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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攻X杀手受5

    “云哥,我送你的项链呢?”当他回到家时,秦言一眼就看到对方胸前的项链不见了踪影,那是他们定情时他送给向云的礼物,上面还刻了他的名字。他最初考虑过让向云刻刺青,但到底还是舍不得,又考虑到向云的职业特殊性也是不允许,只能退而求其次,用项链打上自己的标记。

    向云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看向秦言的眼神有些不自然,随后避开了秦言的视线,回道:“嗯, 很抱歉,我不小心弄丢了。”

    “是什么时候丢的?你出任务前还在的,我看看能不能帮你找一下。”秦言随口多问了一句。本来他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向云在一线执行任务,忙起来时很难面面俱到,如果丢了,那他再补上就好。

    谁知道,向云被他这么一问竟然炸了毛,很不耐烦地回了一句:“你别管!”紧接着,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这么说有些欲盖弥彰,干脆补充道:“非常抱歉,是我弄丢的,不用找了,我到时重新买一条就可以了。”

    这样的说法完全是想避开这个话题,秦言不吭声,只直勾勾地看向向云。他长得很漂亮,甚至可以说是雌雄难辨,一双桃花眼噙着烟波,风情惑人,而当他眉心颦蹙时会让人心生爱怜。平时只要他做出这副表情,向云哪怕再烦躁也会耐下心与他低声温语,这一次也不例外。

    向云叹了一口气,还是退了一步,回道:“是这次抓捕罪犯时弄丢的,对不起,我最近真的心情很差,不想对你发脾气,你让我先冷静一下。”

    “好,那我等你到你愿意跟我说的时候。”秦言沉默一会,然后同意了向云的打算,他走上前,伸出手臂拥抱住了向云,白皙的面庞蹭了蹭向云的侧脸,伸出舌头讨好地吸吮着向云的耳垂,极尽温柔和缠绵地说道,“你不在的这几天,我好想你。”

    当熟悉的身体拥入怀中,向云知道自己应该拥抱回对方,但却僵硬得没有任何回应。

    陆仇带着坏笑的脸从他的世界撕开了一个口子,以暴力和血腥的姿态宣告了自己的存在,他说他要让向云这辈子都记得他。虽然向云对此嗤之以鼻,但陆仇的说法至少在几年内都是扎进向云心中的一根毛刺,碰不得,拔不掉,徒增痛苦。

    向云还记得陆仇在他沉沉欲睡之时,极其缠绵地将舌头探入了他的耳蜗,就像秦言此刻做得一样,霸道的湿润触感强势地侵入了他的感知。

    秦言的手心也有厚茧,抚摸他身体时,那粗糙的触感揉捻过光滑平实的肌肤时,带起身体阵阵的战栗,同陆仇如出一撇。

    对于一位设计师,秦言本不该拥有这样的手,但秦言的解释是他曾经是一名射击运动员,虽然没能成为职业选手,但在缺乏灵感,所以他会经常去靶场练习,感受那种世界万物如浮云漂过,天地之间只有他和目标的专注。

    出于职业嗅觉,向云曾经去调查了秦言,但对方的档案上确实是有这些履历,向云松了一口气。他和秦言的认识源自于一次任务,当时他的目标挟持了几十名人质,秦言挺身而出,帮他救下了人质,只不过很可惜的是,他的目标在混乱中竟然意外身亡了。他出于绅士风度给秦言围了一件衣服在腰间,他的裙子快被撕到大腿根了,后来秦言借着还衣服的理由找了上来,一来二去,稀里糊涂地就走到了一起。

    而比较尴尬的是,直到他们第一次上床,他才发现秦言是男的,惊慌失措的他直接滚到了床下,正慌不择路时,被秦言一把扯掉了浴巾,然后就是君子坦蛋蛋。

    他整个人恨不得直接糊在门上,面红耳赤得如同从热锅中捞出来的蟹,一时间,不知道该捂住胸口,还是捂住下体,然后如同一名将要被侵犯的黄花大闺女,磕磕巴巴地说道:“你,你,你,你别过来啊!我要报警啊!我,我,我真的报警啊!”

