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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说服他

    绝渡垂眸睇了他一眼:“这样就想让我消气?”

    这样还不能消气?

    那要怎样才能消气?

    凌风被绝渡一句话堵住,还有些空茫的黑眸定在主人的脸上半晌没有说话。

    简单的休息过后,绝渡神色淡淡地将人从地上抱起,径直朝洗浴间走去。

    调试温度、注水……被放下的凌风站在洗漱台旁,手撑着台面靠着,看着不远处将他吃干抹净后拢回睡袍浑身清爽的主人,正姿态从容地挽起袖子往浴缸里注水。他瞅了半晌,又低眸看了看自己满身的鞭痕,腰腹下暧昧的红痕以及两腿间的白浊,抿了抿唇,揉了揉自己有些酸软的腰腹。

    是最近疏于锻炼了么?还是年纪大了体力不行了?

    感觉现在被主人折腾没一下,身体就酸软得要命。

    “如果答应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想要证明什么?”

    凌风正站倚在那分神,就听到主人淡淡的问话传来。他顿时精神一振,幽亮的黑眸对上绝渡侧首望过来的视线,有些意外又惊喜:“您是答应了?”

    绝渡拢了拢眉:“我在给你机会说服我。”

    愿意给机会说服,约等于成功了60%。

    原本早已对这个被主人略过的提议不抱希望的凌风心里燃起希望,顿时腰腹也不揉了抬脚便朝绝渡的位置迈去。

    结果,被折磨了一晚上的膝盖打定了主意要拆他的台,在凌风迈了几步后蓦然发出酸麻无力的信号。

    凌风膝盖一软踉跄着险些就要原地磕到地上去,所幸他反应不慢,上半身直接往前扑,扑进了绝渡的怀里。

    绝渡被这意外之外的“投怀送抱”扑得向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体,他的手臂环住红了脸一脸窘迫的奴隶,扬了扬眉:“让你说服我,你这是打算……碰瓷?”

    “……”

    凌风也被自己这一出“平地摔”整的神色尴尬,轻咳了一声后借着主人扶着他的手臂重新站了起来,他抬眸瞅了瞅近在咫尺的主人,抬脚后退着便想要退出主人的怀抱。

    结果,原本紧贴着的身子才刚刚分开,绝渡揽在凌风腰腹的手臂便骤然收紧,直接将人重新按回到怀抱里。

    “……主人,水快满了。”

    不敢再挣,凌风贴着主人的身体,垂着眸低低地提醒着。

    绝渡神色淡淡地瞥了一眼还在不断注水的浴缸,轻哼了一声后才松手放开了他。

    已经洗过澡的绝渡似乎无意再弄湿自己,于是抬手揉了揉凌风的黑发:“自己去清洗。”

    这正中凌风的意。

    于是凌风毫不迟疑地颔首应了声“好”,乖乖地从绝渡怀里挣脱出来便一脚踩进浴池里。

    比起自家主人给自己洗澡顺道又撩他一身火,还是自己洗安全些。

    但事实证明了凌风高兴过早。

    躺在浴池里,凌风抬眸瞅着倚靠在他刚刚站着的洗手台旁的主人,眉眼间尽是无奈之色:“主人……”

    他斟酌了一下措辞:“凌风清洗干净就马上去房间或书房找您。”

    言下之意,便是委婉地表示希望绝渡能先自行离开回房去。

    绝渡没有说话,听着凌风的话丝毫不为所动,稳稳地站在原地半点要离开的意思也没有。

    凌风自然能领悟自家主人这番行动背后的含义。

    这摆明就是打算要“观赏”他洗澡。

    脸颊泛起更深的红晕,凌风对于自家主人完全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在他的注视下有些手忙脚乱的开始清洗身体。

    但这一次,凌风却是估错了绝渡的心思。

    他想要欣赏的并不是自家奴隶洗澡清洁的画面,而是……

    视线里映着凌风越发通红的脸和僵硬显得无措的动作,绝渡嘴角微微勾着,连眼梢都染上了点滴笑意。

    在夜岛学了八年,又跟在自己身边一年多,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却偏偏脸皮还是浅薄如纸,经不起一点言语或行动的撩拨,脸上轻易便显出羞赧的神色来。

    兴致勃勃地欣赏了许久后,瞅着自家小奴隶在浴缸里三番五次没拿稳东西的狼狈模样,绝渡终于“良心发现”的放过了他,转身走了出去。

    看见绝渡的背影消失在洗浴间门口,凌风大大的松了口气。

    这种在主人的注视下洗澡甚至自己清洁什么的……实在是太羞耻了。

    动作麻利地清洗擦干又将洗浴间迅速整理干净后,凌风迈出调教室。

    知晓今晚整个屋子除了他和主人以外不会有其他人出现,凌风连找件衣服穿的功夫都省下了,就这样裸着身子大步朝着绝渡的房间走去。

    绝渡的房门半掩着,凌风向里面扫了一眼,发现房间里并没有绝渡身影。

    而他刚刚经过书房时,也已经确认过书房并没有人在。

    这个时候,主人去哪了?

