盯着他,有点怔愣,也有点迷惑的样子,凑近了鼻子差点碰到他鼻尖,略一眨眼,冷水从上面掉了下来。

    他问路行:“你关心我?”

    路行觉得他在说胡话,有点气急:“我当然关心你!”

    “为什么?”

    丁写玉看起来还是很迷惑,他道:“我以为你巴不得我去死。”

    “我怎么会……”

    丁写玉打断他:“你会。”

    他垂下眼:“等你想起一切之后……你还是会很讨厌我,就不要现在这么关心我了,”他又开始把路行往外推。

    路行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反驳的话还没找到又被推着走,他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突然手里一空丁写玉反应也迟钝了,眨了两下眼睛才知道往下看,随后蹲下来想要把人抱起来。

    路行拧巴他的手不给他抱,气急败坏道:“什么话都给你说了!就是仗着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话都让你帮我说了!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怎么想的!丁写玉你未免太自大了一点!你凭什么揣测我的心思!”

    他说着,心脏一阵一阵抽痛起来,好像那些记忆带走的但刻在灵魂的曾经一齐发出了悲鸣。

    路行反身死死抱住了丁写玉,脸蹭在他湿透的衣服上,潮湿的不知说水还是眼泪。

    “我要是真的很讨厌你,那也一定是讨厌你这点。”

    他抽了抽鼻子:“你这样真的很讨厌。”

    丁写玉被他抱住了,平时冷酷的样子也不在了,只呆呆道:“对不起……”

    路行拉开距离看他:“说什么我讨厌你,其实明明是你讨厌我。”

    丁写玉凑过来亲他红了的鼻尖,闭眼道:“我永远不会讨厌你。”

    “那你这是怎么回事都不肯告诉我吗?”

    路行蹙着眉尖,眼眶红了一圈,眼睛里的水雾随时能成灾泛滥,他把脸贴在丁写玉的手腕上,嘴唇若有若无地蹭过,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嗯?不能告诉我吗?”

    丁写玉都分不清他现在是装的还是真的了,也不想去辨别了,这个时候路行跟他那么亲密,近的皮肉隔着两层湿透了的衣物想贴,彼此温度清晰传递,他哪里还有心思去辨别这是不是路行在给他下套。

    路行悄悄地,飞快看了他一眼,眼睫掀起又垂下,还是盈盈动人的作态,不用看也知道此刻自己有多矫揉造作就有多让人于心不忍。

    他更努力地贴近丁写玉,手掌抚摸他的脸,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他,再一次轻轻道。

    “告诉我好不好?”

    “嗯?”

    他大概真是被美色迷昏了头,活了二十多年都没有过这待遇,丁写玉抵不住路行的一声又一声,最后全盘托出。

    路行听了之后脸又红了个透,支支吾吾地问他:“你的意思是因为没有跟我,跟我那个……那个,才。”

    他说不下去了,好像刚刚那个熟练迷惑alpha心智的不是他一样。

    路行捂住了脸,还坐在丁写玉的怀里,逐渐感觉有个更加高热的东西变硬,变挺,然后戳在了他的屁股肉上。

    他不自在地扭了两下身体,丁写玉误以为了什么就要起身,嘴上说了“抱歉。”

    被路行瞪着眼睛拉了回来。

    路行这下又不结巴了:“你躲什么?我现在不就在你面前?”

    丁写玉看着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是失忆,又不是傻了。”路行不悦道:“还是你压根儿在糊弄我,你根本就不想跟我……你就是骗我,许砚非喜欢骗我,你也骗我,你们都欺负我失忆。”

    他这下自己要扭走开了,愤懑不瑟,失落难过。

    丁写玉哪能真让他就这么走了,他把路行捞过来,焦躁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猛然盯紧路行:“你真的想好了?”

    路行被他盯的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但还是很坚定:“当然。”

    丁写玉又盯着他看了几秒,看的他心里七上八下生怕丁写玉其实根本不吃他这套,可随后他就被丁写玉一把抱了起来。

    他小小地惊呼,手下意识拦住丁写玉的脖颈,丁写玉的手托着他的屁股,边往外走边低头擒住了他的嘴唇,刚一想贴,对方唇上的凉气让路行不自觉打了个颤,唇缝就松懈开来,被丁写玉更加冰凉的舌头乘虚而入,沿着他的上颚舔舐他的唇齿,找到了瑟缩在里面的软舌,便毫不留情地抓了过来。

    路行自打苏醒后就没试过这种湿吻,他被亲的不自觉张大了嘴,更方便了丁写玉在他口腔亵玩,酥麻的感觉从舌尖传递到心尖,路行急喘着搂紧了丁写玉的脖子,腿也夹的更紧了些,但随即他感到了丁写玉的手掌滚烫地在他身上游走,指头插进了他的裤腰,没几下就让他的下身暴露在了空气里,前段颤巍巍站起来,不知天高地厚地抵在了丁写玉的小腹上,头部吐出了些清液出来。

    他被丁写玉打了一巴掌在屁股上,还没来得及抗议,臀尖儿的嫩肉就被张有枪茧的揪住了掐弄,粗砺的磨着他那,有点痛,他就不自觉在他怀里扭动。

    丁写玉抱着他一齐倒进柔软床铺,拽住了他的裤脚顺畅无比地这下真把他下身扒了个精光,同时放开他的唇舌,离开时两人之间一道银丝牵连,断了后掉下来正好黏在路行的下颚,有点凉,他伸出舌头舔了舔,红色的口腔软肉也随着蠕动,白色的齿露一点掩在嫣红唇瓣下,相比之下粉色的舌尖吐露出来,纯情中透着色情。

    丁写玉脱下自己湿透的衣服,正好见的就是这一幕,他深呼一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架起了路行的两条腿在自己的肩上。他就挤在路行的腿间这么问他:“你知道我以前是怎么做的吗?”