    结果秦言笑眯眯地说:“向警官,您不就是警察吗?”

    那时向云的笔直思维还没扭过来,他坚定地拒绝了秦言,所幸秦言也没有强迫,他给向云披回了衣服,眼神都是被拒绝后的柔肠尽断,他跟向云说了很久,说他有多喜欢向云,说他因为性取向被赶出了家门,一个人过遇到了多少困难,说向云不喜欢他也没有关系的,但是请允许他保留喜欢向云。

    向云一开始没有被说动,但到底年轻,听不得是自己让对方难受,于是没过多久,秦言就成功拿下了向云,他让向云从集体宿舍搬了出来,跟他同住,两人满打满算也就半年,除了领不到结婚证,几乎所有流程该走的都走完了。

    同居的生活其实还蛮不错的,秦言的脾气好,懂得体贴人,很好的包容了向云的急性子,再加上作风整洁,厨艺不错,所以向云觉得除了公粮交得有点超过负荷外,其他的他都能接受。

    可是,现在却被陆仇打乱了。

    这几天,只要闭上眼,他就会看到发梢湿透的陆仇埋在他胯间吞吐他的性器,汗水亮晶晶地覆了他一身,肌肉在拉扯中显现出了狠厉的线条,明明语气暧昧,却还带着点鼻音的软糯,但说出来的每个字却让向云心惊胆战:“我还会来找你的。”

    那天晚上,向云被折腾了好久,性器在反复刺激下已经疲软到肿痛,下腹酸软到根本抬不起来,但陆仇总会有办法让它重新站立起来,而过度的快感让向云的眼角难以自抑地沁出了生理性的眼水,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片水光,像极了被主人丢弃了的小狗,极其无辜又迷茫地看向陆仇。

    陆仇的眼神骤然一变,他俯下身,手指插进了向云湿漉漉的短发,悠悠地叹道:“向警官呀,你这样看我,岂不是让我更想好好欺负你吗?”话音消失在重新粘在一起的唇舌,向云只能呜呜呜的控诉,但依然无法阻止陆仇接下来又将他从头舔到了脚。

    最后向云连自己有没有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抽抽噎噎着向陆仇求饶也记不清了。

    早上的时候,他没有看到陆仇,桌子上只给他留下了一张纸条:“亲爱的向警官,这真是完美的一夜,你的身体太甜美了。缘分会让你我再次相见。爱你的仇。”还用爱心极其浮夸地圈住了“向警官”。

    我甜美你大爷!向云当场就把纸给撕碎了,随后感受到浑身的酸痛,他低头一看,一身的青紫痕迹混杂着红红的咬痕,嵌进伤口的玻璃倒是被清理的,但浑身上下简直没法看,于是他对秦言谎称最近出外勤,不方便回家。他也不敢去住宿舍,被人看到这一身的凄凉,干脆租了酒店,等性爱的痕迹看不大出来了再回去。

    说实话,他不敢面对秦言,或者说他不敢面对任何人,强烈的自尊让他害怕被人笑话。说来也是讽刺,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却要承担暴露后被指指点点的痛苦。他曾经劝说过遭受强奸的受害者去报案,去拿回属于自己的公道,但大多数人总会选择封闭这一段记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向云十分惋惜但在正义的程序上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元凶逍遥法外。而如今轮到了他自己,向云才知道其实他也并没有想象中勇敢,他也无法坦然接受这一切。

    那噩梦一样的回忆再度袭来,向云用力地推开了秦言,对方被推得趔趄了好几步才稳住脚步,看向他的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向云的用力地握紧了拳头,他已经不敢去看秦言的表情,对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但他真的做不到,另一个人的体温贴上来总会让他神经敏感。

    两人站在原地,谁也不知道这时应该要做什么。

    过了一段时间,秦言开了口:“云哥,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向云沉默。

    秦言用目光临摹着向云脸上每一寸线条的变化:“你以前拒绝我都是明明白白说清原因的,现在你不肯说,我只能推测,你是喜欢别人了吗?”

