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耽美小说 - 皎皎如月(双性高H)在线阅读 - 7武力胁迫大导演就范

7武力胁迫大导演就范

    苏寅的电影要开拍了,这是他废了好大力气才争取到的机会。

    电影讲述了五百年前王朝一个画师的故事。画师少时成名,声名远扬,但对自己的画从不满意,却得到天界中众神明的赞许。一次酒宴中,醉酒的画师,魂魄被引上天宫,仙界处处精妙绝伦、美不胜收,可天界众人却冷漠残酷,视下界众生为蝼蚁。

    画师断然拒绝上神作画的要求,便遭遇天兵神将追捕,在天宫经历了种种奇遇,最终得以返回人间。

    逃命时,画师误入一片桃林,桃蕊烂漫,遍地花锦,树上坐着一个赤脚的小神仙,清姿绝艳,皎洁无垢,画师恍惚间,才有一种真正踏入天宫之感。

    小神仙丢了一枚桃子砸在画师身上,翘着玉足,衣摆上全是风吹来的花蕊,“喂,你就是人类吗?”

    画师眉头紧锁,树上的小神仙并不懂得画师的苦恼,天真烂漫,“我听说天宫来了一位人间的客人,将为众神作画,想必你就是那位画师,你也能为我画一幅画吗?”

    画师冷言拒绝,“不能。”

    树上的小神仙手里捧着桃蕊,吹一口气,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来,吹到一半,听到画师的回答,满心不解,“你、你不过只是小小的一个凡人。”

    树下的画师身姿挺拔,昂然屹立,衣袂翻飞间也染上了这里的花香,“可我的意愿,我自己做主。”说罢,便从桃林离开。

    小神仙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人类果然都是坏蛋、笨蛋、大臭蛋。”

    第二次见面是在天河边,星河高悬,画师被海兽纠缠,小神仙为画师挡下一击,两人联手将海兽诛杀。

    这里是没有白天的,可星光璀璨极了,恰似白昼未眠,画师走在天河前边,小神仙一袭白衫,鲜血沿着衣摆往下滴血,一地的血作成的花,画师道:“你受伤了,快回去吧。”

    小神仙眼睛红红的,气得跳脚,急匆匆地施法处理身上的伤口,“笨蛋,神仙才不会和愚蠢的人类一般流血、受伤。”

    画师停住步伐,回首望,天河迢迢,星辰璀璨,他的眸光轻轻落在小神仙身上,“我无法答应你的要求,你,别再跟着我了。”

    小神仙站在星河里,捂住手臂上的伤口,看着画师越走越远,半晌,呢喃道:“我不要画了,你回你的人间去吧。我看过你的画,人间真的很漂亮。”

    最后一次见面是天门大开,画师双脚踏入天梯,即将返回人间,天门正要缓缓合上,天兵天将赶来阻拦,画师回头,看见天门那端,挡在天门一身是血的小神仙。

    待天门完全合上,地上流满了小神仙的血。

    “好吧,我不要你给我作画了。我决定,要你做我的朋友。真没有想到,我的第一个朋友居然是个人类。”星河边上,小神仙还是追了上来,牵住画师的手,“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我宣布,我们是朋友了。神仙也能有朋友的,对不对?”

    回到现在,天门关上,画师想回到天宫,却再也回不去了。

    画师梦醒,天宫种种奇遇都变成一场虚无。

    他将酒壶丢在何中,提笔开始作画,画中一个仙子站在桃树下,手握一枝桃蕊,身后一轮明月高悬,皎洁明亮。

    此画做完,画师抱着画倒头睡在河中,等到被旁观众人救起来时,方才所做的画被毁。画师从此疯魔,一生只剩酒与画。

    他总是衣衫褴褛,疯疯癫癫,整日醉酒,清醒之余提笔作画,好几日不吃不喝,所作之画,全与小神仙有关,画毕,又通通丢入河中,接着喝酒。

    他只是想再回到那场梦境里,告诉树下的小神仙,“我帮你做了一幅画,你看看怎么样?”

