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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分尸

    从我出生开始,我就预感到一种冥冥之中的命中注定。

    这并不是为我爱上了我的母亲找借口,而是我真心实意得出的结论。

    在我有自我意识开始,我母亲浑身就是伤疤,淤青,他的脸十分美丽,应该说是宛如圣母般:我心中的神明。

    可是我的神明被一个我应该叫做父亲的人虐待着,我不愿意称那个人为父亲,那个总是酩酊大醉,对母亲拳打脚踢的人。

    那时候母亲保护着幼小的我不被挨打,他温柔的摸着我的头,温柔的给我糖,陪我玩幼稚的游戏,他是世界上最温柔善良的人,我的母亲。

    可我并未如他那般成长为一个善良的小孩,而是有一颗恶毒扭曲的种子在我心里逐渐生根发芽。

    后来我意识到是爱:我爱上了我的母亲,这并不是源自于亲情,而是通俗来说,世俗的爱。毫无疑问,我对他产生了欲望。明明知道骨子里流着同一种血液,可是我尝着那背德的感情,甘之如饴。

    在青春期少年的我,打手冲的对象并不是av 里矫揉造作的女演员,而是想着那张脸,那张任何女性都媲美不上的脸蛋,总是布满泪水和掌印的脸蛋。

    每次我在情欲中醒来看着手上的白浊,总觉得有罪恶感。可是一种命运好像千百年都这样。我会爱上他,无论他是以什么身份出现。

    我的母亲很傻,我为他买饭他总什么也吃不下,迷茫地看着我。我偷偷打工攒钱,我妄想有朝一日带他离开这个破烂地方,我们重新生活,也许可以好好相爱。

    可是 只是幻想。

    小学开始我就很努力学习,我不想成为那种不学无术的废物,因为我要离开这个小镇,带着无能为力的可怜母亲。

    可是同时我也打架,抽烟,喝酒,弄的浑身是伤,可是当我揍的那群骂我母亲是婊子的贱小孩满地找牙时,我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到了初中,这种情况愈演愈烈,同时我也意识到,那个父亲总是家暴,强奸我可怜美丽的母亲。没错,是强奸,尽管他们也许是合法夫妇,但在我眼里,他就是迫使我的母亲委身于他丑陋的阴茎。

    半夜时分我经常被母亲的尖叫吵醒,我透过门缝从那个倾泻着微妙光亮的房间,窥见我春梦的一角。

    母亲年轻漂亮的脸蛋上布满泪水,可怜地被那男人粗鲁地进入。他眼角下的小小的痣,此时此刻把我吸进无底洞。我动弹不得,感受着我下半身的硬起。淫荡的水声,母亲淫荡的脸孔,他明明有着可爱的粉红色阴茎,同时又有着惹人怜爱的粉色的小穴,阴唇努力吞吃着男人黝黑肮脏的性器。

    可是我从来不觉得他脏,就算他是婊子,是妓女,在我眼里也是最干净的天使。

    他是妖精,轻而易举俘虏了我的下半身。

    她凌乱的发丝飘呀飘呀,连同左耳的耳链荡呀荡。那个轮廓,在我后半生的脑海里也无时无刻想起来 提醒我我卑劣的爱和残碎的心脏。在他下体淫荡地喷出湿淋淋的潮水时,我同时射了出来,就像射进她的身体里一般。

    不得不说我可能继承了母亲那张脸蛋,总有女生向我示好,这个时候就是看我会不会一时兴起了。抱着玩玩的心态我开始不断和不同的女生交往,恋爱,上床。那些步骤我已经轻车熟路,可我总是不由自主把她们和母亲对比,恶毒地思考:啊 不及母亲的千分之一 任何人都比不上我的母亲。我从那个畸形的子宫游出,我是多少幸福而又不幸。

    我射在他们体内。

    情欲的温存总是短暂的,大多数时候我都是睡完就跑了,俗话说提了裤子不认人,我就是这么个烂人。那些床伴的想法我自然是不会想要了解一星半点 ,对我而言,就只是床伴,发泄精液的性器。

    我想到了母亲的薄薄的睡衣:完美勾勒出他胸脯的曲线和乳头的可爱的凸起。

    他不需要刻意打扮,就谁都比不上她。我的圣母,我的玛利亚,我的洛丽塔。

    我抽着烟,方睿这时候嘲讽起我:你总是睡完又不负责,不怕自己名声都臭了哦?搞的总是听到不少人说你渣男,啧啧啧,我怕我的名声也被你搞臭哦。

    我嗤之以鼻地吐出口烟圈:谁在乎啊?