    凌风敲了敲门,毫无意外的没有得到回应,疑惑地微拧起眉,心里掠起些许焦虑的色彩。

    他的主人显然对他晚上那看似荒唐无理的请求松了口。

    他必须在今晚抓住这个机会,不然过了今夜,指不定又会生出多少变数来。

    思绪正翻转着,凌风就听见房间在他视线看不见的浴室方向传来了响动。

    他的神情一松,从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他迅速整理好情绪,抬手便要重新再敲一次门。手才刚刚抬起来,半掩着的房门便从里面被打开了。

    “主……人。”

    凌风神色恭顺地抬眸望去,绝渡半敞着睡袍露出大片麦色胸膛的春光便跃入眼帘,还有从湿润的头发不断滴落的水珠滚过胸膛,往睡袍掩着的更深的地方溜去。

    这猝不及防地让凌风的大脑空了一瞬,连带着话语都跟着停了一停。

    “进来。”

    绝渡的眸光淡淡地从凌风遍布鞭痕的身体上滑过,最后定在凌风神色恭顺却掩不住期盼的脸上,眉眼间自然而然浮起浅浅的笑意。

    他一边动作随意地擦着头发,一边转身朝屋里走去。

    比起屋子里适宜的中央温度,绝渡房间里的空调温度格外冷了些,凌风刚刚刚迈进去,就被直面而来的冷气激得打了个冷颤。

    他垂眸揉了揉鼻子,克制住了想要打喷嚏的冲动,刚想开口说点什么,便听见几声“嘀嘀”的空调按键声。一抬眸,他便看见正背对着他擦头发的主人拿着遥控器正在操作着。

    动作自然流畅,仿佛理所当然一般。

    原本扑在身体上的冷风明显地变成了温柔的暖风,凌风抿了抿唇,原本急切想要直入主题说明什么的心在这番举动中蓦然沉静了下去。

    他安静地立在原地默默站了一会。

    随即,他又迈开步子,旋身走进了洗浴间,不消一会便拿着吹风机又走了出来,在绝渡面前站定。

    “主人,”凌风微微昂头与看着自己的主人对视,目光温亮,“我给您吹头发?”

    绝渡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深邃如夜的眸子不着痕迹地在凌风的脸上扫视。

    我给您吹头发?

    这可是这犯错的小奴隶今晚第一次用起了“我”的自称。

    这个刚刚还站在门口一脸巴不得要冲进来准备说服他的奴隶,眨个眼的功夫却忽然冷静下来了?

    完全没料到自己调空调温度的举动会影响到凌风的心绪,绝渡没想明白其中的转折点,却也不甚在意,落在凌风脸上的眸色染上了柔色。

    他没有回答许或者不许,只是径直走到房间里的单人沙发坐下。

    这自然就是应允了。

    熟知主人行为习惯的凌风轻易便从这一举动中读取到了讯息,当即迈着步子便跟了过去。

    他从绝渡手里接过那微湿的浴巾,打开吹风机,手指在主人的发间穿梭着,动作轻柔熟练。

    这是他第一次给自己的主人吹头发。

    比起让他伺候着吹头发,主人似乎更热衷于给他吹头发。

    这显得过分亲昵又带着宠溺味道的举动,绝渡不会主动提,凌风往常也不会主动来做。

    但今晚,他偏偏起了这个念头,并急于付诸行动。

    两人都没有急着开口说话,吹风声在略显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温馨和谐的氛围萦绕着,牵动着不知名的情愫在两人心中升腾。

    这样一种像是在亲昵照顾对方的举动,让凌风骤然有种两人不再是主奴,而是平等意义上的情侣关系的错觉。

    他原本因为冲动想向主人求得机会的念头在这样的氛围下渐渐趋于冷静,理性回笼,他脑子里的原本大致拟定的想法便更加清晰有逻辑起来。

    莫名的情绪在心里发酵,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魔力让凌风整个人“定”了下来。

    “主人,比起‘黑鹰’,不受制于任何家族势力的‘影子’的情报系统、杀人手段会更有优势,若能让我将影子的能力暗中运用,会让您的地位和手上的权势更加巩固。”