    向云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不答复。

    “云哥,你跟她上床了,是吗?所以她嫉妒了,把我送你的项链给丢了,是吗?她不允许你跟我做,还是你身上有她的痕迹,所以才会拒绝我?”秦言哽咽着说道,眼眶红了一圈,眼看着就要掉下眼泪。

    向云拧住了眉毛,嘴唇动了动,但还是没有解释。他想,就让秦言这么误认为是这样也挺好的,这样他也不会耽误对方。

    “云哥,你说说话呀?你跟我说说你喜欢她什么?我能改,我都能改的,你真的不喜欢男人的话,我也可以去做变性,你不要抛下我,好不好?”秦言哀求道,他不能失去向云,而让对方继续从事一线工作已经是他能容忍的最大极限。

    “够了!”向云受不了这样被人哀求,尤其还是跟他感情深厚的伴侣,他踱着步来回走了几轮,最后咬着牙关,一字一句地说:“上床了,我被逼的。”

    这样的表述,如果是普通人说的,八成会被以为又是一个谎言,但秦言听到后,却觉得自己浑身血液又重新泵入了心脏,他知道向云不会说谎,但另一个问题来了,谁他妈的动了他的人!

    秦言一边脑子里回忆他最近是否有招惹到谁,一边走近了一步,但跟向云保持了半米的距离,问道:“对不起,我不该逼问你的,但我想知道是谁做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向云思维混乱之下,也没有考虑到以秦言的职业问这些压根没啥用,干脆就说道:“一个被通缉的杀手,跟他打输了。”

    向云说得很简单,但秦言却找到了很多的关键点。向云说是打输的,那两人一定是堂堂正正比拼了一场,而向云自己技不如人,以向云的力量和身手,极大概率是一名男性,而不是一名女性。一个被通缉的杀手,那就是他只要查一下向云当时的任务目标以及附近可能出没的杀手,就大概能敲定范围。只不过,向云说是被逼的,以向云这样刚烈的性格,如果是被逼的,那只要还能动就会力争反抗到底。

    秦言顾不了跟向云保持一个稳定距离,直接向前掀了向云的衣服。

    向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抓着对方的手腕时,秦言的手指已经沿着袒露了躯体,向一道道新鲜的伤疤往上摸去。

    他越看,心情就越是动荡,虽然性爱的痕迹已经浅淡很多了,但他依然能还原几天前的惨烈模样,更别提那一身他上次跟向云分开时还没有的划伤,秦言的手都是抖的,明明他就算被人指着脑袋也能谈笑风生,最后他心疼地抱住了向云,哽咽道:“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向云的身体有些僵硬,但在感受到肩膀的湿润时,还是慢慢伸出手,同样抱住了秦言,他有些自嘲地说:“是我技不如人,关你什么事,我作为一名刑警,难道还能让你一个平民百姓冲前头。”

    秦言的脑袋埋在向云的脖颈处,声音有些闷闷的:“你跟我说他是谁,我来想办法。”

    向云只觉得有些好笑,但又有些被宠爱的愉悦:“告诉你,你还能拿着枪冲上去跟他拼不成,这个事,我来解决,只要你好好的就可以了,不准哭。”他的手指托着秦言的下巴,用食指擦拭了秦言的泪痕。

    秦言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他吸了吸鼻子,重新献上了自己的嘴唇。

    向云僵硬了一下,但他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秦言的动作很温柔,完全没有陆仇那样的强势,甚至轻柔到让向云有些发痒,然后就被嫌弃道:“动作不用那么轻,很痒,我又不是玻璃做的。”

    “在我看来你就是我最珍视的宝贝,当然要温柔一些。”秦言抬眼回道。

    “好吧,那你请自便。”向云的性格其实很好说话,他的强硬只是对外的,但对于自己在意的人都很包容。

    说是这么说,但秦言还是调整了力度,一边抚摸,一边咒骂某个觊觎他家宝贝的王八蛋。

    但当秦言将向云的性器含进去时,向云手臂暴起的鸡皮疙瘩都是显然易见的抗拒,他伸手抓住了秦言的头发,阻止他继续进行。

    秦言的脸上浮起了一层戾气,但抬头看向向云时又被他强行压下去:“云哥,他有这么对你的吗?”

