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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海风里(完)

    番外一.(四)

    餐厅位于岛上山脚下,全方位玻璃观景,山光水色兼具。

    我和林朝诀一路打着赤脚走过来,进入餐厅前,要趟过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溪流,好把脚上的沙子冲洗干净。等慢悠悠地吃完这顿午餐再出来时,我醉步踉跄,一溜歪斜地差点儿绊倒在小溪里。

    天空还在下雨,不大不小。

    林朝诀及时捞了我一把,一边笑话我不胜酒力,一边撑开酒店提供的超大透明伞。他把伞沿歪向我,顺势勾着我的脖子把我带进他怀里,就这样毫无顾忌地低下头来亲我一大口。

    唇舌好软,又尝到了葡萄酒的甜涩味。

    我是真的不会品酒。爷爷爱喝白的,尤其疲累时或者冬天天寒时,都喜欢整上那么一口,说辛辣醇香,意犹未尽... ...我实在品不出来,只觉得比啤酒还要难以下咽。

    这回林朝诀点了一瓶红的,我有点喜欢,入口涩,回甘微甜,搭配着新鲜的刺身越喝越停不下来,一杯接一杯就灌进肚里大半瓶,全无品尝佳酿的优雅。

    林朝诀也不拦着我。

    在我说好热又有点晕的时候,他还再点一瓶白葡萄酒给我满上。也还不错,好像是不是酸味更浓一点,总之我又下肚好几杯,晕晕乎乎又开开心心地和他碰了一个又一个响儿。

    林朝诀该不会是在暗算我?

    我靠在他怀里后知后觉,眼眶发烫,浑身都烧着小火苗,脑仁热涨涨的,感觉四肢绵软用不上力气,但精神极度亢奋,整个世界在我眼里是一片光怪陆离,林朝诀都变成了大天使,穿着白背心儿,头顶上悬浮着一个圆圆的白色光环。

    然后我慢三拍地才看清楚,啊,原来光环是雨伞的一圈骨架。

    ... ...反正,不管咋说,林朝诀最擅长算计我了,他算计得我还少吗?他没少算计我!

    我贼兮兮地瞎臭美,扒在他怀里亦步亦趋,还想再讨一个吻。

    我喊他:“林朝诀,你再亲我一口。”

    声音在我耳朵里都奇妙地被拉长,我贴在他手臂上,他好凉快儿,我烫得像要融化了,走路也走不太好,我似乎在咧着嘴傻乐,又催他:“亲不亲啊?”

    林朝诀笑骂我:“酒色之徒。”

    骂完掐住我的脸,朝我嘟起来的唇上重重一吻。

    嘿嘿,心满意足。

    蠕行回栈桥——脚底踩着柔软的细沙,我跟林朝诀打比喻,问他我们俩像不像两条在沙滩里游走的沙虫。林朝诀没有犹豫地撇弃我,说只有我像,就会歪七扭八地乱拱,沙虫蠕行都比我快。

    我还是傻乐,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特别傻,又蠢又傻,可我忍不住,理智尚存但是派不上多大用场了,我没法控制自己极度飘飘然的情绪,格外心花怒放。

    虫就虫,被天使亲吻过的虫肯定能破茧成蝶的。

    我扶在栈桥边上,神魂被海风吹荡漾。

    不知道是海上有雾,还是我眼里模糊,我眺望着烟波浩渺的海天一线,看到一滚滚浪花慵懒地扑在海滩上,有一种时间终于听我话的感觉——它也迷失在盛景里流连忘返,变得舍不得离开。

    “我们要努力赚钱,”我抱住林朝诀,仰起脸冲他憧憬,“等我们老了,退休了,就像我们现在这样,手牵手穿着老头背心儿,在海边散步。”

    “那时候我也爱你,你也还爱我。”我踮起脚凑近他,舔他的嘴唇,“你觉得好吗?”

    林朝诀吃吃地笑起来,我都快站不住了,要不是被他一支手臂揽着腰,我可能就要被海风吹得摔跟头了。

    “好不好啊?”我耍赖似的问,又往他身上攀,朝着他耳朵轻轻吹气,“我还想做爱,我里面好热。”

    林朝诀把我扒拉下来,又把雨伞塞我手里,二话不说弯下腰就托着我屁股往他怀里一兜。

    “怎么个热法?”他边问边朝着我们的别墅大步走去。

    我夹在他腰上,片刻不停地就开始浪了,蹭着屁股往他小腹上顶,被他狠抓了一把,爽得我差点手腕一软拿不住伞,兴奋至极,毫不遮掩地又去吹他耳朵:“一想到你爱我,我就想发情... ...”

