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
我说我不急。 陆弈景硬是把我拉到小便池前强行把我的裤子拽了下来。 “小君君你害羞什么,不就是撒个尿嘛?” 我是真的完全没有尿意,干脆在旁边晾着鸟等他拉完。 结果这臭不要脸的直接耍起了流氓吹起了口哨。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尿意。 当我准备开闸的时候陆弈景把裤子一提,翘着手臂靠在墙壁上看着我,准确的说…是看着我的下面。 “你怎么不尿啊?来来来,小爷给你把着!” 说完他就真的伸出手来企图抓住我的命根。 我侧身一避躲过了他的袭击,“你别看着我,你看着我我尿不出来。” 他却用那只刚如厕完没洗的手就捏上了我的脸,“多大点事儿啊小君君,还不让哥哥看。” 我打掉了他的手,在脸上狠狠搓了几下,“你这手还没洗呢!” 陆弈景挠了挠头跟我道歉道:“不好意思忘记了嘿嘿。” 我不理他,专心解决个人生理大事。 结果陆弈景冷不丁地又来了一句,“小君君,你这包皮是不是过长了?做过手术了吗?” 我发誓我活到现在十五岁了都没有意识到我的包皮是否过长这个问题,因为父亲没有跟我提过,我也不好意思去问。 “什……什么包皮过长啊?!” 陆弈景倒是作为过来人,像个泌尿外科主任医师一样给我指导起来,“就是在鸡鸡软的时候包皮包裹着龟头,龟头不能外露或者是部分外露这种就叫包皮过长。不过这个也说不准,得看你勃起的时候龟头有没有露出。晨勃你有吧?到时候你观察观察。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啊,毕竟这可是关乎你以后女朋友的个人身体健康。” 我感觉老脸一红,连刚刚搓过的地方都在微微发烫,赶紧提上裤子就往外走。 “小君君你害羞啥啊,是个男的都可能有这个问题,我就做过这个手术,现在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没有害羞,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跟父亲说这个事情,总归是有些羞耻的。 但陆弈景完全曲解了我的意思,手搭上我的肩头凑近我耳边说:“这个问题真的可大可小,严重会导致龟头炎感染,说不定还会影响性功能,时间短早泄,那到时候不是更丢人嘛,对不对?” 他又拍拍我的胸口,“我劝你回去跟你爸好好说说,把手术做了,顶多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今天是周五,父亲回来得倒是早。我到家的时候父亲已经坐在沙发上看……动物世界了。 我从没见过父亲看电影或是电视剧来消磨时间,因为他平常总是很忙,就算是闲余时间他也会用来健身或是练拳击。 父亲似乎对拳击情有独钟,要不然我也不会几乎每次从老宅回来都会看到父亲的手因为练习拳击而受伤裹紧了绷带。 我甚至怀疑父亲是为了不让我看到他练习拳击受伤之后的狼狈样子才把我送回去的,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兔子的耳朵又大又长,只要听见一点轻微的声音,就会‘唰’地一下竖起来,灵巧地四面转动,寻找声音发出的地方,直到声音没有了,才恢复常态。” 在背景旁白的掩饰下我本还想去吓父亲一跳,却没想到刚走近父亲就被他拉住手腕带到了身边。 父亲今天在家穿的是家居服,一件白色的T恤加上浅灰色的运动裤,显得父亲像是一副大学刚毕业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他已经年过三十了。 父亲一手搂着我,一手捏住我的耳朵,凑在我的耳边轻轻说:“宝贝今天不乖,想吓唬爸爸是不是?” 我下意识的摇头牵动了父亲捏着我的耳垂,吃痛叫了一声,低下头嘟囔了一句:“才没有,我可听话了。” 只要我理不直气也壮父亲就不能耐我何。 父亲手指间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抬头指了指电视屏幕,“宝贝跟小兔子很像对不对,一点动静都能被吓到。” 父亲清冷禁欲的声音落在我的耳边,莫名的有种蛊惑人心的意味,我咬了咬唇,“不要像小兔子,我要像爸爸。” 父亲玩味似的揉捏着我的耳垂,“那宝贝说说,爸爸到底是怎样的?” “唔,爸爸…爸爸像个猎豹。” 爸爸像猎豹,在他的眼睛里我能看到狩猎时的狠狞。 父亲勾了勾嘴角,“猎豹可是要吃小兔子的,你就不怕爸爸把你吃了吗?” 虽然知道父亲这话是在开玩笑,可我的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咯噔了一下,像被软软的小猫肉垫挠了一下。 