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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学

    我领着贺深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关上门,贺深仰着头看着我说:“哥,他们离婚了。”

    “嗯,迟早的事。”我走过他的身边,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想玩一把游戏。贺深一直盯着我,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你想说什么?”我伸手把旁边的凳子挪过来,坐下看着贺深。

    “我们以后怎么办?”

    “大不了我养你。”我看着贺深的眼睛说,“不会丢下你的,先做你的作业去吧。”

    “哥,那你的作业呢,快要上学了。”

    “你为我和你一样啊,你哥我就算不写作业,考试也能在前几,大人的事小孩别插嘴。快写你的作业去。”

    “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贺深小声的嘟囔。

    “大不了多少,我什么都比你大。要不要比比?”

    “我还在长个,你好意思吗。我先去写作业了。“

    操,小屁孩年纪不大懂得还不少,一天天的学啥。

    游戏上的人来催了,我在游戏里做陪练还能偶尔挣些小钱,这台旧电脑还是我姑看我上了高中从二手市场买的,说是让我学习,没想成了赚钱。

    我爸就是一个零散工没有工作,我和贺深还要上学,开支挺大,我自己从没寄希望于我爸。对于这两个人的离婚,没有很大触动,没有父母自己或许过得好点。

    夏天的闷热在夜色的到来慢慢褪去,电脑屏幕刚还在亮着,旁边写作业的小孩已经睡了,我关了电脑去洗漱,我坐在床边看着和自己有些相似的脸,皱起了眉头。我抬手给他抚平。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是先着急了。

    “哥会养你的,你不会没人要的。”我轻声说。

    我戳戳贺深的脸,有些软,像棉花糖。我帮他把凉被盖在肚子上,自己也拉了一角,闭上眼睡觉。

    *我感觉身上好重,快要喘不过气了,像鬼压床。睁开眼看见一个鼻孔冲着我,把身上的人摔在旁边。

    “哥”贺深也醒了,声音带着沙哑。

    “我今天去打工,午饭你自己做吧。”我坐起来在狭小的床上翻动着衣物。

    “知道了,哥。”贺深侧躺着看着我。

    我骑车去了打工的水果超市,老板娘见我来,了冲我招手说:“小凌,你把这几箱水果从到这几这个蛋糕店里去。多给你加点工钱。”

    老板娘也就比我大两三岁,身材纤细又很有力量,头发早已挽起,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成熟,在和老油条进货的时候也不输几分气势。

    “好。”我开始搬那几箱水果,箱子外面的纸有些破露出里面的果肉,鲜红的樱桃在我眼前浮动,看着挺新鲜的,价格也挺贵吧。

    “姐,我今天以后就不来了,完活后给结个账吧,我可以少要点,能送我一些稍微次一点的樱桃。”我搬着箱子别过头说。

    “行,姐不会差你钱的。”

    “谢谢姐。”

    暮色将迟,老板娘把我叫进屋里,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钱给我,“小凌,这是你的工钱,你数数。”我接过数着,发现多了钱。我抬头看着老板娘。

    老板娘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模样,解释道:“小凌,这就是给你的。姐知道你家里的情况。姐不想让你跟姐一样没有书读。”

    我低着头,看着手里的钱沉默了许久,还是收了钱。我承诺老板娘以后会把钱还上的,老板娘爽快的答应了。

    我手里揣着一小盒樱桃,红的像火焰般映满了我的瞳孔,盯着手中的透明盒子,随之停下了脚步。我禁不住樱桃的诱惑,从盒子里挑出一个最小的,用手擦擦,递进嘴里。上下颚来回的磨动,樱桃的果肉在口腔中爆发,酸甜的感觉直冲大脑,冲散了一天的疲惫。口腔被刺激的不断分散出唾液,让人在想吃一颗。

    不能在吃了,要把这些留个他,他一定会开心的,因为这是我送的。明天就要上学,虽然同在一所中学,却不能经常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