    画师更负盛名,无数人前来求画,却再也没有一副画流传在世上。

    他只是做了一场梦,却将一生都陷在了这场梦境中。

    小月看了剧本哇哇大哭,靠在苏寅的怀中,啪嗒啪嗒流眼泪。

    苏寅却很不满意,觉得这个情节老套又狗血,但这部电影坐拥大公司、大制作、大导演,苏寅出道即靠颜值爆红,流量爆炸,却没有什么代表作,很重视这个转型的机会。

    到了片场,苏寅拍戏很累,还总是被导演骂,小月在边上看着心疼得直掉眼泪。晚上回到酒店,小月给苏寅洗澡,看见他一身的伤,更伤心了。

    苏寅都这么努力了,可那个臭导演还总是气得大骂苏寅,苏寅也跟导演杠上了,非要把戏拍好了。

    这天半夜才回酒店休息,苏寅卸了妆发,泡在浴盆里,闭着眼在默背台词,赤身裸体的小月坐在一侧,低头给苏寅洗完头,轻柔按摩头皮。

    长发垂足,细腰肥臀,小美人微微蹙眉,“你都已经够努力了,演得那么好,老乌龟存心和你做对,才说你的坏话。”

    小月叫导演老乌龟,因为导演说话走路都慢吞吞的。

    苏寅睁眼,嘴角微微上扬,将小月拉到怀中,轻轻一吻,“我真有那么好?”小月又高兴了起来,紧紧抱住苏寅,“当然啦,在小月心中,公子是宇宙无敌第一好。”

    苏寅笑,一天的郁闷全部一扫而光。

    晚上睡觉时,苏寅睡得可熟,小月却睡不着,越想越来气,换作魂形,到走廊尽头的导演房间。

    凌晨三点,导演还没有睡觉,还在看白日拍的片子,脸色青白,整个人因为高,因而格外显得清瘦。

    小月离导演老远,看了看片子,又看了看也有点像画师一般疯痴的导演,他看不懂,回到房间,钻进苏寅怀中。

    苏寅半梦半醒,含糊地说了一句,将小月紧紧抱住。小月抱住热乎乎的苏寅,舒服得直叹气,亲亲热热蹭了蹭大明星的下巴,高高兴兴地闭上眼睛。

    可是大臭蛋老乌龟就是不愿意放过苏寅,苏寅都那么努力了,为了这个角色做了那么大的牺牲,老乌龟还要换掉他!!

    小月在休息室偷听见老乌龟打电话,说一定要换掉苏寅。

    小月忍不住了,他素来是一个最胆小无用的鬼,可这下一点也不怕了,嗷呜一声,显出人形,将老乌龟扑到在地,将正在通话的手机给砸了。

    小鬼头发长长的,小脸白白的,指甲也却不太尖,圆圆润润的,放在老乌龟的脖子上,“不可以,不可以换掉哥哥,不然我就杀、杀了你!”一说话却露怯了,又细又软,不成气势。

    小月都要被自己的不争气气哭了,耳根子红透,强忍住泪水。

    怎么没用成这样。

    老乌龟,呸,严寥怎么可能被吓到,爱理不理,推开小月,打算起身出门去。

    人类的轻轻一下,居然把数百年的大鬼推到在地了,小月强忍住呜咽声,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从身后抱住导演,还装凶,“你还没有答应我呢?不许走。”

    傻里傻气的。

    严寥声音淡淡的,朝门外说,“小李你进来一下,帮我联系记者,我有消息要公布。”

