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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不熟但是(海边葡萄架下车震)

    逐梦演艺圈47

    “开工了。”

    “嗯,我也是。”

    微信聊天的界面一直停在这两句话,赵余笙洗完澡趴在床上,打了一句闲聊的话,但又删除了,没有发出去。

    民宿里的空调不给力,赵余笙发着呆都感觉到了热,便又起来穿鞋,到外边的木质小阳台凭栏坐着,红木的地板被踩出吱呀声。

    这茫茫的大海和公路,没几个人,民宿里也没有联系方式,赵余笙不知道找谁来修空调。

    秋海岛是最近才兴建起来的,知名度不高,人很少,只有几个剧组在这拍戏,海景不错,一排排的民宿面临着大海和沙滩,这儿一片应该是被剧组包下了。

    现在还是傍晚,天空的橙色和海水的蓝色分隔开来,各有各的漂亮。

    赵余笙住着单独的一栋单层房,装修得很漂亮,旁边只屹立着一栋有花园的小别墅,应该是空的。这儿有很多空房,都是准备以后做民宿用的。

    不知道为什么离自己同剧组的演员们还挺远的,他们那边就是明显的连成一片的小房子,自己从这直走过去要10分钟吧。

    不过赵余笙跟他们不熟,其实如果没有自己熟悉的人在身边,他也不太能跟别人一下子熟起来,加之住得比较远,有时候看着远处那边连成一片的,晚上聚在一起很热闹,他也提不起兴趣。

    白天拍戏还好,一到晚上就特别寂寞,想以前的事,想有人听他说话,想……唐迁月,也许是习惯了身边有他的陪伴,他常常想起他,点开微信想说点今天发生的事情,却又怕他忙。

    演员和导演一旦忙起来,就是日夜颠倒,虽然赵余笙现在还没到拍夜戏的时候,但那家伙可不一定,说不定刚开工就开始熬大夜折腾了。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他怕自己的思念只是一时的寂寞,他现在只会贪婪地索取对方的爱意,如果让一向对待感情认真的唐迁月把真心错付给他,而自己却没有能力付出百分之百的感情回应,是非常不公平的……

    “喂,怎么啦?”

    电话那头的汪芙也有疲惫之感。

    “好无聊,没人跟我说话,你们什么时候能来?”

    赵余笙躺在栏杆边连着的椅子,手机放在肚子上,开了免提

    “啊?都住一周了还没适应呢?人导演跟演员都是年轻人,你出去社交一下呀,我记得你不是宅男吧。”

    “我住的地方离别人远……这儿的菜都不好吃,不仅盒饭不好吃,外面的饭店也不好吃,小摊也不好吃,天很热,空调不管用,我一天洗三次澡,早中晚一次不洗都特别多汗,有时我半夜也起来洗……”

    “哎呦呦,有情绪啦?你这么一说我有印象了,看网上说秋海岛是着名的美食荒漠啊,而且还没发展起来的岛就是这样的……要不你学着自己做吧?我看朋友圈可是发现某人为了送导演礼物还学会做小饼干了呢!”

    “饼干是饼干,但我做饭水平还不如这儿的平均水平呢,况且自己做自己吃……我想不到比这更折磨自己的事情,你没事做就赶紧来吧。”

    “我感觉你这段时间是不是被导演娇惯坏了,怎么做什么事都要人陪着啊?”

    “谁说我做什么事都要人陪着?你不来就算了,挂了,我要去社交了!”

    “还嘴硬……”

    “嘟—”

    赵余笙说去,也没马上去,把沙滩椅和太阳伞搬出去,在就近的海滩处打盹。

    直到天色微暗,他才站起来,沿着海岸线往远处的人群聚集地走去,在沙滩上留下一串脚印。

    隔壁小别墅的花园散发着幽幽花香气,巨大的太阳伞下,躺在椅子上的人用杂志盖着脸。

    齐晖推着冰镇的水果和鸡尾酒进来,把辛芃伽脸上的杂志给拿下来,坐到边上的瓷砖上笑说:“人都走了还搁着做忘夫石呢?”

