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粉丝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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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榜 fan list 白楽是一位作家。 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当这座城市的大部分人都在温馨的床上进入到香甜睡梦中的时候，他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每天晚上，饥饿会按时在白楽的睡梦中将他唤醒，而他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拖着沉重还未清醒的脑袋，泪眼惺忪地来到卫生间开始洗漱。 在这样的空档里，他通常会点一份外卖。 等他洗漱洗澡完毕，正好可以拿到放在门口鞋架上的外卖。 但是，他有一个隐藏了三年的秘密。 三年前，他签约网站成为一名正式的网络作家，一位粉丝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网站之中，打赏作家是最快上首页的方式，能够让自己的从众多的作品之中脱引而出，加上编辑每个礼拜轮到的推荐位，可以说一个月的收入算不上丰盛，但也不至于饿死。 所以当粉丝打赏的次数与金额越多，就能给作家留下深刻的印象，甚至于可以互相交换联系方式。 而这一位粉丝就是使用了钞能力，吸引到了白楽的注意力。 从他签约的那天开始，他的榜一粉丝id从来都没有变过，一直都是【whisper】。 白楽点开手机微信，他和这位粉丝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三年前。 白楽【谢谢你每个月都给我打赏这么多钱。】 whisper【你写得不错，只是不火。】 白楽【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火不火的听天由命吧，也许这一辈子……也火不了，每个月拿着几千块饿不死就行。】 whisper【其实我有私心，如果你同意我的要求，我就每个月都会打赏你二十万。】 白楽其实心里清楚，每一位榜一大哥心里都会有一把算盘，无缘无故给不认识的人每个月如此大额的转账，除了诈骗，就是要获得一些实质性的东西。 白楽【这不好吧……像是交易。】 whisper并没有回这条信息，白楽心中有些失落，不只是失落还有害怕，得罪一位占据自己收入大头的粉丝，预示着下个月的生活并不会好过。 但，万幸的是，白楽自己有一套的房子，面积虽然不大，所以他不用为下个月的房租大头所发愁。 预料之中，没有了whisper的打赏，他没有上榜单，连推荐位都是末流，不用说这个月的稿费可能只比全勤多几百块。 他打开手机重新翻开以他结尾的，看似没有结束的对话，输入了几个字发送了出去。 白楽【我可以后悔吗？】 whisper【可以，其实你不用害怕的，不是很过分的条件。】 白楽【你说吧，只要我可以接受。】 whisper【你是处男吧？】 白楽拿着手机的手一抖，他从小到大不要说那方面，连手都没跟异性牵过，当然同性也没有过，只是对方问这样的问题，他难免会想歪。 白楽【我……是，但是我不想出卖身体来换取金钱。】 whisper【保持你的处男之身，我就会一直给你打赏。】 白楽不敢相信对方所说的话，用手背揉了揉双眼，这要求说变态不变态，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有些变态。 这种矛盾的心理在内心纠葛了一个小时之后，他同意了，既然自己单身了这么久，也不在乎再多单身几年，一直到自己火了，再摆脱处男之身不是美哉。 白楽【好，但是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whisper【可以。】 白楽【那个……我……自己撸不算吧？】 whisper【不算，如果你同意，我们就从这一刻开始正式交易。】 白楽【好。】 这是他们最后的聊天对话，在之后三年的时间里，whisper果然每个月准时打赏，并且一直霸占他的粉丝排行榜第一的位置。 而他也从几十名的粉丝摇身一变变成了二十几万粉丝的小作家。 之后的一切都很顺利，但是有一天，白楽发现自己恋爱了。 事情发生在很平常的一天，他依旧晚上起来，泪眼惺忪地刷牙洗脸，在空隙之中点一份外卖。 只是这单外卖出了点问题。 今夜的雨下得有些大，出餐慢了点，所以当他打开门的时候，外卖不是放在门口的鞋柜上的，而是遇见了送餐的外卖小哥。 白楽看着对方拿着他的外卖站在门口有些胆怯，心想定是外卖洒了。 “是不是洒了？” 外卖小哥尴尬地笑笑说：“是……雨下的太大了所以……” “没关系我看看洒了多少。” 大约是卖家没有把外卖包装的塑料袋系紧，交替的时候，内部装满汤汁的塑料碗翻了个身，直接从带满雨水的塑料袋中漏了出来。 白楽的手上和外卖小哥的裤子上都溅上了不少。 “你进来吧。” 外卖小哥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在跟他说话，他看着白楽穿着拖鞋，头发湿漉漉的，空气中散发着沐浴露与洗发水的双重清香，鬼使神差地进了那间房内。 “热水器开着，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冲洗一下。” “额……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 白楽从厨房出来手上拿了一杯水，放在桌上，示意是给他的。 “我……我是个作家，每天晚上才有灵感写作，所以，我几乎没有和别人交流过。难得有人跟我说说话。” “作家？好厉害啊，比我送外卖好多了，能赚不少钱吧？” “还好吧。” 白楽并不想向别人透露出自己有多少收入，所以就随便搪塞了两句，他走到窗口打开窗户看见外面的雨倾盆而下，他本来不打算留着男人，直到他转身看见身后的男人脱下了头盔。 一张年轻又英俊的脸，看上去二十岁都不到，就算是狼狈不堪的此刻，也无法遮掩他半分好看。 见色起意就是指的现在。 “你外卖送完了吗？” “送完了，你是最后一单，因为今天雨下得太大了所以准备早点下班，我是勤工俭学，现在放暑假了，想赚点外快贴补家用。” “如果你不介意，今天就住在我家吧，你的裤子洗了一时半会儿也干不了。” 年轻的男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确实一塌糊涂，根本走不出门，黏腻的感觉加上潮湿的空气，将布料一直贴着腿部，难受的不得了。 “那我也不能白住你家，我……我……我给你烧饭吧，也是作为我洒了你的外卖的补偿。” “我冰箱里只有几样东西。” 男人走到冰箱边指了指，白楽点了点头，他才打开，里面确实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看出这台冰箱的主人基本不经常出入超市。 “简单做个蛋炒饭吧。” “好。” “那我先去洗澡了。” “好。” 半个小时之后，这位年轻的男人散发着和白楽身上一样的香气从厨房端着一碗蛋炒饭出来了。 对方穿着围裙的样子，吸引了白楽长时间的直视。 而晚饭过后，尴尬的事情来了，这间不大的房子里，只有一间卧室。 白楽坐在床边的办公桌前，拨开了机械键盘的无线模式，与电脑成功配对。 “你睡吧，我要工作了，希望不会吵到你。” “那……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年轻的男人爬上那张床，侧躺着看正在电脑前飞速码字的白楽。 “你这键盘不错。” 白楽依旧在键盘上打着字，目光在屏幕上停留，但是回答了男人的问题。 “新买的，也不是很贵，一千不到，职业需要。” “什么轴的？” “金粉轴，打字回弹快又软，我比较喜欢，你也懂这个？” “啊不是，我……打电脑游戏，也想买个键盘。” “那你试试快银轴，打游戏用那个比较爽。” “好。” 再之后，这间房内只留下机械码字的声音，一直到凌晨才停歇。 这个觉白楽睡得很安稳，迷迷糊糊的有个温暖的怀抱一直包裹着他，而等他同一时间起来的时候，床上只留下他一个人了。 电脑居然还亮着，WPS居然还开着，他走过去想要关掉的时候才发现，上面有一行字，是年轻男人的留言。 【谢谢你的招待，晚上我给你送饭，经常吃外卖不好，我自己做的。顺便一说，键盘不错。】 白楽笑了笑，起身去洗漱，敲门声比他预想的还要早，男人又穿上了外卖的统一服装，给他递来了一个饭盒。 “趁热吃，我还有单，晚上再来收饭盒。” 白楽看见他的身影远去，连话都没来得及跟他说，只留下手上沉甸甸的饭盒。 这一切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开始了。 一天两天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他们心照不宣地开始同居了。 但情侣同居避免不了情欲。 白楽又看了一眼，他与whisper的对话框，三年没有新的信息，他心里开始萌生了一些想法，是侥幸的想法。 每个月都准时的打赏。 三年未联系未有动态的社交软件。 也许他不是处男了，对方也无法知晓，还会继续给他“投资”。 他身后的男人将他的手机拿走然后揽入怀中，嘴唇一直啃咬着他的耳朵。 “做不做？我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你可能不能再拒绝我了。” 白楽下半身早就躁动不安，他转过身开始疯狂地扒着对方的衣服，这段时间的同居他也早就饥渴难耐。 他坐在男人的身上，打开的膝盖撑着上半身，随着韵律开始上下抽插，而自己的肉棒上下摆动击打着男人的腹部。 他的腰被两只宽大的手紧紧地掐着，而这两只手在不久之后就开始往其他地方摸索着，他的小腹，他胸前的敏感点，他的肉棒。 “第一次？” “嗯……第……一次。” 白楽在男人身上颠簸的意乱情迷，第一次的快感从下身的敏感点直冲脑内，他觉得自己好淫荡，每一次想要呻吟出声又紧紧地咬着嘴唇。 男人抱着他的身体灵巧地转了180度，从骑乘式变成了一上一下的正常体位，而这样的体位能够更好的使上面的人发力。 白楽真正感受到了男大学生的恐怖体力，每一次下身的顶撞都能让他的腰肢酸软一次，他觉得自己全身都要散架了，但是身体却渴望更多的冲击。 在这样的夜里，他第一次早睡了。 被干到早睡。 这是他当作家以来第一次起的那么早，窗外的鸟叫声络绎不绝，他摸了摸身边，却发现这张床，只有他一个人。 他下意识找手机，却发现whisper发来了一条信息。 whisper【交易结束。】 白楽叹了一口气，他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虽然结果很让人难受，但是他觉得男人更加重要。 他拨通了男人的电话却发现变成了空号，对方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从他的世界里完全消失了。 直到半年之后，白楽在作家排行榜中看见了一位熟悉的身影。 是那个男大学生。 而他的粉丝排行榜第一的是熟悉的ID，whisp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