    我喝下肚的仿佛不是葡萄酒,而是无限放大感官的媚药,林朝诀只是这样抱着我,我就激动得快要高潮一样。

    我听见林朝诀吞咽的声音,想象着他喉结滚动,为我而色急,我越发耐不住淫性,重复一遍道:“我里面好热... ...有一汪儿热水,你一捅就要漏的... ...”

    “是么,”他硬得戳着我了,我正得意,就听他淫话道,“这张嘴喝多了,就从下面那张嘴儿漏出来?”

    我:“... ...”比不过这个老淫贼。

    别墅到了,林朝诀单臂托稳我,另一只手从裤兜儿里掏出房卡刷卡进屋,刚迈进门就被卡住了,雨伞还没收呢。

    我瞎乐,从他怀里跳下来,大门没关我就把背心裤衩全都飞了,翘着自己竖得硬邦邦的性器想往二楼跑。脚步虚浮,东倒西歪,蛇形走位,我跌跌撞撞能让自己不摔个四仰八叉已经算我了不起。

    要快点,我血液濒临沸腾,我不想戴铃铛的,我有一个大胆又色情的想法!

    可惜林朝诀追上来了,一招就把我制服在楼梯上,反剪着我的手腕把我压到墙壁上,学我吹耳朵道:“往哪儿跑,我的宝?”

    我浑身过电,性器实实在在地冒出一股汁水,肯定把我的肚皮和墙纸都弄湿了。

    林朝诀低头来亲亲我的脸蛋儿,轻薄的那种亲法,活像个逛青楼把小倌捉拿在手随意欺凌的混账纨绔,底下更是直接挤着我的臀缝儿就往里操,粗长滚烫的一根,纵欲这么多天也不见丝毫疲态。

    “站不住了,”我哼哼,抬起小腿讨好地蹭他,“去、去床上。”

    林朝诀不听我的,抬手就是一巴掌招呼在我屁股上,打完了又抓着揉揉,叫我“老婆”,命令道:“撅起来。”

    以前还不能确定,只隐约有感觉做爱时被打屁股八成是我的性癖。现在经过数次验证,已经可以下定论了,林朝诀抽得声儿越响,我越情欲高涨,他揉揉时的手劲儿也并不温柔,握得我臀肉越痛,我越期待下一个巴掌。

    我乖乖踮起脚尖,奋力地把屁股往后撅,撅好了,眼睛冒出泪珠地把林朝诀望着。

    “喜不喜欢?”林朝诀低笑着又亲我,虎视眈眈的性器撑开穴口,熟门熟路到没法形容。

    我感觉自己像刚不久前喝过的红酒瓶子,就瓶口那截,而林朝诀就是木塞子,塞进来,严丝合缝地把我堵满。

    头更晕了,我腿软得直往下坠,大声地、如痴如醉地浪叫着“好喜欢”。实在是被操得熟透了,哪怕没有前戏,我也能从一开始就体会到刺激无比的性快感。

    巴掌又落下来,林朝诀掰开我的屁股肉,嘶着气往里狠顶,把性感的鼻息都喷在我耳边,叫我放松一点。

    明明是他威武得不像话,再来几下我就要高潮了。

    想我以前在筒子楼刚跟他搞到一起的时候,做个爱偷偷摸摸憋憋屈屈,被操得嘴唇咬破也不敢呻吟。

    现在好了,裸奔,宣淫,嗓子叫到哑掉也没关系,只管开心。

    交合处湿透了,黏腻的汁水声伴着皮肉拍击的声音一起撩拨着神经。

    我仰着脖子急喘,能感觉自己的脸盘烧热到可以煎鸡蛋,林朝诀这时候要是亲我一下,估计烫嘴。

    “快射了,呜... ...”我眼泪直流,被这大开大合的操法爽到崩溃,“啊——!啊太舒服了!”

    林朝诀松开我的手腕,以给小孩儿把尿的姿势把我抱起来,往二楼边走边操。

    每一步他都捅得我好深,我捂着肚皮,能感受到林朝诀碾着我瘙痒的腺体进攻到最深处。那里也有一处能让我爽到想要挣扎,就像ABO里的Omega的生殖腔一样,一碰就要打颤流水,更别说被鸡巴专攻着狂操会是多么疯狂的感觉。

    楼梯还没上完,我就夹着林朝诀的性器泄得死去活来。

    喷出来的精液随着没有停歇下来的操干而飞溅得到处都是,我悬在半空痉挛,反复缩紧着屁股,一股股射得我眼睛都花了,太刺激了。

    总是这样,挨着操射精,高潮会被野蛮地翻倍和延长,余韵也会。

    更何况这次还有酒精加持我的晕眩,我迷迷糊糊,等找回一点清明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卧室的大床里了,屁股里依旧有一根威风凛凛的凶器在征伐。

    林朝诀见我回神了,伸手摸摸我脸颊,哑声笑话道:“红得就像红酒在你身体里煮沸了,还行么?”