    辛芃伽站起来,仰头喝了一口酒,眼神望向沙滩上那越走越远,逐渐变小的身影。

    随手拿起一件轻薄的外套,说:“把车开出来。”

    “去干嘛?”齐晖问。

    “社交。”

    赵余笙来的很巧,大家刚把碳火弄好,正准备烧烤,赵余笙到处聊了一圈,本来大家都是白天有合作的年轻演员,很快开始蹭吃蹭喝。

    正吃得汗流浃背,突然另一边热闹起来,隔老远都能感受到冷气,赵余笙原本赖在对手戏演员谢兰韵旁边啃她烤好的鱿鱼,闻声看过去。

    一车冰镇水果、冰镇酒水任君选用,甚至还有当地买不到的,用的是那种小摊的车,在炎热的季节让人看了就流口水。

    推着这么多好东西被人们热烈欢迎的齐晖被围在中间,笑得一脸灿烂,忙着招呼大家。

    人群之外的一个高挑的身影站着,旁边的年轻演员们好几个都激动不已,跟他打招呼,想跟他聊天,但他只是定定地望过来。

    “辛老师,还特地带水果来,谢谢你啊,其实我也差点去你们现在正在拍的那部戏……”

    围在他身边的那些人有几个察觉到了他跟赵余笙之间的暗流涌动,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不再说话,识趣地退到一边。

    赵余笙很快收回了视线,擦擦手,往水果摊走去。

    辛芃伽看着赵余笙走过来,却是直接越过了自己,一头扎进人堆里,从头到尾没看他一眼。

    仿佛两人根本不认识,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只见赵余笙拿了两块西瓜,又奔回去给谢兰韵一块,感谢她让他吃到这一周来为数不多的好吃的肉。

    谢兰韵哈哈一笑,大口咬了一口瓜,边吃瓜边指导赵余笙烤肉。

    吃得热火朝天,又打了一会儿牌,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提议了鬼故事大会。

    赵余笙一听开头那句“沙滩上的血脚印”就绷不住了,浑身抖了一下。

    勉强听完第一个故事,就直起身打算尿遁,没想到腿有些软了,没坐稳,被旁边的人一扶,不扶还好,一碰他吓得他一激灵。

    齐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他旁边了。

    清秀的小脸惨白,扶着他的同时还看着他笑,笑出一口大白牙,很吓人,赵余笙不忍再看,连忙别过头去慌张地站起来。

    “诶,小赵这就走了?这几天也不来聚,干嘛一个人住那么老远?”有人问。

    “人家一线流量演员,待遇能跟咱一样吗……”有人答。

    “这跟待遇没啥关系吧,咱这片估计没有空房了,一人一间的住宿也不是那么好安排的,人小赵每天拍摄要走那么老远过来呢。”谢兰韵说。

    齐晖捅了一下赵余笙,笑道:“你不会是怕鬼吧?”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奇怪的男人自尊心突然冒出来,赵余笙假装从容地坐下来,“也不是很怕。”

    然后伸长手臂拿了杯饮料,补充道:“刚刚是想拿果汁而已。”

    “快点继续讲啊,正在兴头上!”

    又有缺德鬼在那催促。

    果汁的吸管刚放进嘴里,赵余笙就听见旁边的一声轻笑,往旁边一看,好家伙原来辛芃伽也坐他旁边。

    这两人一左一右夹着他干嘛呢。

    讲鬼故事的人越讲越带劲,从、到、再到。

    那叫一个有声有色,情到深处还不自觉模仿女鬼咀嚼骨头的声音,‘咔嚓、咔嚓’的拟声词配上生动狰狞的表情,把赵余笙听得心惊肉跳,眉头紧皱,气都不敢喘。

    直到人群散了,三三两两地去打牌或者回房,赵余笙还僵坐在原地,人已经麻了。

    走了几步路,又虚虚地望着前方,走回自己屋的这短短十分钟可能要用一生来治愈。

    突然有一束光打在他身上,还有车的哔哔声。

    齐晖开着景区那种观光车,冲他勾勾手。

    “小帅哥,搭顺风车吗?”

    这车挺小的,但很实用,后排两个位置,副驾驶还有一个位置,被他用来放刚才装水果的现在已经空了的小推车。

    辛芃伽坐在后排,也不说话,安静地看着他。

    赵余笙想坐,但是想想又算了,径直往前走。

    那车就一直跟在他后面龟速慢爬,灯光照着他。

    直到赵余笙忍无可忍,停下来,一屁股坐上了车。

    “小样,跟哥客气什么呀。”齐晖心满意足地加大电门,一溜烟开去了。

    走路十分钟的路程用车也不过几分钟时间就到了。

    赵余笙一看到自己的屋子,又是一阵头晕,木地板,不给力的空调,半夜洗澡,现在已经不是热得人头晕的问题了,而是非常恐怖!