    一段寂静过后,凌风清淡的声音透过吹风机的声音清晰地传入绝渡的耳朵里。

    乍一听似乎更是突然的话题,绝渡的神情却不带一丝诧异,只是舒适地倚靠着沙发,半眯着眼眸,似是在享受奴隶的服侍般,也没有对他的话有任何回应。

    “……我需要您放手将‘黑鹰’的部分管理权交给我……万俟家刚结束完内部动乱没几年,元气大伤,万俟旭还没有能力动用家族的势力插手主人的事,但白昕芸身后有白家,这场谣言的意外传播背后有很大可能是白家出手,若是按白昕芸今晚上对我骤然转变的态度看,白家可能会率先跟我们产生冲突。而这一切的源头在于我,由我出面解决,会更大程度降低冲突甚至为您获取利益……另外关于公司……”

    在寻常时候,凌风正常说话的语调总是不紧不慢,一字一句咬得清晰,配上他独有的清淡的语调,总会给人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而此时,他正有条不紊地向他的主人细细地阐述自己对当前形势的理解,以及自己预估中能为主人做到的能力范围。从绝渡身边的琐事,到公司事务,再到家族与黑鹰,每一项都详细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见解。

    在心绪的影响下,他甚至连恳求的话语都省了,直接用上了“我需要您放手将……权力交给我”这样对于奴隶而言过于放肆大胆的措词。

    若是放在平时,哪怕绝渡亲口允许他可以平等讲话,他都没胆子用这样的措词去跟主子对话。

    八年的夜岛训练,让主奴观念早已深深烙印进凌风的脑海里。

    可今晚,此时,他忽然就这样开了口。

    态度依旧恭顺,说话却少了平日的顾虑和谨慎。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被什么牵动了情绪,他整个心绪完全安定了下去,分外冷静,却又好像带着些许无法言说的冲动,甚至连那深入骨的主奴意识都被这股情绪淡化了。莫名的他便这样开,甚至越往下说,他的全副注意力都投入在了对形势的分析和手里的动作上,到最后连半点主奴的想法都被抛弃。

    指尖穿梭着的头发渐渐在暖风下变得柔软干燥,凌风关闭了吹风机,旋身拔下了插头,也没有急着去将吹风机摆放回原处,而是将它暂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几步走到了绝渡身前,双膝屈膝,缓缓跪在了绝渡身侧的位置。

    绝渡看着跪下来的凌风,没有出声。

    他只是用那双深邃得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般的黑眸注视着脚边的奴隶,神色平淡,眉眼无波,凌风无法从其中分辨出“许”或“不许”。

    但莫名的,凌风就是很清楚,他的主人此时心情极好,好到可以让他完全放松抛下所有顾虑谨慎的地步。

    “主人。”

    他昂着脑袋,眼眸幽亮,眸光温淡:“我会每天向您报备所有行程和计划,任何一点变化都会及时并如实报告。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向您讨几个可靠的人协助我。”

    凌风说得很委婉,但两人都心知肚明,所谓的“几个可靠的人协助”,实则是凌风在向绝渡传达着一个建议:他主动并愿意接受绝渡派人监视他。

    绝渡依旧没有说话。

    于是凌风继续说:“如果我一个月内,将事情办砸了,出了纰漏,或者达不到您预期的结果,我都心甘情愿接受任何处罚,往后安分守己,绝不再提这样的请求。”

    “任何处罚?”绝渡终于略有兴致地反问了一句。

    “对。”凌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脑袋,晶亮的眸光里闪烁着毫不胆怯的坚定,“哪怕您要罚我去骑……那个……我都心甘情愿。”

    提到“骑马”时,凌风似乎也自然而然想起了那场印象深刻的惩罚,神色极不自然地扭曲了一瞬,却还是把话说了下去。

    绝渡因此轻笑了几声,向上勾起的嘴角和眉眼间浮现的笑意无不彰显着主人此时的好心情。

    这让凌风一颗心也跟着欢喜了起来。

    "主人,可以吗?"他的眸光里浸染着希冀的光芒,朝绝渡的方向倾了倾身子,毫不掩饰声音里的期待。

    绝渡倚靠在沙发上,朝他伸出了手。

    凌风立即会意地从地毯上直起身子,朝绝渡的方向靠去,以两腿打开的姿势坐在了绝渡腿上。

    绝渡的手掌慢条斯理地抚着凌风的脊背,指腹漫不经心地在凌风的肌肤上滑动着。

    被抚摸的皮肤传来细密的麻痒感,引起这具敏感的身体不可抑制的情动。

    凌风轻轻浅浅地低吟着,感受到身体的欲望轻易而举便被主人几个抚摸撩拨了起来。感受到后背抚着的手掌轻轻使了力,凌风会意地向前挪了挪身子,前倾上半身朝绝渡的怀里靠去。

    这使得他赤裸的身体紧紧贴着绝渡,同时也清晰地感受到绝渡两腿间火热坚挺的欲望正顶着自己的下体。

    还没等他做点什么,就听到绝渡低淡的声音响起:“办成后,就成为我的人吧。”

