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山庄
明俭搂着晋骁上了山，他的身体已经慢慢地缓了过来，不再颤抖和发软，可是上山的路程对晋骁来说又是另一个挑战。 走一会歇一会，在明俭的帮助下，等他们终于走到时，晋骁额角又冒出了一层细密的热汗。 看着眼前这座隐蔽在盘山深处的庄园，晋骁如释重负。 他想，等过一会儿从这里面出来后，便可以掩盖下身体的怪异，重新让自己做回正常人了。 明俭从裤兜里拿出一张卡来，在庄园大门侧边刷了一下，一道小门应声打开。 他扶着晋骁进入，小门在背后自动地关上。 而在明俭刚拿出卡时，无意间从裤兜里带出的三张车票，也被吹过的一阵山风飞卷着带到了林间。 再寻不见。 庄园很大，在这门口处远远眺望，建筑物在园中茂密的花草树木中隐隐露出些屋顶，要步行进去是不太可能的一件事。 晋骁疑惑地四处看了看，这么远，他们该怎么到里面去。 没等几秒，一辆电动小车从拐角处的马路上驶了过来，停在他们身边。 驾驶座上坐着的，是一个裹着严实西装的秀气男人，他推开门走了下来，为客人们打开了后面的车门，一手放在身后一掌伸出，微微鞠躬，“请进。” 声音柔软，礼仪标准，作为一个侍者来说言行太过无可挑剔。 他应该不会只是个简单的侍者，晋骁凭直觉猜想。 在晋骁还在观察一直保持着鞠躬姿势的男人时，明俭已经上了车，在里面将手递给了晋骁，“来。” 晋骁忙展开笑容对侍者道了声谢，走了过去，按着明俭的手掌借了一把力，让自己安稳地坐上小车。 侍者的反应却稍微慢了些，他还在为晋骁的那声清朗的道谢愣神。 很快，车里响起的对话声打破了他恍惚的思绪，侍者忙直起身来，轻轻地带上车门，在往前头走时，他匆匆地瞥了眼门边的晋骁，男孩有着一副非常不错的样貌，气质干净明快，笑起来时尤为动人。 侍者垂了垂眸，收回了视线，坐回驾驶座启动了车辆。 小车往庄园内驶去，路上却看不到什么人影。庄园的风景不错，身体终于能歇息一会，晋骁看着窗外，靠在软绵的坐垫上，让在上山时被情欲煎熬的身体得到些许喘息。 “这里没人的吗？”一连开过了好几个路口都没看到任何生物，晋骁开始觉得奇怪了。 “今天休息日，不对外开放。”前方的侍者回答道。 晋骁歪了歪头，脸上疑惑更重，“不对外开放？那为什么我们能进来？” 侍者从后视镜中看了眼明俭，从他的眼神中得到指示，“先生，您旁边的那位说他已经困扰了很久，必须得尽快为自己定制好器具，我们老板见他诚心可嘉，便特地为他破了例。” ……等等，旁边那位，明俭？ 晋骁一时没明白这里面的关系，他偏头看向身边的明俭，想从他那得到解释。 明俭却对晋骁竖起了一根食指，轻轻地按在了唇上。 晋骁即将脱口而出的疑惑在他的示意下硬生生地吞了回去，眼神变得惊讶。 明俭歪头，将唇凑近他的耳畔，用气声道：“晋骁，我是用我的名头来定制的，这样，除了我，再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滚烫的吐息一字一句地卷弄进晋骁的耳洞，半身都被吹麻，但震惊的情绪甚至让他做不出避让的反应。 直到明俭从他耳侧离开，对着他微微一笑，晋骁才后知后觉地耸了下侧肩，隔空擦了擦耳廓。 他愣了神，定定地看着明俭，久久没有动作。 晋骁是真没想到，明俭居然为他做出了这样的事来，这样丢人的事情，他居然对外全揽在自己身上。 而且，若是自己不去问，估计根本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晋骁说不出自己心里现在是什么感受，太多动容和谢意，到了这时候反而说不出什么漂亮话来。 他突然伸出了手臂，搭在明俭肩上使劲揽了揽，一切尽在不言中，看向明俭的眼神竟消除了所有的隔阂，变得格外地亲昵热切。 这是被晋骁视作亲弟的车津楚都还没做到的事情，朋友那么多的晋骁，能得到他这样眼神的人也寥寥无几。 