    妈的,越想越感觉每一处细节都对上了,他站在自己的门前,愣是不敢进去。

    海浪和晚风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哀怨的呜咽。

    路上一直沉默,走到自己屋门口的辛芃伽突然回头,轻轻地说:“睡不着就过来。”

    进去也没关门,灯一下子就亮起来,灯火通明。

    赵余笙惊讶地打量一下隔壁的小别墅,他一直以为隔壁没人。

    令人更难受的是,冷气很快也从没关的小门里透出来了。

    赵余笙有点怀疑他这边电力不够就是因为隔壁冷气开得太足了,眼馋了一下子,又打自己一下,连自己睡觉都不敢,还算是个男人吗?

    下定决心踏上屋外那层木质的地板,突然旁边“喔”的一下跳出一个人。

    这一下成了压死稻草的最后一只骆驼,吓得赵余笙猛地跌倒在地,嘴巴张得老大,眼睛圆瞪,差点失声。

    齐晖笑嘻嘻的来拉他,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干嘛呀,有那么吓人吗?”

    赵余笙就这么被拉着,用屁股挪动,沙子剌屁股了才缓过劲儿来。

    “你干嘛呀?你们来这干嘛?”。

    “我老板也来这拍戏啊,还能干嘛呀?”

    “你们那剧组在哪拍?”

    “离这不远,反方向开一会儿车就到了。”

    赵余笙总觉得不对劲,用脚踩住地面,不让他拖走。

    “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刚好来同一个地方拍戏?刚好住我隔壁?”

    齐晖嘿嘿的笑,“原来你真以为你家经纪人能拿这个级别的饼。”

    “那也没人跟我说啊。”

    赵余笙抵抗的力度略微有些松懈。

    “他来这拍戏是早定好的,正巧剧组也定在这,怕你试镜失败一蹶不振,就直接帮你拿了一个角色,这风景也挺好的,连住所都给你安排好了。所以你跟他是在怄什么气?好长时间没见你了?”

    “没怄气啊,我忙着呢,而且他没有联系过我啊,为什么说我跟他怄气。”

    “你小子还挺渣的嘛,没戏拍忙什么?忙着跟男人同居是吧,看你这骚样,一看就没少被滋润,人大导演这么好,怎么不见来陪你啊?”

    赵余笙有些急眼,“怎么平白无故骂人骚呢?你礼貌吗?你说老实话,我这边的空调不灵是不是也是你们干的?”

    “哈哈,人家装修师傅偷工减料关我们什么事啊?你想太多了。行了我明天帮你叫师傅修,来我们这凑合一晚又不会吃了你。”

    拉扯间赵余笙已经被拉到别墅门外,他深吸一口里边的冷气,再看看自己黑黢黢的屋子,那一瞬间有一些东西战胜了理智。

    但是他嘀咕了一下:“我怀疑我进这屋,得交公粮。”

    齐晖挠他一下,有点羞涩,“交给我还是交给谁?”

    “……”

    “你想得还挺美呢,给你睡沙发都不错了。”

    “沙发挺好,我就喜欢睡沙发。”

    赵余笙探头进去,顿时头顶一凉,神清气爽,两层的小别墅,没有看到辛芃伽,他便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在浴室前转悠几下,转头跟齐晖说:

    “……我洗澡的时候你千万别走开,也千万别不出声,唱首歌也行。”

    “傻孩子,看样子真吓得不清,行吧我不走,快去。”

    赵余笙在秋海岛第一次洗了热水澡,门外传来齐晖甜甜却跑调的歌声,估计原曲不是中文的,唱两句哼唧一段。

    赵余笙拉开门,张开双臂朝——沙发扑去。

    齐晖尴尬地收回自己也幸福张开的双手,不是他非得自作多情,看到一个刚洗完澡的大帅哥穿着浴袍冲自己(后面的沙发)两眼放光,很难不春心荡漾。

    而且这种荡漾一时还不能缓解,于是他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来。

    “你是不是又练过了,身材感觉更好了。”

    “你睡觉去吧。”

    赵余笙把脸埋在抱枕里说。

    齐晖莫名觉得自己像个工具人,委屈地说:“看来还是我的人设和脸蛋不够时髦,没有清冷也没有傲娇更没有疯批属性,为你做再多你也注定是看不上我咯!”

    赵余笙转头凝视他良久,“你说对了。”

    齐晖叹一口气,“当你舔狗是我活该!”

