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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6 打探

    按理说,一个有身份的人对于低他一头的人所做出的过分举动,往往不是因为存着什么羞辱的心思,他们只是傲慢。

    他们地位尊贵,或手里有着可以目空一切的资源,所以他们不在意他们的行为是否会给其他人带来伤害。

    仅仅因为他们可以这么做。

    可哈德森觉得班的命令大部分都充满恶意,不是朱莉亚那样居高临下的随心所欲,而是目的明确,就像村里的强壮孩子对自己看不顺眼的人所做的那样,他想看自己能忍受怎样的侮辱。

    班会在郊游的时候带他到人们常去的树林,命令他脱掉全身衣服,然后像平常一样服侍班用餐,在周围有人声时逗弄他的下体。

    他的身体会因为紧张变得僵硬,胸前的肌肉也变得紧致而饱满,那时,班就会用手在他鼓胀的胸肌上戳来戳去,嘲笑他的紧张。

    他的汗一滴滴掉落在餐布上,但鸡巴却硬得难受。

    班却不让他释放。

    他被命令把衣服原原本本地穿好,顶着裤裆可笑的鼓包,走路都是种折磨。

    在班有兴致的夜晚,他会取出一些做工精巧的玩具,那是由被俘虏的东方工匠精心制作出来的,可爱却邪恶的玩具。

    班最喜欢在他的后穴里塞进一个内里中空的假阳具,那阳具里面有一只响声清脆的铃铛,随后拍拍他的屁股,叫他躲好,和他玩起捉迷藏的游戏。

    只要他快速走动起来,铃铛就会发出几乎快逼疯他的美妙声音,下面轻微的一点收缩都能被铃铛放大,让举烛行进在走廊上的女主人露出微笑。

    他还担心铃铛的声音太大,惊醒下面休息的其他仆人,会有人出来查看情况。

    如果他没被找到,那他是幸运的,这个晚上能有一夜好梦;但大部分时候,他都会被发现,看着灯光照亮他藏身的地方,还有班思索如何惩罚他时露出的愉悦表情。

    诸如此类的戏耍还有很多,每一件都在挑战他的底线,班简直是像在用这些手段问他:你为什么还能忍下去?

    终于,哈德森等来了他的休息日。

    维尔莱特花园无疑是个很好的工作地点,仆人们除了薪水多,事情少,每月都能有两天的休息时间,让住得远的仆人能回家看望亲人。

    哈德森还没有使用过自己的假期,他以为班不会放他自由,因此当管家来询问他这个月的假期安排在哪两天的时候,他很意外。

    他迟疑地说了个近期的日子,管家记下后就让他回去工作了。

    哈德森回到班的身边时,他问出口:“夫人,我请后了天的假……”

    “嗯。”

    “我以为您不会让我再走出这里了。”

    班头也没抬,轻飘飘答道:“你觉得自己是个威胁吗?”

    “什么?我……”

    “如果你逃走了,那你不过是从一个仆人,变成一个逃犯,罪名……盗窃怎么样?”

    哈德森沉默了一会,然后弯下腰亲吻班的手,嘴里说着:“感谢您……感谢您的仁慈,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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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休息的日子,哈德森简单收拾了一点东西,看着维尔莱特花园门口的道路,只觉得恍如隔世,他太久没自己走出这里,离开的时候总是跟着班的马车,那让他根本无法好好留意道路。

    他先回了自己家,床上的被单都长了霉,到处都是灰尘,窗户开着,他记得自己走前把门窗都锁上了,想必是附近的小贼进了屋子。

    哈,他们白跑了一趟,他自嘲,这间屋子里连一袋面粉都没有。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换掉自己身上穿的好衣服,穿上旧衣,往酒馆的方向走去。

    木质的吧台上有着各种痕迹,酒渍、柚子、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黏斑、划痕……哈德森就跟没看到一样,靠在吧台上。

    老板的二儿子见到是他,和他打了个招呼:“嘿,瞧瞧是谁来了!所有丈夫的噩梦,整个镇子最英俊的男人回来了!”

    “你还是这么讨厌,鲍比,”哈德森掏出一先令对着鲍比抛过去,“给我来点吃的,还有一杯啤酒。”

    吃饱喝足后,他和鲍比闲聊起来。

    鲍比边擦酒杯边问他:“听说你没在布莱克子爵那里干了?”

    “我去了维尔德夫人家。”

    “哦!跟我说说,她是不是真的那么美丽?”