我只觉耳尖一热,“爸爸不会吃了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晚上是爸爸亲自下的厨,做了好多我爱吃的菜,但无奈心里藏着心事,哪怕是山珍海味放在我的面前我都觉得索然无味,所以我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宝贝怎么了不吃了?不开心吗?是不是在学校有人欺负你?” 我将视线挪到父亲脸上,摇了摇头说:“没有人欺负我,我…我我肚子不舒服。” 父亲放下筷子过来抄过我的膝弯将我一把抱起,吓得我惊呼了一下,连忙说道:“爸爸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但是父亲丝毫不理会我说的话,“别乱动,待会摔下去就屁股开花了。” 我知道父亲不会让我摔着,但我还是伸手搂住了父亲的脖子,紧紧贴着父亲的胸膛让我感觉我的心跳与父亲的心跳融合在了一起。 父亲将我放到沙发上去给我找来了止痛药,喂我吃下之后又坐在旁边替我揉起了肚子,还时不时的问我一句“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我看着父亲指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指,平时这是用来签大合同的手,现在却在为我干着最琐碎的事情。 这么想着我不禁脸上微微发热,就连喉咙也被这高热灼烧着,让我想要喝点什么来解解渴。 最后我舒服的稀里糊涂睡了过去,又稀里糊涂地被爸爸叫醒去洗澡,只是匆匆清洗了一下,我就回房里稀里糊涂的再次睡下了。 第二天我是被外面刺眼的阳光唤醒的,离开老宅之后我在周末里都可以睡到自然醒,不用再遵循以前祖父给我立下的条条框框的规则。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醒的不只有我,还有我那微微抬头的……小兄弟。 我又想起了昨天陆弈景说的检验方法。 我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听,还好没有动静,父亲应该还没起。 我突然又觉得我有点像动物世界里的那只小兔子了。 我起身拉好窗帘之后坐在床边褪下了裤子,用手指捏住了我那勃发的小兄弟端详了起来。 这是我十五年来第一次如此仔细的观察我这小弟,不得不说,长得是有点可爱在身上的。 我努力的回忆了一下昨天陆弈景说的话,发现好像在勃起的状态下还是不能完全露出,我试着用手捋了一下,是可以翻开的,很大可能就是包皮过长了。 我现在愁的是要怎么跟父亲说这件事。 刚刚捋动的那一刻龟头生出了丝丝快感,曾经被陆弈景抓着我看过的岛国片又在脑海里浮现。 我学着片中的人那样用手抚慰着我的小兄弟,不得章法只觉得阴茎生疼,这时我听到旁边父亲卧室开门的声音,生生把我勃起的小兄弟吓软了。 我拍了拍我的小兄弟,安慰它:“呼噜呼噜毛吓不着。”顾不上其他提上裤子就出门去了。 我咽下了最后一口小笼包,喝了口牛奶清清嗓子,打量了一下父亲现在的神色,心想现在可能就是开口的好时机。 “爸爸?” 父亲抬眼看了我一下,“宝贝怎么了?” 半天了我才支支吾吾说出来:“爸爸你有没有做过那个…那个环切手术?” 父亲启唇轻笑了一下,问,“宝贝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昨天跟陆弈景一起上厕所的时候,他说这叫包皮过长,会生病。”我的声音越来越小,但脸上却因为羞耻越来越热。“我今天早上看了一下,好像…好像是有一点点长…” “是吗?可是爸爸没有这个问题,所以没有做过这个手术,宝贝这要怎么办呢?”父亲用餐巾擦了擦嘴,又优雅地放下。 我刚想开口就又被父亲穷追不舍的问:“宝贝会不会是看错了?要不然让爸爸给你检查检查?” 我觉得现在的父亲就像个小流氓,而我是被他调戏的那名黄花大闺男。 “我…我…”我急得快要哭了,难不成要真的要我扒了裤子给父亲瞧吗。 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最近我感觉身体有些怪异,小弟弟的附近开始长出一些浅色的小毛毛,我觉得好丑。 父亲或许是看出了我的窘迫,用手抬起我的下巴要我直视着他,“好了,爸爸跟你开玩笑的,怎么还哭上了。吃完早饭就带你去医院去看医生。” 父亲用温暖的指腹揩过我的脸,带来一丝温凉湿润的感觉,我才发现我真的掉了小珍珠,一时间觉得更加羞愧,恨不得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自从小时候最后一次来医院做检查我就再也没有踏足过这个地方,可能是因为不得祖父祖母的宠爱,所以我的身体尤为争气,没有给我添过什么大麻烦。 现在再次闻到医院里巴氏消毒水的味道,那种细长冰凉的针头透过皮肤扎进血管的感觉又卷土重来,让我后背脊都一阵发麻。 我紧紧地贴在父亲身后,与他形影不离,父亲似乎看出了我紧张的情绪,用他的大手包裹住我的小手,将我牢牢牵住。 “别怕。”父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