    “不是我逼你的吧。”

    “你知道吗,我真怀疑你就喜欢舔别人,不喜欢别人舔你——舔狗的舔,别误会。”

    “嗯……我也不喜欢说话带有性暗示的。”

    斗嘴几句,赵余笙没那么沉浸在刚才的恐怖故事里,说话随意了些。

    “要求还挺多,我洗澡去了,明天起早一点,我先开车送你过去。”

    赵余笙把沙发上的毯子往身上一裹,继续趴在抱枕里,惬意地“嗯”了一下。

    没有什么比开空调盖被子更舒服的事。

    齐晖帮他关了灯。

    睡意朦胧间,腰间的沙发突然一沉,一只手抚上他的脑袋。

    赵余笙先是迷糊地挥了两下手,随后身体一僵,头上一下子出了冷汗,什么……东西,不会真有……那个……啥吧?

    头发被手指插入,脑袋被揪着抬起,略微刺痛。

    火热的唇用力覆上来,肆意掠夺嘴巴里的软舌。

    昏暗的客厅里一下子响起了啧啧的亲吻声。

    这个吻很长很长,长到赵余笙几乎要缺氧,被动的辛苦地吞咽着口水。

    在男人的手摸到他的腿间时,赵余笙推开了身上的人。

    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只有彼此的喘气声。

    “我要睡觉。”

    赵余笙拢紧被子,昏昏欲睡,有一周都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陪我一起,我怕鬼。”辛芃伽低低地说,他的脸在黑暗中看不清情绪。

    “……”

    赵余笙其实不信。

    沉默了一会儿,他把身体尽可能地往沙发里侧靠,说:“沙发窄,你挤挤吧。”

    辛芃伽无声地笑,侧躺下来,脊背贴着赵余笙宽阔的胸膛。

    潮起潮落,海风呼啸,只有彼此的呼吸心跳。

    忙碌的一天拍摄过去,天空又是橙黄色的,赵余笙脱了鞋沿着海岸线走,边走边看。

    海水时不时拍到脚背上,他绕开那些贝壳小心地走,刚刚印出的脚印又被海浪打去,不留一点痕迹。

    齐晖的观光小车原来就放在别墅的旁边的长方形葡萄架下,齐晖正在小花园里哼着歌修剪枝丫。

    赵余笙坐上小车的驾驶座,把手撑在方向盘上问:“这车还有多少电?”

    “你想去干嘛?”

    “找点饭吃,希望在饿扁之前找到一口能吃的。”

    “别去,今晚老板下厨,预有你的一份。”

    “他会做饭?”赵余笙挑眉。

    辛芃伽从屋里探出来,“煮好了,过来。”

    赵余笙从车上跳下来,好奇地走进客厅里,桌上只有一碗面,素白的面,盖着一个荷包蛋,以及两根青菜。

    赵余笙用手指指自己,有点惊讶,“这是给我的?”

    辛芃伽坐在桌前,用手拍拍旁边的椅子,点点头。

    赵余笙转头去看齐晖,齐晖却不见了。

    吃碗面搞得这么隆重?赵余笙坐下来,拿起筷子吸溜了一口面,又咬了一口鸡蛋,蛋黄心从咬开的地方流出来。

    “好吃吗?”辛芃伽看着他问。

    面是夹生的,鸡蛋估计只有三分熟,而且,没有味道……

    赵余笙抿了一下嘴,与辛芃伽对视,眼神真挚,说:“挺好吃的。”

    辛芃伽笑了,说:“装得很好,下次继续装。”

    赵余笙心虚一笑,把筷子递到他面前,“我干嘛要装,不信你自己试试。”

    “这是特地给你做的。”

    “我谢谢你。”

    人特地为他做的面,赵余笙还是吃完了,那种感觉跟一对一考试一样,旁边有一阅卷老师盯着,好在他的演技大有长进,全程面带微笑。

    用纸巾擦了擦嘴,他嗯一下站起来,保持着微笑,“我回去了。”

    辛芃伽只是看着他走出去,他走到海边去看海了。

    赵余笙今天穿了一身黑色,黑色的无袖上衣,结实漂亮的肩背充满年轻蓬勃的力量,宽松的黑色长裤把一双长腿勾勒得干净利落。

    辛芃伽照样是坐在自己花园里的太阳伞下,看着不远处的赵余笙。

    他这一周来都是这么做的。

    赵余笙太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直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即使他并没有刻意地去隐藏。

    他看着他常常蹲在海边看落日,有时会把沙滩椅搬出来,搬的地方也离屋子不远,刚好能晒到太阳,然后躺着打盹。

    “也许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希望那个人是我?”

