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耽美小说 - 本道长居然是个渣男在线阅读 - 136 怪病

136 怪病

    一周后,松华走了,阿泗准备好养宠物了。

    但是突然听说离意生病了,很严重,阿泗得到消息,一直在身边守着他,差点吃住都在林家了。没空顾及宠物了。

    卧房,阿泗坐在床侧,拿着冰袋敷在小孩身上。

    小孩被病魔折磨得面色痛苦,咬唇忍受。不知道他哪里养的脾气,疼得再厉害也不吭声,唇都被咬破了也只是蜷缩着.就像是一条被开水烫的蛇,把自己卷得紧紧的,忽然又绷直身体。

    每次他抽搐一下,阿泗心也跟着疼。

    “阿泗你出去,我不疼。”离意感觉内脏的热气暂时消停了,虽然皮肤表面还像火烤一样。

    不过这种痛感他已经习惯了,能忍。倒是阿泗守他三天了,黑眼圈都出来了。

    阿泗抬手摸摸他的额头,被烫得缩回手,登时,手指被烫红了。

    “怎么还这么烫?我们还是去医院吧。”阿泗奇怪这小孩得什么病?这几天身体跟小火炉一样,碰一下都能被灼伤。

    可是小孩忍了好几天,连医院也不去。

    这么烫的身体,阿泗很想把他塞给僵尸老板抱抱。

    一冷一热,绝配!

    “不去医院,我没事。”离意脱水严重,人也瘦了一圈,眼睛凹陷去了,说话的时候,像是随时没气。

    阿泗从冰箱里搬出一块大冰袋,放在离意怀中。为了随时取冰袋,离意的房间放了一台冰箱。

    冰袋被离意抱在怀中很快化成水,阿泗叹了声气,“听你叔叔说你以前也这样?”

    “嗯。”离意感受怀里的冰块传来的热度。

    其实冰块都没一点用,而且水化在身上有点不舒。但是离意第一次感觉到关怀,这种关怀让他很安心,虽然他还不太懂“关怀”这个概念,但是他能体会到自己的心情。

    冰袋没五分钟就化成水了,来来回回换取有点麻烦,而效果甚微,不如钻进冰箱降温。

    阿泗蹲在冰箱外面,看着蹲在冰箱里的小孩,问:“有没有凉快一点?”

    离意沉默,感受冰箱里的冷气,“有点。”

    阿泗松了一口气,盘腿坐在地上,笑道:“应该早点钻冰箱的,下次知道了。”

    “嗯。”离意的目光落在阿泗的黑眼圈上,有些愧疚,“你出去。”

    “为什么?”

    “我好了。”

    “这么快?”阿泗诧异,这孩子自从极极昼现象开始,就一直生病,快半个月了没有好的迹象。

    “嗯。”离意望着窗外的细雨,道:“雨停我就好了。”

    “这么神奇的?”

    “嗯。”离意猜的。

    极极昼现象的五天是离意最难受的,好像掉进火山眼,熔浆从皮肤透到骨缝里,又与血液融化在一起,钻进耳朵里,脑子里,眼珠里,以至于他看到的世界都是火红色的……

    离意把脑袋埋在膝盖里,闷闷地问:“你会不会觉得我是怪人?”

    “…不…会呀。”瞌睡上头了,阿泗开始小鸡啄米了。

    “怪病别人都没有,我就是怪人。”这话说的时候,离意有点赌气,所以不敢抬头看阿泗,话音落下,一段沉默。

    离意还以为阿泗生气了,抬起头来,只见阿泗歪头打瞌睡了,人差点就磕在地上了。

    离意急忙伸手去扶,还没碰到,就被一个男人伸手拍开了,“你会把他烫伤。”

    一句轻飘飘的话,或许是无心的,也有可能是有意,却在离意心理烙下伤疤。

    离意忍着眼泪,看着男人把阿泗横抱在怀,然后走出卧房。

    *

    窗户关紧,床帘拉下,彻底将雨声隔在外面。屋子里只亮一盏台灯,微黄的灯光散落在床上少年的睡颜上,营造一种如梦如幻的错觉。

    青年睡在少年身侧,吸引一般的伸出指尖想要触摸少年的脸颊,却忽然顿下来。明明指尖离少年的脸只有1公分,却生出了一万光年的距离。

    “阿…泗……”

    这个名字从青年的口中喊出来有点陌生,他自己都觉得不顺口,不禁一声冷笑,像是在自嘲。

    或许感觉到动静了,阿泗有要醒的迹象。青年急忙捏他的后颈,人马上熟睡过去了。

    青年捏着阿泗的下巴,低头落吻,“锦浣~”

    “浣儿~”

    青年吻得有点癫狂,咬着阿泗的唇,耳朵,下巴,每一个吻都有些发泄的意味。

    他将手伸进少年的衣服里抚摸少年细腻的胴体,吻滑落至锁骨之处,拉开少年的衣领,却在落吻的时候,看到少年身上皆是触目惊心的吻痕。

    瞬间,他的动作停止了,像是丢了魂一般,脑子里闪出无数个片段,最后,他一声冷笑,“你终究没变。”

    他从床上下来,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没力气一样的弯腰埋头在膝盖之间,烟雾渺渺从发丝飘出来,弥漫在房间里。

    “咳咳……”床上的少年被烟味呛了。

    青年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听到他咳嗽声,迟疑了一会。

    随后,青年将烟蒂恁在烟灰缸里,站起来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他抬头看了眼微微放晴的天,又扭过头来看阿泗。

    忽地,电话震动,打断他的思绪。看到床上的人被震铃吵得翻身,他急忙拿起电话,只见屏幕上显示:陈丽珺

    到了晚上九点多,阿泗才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卧室。卧室摆放的很多书,很整齐,像是一个极度洁癖患者的房间。

    唯一破坏房间协调感的,就是烟灰缸里的半截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