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耽美小说 - 素昧平生在线阅读 -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我并非来救你,只是听闻你在此处受罚,故来行些挖苦”,裴凛玉笑道,青色衣袖上有落雪融后的水迹。长澜睁眼看去才知屋外又落起雪。

    今年落雪颇多,不知有多少人死于寒冬。长澜为思绪发笑,想自己尚且受苦竟惦念他人。

    “礼晚呢?”长澜终于问道。

    “他心心念念的大公子多少有点情意,早叫人寻个好地方埋了”

    长澜默不作声,狭小的屋子叫他呼吸不畅,气息渐重,手脚怕冷般缩起,引得后背又是一阵火辣疼意。

    裴凛玉本就为笑他多管闲事而来,如今见他这般便觉无趣的要走。

    “凛玉”,长澜忽然喊他,沉默许久又疲累地闭上眼,轻声道:“我冷”

    裴凛玉却未听清,哼笑问:“你说什么?”话落本是有意嘲弄而弯腰看他,不想他竟伸手环抱住自己腰身。

    裴凛玉觉腰间紧重,不由皱起眉心,略有燥恼:“松开”

    长澜不应,跪在床上直起腰身向他索吻。他眼中湿红,唇齿轻启吐着热息,趁裴凛玉不备张口含住他的嘴唇。

    火热的舌探入他口中,只是还未停留又因脑中昏沉猝然离去。长澜从他身上滑落,脸恰巧埋在他腹前,怔愣许久才缓缓从恍惚间回神。

    “凛玉,”长澜又喊,手中紧抓他衣袖,敛容问:“可否替我寻个药?”

    裴凛玉笑:“若是毒药兴许能答应”

    “我屋中桌上有一玉瓶……”长澜也不顾他愿意与否,说着便松手在榻上躺下,又道:“……不愿也罢”。裴凛玉若是予他怜悯,倒不如死草回升,日夜颠倒。

    待屋门关合,长澜缓缓睁眼,思绪发沉恍惚。他额头碎发汗湿,身后苦意连涌,四处无光,不见五指。长澜闭上眼不敢粗喘,怕方才一缕残息消散。

    裴凛玉不知何时回来的,随手将药丢与他,口中不忘嘲笑:“权当我被你菩萨心肠感化,不忍看众生疾苦”

    长澜无奈淡笑,连忙将药吞下。眼睛看向地上灯盏,心口顿时流落难言思绪。

    裴凛玉知他所想,当即哼笑:“这灯燃不过两个时辰,我也不过随手提来照路”。所言尽是劝他莫自作多情。

    裴凛玉不喜这狭小幽闭的屋子,刚欲离去却被拉住手腕,接着重心后靠,一个踉跄跌躺在差不多与黑屋同大的窄小床榻上。

    长澜不似先前虚弱,而是双目灼热地低头看他,撩起他一缕发丝把玩:“此处虽不尽人意,却也能行些欢好”,说着也不顾身后疼意,强硬将他腰带松落,主动摸他身前耷拉的热物。这物件沉睡时也粗大可怖,发烫灼手。

    裴凛玉哼笑,语调因他掌心玩弄而不稳:“我与看守的人说好只待片刻,你就不怕叫人窥听?况且这屋门可近在咫尺,还未关上”

    “你我早拜为夫妻,这等事合情合理,”长澜垂眸应道,顺手将脱下的衣物扔在灯罩上。

    裴凛玉一双鹰眸直视他,四周虽只有隐隐光线从衣内透出,却也能见他脸色嫣红,胸膛缠着厚厚药布,单裸露出左处乳首。

    长澜气息粗热,手臂发凉,见他胯下物件硬挺发热,索性跨坐在他腰身,缓缓沉腰将它吞入。疼意跃入脑中却敌不过这片刻欢愉。那巨物在内部又涨大许多。

    裴凛玉忍不住低吟,快意如潮浪袭布全身,一时间是热血沸腾,气息不稳,险些缴械。抬眼见他分明疼得眉心皱起,却又即刻沉腰将余下巨根吞入。

    长澜吸了口气,胸口燥热,心跳如鼓,闭上眼的同时腰身一软,双臂下意识地支撑时又扯动伤痛,全身径直跌入他的胸膛。

    巨根跟着从那紧窒抽离,擦碰至某处的快意又叫他忍不住浑身颤动,眼眶落下热液。

    裴凛玉皱着眉,沉声道:“你别动”