    赵余笙蹲下来,用贝壳在沙滩上乱涂乱画,口中念念有词,他记台词一向很快,闲着没事干就自己在那用不同语气念。

    背后传来沙子被踩踏的声音。

    “我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疏了?”

    辛芃伽站在赵余笙身后,浅蓝色的衬衫被海风轻轻吹起,衬得他艳丽的眉目温柔。

    “好像没有很熟过。”赵余笙没有回头,错过了这样眉目如画的风景。

    “不熟吗?”

    辛芃伽看向远处的建筑,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角度,好几个相机长长的镜头伸出来,对着他们。

    “也许我们的关系,也不是由我们自己来定义的。”

    他一下子离赵余笙很近,在赵余笙背后弯腰看他在画什么。

    这话听着没头没尾,赵余笙抬头看了辛芃伽一眼,视觉上似有亮光从脸上闪过。

    赵余笙这才发觉,远处的无数长枪短炮正从各种意想不到的角落拍摄他的一举一动。

    赵余笙轻叹一口气,他早该有这种警觉性的,也许是走红来得太快太轻易,他还没有太习惯镜头对准他的生活。

    这下拍到他跟辛芃伽,估计又要传出让汪芙头疼的绯闻了。

    他站起来,换了个地方,坐回那葡萄架下的观光小车,四面有繁复的花叶与藤蔓遮住他们,唯一空着的面对着大海,很隐蔽的地方。

    当然,辛芃伽也跟过来了。

    “想说什么就在这说吧。”赵余笙说。

    辛芃伽轻笑,“不知道说什么,毕竟不是很熟。”

    “……”

    远处的的太阳逐渐消失在海平面,随着天色将暗,夏日海风也变得有些寒意。

    这座葡萄架开了花,隐约长了几颗鲜嫩翠绿的小葡萄,架子下停着的观光小车是那种卡通的浅黄色,正以一种规律的节奏不停晃动。

    丰满的蜜色长腿高举着,呈“V”字型分开,小腿随着一下一下的顶弄悬在空中,晃晃荡荡。

    大腿紧绷出漂亮流畅的线条,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用力握住。

    再往下是相连的部位,湿淋淋的肉穴含着粗长的一根做着活塞运动,一下一下捅得很深,外翻的肉唇被对方蜷曲的耻毛刮得通红。

    辛芃伽仍是穿得齐整,压着也只是脱了裤子的赵余笙在车座操,一只手掐着光裸的大腿,另一只手撑在赵余笙身旁的椅背,白皙的手背泛出青筋。

    热气和汗水不断交融,赵余笙仰着头,咬着嘴唇抑制粗重的喘气声,毕竟是在外面,他不敢出声。

    压着他耸动的人把脑袋蹭在他的颈窝边,艳丽俏脸绯红,在他的耳边呼出愉悦喑哑的低吟。

    天色渐暗,光着下身的青年被动地换了个姿势,跪在车座上,用手抱着椅背。

    含着一泡浓精的肉屄收缩着流出淫水和精液的混合物,空虚的张着小嘴。

    菊穴被手指随意的捅了几下当做扩张,在赵余笙略显吃痛的呼声中,鸡巴徐徐捅进去。

    “啊……唔……”

    一双手擒着他的窄腰,从后面用力肏干,浑圆的屁股被撞得啪啪直响。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乱颤的臀肉被大手毫无理由地掌掴了一下。

    “啊……”

    赵余笙迷糊地叫出声,抖着屁股射了出来。

    掐腰的手掐得更紧,肏弄的节奏突然提速。

    啪!啪!激烈的抽插加上时不时的掌掴让赵余笙爽得差点压不住声音。

    嘴唇被自己咬得生疼,用力夹着屁股,把精液满满地给榨了出来。

    辛芃伽把软掉的肉棒塞回裤子里,拉好拉链,坐下来,愉悦地轻叹了一声。

    看旁边还撅着屁股、软趴趴的赵余笙剧烈地喘着气,一时半会儿还回不过神的样子,便把他扯到腿上坐着,要吻他。

    却被赵余笙咬了一口,薄唇立刻渗出了血。

    辛芃伽用手抚着唇上的伤口,淡淡笑道:

    “这么快就被别人养熟了,亲都不给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