    “我敢说,全村的女人加起来,都不如她的半张脸漂亮。”

    “老天!你真有福气,能天天见到这样的漂亮女人,上帝真是不公平!”

    “你也很幸运,从小到大都能有我这样的帅男人在眼前。”

    鲍比瞪他,往他的酒里吐了一口唾沫。

    哈德森把酒杯往前一推,抓住他的领子,周围无聊的闲汉开始起哄。

    “好鲍比,你爸爸呢?我有事找他。”哈德森凑在鲍比耳边说。

    鲍比一把扯掉他的手,把他推回座位,对他比了个中指,转身去找自己父亲。

    哈德森摇晃自己的酒杯,看着金色的啤酒在杯子边缘即将溢出,又因他的动作回到杯中,耳边是醉汉们的胡话,还有酒劲上头的人吹牛的大话。

    不一会,一个高大、壮实、体毛浓密的男人从后面走出来,他身上飘着浓浓的酒味,但眼神清明,他并没有喝酒。

    “辛普森先生,好久不见。”哈德森收起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客客气气朝辛普森打招呼。

    “自从你父亲不来喝酒之后,我就没怎么见过你了,虽然我开着酒馆,但我得说,不酗酒是个好习惯,”辛普森在哈德森脸上打量了一番,“鲍比说你有事想和我谈谈,小伙子。”

    “是的,先生,您是我认识的人中最有本事的人,我只能想到拜托您。”

    “哦?你这样恭维我,那么我想,你拜托的应该不是件容易的事。”辛普森面容舒展,脸上显出几分被取悦到的得意,但他不是能被简单的赞美冲昏头脑的人。

    “先生,是这样的。我想托您帮我打探一些消息。”

    哈德森整理了一下脑中的线索,慢慢道来:“我先前认识了一个叫班的人,他找我借了10镑,因为他自称是伦敦的维尔德侯爵的私生子,对我保证一定会把钱还给我,说自己是个有身份的人,不会骗人……该死,那时候我喝大了,就这样傻乎乎地把钱借给他,之后……之后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辛普森手指一下下敲在桌上,听完摇头对哈德森说:“孩子,如果你只有这样一个故事,我帮不了你太多。”

    哈德森道:“还有,先生,我还没说完。

    “他长得非常漂亮,瘦削脸庞,绿色的眼睛,棕色头发,和我差不多高,伦敦口音,只要见过他的人,一定不会忘记他的样子,他的脸会令每个人印象深刻,

    “通过聊天,我得知他似乎是因为一件大事不得不隐姓埋名,至少是五六年前的事,班这个名字还是他不小心说漏嘴才叫我知道的,他似乎有个十五六岁的妹妹。

    “您大概知道,我现在就在维尔莱特花园干活,维尔德侯爵的遗孀就住在那里,结果我却听到他们说,侯爵根本没有一个叫班的私生子!

    “听说罗伯特在伦敦混得很不错,您和您的孩子都是我们这数一数二的人,所以我想请您和他帮忙,打探一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哈德森把一个钱袋放在桌上,碰到台面时,钱袋里传出硬币碰撞的声响,“我不是心疼那10镑,但我一定要出了那口气!婊子养的东西,居然敢骗我!”

    辛普森哈哈大笑,对哈德森挤眉弄眼,他年轻时做过海员,对于男人间的那点事并不算陌生:“傻小子,我以往常见男人被漂亮女人给戏弄了,被漂亮男人骗了的男人……呵呵,实话告诉我,他干了什么能叫你借出一大笔钱,你是不是给他的脸迷住了?”

    “辛普森先生,我可不是那种喜欢男人屁眼的恶心家伙!”哈德森摆手,一连嫌恶。

    “好的,我会帮你查一查的,”辛普森打开钱袋,从中取走一半的硬币,在手中掂了两下,“你最好回去的时候小心点,总有些人会为了一点钱干出些可怕的坏事,我可不希望有了消息,却拿不到剩下一半的钱。”

    “谢谢您的提醒,先生。”哈德森知道,在他拿出钱袋的瞬间,酒馆里便有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朝他看过来。

    他走出酒馆,转头去商店买了些食物,还买了一点女人喜欢的小东西,出了店门就把空掉的钱袋往地上一扔,找了个丈夫不在家的老相好借住一晚。

    夜里,女人摸着他身上的淤青和被鞭打后还未消去的印迹,小心地吻了又吻:“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太狠心了,这原本是多漂亮的身体啊……疼吗?”

    “你多亲亲它,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