    要说起方睿,他是我的邻居,从小学开始我们就同校同班,要说是巧合吧,我觉得夸张了,毕竟这种小镇学生就那么多,来来去去就是那些批的人。不过更巧的是,他甚至和我是同一天出生的,都是一月二十九号。

    方睿不能算是可靠的朋友,但绝对是狐朋狗友第一人。逃课,一起,喝酒,一起,抽烟,一起。有时候泡妞还会共享,玩腻了互相换。要这么说的话我们都是烂人,但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他绝壁幸灾乐祸,当然,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也幸灾乐祸。

    说到底我们可能都是反社会人格。

    我心里一直酝酿着一个计划:杀了我的父亲,实行完美犯罪。然后我和我的母亲就可以得以从虐待里解脱,而我会对她好。完美犯罪,这可能是个笑话。但是我觉得在这个小镇还是得以实行的:毕竟一个垃圾镇,死了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不足挂齿。大多会草草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方睿,乱七八糟地思忖着。

    方睿突然说:不过你姐姐真好看啊,那是你姐姐吧?有次我碰巧看到你家院子里有个女人晒衣服,我靠,你姐能不能让我泡泡啊?

    我毫不留情地说滚,那是我妈,别他妈对他有想法,不然我杀了你。

    他无语地啧了一声。

    在我七岁的时候,我和他在后山上玩耍。那时候我们抓到了一只野兔子,它的毛脏兮兮的,本体应该是白色,我看着它拼命扑腾的脚觉得很有意思。

    我说,要不我们杀了他吧?

    没想到方睿居然同样兴奋的说:那把它分尸?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好家伙,原来我兄弟和我一样是个神经病人。

    然后我们分尸了一只兔子。那只兔子,可怜的吸着鼻子,浑身都是血,痛苦的挣扎,最后一动不动,变成了一具尸体。那是夏天的事,蝉鸣声声,聒噪地要死了。可是两个小男孩倒玩的很起劲,现在想起来,多多少少挺变态的,那可不是正常孩子会干出来的事。

    而母亲呢?他好像总是很善良,我看见过他在雨夜里喂猫。那猫很瘦,我一看就知道命不久矣,可他还是傻傻地把它带回家,试图温暖它,即使它在几天后就变成了一具更加冰凉的尸体。

    他的脸飘忽在我的脑海里。

    我鬼迷心窍对方睿说:帮我杀了我爸吧。

    他说你有病啊?半晌又说你认真的?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点起烟过肺。啊,我的肺应该已经黑掉了吧?

    你还记得七岁的时候我们一起分尸的兔子吧?

    你想说,就像那时候一样分尸掉你爸?

    我笑着,没说话,掐灭了烟。

    这时候我是高二,可是那种恶毒的反社会想法已经不紧不慢充斥了我整颗大脑。

    是的,我想杀了我的父亲。我更加的坚定了这个想法。

    回到家,母亲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我站在床边看着疲倦的母亲。

    他的身体很薄,是轻轻一摔就会碎开的艺术品。

    大概是这样的。他勉强地微笑着,他问我饿不饿,我摇摇头。然后他递给我一颗糖果,廉价的包装,廉价的味道,可是甜丝丝的。不论是什么时候他都会善良地对我笑着,从我降生那一刻开始,我就不得不接受了这种命运。

