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她的解药,她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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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胞胎找不见徐姣,急忙跑回去找大人,嚷着说,“姣姣在山里不见了,找了好大一圈都找不着,怎么办呀。” 钓完鱼回来的徐父立刻将手里的渔具放下,沉稳的黑眸里凝着慌乱的神色。 “快点,找一些工作人员和我们一起进山里找姣姣!” 徐父刚跑上前跟大堂里的工作人员焦急地提出帮助的请求,余光中便见一道白色的纤瘦身影猛地冲了出去,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下来的徐晚意。 “晚意!” 徐父的表情明显更慌乱了,因为相较于小女儿,大女儿是更重要一些的。 他拽上一个工作人员,紧跟着徐晚意的背影跑去,但最终还是跟丢了。 徐晚意并不是贸然行事,她参加过野外夏令营,有在野外生存的经历。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在徐姣的手机上装了定位... 厉鬼呜咽般的风声敲击着耳膜,刀子般的风刮着脸,生疼,急速奔跑下的心脏也不堪重负地发出尖锐又沉闷的疼痛,心跳声和风声一同在耳边呐喊着,折磨着徐晚意的神经。 信号在进入深林的五分钟后彻底走失了,徐晚意只知道徐姣的大致位置,如果徐姣不走动,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可,一旦徐姣也跟着走的话,找到她的难度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所以徐晚意得快些,再快些,如果天黑了,就更难找了,她的姣姣那么怕黑,到时候该多绝望啊。 林子里虽然没有猛兽,但蛇呢?毒蚁呢? 一想到这些,徐晚意脑海里就自动浮现出了徐姣苍白着脸倒在地上的画面。 她的心好似被电钻钻了一个大孔,风正”嚯嚯”地往里灌,剧痛的同时也凉入了谷底。 她攥紧了拳头,在心里祈祷着,姣姣,别动,等着姐姐。 徐晚意灵巧地跳跃横在眼前的巨大枯木,双颊因为剧烈奔跑缺氧而呈现出酱红色,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身后,脸上的汗液黏住了一些发丝,衣服被树枝刮出一道口子,牛乳般白皙细腻的肌肤正往外渗透着血丝。 整个人的模样狼狈不堪,面上的焦急与慌乱与平日里沉静的模样大相径庭。 半个小时后,在太阳完全落下去的那一刻,徐晚意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了徐姣。 她双臂抱着小腿,将脸深深埋进对折起来的膝盖里,小小的一团,肩膀不时发出细微的抖动,绝望又孤独。 看到徐姣的那一刻,徐晚意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就像卸下了一块沉甸甸,压得她发慌的巨石。 “姣姣——” 哭得眼睛红肿的徐姣以为自己听到了幻听,在听到第二声呼唤的时候才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姐姐...” 被那悲怆、破碎的眼睛一看,相熟的朋友总说她心比金刚石还要硬的徐晚意眼眶也热了。 徐晚意急忙冲上前,拥住徐姣,轻拍着她的后背,眼泪也一并落了下来,她声音哽咽道。 “姣姣不怕,姐姐来了,姐姐找到你了。” 这句”姣姣不怕”徐姣从小到大听了无数遍,就像一个开关,拧开了泪点,泪意汹涌地涌上来。 徐姣”呜”地一声便放声大哭,颤动的双手回拥住她的姐姐。 她的姐姐是她的天,她的地,是她对生活的全部美好幻想。 回到山庄后,徐妈妈连忙迎上来,越过徐姣,着急地检查着徐晚意,她惊诧地攥着徐晚意被树枝划破的裙子,看到皮肤渗出来的血后,更是呼天抢地的。 毫无疑问,徐晚意是她最心爱的孩子,优秀完美,却又因为徐姣受伤了,她声音严厉,矛头直指徐姣。 “姣姣,你这么大的孩子了,怎么还到处乱跑呢,你让大家多着急。” “阿丽,像什么样!” 徐爸爸拧着山川一般的眉头,呵斥着孩子的母亲。 徐姣心是凉的,那些声音似乎离她很远又似乎离她很近。 一双双眼睛紧盯着徐姣,徐姣感觉自己便是众矢之的,孤立无援。 这时候她冰冷的手被一只柔软温暖的手握住了,徐姣转头望去。 是徐晚意,目光坚定地望着她,给予她支持。 她快速扫过大堂里的一张张人脸,看到了惭愧低下头的徐媛徐熙两姐妹,看到了立在母亲身旁一脸担忧的婶婶,叔叔,满脸严厉的父亲,还有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他们脸上的表情各色各样,在自己脑海中不停地盘旋。 这时候的徐姣不知出于何种心态,”啪”地一声甩开了徐晚意的手,飞似地逃开了,往自己房间奔去。 “爸,妈,我去看看姣姣。” 徐晚意匆匆留下一句话,也紧跟着徐姣逃开的路径跑上去了。 徐姣跑得很快,一进屋,她就将门”砰”地一声关上并反锁了,瘫坐在门边,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缩小,缩小,再缩小。 她无声地流着眼泪,黑暗中,母亲的脸再一次浮现。 妈妈像看待仇人一般的目光像锋利的刀子,深深地刺进了徐姣的心脏,好痛... 这种时候,不应该是关心她吗?为什么妈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呢,徐姣不明白。 如果自己不存在就好了,就不会给别人惹麻烦了... 可是那样的话,就见不到姐姐了。 姐姐...徐晚意... 一想到徐晚意,徐姣更痛苦了,那种爱而不得,甚至不敢表现出来的绝望感受正像一只张着深渊大口的凶恶猛兽,将她撕碎,吞噬... “姣姣别怕,姐姐在呢,不用理会妈妈的话,你不见的时候,她很担心你,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隔着门板传来的声音让徐姣浑身猛地一阵,她空落落的心被立刻填满,光线泄了进来,瞬间点亮了她的胸膛,她的眼睛也开始有了光。 她有病,她有罪。 她的解药,她的救赎是她姐,她的亲姐姐。 徐姣最终还是没有开门,不过她能感受到她姐一直在她身后,就隔着那扇厚重的木门,时不时轻轻扣扣门,告诉徐姣她还在。 徐姣则用手掌贴着厚重的木门,好像这样,便可以离她姐姐近一些,更近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