明俭微笑着和他对视，在他转变的眼神下，心跳不受控制地开始加快。 就在这时，电动小车停了下来，路边是一栋小楼，驾驶座上的侍者下车后绕到了明俭那边，为他打开了车门。 明俭迈开长腿下了车，微笑的表情骤然消失，他轻轻地拧了下眉，手掌用力地压了压左胸，而一到走到晋骁那边，他又恢复了笑容，扶着晋骁下了车。 两人相携着走向小楼。 侍者微微鞠躬送他们走远，在他们进入小楼后良久，才直起身回到车上。 关上车门，之前温和的表情瞬间崩裂，他痛苦地捏紧方向盘，指甲一下一下地按进掌心中，胸膛也剧烈地起伏着。 男人身上戴着的东西，比起晋骁来只多不少，而且大多数还是会在远程遥控下震动的玩意儿，能维持着面具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他受过无数调教训练的结果。 侍者将脑袋搁在方向盘上，艰难地喘息着，偏头看向已经合上了门的小楼，惨笑了一声。 刚才那少年身上有着什么东西他再清楚不过，连那样英俊夺目的人都沦为了玩物，他甚至还动了下恻隐之心，想去提醒他，但理智又牢牢地把握着他的一言一行，自己都还在泥沼中，怎么可能救出即将陷入的其他人呢。 只能为他祈祷，不会被他的主人带来出现在夜晚的山庄吧。 侍者收拾好自己的表情，深深吐息，启动车辆离开了这里。 － 两人进入小楼后，晋骁在明俭的带领下不断深入，但依旧没看到一个人影，虽然在之前就知道了这家山庄今天是休息日，却还是有些忐忑起来，就算是休息日，这样的安静和死寂，是正常的吗？ 晋骁不再四处乱看，将视线放在走在他前方带路的背影上，心下稍有放松，不管怎样，至少还有明俭在这一直陪着她。 不知道有多深入，明俭走到了一个门前，停下脚步后面对晋骁指了指木门，让晋骁独自进去。 “晋骁，你进去后按照墙上贴的指示躺好，预约的工作人员等会就到。” “？！” 晋骁推门的动作一僵，眼神立马飘向明俭，隐有不安，“你不跟我进去吗？明俭，你陪着我进去吧。” 明俭短暂地愣了几秒，眼前的发展完全在他计划外，按理说，晋骁不会是这样粘人的性格。 他想起了之前在小车上晋骁眼神的转变，突然明白了什么，心情随即有些愉悦。 明俭改变了决定。 “……或者，你信任我的话，测量工作也可以由我来。” “当然可以！”晋骁惊喜极了，比起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明俭当然更合适，至于专不专业，晋骁顾不得这么多，测量什么的，外行人应该也可以轻松上手吧。 推开门进去，晋骁的情绪明显地高昂了许多。 明俭在门外站了一会，看着他进入房间的背影，颇觉麻烦地暗暗啧了一声，刚才真的是着了魔般地，突然就改变了决定。 明明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进去，许多东西都会更好操作。 他按了按眉心，跟在晋骁身后进入了房间，随手将门给关上，合上锁。 房间很大，空空荡荡，只在中心位置摆放了一个类似妇科检查的躺椅，晋骁已经开始在看墙壁上的指示，因着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即使墙上的图羞耻而露骨，他也只是微微红了脸，仍旧认真专注地记下图上的流程和要领。 见明俭进来了，他忙问道：“明俭，你知道要怎么做么？” “流程我都看过，已经记住了。”明俭回答他，走到了椅子那，开始起摆弄椅上的束具。 虽然事情发生了变化，但有些要做的还是必须得做，只是得裹上一层糖衣。 晋骁一路走过去，看完了最后一张图，小声嘟囔了一句，“还挺人性化。”对自己即将要经历什么有了了解之后，心中萦绕的不安也少了几许。 他走向中心位置的躺椅，明俭已经将躺椅调整好，晋骁自然地脱下衣物，收拾好放在衣篓里，全身赤裸地躺了上去。 