    这莫名的话语让凌风先是怔了怔,花了几秒的功夫才明白了绝渡话语里应允的意思。

    从心底涌起欣喜若狂的情绪,凌风一双眸子亮如星辰。他也没有细细地思索绝渡话语里的另一层意思,昂着脑袋看着绝渡,眉眼嘴角尽是掩不住的欢喜:“主人,凌风本来就是您的人,以前,现在,往后,都是。”

    绝渡从喉间滚出一声低沉的笑,他拥着怀里柔软又带着沐浴清香的干净身体,笑意盈盈:“不应该用行动表示?”

    说着,绝渡的手掌从凌风的脊背处向下探去,按在凌风浑圆的臀瓣出,指腹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那块凸起的会阴,勾勒着上面的图案。

    凌风自然听明白了话里的暗示。

    他胸腔里弥漫的喜悦情绪着实已经快淹没了他的理性和羞耻,仅仅顿了不到三秒,凌风便听话地凑上前去,手指勾着绝渡系得松松垮垮的睡饱向两侧拨开,脸色微红地靠了过去,温热柔软的肌肤贴上了绝渡的身体,一点点地蹭着。

    同时,凌风的手探到了自己身下,用手指缓缓给自己的后穴扩张。

    “腿搭到扶手上。”

    绝渡染着情动的沙哑声传进耳朵里,搅得凌风脸上的羞涩之色更甚。

    他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遵循着命令将两条腿向两侧大大地分开,分别搭在了沙发的扶手上,随即伸手扶着绝渡坚挺的欲望对准自己的后穴穴口,腰腹一点点下沉。

    “嗯啊……”

    后穴被一点点撑开填满的感觉刺激得凌风发出一声声颤栗的呻吟,他抬眸看着身前正凝神注视着自己的主人,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大着胆子靠了过去,两手搭着绝渡的肩膀,柔软的唇瓣主动覆上绝渡的唇。

    同一时间,他放松了崩着力道控制下沉速度的腰腹,任由身体自由落体般落下。

    “嗯哼……”

    亲吻着的双方同时发出一声闷哼,凌风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感受到后穴传来隐隐撕裂的疼痛,并不深刻,堆在那层层叠叠的欲海里,如同发酵剂般让他身体颤了颤。

    他向后撤了撤身子,与绝渡的唇瓣分开,浸染着欲望泛着雾气的眼眸晶亮亮地注视着自己的主人。待后穴对容纳的巨物有所适应后,他扶着主人的肩膀,低吟着开始上上下下吞吐着主人的欲望。

    那一下接着一下顶入深处的刺激,不仅让凌风颤栗,也让绝渡眯起了眼眸。

    他忍了再忍,终是对凌风有些磨蹭略显羞涩的动作忍无可忍,直接托着凌风的臀瓣就着这样的姿势把人抱了起来朝床上走去。

    “呜啊……”

    毫无预警的凌空让凌风吃了一惊,下半身顿时向后倾倒,他下意识地勾住绝渡的脖颈,想说点什么,却被绝渡迈的这几步颠得语不成调,只剩呜呜嗯嗯的低吟。

    被轻柔地放到了床上,凌风注视着上方的主人,看着他分开自己的双腿,稍稍退开后又狠狠地顶入。

    ……

    饱食餍足后,浑身赤裸的凌风如同一只大猫般慵懒的半眯着眼眸,趴在绝渡身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这一晚……可真算得上他特别的一晚。

    先是被莫楚楚劈头盖脸一通指责,再是违背主人命令私下去见了白昕芸,然后感觉到了白昕芸对于自己截然不同的态度。紧接着回来认错后,又脑子一热向主人提出了一个过于逾越的请求;挨罚后打算来说服主人,结果心绪一起他竟胆大妄为的在主人面前将心里的话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全倒了个干净……

    情绪在这一晚大起大落跌跌宕宕,最后竟然也真的得到了主人的应允。

    现在回想起来,凌风都觉得每一件事都不可思议极了,而最后得到的这个结果,也是不可思议极了。

    似乎都不想他往常会做的事,也不像是他的主人会答应的事。

    但偏偏他都做全了,而他的主人也偏偏答应了。

    眯着眼眸半昏半睡地思索着晚上发生的桩桩件件,被折腾了一晚的身体和精神早已疲累不已,凌风趴在绝渡身上,没一会儿便安稳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