    “凛玉”,长澜喘息,手掌紧握被褥,垂眸低吟。“我冷……”

    裴凛玉却笑,觉他这柔弱模样未免好笑。他早是欲火焚身,哪里管他是冷是热,抓着他的臀缓缓挺腰,向前顶入那处火热紧窒。两人胸前紧密贴合,心律燥乱。

    裴凛玉长舒一口气,听他呻吟顿觉口干舌燥,虽不能将他拆骨入腹却次次深入浅出顶入底,欲罢不能。

    耳边哐当一声,裴凛玉惊讶去看,也不知哪个知羞的下人将门关上。

    “都怪你不知羞,我这清白可是没有了”,裴凛玉笑着又皱起眉连撞数下,叫长澜身子跟着前后抖动,最后腰身猛地一颤,滚烫的种子在内部绽放。

    倾泄过后两人皆气喘吁吁。裴凛玉任由他压在身上,周身余热未退,快意挥之不去。

    长澜缓缓回神,伸手又去摸他欲望,见它即刻充血胀大便又垂眸将它对准黏腻入口,摆腰滑入。

    长澜忍不住低吟,声响在这窄小屋子异常清晰,好似连顶入深处的阳物脉搏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长澜眼眶泛起薄雾,强压心头雀跃,欲直起身子上下摆动,无奈腰身无力,后背火辣,只得作罢。

    裴凛玉见他如此,不由笑意更甚,一边如他所愿的抽送顶弄,一边道:“你这反常可叫我捉摸不透”。他们虽是夫妻却各行其是,若非月月情热叫他有所求欢,两人怎会缠有羁绊行这鱼水欢情。别说长澜主动索求,就连他是否自己亵翫都不知。

    长澜哪里听清他所言,自顾眯着眼挪动头部,不停轻吻他的脖颈与肩部,喷洒的气息灼烫不已。长澜眼中露着着迷,快意便如浪潮将他思绪卷至天际,恍惚间视线模糊起来,索性闭上眼随着抽挺的律动起伏腰身。“呃嗯……”

    一股酸意却在胸前悄无声息。

    “你这等人便如草芥低贱卑劣”

    “整日只知这无用之画,若是阳人倒也随你,偏偏生得这等不伦不类,又拿什么去与他人争夺这长家?”

    “听说你娘亲昨日将你赶出院门,难不成就抱着这些画露宿街头了一夜?果然废物生的也是废物”

    “你母亲是通房丫鬟,你以后怕不是也要给人做通房”

    “听闻通房一夜要伺候多个主子,就算你是平人只怕也会飘飘欲仙,欲罢不能”

    “想拿回这画就自己去河中捡,与我们讨要作甚……或者你学学狗叫,若叫我们欢心了没准就替你捡捡”

    “……公子不必谢我,我家少爷吩咐了,若是回了府中再遭这等顽徒的家长刁难,只说是裴府出手,若想寻赔,我们少爷自会登门表歉”

    “说是正房不过是那十三岁小少爷的童养媳,等他长大能享欢情时,只怕也嫌我们人老珠黄,转瞬把我们休弃……这事,我们可不愿”

    裴凛玉冲撞数下后又将热液留在那火热的紧窒中。喘息着从余韵回神,抬眼却见靠在胸前的人眉心紧蹙,唇齿微启,口中呢喃似是昏睡。裴凛玉摸他额心后惊觉滚烫异常。

    “你怎样?”裴凛玉又摸到方才还正常的他全身皆热,不由跟着皱眉。手顺着后背抚上他甩散的青丝,不想掌心旋即布满湿热。

    在残灯弱焰中抬手细看,才知猩红热血从他纱布溢出,连身下被褥也沾染许多

    “你倒是能逞强”,裴凛玉望着手中湿红刚嘲弄一句,瞳孔猛地一缩,胯下欲望竟有抬头。

    裴凛玉皱着眉强压欲望,想起他方才勉强又不由神情闪动,索性将他抱回院中——看守自然不肯,可又有谁敢拦他。

    裴凛玉唤人去请医师,同时将他纱布解下——原以为所谓家法顶多几条血痕了事,不想他后背血肉早与药粉凝和模糊,狰狞可怖得很。

    “凛玉,”长澜缓缓睁眼,双目无神看不真切,呢喃一声后又昏死过去。“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