如果不去看他那红透的脸颊，还真会以为他心态和利落的动作一样坦然无比。 明俭拉起他的手臂，摆在外展的扶手上，为他扣上手腕处的绑带，然后拍了拍他蜷缩起来的长腿，“分开。” 晋骁闭了闭眼，尽管已经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临到头来还是有些无法做到，他自暴自弃了，“明俭，要不你先帮我把眼睛蒙住。” 蒙眼睛已经是最后一步，在一切开始前会有清洗流程，必须得蒙上眼睛以防万一会有液体溅入。 明俭无所谓，扬了扬眉，答应了他：“可以。” 于是拿起枕边的眼罩，准备为晋骁戴上，晋骁很配合，抬头侧脸，让他动手更加方便。 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在眼前，明俭俊秀的脸庞也消失在了眼罩外，晋骁在眼罩下眨了眨眼，心态变得稍稍平稳，羞耻感随着黑暗的降临变得有些淡下，在看不到即将要被摆出的动作后，他放得更开些了。 视线消失之后，其余的感官更加敏锐。 温暖的手掌贴上了自己两侧的大腿，抬起，分开，摆放到躺椅两边高高的挂脚上。 晋骁体会着明俭的动作，突然意识到明俭现在的位置应该是站在他的腿间，而这意味着，他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自己大敞的腿心，垂下的阴茎和裸露的肛门。 在脑海中模拟出那样的景象，刚消下去的羞涩席卷而来，晋骁脸蛋腾地一红，咬住了微厚的唇瓣。 不知道明俭在哪个地方按了一下，随着机器的运转声，晋骁的双腿被抬得更高，分得更开了，直到他感觉韧带已经到了极限，机器才慢慢停下，恰好是能忍受却又有些疼痛的位置。 “……明俭？”久久没迎来下一步动作，晋骁有些慌乱，试探地询问。 过了一会，空荡的房间中才响起明俭的回应，声音似乎要比之前更加低哑，“别说话了，清理即将开始。” 听到明俭的声音，晋骁心中微定，他乖乖地闭上了嘴，等待着清理的到来。 刚才墙壁上的图示已经有说明，在躺椅上方的天花板内，安置了几个淋浴头，躺椅下也会有水流冒出，浇在后背，地板上更是有全套自动清理设施，机器周边还自带清理功能，只要将他洗浴干净后，这些设施都会运转起来，没一会就能全部恢复成之前的干燥状态。 照常来说是会这样的，因着已经对之后的流程了如指掌，晋骁在一片黑暗当中也并不怎么慌神。 渐远的脚步声，应该是明俭在走远。 等会他所在的区域会有许多水花，明俭走远些不会被溅到。 在脚步声停止后，头顶上开始响起机器的启动声。 晋骁偏了偏头，有些担心清理的水流会不会溅到脸上来，虽然图上说是绝不会溅到别的地方，但在黑暗之中，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担心。 头顶已经有出水声，晋骁屏息，下一秒，温热的液体尽数落洒在他的身体之上，脖颈，肩膀，胸膛，腰胯，双腿，全部都在水流的笼罩范围之下，唯独他的脸庞，没有被一滴水渍沾染上。 有些厉害。 晋骁放下了心，闲情一起，开始饶有趣味地体验着别样的清洗。 水的温度恰恰好，温暖却不烫人，也不会觉得凉，除了脖颈以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享受着液体的轻打，然后顺着皮肤流下，背部所躺的椅面居然也在渗出水来，确保他的后背也能被清洁干净。 体验了一会，晋骁突然生出些困惑。 这样的清洁流程确实很舒服很不错，可让自己去沐浴清洁不是更方便更快速吗。 为什么要将全身绑住，在他无法动弹之后才来开始这一道流程呢。 在晋骁还琢磨的时候，水声突然一停。 他在无尽的黑暗当中茫然地眨了眨眼，长长的眼睫一下一下扫过眼罩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