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星的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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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邬泾海顺着施云帆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正面倒是没什么,毕竟刚才两个人贴得紧紧地,只是背部被淋湿,白T黏在皮肤上,虽然清凉但却不舒服。 “没事儿,回去再换衣服。” 施云帆抬头看了看舞台,似乎已经进入了尾声。 “马上就结束了,我们先走吧,待会儿大家都挤在一起就不好走了。” 施云帆想了想也有道理,而且这剧他越看越恼火,更怕邬思琴接收到什么奇怪的价值观,于是叫上邬思琴,三个人猫着腰就走了。 走出剧院大门,天色已经黑沉沉了。 邬泾海呼出一口浊气,仰天伸了个懒腰,正打算转动在剧院坐得僵硬的脖颈,却被漫天星子惊讶得傻傻张着嘴,连哈欠都收了回去。 从来没仔细看过的夏夜天空,却在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镇给了游人这么大的惊喜。 邬泾海已经记不清多少年没见过像这样好像盐不要钱的撒法,仙渡的夜晚不吝惜星星,比起城市里光影斑驳而显得灰蒙蒙的夜幕,漆黑与明亮的对比在此刻才最明显。 长大后邬泾海全然没了看星星的兴致,不过是因为每每抬头能看见的也就是几颗孤零零的那么几颗,偶尔还能看见星星一闪一闪地移动,后来他知道那不过是夜晚路过这个城市的客机。 而在仙渡,没有高楼大厦阻挡,甚至不需要爬到山顶,不需要生活在深山老林里,就这么偶尔一抬头,便惊艳了整个旅程。 “哥!”邬思琴长这么大没看见过这么多的星星,简直兴奋得要蹦起来了,“那是不是北斗七星!” 邬思琴指向天幕一角,明晃晃的几颗星子组合排列,倒是真像一把勺子,星与星之间隐约有金线闪现,放眼望去,不止北极星,更多让人叫不出名字的星座自顾自地在这个不为众人所知的小镇天空燃烧,点亮夜空。 “走吧,回去再看,穿湿衣服吹风会着凉的。” 施云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邬泾海背后,虚虚地环抱着邬泾海,下巴像搁在邬泾海的头顶一样。 虽然同样沉醉于看星星这件事,他却还惦记着邬泾海湿透的后背。 邬泾海随意地应了一声,脚都没挪步,眼睛还舍不得眨地望着天,脖子都酸了,索性靠着身后高他一个脑袋的施云帆。 邬泾海又想起了什么,去摸施云帆的手,“手给我。” 施云帆把左手放在邬泾海的掌心,邬泾海握住这只他几乎抓不住的大手摩挲了下。 有点凉,他心想。 “另一只。” 邬泾海轻轻拍掉了这只带着点硬茧的手,抓住施云帆乖乖交给他的另一只手。 “还疼不疼?”邬泾海终于舍得低头了。 “一点点疼。” 施云帆小声说道,唇瓣翕张的时候触碰到邬泾海柔软的发丝,温热的吐息与夏夜晚风格外不同,轻飘飘地钻进邬泾海的头发,带动起大脑皮层的一阵阵酥麻。 邬泾海突然伸手,朝虚空中抓了一把,又像在撒什么似的,手指在施云帆右手上开合几下,“巫术施展完毕,伤口很快就会好了。” 说完那一只“施法”的手就离开了,施云帆合拢手掌,想要留住邬泾海施与他的魔法。 施云帆还在回味的时候,邬泾海倏地往后贴得更紧了,一手去够施云帆的脖子,施云帆低头后他才在他耳边用气声说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施云帆咯噔一下,心跳都要停摆了,差不多的话语让他霎那间回忆起昨晚,明明眼前的人说着再正经不过的话,他却因为与邬泾海靠得太近而忍不住脑海中的意淫,甚至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 “在剧院里的时候民宿老板给我发消息了,说给我们留了寨子里烤的羊肉。” “什么?” 施云帆不小心因为回忆而错过了邬泾海刚才的耳语。 “我们一会儿回去吃羊肉,别告诉邬思琴了,她晚上吃东西了睡不着。” 邬泾海又以同样的音量在施云帆耳边密谋着,说只有他们两个才听得到的话。 “哥你俩干啥呢?” 邬思琴余光瞟到旁边俩人越贴越近,还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没什么,要走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就租车走了!” 