    “我,是,今天要不先到此为止吧。”向云深吸了一口气,他一遍遍告诉自己,现在为他口交的是秦言而不是某个混账杀手,但还是很难抑制住要把秦言掀翻的冲动。

    秦言趴在向云胯间,嘴上还湿润一片,但眼神却格外坚定:“云哥,我是我,他是他的,你拖得得越久,被他影响就越大,对于他这样的社会败类,反而会是一件让他骄傲的事情,只有迈过去,才能回到正常的生活。”

    向云又何尝不知道呢,但他害怕他的过激反应会伤到秦言,可在秦言祈求的眼神下,他又重新软了下来。

    他从丢在一边的裤兜里拿出了一包烟,食指和中指夹了一根,在用打火机去点前,停顿了一下,偏过头看向秦言,问道:“不介意我想抽口烟吧。”

    秦言摇了摇头,他知道向云精神压力大时就会通过吸烟来冷静一下,这不是一个好习惯,秦言很反感烟味,但他却无比迷恋向云抽烟时的姿态。

    有些人,无论哪个角度看,都跟大帅哥沾不上边,但他表情的一颦一蹙却能引起旁人心神摇曳。

    向云就是这种,他抽烟时,眉眼舒张的弧度配合手指捻合的角度,略显丰厚的嘴唇轻抿燃着橘红色火光的烟身,侧脸在缭绕的云雾中若隐若现,这一切组合起来,都让人忍不住想倾身向前,夹走他手上的烟,在他愕然的眼神中,用自己的嘴唇含下还未能吐出的烟雾。

    秦言含笑着取走了向云手中的烟,唇瓣轻轻贴合后,又将烟放了回去,转而俯身,继续之前的工作。

    “呼……”向云轻吐了一口烟,随后用夹着烟身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另一只手支撑着身体,情热的汗水亮晶晶地沿着双乳间的沟壑淌下下腹,沾湿了黑亮的耻毛。

    秦言很少做深喉的动作,因为他嗓子眼浅,很容易被呛到,而被迫终止。

    而现在,他眼睛含泪着强迫自己将向云的性器咽得更深,说实话,很难受,但他愿意。如果是往日,向云肯定就不让他这么干了,但现在向云自己也在走神。秦言垂下修长的眼睫,他知道那个不知名的杀手已经在向云的身体和脑海里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他要做的就是重新将对方踢出局。

    秦言的动作很细致,每一寸经络都被柔软的唇舌照顾得很好,向云的低喘也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但他现在要做的远不止这些。

    突然的一个深喉,让向云的腰身不自觉弹起,双手撑在床单,燃尽的烟灰被抖落。

    “你在,嗯,干什么!”向云的表情诧异,沙哑的音色拔高了一个度。原本细水流长一般的动作突然变得汹涌翻滚起来,感官的刺激是显然易见的。

    秦言没有吭声,只继续着口中的动作。

    “别,操!”向云的手指陷进床单,留下了深而长的痕迹,他对这种感官刺激太熟悉,这样强势到要将他全根吞入的力道,不比陆仇差多少,向云的后背浮起了一层战栗。

    “停,停下!呃……嗯!”向云一边咬着手背,一边用手抓着秦言的头发,但手臂肌肉颤了颤,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把秦言往自己胯下按得更深,还是应该直接把他拽起来。

    秦言完全没有在管向云言不由衷的阻止,他知道向云不喜欢在性事中发出声音,所以他一直迁就着对方,对方喊停时,他绝对不会违背对方的意愿, 但现在,当他听到喑哑的哭腔从向云口中隐隐约约发出时,就如同心脏被注入了肾上腺素一样。

    想要听到更多,想要看到他失控,想要他因为自己而沉沦。

    这一刻,秦言突然明白了那个杀手的心情,血液中另一面的暴戾重新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