    路行望着他,诚实地摇了摇头。

    丁写玉忽然笑了起来,是路行在梦里见过的那种邪性气质,路行小小捂住嘴巴,眼睛更加一瞬不眨的看着他。

    丁写玉偏过头,吻在了路行的脚踝上。

    路行惊地抖腿。想挣脱,阻止他这种淫邪的行为,但丁写玉还是顺着他薄薄一层雪色皮肤的脚踝,一路沿着腿部优美纤柔的线条,用唇舌和牙齿留下湿漉漉的痕迹,蛇形游走那样来到了他的腿根,然后张开牙齿,尖牙抵在上面但是没有咬穿,只是吮吸出情色吻痕,仿佛自身烙印。

    他用行动告诉了路行他会怎么做——他吻遍了路行的全身,一点点极其耐心点做着前戏,哪怕自己的汗都滴落到了路行身上。

    路行被他吻到想要蜷缩,但他的腿被丁写玉撑开了,不许合拢,也合不拢,折叠上去了,被掐揉着屁股,露出臀缝那个小小的穴眼,随后丁写玉没有犹豫的舔上了那里。

    “不不不不……丁写玉!”

    路行上身弹起,又无力倒下,面上是羞耻和欢愉,情潮涌动,手要去推他但真推到了有没力气,只能无助渴求的看着他希望他放过他一马。

    “这太刺激了……”

    他都快哭出来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他的第一次。

    丁写玉想,真好看。

    随后闭上了眼,细心将那处舔舐到柔软,羞涩地张了个小口后才探进舌尖,在里面温柔刺弄,直到蜜液潺潺止渴,他才真的离开换上了手指送进去,撑开薄薄一层粉色嫩肉。

    他压在路行身上,路行被他叠了起来,露出穴口做好了给他肏的准备,但他又问路行:“你真的确定?”

    “你可以?”

    路行掀开眼皮,想到了,便什么恼羞气愤地瞪他:“别人可以我当然也可以!”

    丁写玉觉得差不多了就拿出了手指换上自己的性器,捅进去了个头部,久违的熟悉温柔乡很快缠上来将他包了个密不透风,卖力的吞吐起来。

    他收紧了腰腹肌群,汗液顺着沟壑流下来,砸在浓密阴毛和两人的相连之处。

    抵过了这阵子快感丁写玉才分出心神,想了一下路行的话。

    “你说什么?”

    他又往里一松,更近一步捅开缠绵肠肉。

    “什么别人?”

    他有点好笑,不知道路行脑补了什么,他就凑过去亲他,把他亲的晕头转向了,也开始挺腰抽动。

    路行久未经人事的身体经不住他暴风骤雨般的肏弄,海浪颠簸的他灵魂都要被撞出去了,只能张着口,濒死挣扎般喘息,但他还不肯放开这个弄的他要死过去的罪魁祸首,抱的他紧紧的,眼尾烧红一片。

    当空气中出现熟悉的信息素气息时,丁写玉凑到了他的耳边,低声道。

    :“什么别人不别人的,我只有你一个。”

    “以前是,现在是,未来还是。”

    他啃咬上路行的脖颈,性器在里面捅到了生殖腔口,然后毫不犹豫地肏了进去,肏的路行小腹明显隆起一块。

    Omega的信息素包围着他,他的omega在他身上辗转承欢,眼睛失神,但犹看着他,不知转移视线,眼睛渐渐湿润了一片,鼻尖嘴巴都是红红的。

    路行突然叫:“丁写玉。”

    丁写玉“嗯”的应答。

    路行抽了抽鼻子,揽住了他脖子,自己的后颈暴露在了丁写玉的嘴唇牙齿下,他不停地,小声地呢喃:“丁写玉,丁写玉丁写玉……”

    丁写玉被他叫的心乱如麻,一边更狠地肏他,一边应答不已,随后他忍无可忍地咬住了路行的腺体,犬齿刺破了那里,渗出血珠被他卷住吞下。

    他咬着路行的腺体就像吸血鬼饮血。

    承受标记的omega生殖器迎来第一个高潮,开始收缩筋挛,alpha的性器也在里面成结,最后狠狠几下鞭挞,alpha射出了今天的第一股白精液。

    受精中的omega叫都叫不出来,身体紧绷后便是瘫软下来,但路行攀着丁写玉的肩膀,颤颤巍巍地挣扎着,仰头在丁写玉的耳骨上咬了一口。

    丁写玉闷哼一声。

    但听路行在他那里,小声道。

    “丁写玉,你要记得,我是你的omega。”

    “我不会推开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