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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输赢

    对孟朗,晏翾从无同情心。

    地裂天堑都比他们之间的关系近些。

    因此晏翾甫一进去,便握紧孟朗饱满的屁股,牵着他向后、向自己这头,一寸一寸地拖,拖进欲望的深渊。

    新鲜茁壮的阴茎垦开诞育生命的土地,晏翾又沉又稳地挺动腰胯,全劲儿,夯实的砸一样,次次尽根没入孟朗紧窄湿热的甬道,直捅得孟朗一耸一耸,上面那张嘴只能发出呕心的喉音,流出痴缠的口水。

    他再也无法坦荡清白对他的丈夫说爱。

    这是真正的胯下之辱。

    晏翾骑跨在孟朗的腰臀上,压着他的背,勒住他的缰绳,挥鞭抽打他的尊严和贞节。晏翾正在随心所欲地驱驰暂时屈伏他身下的孟朗,这个曾经无往不利的家伙。

    百闻不如一见,百见不如一干。

    原来与孟朗的性交是这样。

    晏翾第一次意识到丑陋的生殖器,是有美感的。

    用来排泄的生殖器,是可以包容他的。

    就算样貌再艳神情再淡,哪怕镜链的震颤都保持着均匀规律。哪怕曾被宿敌仇家反对者私下里调侃嘲笑作“晏美人”,但晏翾毕竟是个正当年,初开荤的男人。

    所以对于某些事实,镇定自若地依照相关指导材料行动的晏翾不感觉惊讶:他在性事中的表现非常凶狠。他不愿像刚才那样多讲话折辱孟朗,气得他像头小狮子一样炸毛。

    晏翾现在只想专心致志地把孟朗干到晕过去。

    哦,补充一点。

    晏翾偶尔,不,比偶尔多几次,他会产生抚摸孟朗身体的念头。不戴手套,整个手掌,包着孟朗匀润的肩,覆在孟朗挺阔平薄的胸肌四处游弋。两指夹紧端正的锁骨或者深红色的乳头,轻轻抚揉,重重扣挖。

    这很亲密,但晏翾可以理解自己并付诸行动。

    因为孟朗的身体确实非常漂亮。

    天然的,饱经历练的,充满力量和希望。

    窗外漫天雪花聚集成地上冰,偶有路人施施经过。

    室内,录像正常运作。

    一滴,两滴,晏翾的汗水甩到孟朗愈发光泽四溢,愈发坚实硬朗的臀背肌群。

    晏翾专注地皱着眉,眼神却走得很远。孟朗让他想起,欧陆的秋天,他儿时和母亲居住的庄园。田野里,金闪闪的麦浪翻滚,如同一匹绝佳的绸缎,波光荡漾,涌动着撩人的热意,亟待收割。

    血痂糊住孟朗掌心的伤口,双腕已经被晏翾箍出肿麻的淤痕。足有4.8米长的Hera镰刀一样攀住孟朗青筋暴起的脖子,压得孟朗仿佛在被处刑。冰凉的躯干努力挤开项圈,遮住散发香气的腺体。薄如刃的蛇信沙沙地舔着孟朗的脸。柔韧结实的蛇尾蜿转直上,温顺而亲热地替“主人”捆缚,并拢孟朗的双腕。

    晏翾终于腾出双手。他右手扯脱领带,几颗衬衫纽扣随之崩落。灵活的五指迅速伸到前面,绕着孟朗摇晃的性器打了个单手结。又往里,包着孟朗囊袋前后剧烈摩擦。

    孟朗颤了一下,伴随一丝疲惫的鼻音,几股诚实的淫液不受控地喷给了沉迷其中的龟头。

    背德的,强迫的。

    羞耻的,舒爽的。

    晏翾轻叹一声。他胯骨顶着孟朗泥泞弹滑的屁股,脑内想着下次来新独立州要用什么换孟朗一夜,继续开发他的敏感点。

    晏翾遵从自己的意愿。用他白皙修长,像是翡翠刻成的手,罩住孟朗滚烫的左胸。比伤痕累累的皮肤先接触到晏翾掌心的是孟朗硬立的乳尖,硬到适合穿刺钉一枚带铃铛的宝石扣。

    晏翾贴着孟朗的脸颊。被迫退避的蛇信转去下面,怯怯地舔着孟朗稍稍开启的唇。

    单向玻璃那边的房间早就没了人,自然关灯。

    黑暗使得晏翾与孟朗身前的玻璃产生镜面效果。

    光影会错间,孟朗全程目睹自己的狼狈与淫荡。

    渐渐的,在药效彻底吞噬残存的理智前,在晏翾握着孟朗一条大腿抬起来,准备借助重力更深地进入孟朗,直指隐蔽的生殖腔。

    孟朗吐掉口腔里的污血。他闭上眼:“晏翾…”

    孟朗甘拜下风。他无话可说,导致这声呼唤更像不可抑制的爱称。

    粗硕的阴茎第无数次经过孟朗的g点,细细的蛇尾别有深意地勾住孟朗空荡的无名指。

    晏翾嗓子有点哑。

    “乖孩子…不要再勾引我了。”

    “孟朗,你知道的。我是beta,不能标记你。”

    性交,生殖,标记,偷情,婚姻。

    不被爱的。

    被享用的。

    跨越第二性别的,纯粹的男人之间的交媾。

    他们仿佛同时觉察到这些。

    敏感而深刻的电流自交合处分股,一道窜上晏翾的大脑,一道穿入孟朗的心。

    我只要活着,就要干死他。

    我只要活着,就要弄死他。

    可遗憾的是,今晚孟朗又一次输给了omega的天性和他们的阴谋。

    两队共十八名持枪保镖驻守在这间“密室”的走廊外。真名确实叫乔楚的金发男孩,今年已经十九岁了。

    “准备好治疗仪…还有新衣服。不到最后,孟朗一定不会放弃反抗。”乔楚对隐形耳机那边的关铖低语几句,看了一眼纹丝不动的房门,又低下头,“肯定见血了。”

    乔楚早换了全新的作战服,肩上却披着孟朗“给”他的夹克。乔楚扎起头发,他左手拎着一支廓尔喀军刀,右手指套内塞着五张皱巴巴的钞票。他挂断通讯,站在安静的门前,呈警戒势。

    早在七天前,顾寻壑已经派人装置内嵌合金栅栏的隔音墙壁,保证笼中的孟朗插翅难飞。

    顶楼,顾寻壑躺在孟朗坐过的床上。他尝试嗅探葡萄柚的香味,未遂。他略有惋惜地对omega陈簌说:“放弃吧,91%的匹配度,我弟弟最多也只敢离你近点。他心虚得要死,今晚上床前,可能要躲在浴室里把自己洗到脱皮,上了床还要抱怨小朗买的沐浴露味道太淡。”

    “撒谎。你不要妄想…他能容忍你的冒犯,态度尚可的,就是喜欢你。”听着通讯器传出的辩解,顾寻壑笑了笑,“问野就是个傻的,只会对我们家小朗坏,而且越来越坏。”

    “该叫他受些教训,才知道痛。”顾寻壑饶有兴趣地拆开那包早已冷掉的栗子仁。他摘了止咬器,吃了一颗,虽硬但甜,“谁让他蛮不讲理,非要抢走他哥,也就是我的童养媳,还不能像我一样好好对他,又总是骗他。”

    “小朗本来可以成为我手中最理想最好用的交易筹码。”

    “一夜万金…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