邬泾海直接在这一刻宣布明天离开,邬思琴不舍的情绪到达了顶峰,哀嚎一声道,“怎么这么快啊,我还没玩够呢!” “你还真想在这儿出家啊?” 邬泾海直接拉着施云帆边走边等车。 “谁要出家了!我就是觉得回家了也没事儿干嘛。”邬思琴不情不愿地嘟囔。 “不然我们去玩水吧?” 邬思琴又有了新点子,千方百计地想要延长这次假期旅行。 “水上乐园怎么样?不会游泳也能玩!” “反正我们都租车走了,去那儿也不麻烦!” “夏天不就是要玩水吗,哥你今天过江之前都没下水走一走,可凉快了!” 邬思琴越说越有理,邬泾海其实并没什么感觉,旱鸭子从来没想过去什么水上乐园,可是他也怕施云帆没玩够却不好意思像邬思琴一样跟他撒娇说不想走。 “小施想不想去,你去哥就带你们俩去。”邬泾海直接问施云帆。 邬思琴眼巴巴地看着施云帆,挤眉弄眼地做口型想让他答应。 “多玩一天也不错,去吧。” 多陪我一天也很好。 “好啊,那就说定了啊,邬思琴你别到水里吓得哇哇叫啊!” “怎么可能!小孩子都能玩儿,水不深的好吧,我下水站起来直接走不就行了?”邬思琴反驳道。 好在并没等太久车就来了,邬思琴在车上还满腔热血地制定新的出游计划,下车了还追着邬泾海叨叨,邬泾海差点后悔答应这个小管家婆了。 “客人回来啦!” 民宿老板是个和气的中年男人,头一天见到他时,老板一个人还想抢着帮他俩大小伙子提行李,邬泾海很是不好意思。 “你先上楼睡觉,明天早起收拾东西要走了,别喊不醒啊。” 邬泾海故技重施,打发邬思琴上楼,才压低声音问老板,“老板,肉呢?” “还热着呢,我媳妇儿娘家寨子里烤出来的,香!” 老板不知从哪摸出来一大盆肉,有羊腿也有羊排,喷香扑鼻,孜然味窜入鼻中,勾起肚里蠢蠢欲动的馋虫。 “小哥儿,要写信不要?” 老板又抽出一叠信纸信封,道:“写给谁都行,几年以后再寄也行,哪怕我这店不开了我也给你寄出去!” 邬泾海恨不得现在就大口吃肉,但是听到老板这么说,还是有了点兴趣。 “那我不得好好写点啥?”邬泾海接过老板给的信纸信封,对老板挥挥手,“谢了啊,店可得好好开下去,有机会我以后还来!” 施云帆接过那一大盆羊肉,又跟着邬泾海来到熟悉的阳台。 “可惜今天没酒了。” 邬泾海一边翻箱倒柜地找笔一边小声嘟囔。其实他也就这么一说,明天还要开车离开仙渡,像昨晚一样喝醉了反而容易误事。 “哥要给谁写信?”施云帆冷不丁问道。 “没谁啊,就我自己,半年以后寄给自己看,有意思吧?” 邬泾海已经摊开信纸,提笔就写,好像早已想好要写什么了一样。 片刻后,邬泾海停笔,将信纸折好塞进信封,等明天再交给老板。 阳台那边的羊肉香气勾着邬泾海,洗过手后就按耐不住地直接上手抓了一只羊腿。 “啊——” 羊腿喂到施云帆嘴边,施云帆连忙叼住。邬泾海这两天甚至有点爱上投喂小孩的感觉,尤其是施云帆接住食物后用一双真诚的狗狗眼看着他,简直心都要化了。 江边依旧凉爽,依稀能听到昨夜不曾注意过的蛙声,被夜晚准时响起的乐队歌声与鼓点声掩盖。 “你不写信吗?”邬泾海啃着小羊排含糊不清地问道。 “写的,只是还没有想好要写些什么。” “嗯,那你再好好想想,写点这次旅行的所见所闻也挺不错嘛。”邬泾海漫不经心道。 看着盆里仅剩的一层油与骨头,邬泾海不自觉地嗦了下手指,十分地意犹未尽,也觉得格外干渴,晚饭那一顿素斋没撑着,临睡前倒是吃了个肚子溜圆。 这在平时,根本不可能发生,倒不是邬泾海在意养生不养生,而是没什么机会像现在一样大晚上的跟朋友坐在一起,大口吃肉,还不用想工作上的事。 本身能有这样的闲暇时光已经十分不易,他也很舍不得就这样结束这次假期,所以答应邬思琴多玩一天也有自己的私心。 “嗒…嗒嗒…” 施云帆手指屈起,在玻璃的桌面上磕出节拍。 邬泾海觉得耳熟,仔细一听,发现就是酒吧那边的鼓点节奏。 “怎么,想去玩?” 邬泾海翘起嘴角,好笑地看着眼前比自己还高大的小少年。 “哥去我就去。” 施云帆有些不好意思地停了手,说道:“不过有点渴了,喝点酒再睡应该也不错。” “行啊。”邬泾海直接搂上施云帆的肩,“就咱俩去,还好你是男孩儿,不然哥可不带你去。” “走喽!” 夜色的遮掩下,薄弱的意志力更加摇摇欲坠,在没有人认识他们的陌生小镇,放肆地随心而动,牵手跑过月色与点点灯笼烛光映照的小巷,像抛开一切与人私奔的少男少女,微凉的风灌入口鼻,粗重的喘息声与紧张激烈的心跳营造出一种背德的刺激感。 “就再放纵这么一次。”邬泾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