    小月着急了,伸手捂住严寥的嘴。

    外面的助理听到消息,答应了一声,敲了敲门,就要推门进来。

    小月急死了,不行不行,不能让苏公子失去这个机会,一着急,念了一句小道士教的咒语,严寥眼前一转,已然来到另一个空间。

    三月春色烂漫,遍地桃林,花蕊散落一地,严寥回头,小月松开了手,忍不住哭出声,朝桃林里唯一的木屋跑去。

    桃林美,桃林中的仙子也甚美,裙裾翩跹,乌发垂地,面如朝霞,美不可言。

    严寥望着这莫名起来出现的桃林,心里震惊,到处转了转,发现这处桃林大约有三里左右,一条清溪环绕,东边还有一处温泉。

    顺着小石路走到用篱笆围住木屋,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才发现这里才是仙境,处处清致淡雅,走进里屋,隔着一扇屏风,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哭呛,“你进来干嘛?还不快出去。”

    严寥走进去,仙宫的仙子正伏在床上哭得伤心欲绝,细弱的身子微颤,脸上全是泪,鼻头、嘴巴都是红的。

    到底是鬼还是仙?严寥气势汹汹上前去,小月忍不住往后躲,心里怯怕,又痛恨自己的软怯。

    鼓起勇气,含泪道,“你就不能再给苏公子一次机会吗?”

    严寥不作声,小月胆子不由大了些,唧唧歪歪道:“他已经那么努力了。”

    严寥气得发笑,“你是苏寅养的小鬼?”

    小月脖子一愣,往后缩,贴着墙,抱着膝头,瑟瑟缩缩的。

    严寥逼上前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是苏寅叫你来害我的?”

    “不是,不是苏公子,全是我自己的主意,与苏公子没有半点干系。”小月为苏寅争辩着,已经忍不住泪如雨下,“这是我的画境,只要你同意不要赶走苏公子,我会让你出去的。”

    严寥后退一步,打量四周的东西,伸手摸了摸床下的珠帘,青玉剔透,红丝鲜亮,相击便发出清脆之声。

    那东西是冷的,他上到床上,抓住小月的手腕,也是冷的,但似乎蕴藏着一丝暖意。

    他望着身下的美人,“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小美人仓皇地摇摇头,垂首含泪,“没有我,你永远也出不去这画境,只要你答应,让哥哥继续演画师,我就会放你出去的。”

    严寥再逼问,小月咬住唇再不发一言。

    僵持到晚上,严寥将屋中的东西看了个遍,夜晚月色高悬,满天星空,小月睡着了,屋中便没有点烛光,严寥推开窗,满天星光落在眼中,星光点点,月色萤火连成一片,长长的从天幕边落下来,映照到一侧的小溪上,天上地下全是璀璨的光,像是踏入了星河一般。

    小月哭得累了,迷迷糊糊睡着了区,等醒来,赤脚刚踩在地上,忽然被吓了一跳。严寥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中握住茶杯,目光如星正盯着小月。

    小月吓得脚一软,这那是什么可以欺负的小白兔嘛,分明是一个大灰狼。

    小月吓死,双手并用爬回到床上,拉被子捂住脸。

    严寥走过来,站在珠帘外边,冷声道:“唐氏,叙州南安乡人,瑞平二年出生,三岁时家乡水灾,一路流亡,七岁被卖到岚州,险些落入妓院,得宁郡王所救,进入王府作书童。昌平八年,以贫民之身成为郡王妃。”

    他怎么会知道?小月起身,隔着一层帘子望向那个男人。

    严寥继续道:“宁郡王唯爱你一人,他放弃官职,到南安开了一所书院,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清泉书院。门下弟子众人,无不于史书留名。”

    严寥掀开帘子,垂首盯着小月,“昌平十二年冬二月,你因伤寒袭体,病榻缠绵数日,那日夜里下了整整一夜的雪,天刚亮,就断了气。”

    小月瞪大着眼睛,泪珠连串,“你、你怎么知道?”

    严寥冷冷垂眸,“皎皎如天上月,”咬牙切齿:“原来你一直躲在这画中。”说罢便扑上来,一口咬住小月的后颈。

    小美人被压在海棠色的床单上,长发散落开,挣扎了两下,还未来得及呜咽,直接就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