    我攀住他的手腕,脸往他手心窝里蹭,眼睛痴痴地望着他... ...我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听见屋子里尽是我浪荡的叫床声,然后林朝诀就俯下身来亲我了。

    他叼着我的嘴唇把我咬痛:“我哪天不爱你?”

    又呢喃道:“笨不笨。”

    温柔的情话同样也有催情效果,我心潮泛滥,才历高潮就再度小死一回,嗯嗯啊啊地拱着腰把操我的性器一阵阵含吮,舒服得我想让它就这么一直插着我,不要拔出去。

    锦囊在枕头旁。

    我跟林朝诀求饶,慢点儿操,我今天又红又白喝那么多,不禁操的,太狠的话我可能一不留神就晕菜了,晕到怎么都操不醒的那种。

    林朝诀没有受到挑衅。

    真正有本事的男人是不会跟这种威胁较真儿的,等万一真的发生了,我猜他要么直接索性让我睡个饱,要么二话不说直到把我操醒,再给我好多个高潮把我操晕,才算完事儿。

    林朝诀伸手拽我起来,换了个姿势,骑乘。

    他抱着我捋捋后背,又低下头吃我奶子。我情不自禁就抓到他头发里,手往外拽,胸口却又往前挺,欲拒还迎似的。

    “宝儿,”林朝诀吃够了,不仅把我乳头舔硬了,我性器也跟着竖起来,他贴心帮我撸撸,说,“戴铃铛的?”

    我把锦囊拿过来,松开系绳,口朝下往床上倒,倒出玲珑精巧的一小堆。

    铃铛的也好看,但我挑出一对儿金色的环。

    小环没封口,扣在乳尖儿上好调节松紧,小环下面坠着一个稍大的圆环,环周嵌着碎钻般星星点点,泛着璀璨的光辉。

    “戴这个。”我坐在林朝诀怀里,贪吃似的一直在扭,制造出源源不断的快感充盈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

    马上就要做神圣的事情了,可是和我做爱的人是林朝诀啊,叫我怎么停得下来?

    “你记不记,出发前,我说,我们这是度蜜月吗?然后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我把他的左手从我性器上拿下来,牵住:“你回答我说,那得先把婚结了。”

    林朝诀看着我,他也喝了不少酒,脸色却一点不见变化,他头发也被我抓乱得不像样,但依旧是漂亮性感的大帅哥。

    啊,我现在是什么模样啊?

    脸红,浑身都红红的,眼里流着泪,头发估计也像鸟窝,胸口湿淋淋的挂着口水,肚皮上还有几抹乳白色的精液。

    整儿一个脏乱差。

    ... ...那也是林朝诀把我搞成这样的。

    我抿了抿唇,话锋一变:“我现在好看吗?”

    我猜他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林朝诀笑起来,另一只手压着我后脑勺就来强吻我,深情款款道:“好看。”

    “那... ...那我就要跟你求婚了。”

    “嗯。”

    这大概是全天下最浪荡的求婚现场了。

    林朝诀又涨大一圈,撑得我酸软无比,我含着他的性器,他手上沾着我的淫液,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

    我捏住一只乳环往他无名指上戴去,小了点,卡在马上就要接近指根的位置上。

    怪好看的。

    我欣赏几秒,再抬眼冲他笑,发现大帅哥好像有点脸红了。

    怎么这么可爱啊。

    我立马捧住林朝诀的脸亲一大口:“干嘛?喜欢吗?”

    林朝诀把我压倒回床铺里,重新掌握主导地位,宣泄似的捅得我踢着小腿大声求饶,快感冲上头就是眨眼间的事情,爽得我一下子销魂荡魄。

    左手被牵住了,照搬我刚刚的动作。

    我眨着泪眼看林朝诀把另一个乳环戴到我的无名指上,大了点,我得握着拳头才能防止它掉下来。

    林朝诀也欣赏了几秒,再垂眸叫我:“宝贝老婆。”

    我鼻尖一酸,幸福得要傻了。

    林朝诀轻轻莞尔,亲在我唇上:“礼毕,婚成。接下来,该洞房花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