    他的手软软地摸着我的脸。被虐待的不成人样了,脑袋也不聪明,简而言之,是个笨蛋美人。

    可是他的眼睛依旧亮亮的,就像是被擦拭过很多遍的玻璃珠子。那里面倒映着我的脸,是残缺的,我好像缺了一块。

    我说我想保护您。

    他说好啊。

    他根本不懂保护这种事。实际上我也无能为力保护他。

    我能做到的就是不让烟味和酒味在我出现在他面前时能被嗅到,这样母亲也会觉得我是个好孩子,可实际上我已经堕落地无法回头了。

    猛烈的摔门声响起,伴随着浓烈的酒气,父亲回来了。

    接下来的场景是日复一日的,让我痛苦的关键。我不是没试过阻止他,可是连警察都视若无睹,这让我觉得他们就是个废物,不如直接让这个社会渣滓死掉来的痛快,法律永远制裁不了这混蛋。

    所以,我和方睿逐渐开始制定我们的计划。当然,他也并不是毫无条件就帮助我做这种犯法的事,他笑嘻嘻地说让我也帮他杀掉他爸。

    我衡量了一下答应了。

    我当然知道走上这条路就再也没法回头,可是为了母亲,我没有任何反悔的意思。

    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里,我们开始实施计划。

    我穿上了雨衣,慢慢地打开那个困扰我一整个童年乃至后半生的透着光亮的缝隙。男人正在情爱的愉悦里放松着警惕,我毫不犹豫地从他背后刺了下去。一大摊血水迷糊了我的眼球。

    然后 重复着很多次这样的动作,直到再也听不到男人的哀嚎。我打电话给方睿,我们一起来处理剩下的事。我用沾满鲜血的手摸了摸母亲的脸,笑着对他说:母亲,您可以睡个好觉了。

    母亲似乎不害怕。他呆呆地蜷缩在角落,看着我们的动作一言不发,血溅在他脸上,衬地有种怪异的美丽和破碎感。这画面太诡异了,一个母亲,看着自己儿子杀掉自己的丈夫。

    我知道他什么也不会说。

    就跟儿时分尸那只可怜的兔子一样,只是这次要分析的体积大一些。方睿分尸上半身,我分尸下半身。我厌恶地捏着男人的生殖器官,对方睿说要不把这玩意喂给你家的狗吧。

    他笑嘻嘻说你有病啊?他显的很兴奋,一点也不害怕。我果然没找错人:在这个垃圾的世界上,反社会的同频的两个人,恶趣味极了。

    想到未来我心情舒畅地哼着歌 。

    我们把血都流放到厕所里,然后把器官和肉块都剁碎,我叮嘱方睿要剁地很碎,当然这是个体力活。至于骨头都剥下来,装到袋子里,然后分散地埋到后山的各个角落里。

    然后那些剁碎的东西都揉成小团子状,一颗一颗扔进了不停流动的河水里,处理完这些。只用了一个晚上,说来轻松但做起来也挺累的,终于忙活完最后一个步骤后,我们都长舒一口气,各回各家,我拉着母亲一起洗澡。

    母亲好奇地看着我的身体,可我一点也不敢看他。 他的肉体很白, 不像正常人的漂亮肤色,乳房小小的很可爱,乳粒坚挺,也是粉的。阴茎是淡色的,可爱地垂着,肚皮平坦,没有生育过的痕迹。

    我感受到下半身的小兄弟勃起,只好背对着母亲红了脸。母亲开心的帮我洗头发,他似乎一点也没被晚上血腥的场景吓到。我说母亲,您再也不会看到他了。

    我不知道母亲有没有听到。

    可是无所谓了,接下来就是幸福快乐的生活了,我幻想着未来的种种,又不由自主笑起来。我说:我爱你。

    他说,我也是哦。

    我总怀疑,那天晚上是我听错了,也许一整个夜晚都是我臆想出来的,他说我爱你,我不可置否。

    他啊,是个傻子,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吧。

    之后一直都很风平浪静,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也有警察来过我家,我透露出我父亲前几天说想去城里玩,然后就没见到他了。警察也果然是意料之中草草了事,没再多问。

    毕竟他这个爱喝酒胡言乱语的人在镇上的确无足轻重,警方也没必要动用大量警力去搜寻。

    而我,终于可以好好看着自己的母亲了,我最可爱的那个小东西,我终于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