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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活棺

    第十五章   活棺

    又是一个清晨,阳光照进房间,牧野英夫在床上醒了过来,他整顿了一下脑中混乱的念头,想到今天应该是一月二号了,新年的第一天啊,就这样过去了,牧野英夫想要打一个呵欠,却发现发不出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嘴里仍然塞着毛巾,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自己的嘴都是给这样严厉管束着,中间只有短暂的放松。

    牧野英夫哽噎了两声,转过脸来再往旁边一看,孟寿祺还在睡着,不过很快也会醒来的吧?今天他要把自己怎样安排?自己还能够得到一天的机会吗?

    过不多时,孟寿祺果然睁开了眼睛,望着牧野英夫,脸上便露出颇具意味的笑容。

    又过了好一阵,孟寿祺起床穿好衣服,吃过了早饭,转头与牧野英夫道别:“我今天还有事,不能陪你,一会儿月清会来安置你,请稍稍耐心地等待一下。”

    牧野英夫坐在床上,感觉肚子咕咕叫,自己还没有吃过早饭,孟寿祺提到孟月清,牧野英夫猜测,今天大概是孟月清要来把自己带去过强暴,又是煎熬的一天,孟月清那个小恶棍,也是很让人心慌的。

    不多时,孟月清果然到来,他笑着将牧野英夫搬到了桌子上,让他伏趴在圆形的餐桌上,屁股对着后面,然后孟月清撩开衣襟,解开裤子的纽扣,便将性器掏了出来,一边插进牧野英夫的肛门,一边问道:“今天早上又承接了父亲的热情吗?我在问你话,不要只是闭上眼睛表示羞愧,你现在虽然不能讲话,但是可以用点头摇头来表示的啊,告诉我,有还是没有?你是不是想马上就被送回原来的地方?”

    牧野英夫被他威胁着,心中惊慌,只好屈辱地点了点头。

    孟月清咯咯地笑:“我就知道一定是有的,这里面湿得很,而且入口有些松,应该是刚刚给父亲开垦过的吧?我进来也很轻松呢。当时你去过厕所吗?还是父亲直接就这样占有了你?是醒来后马上便进入你,便点一点头。……哈哈,果然是如此,父亲当时一定还告诫你不准漏尿是吧?父亲一向很能有新鲜的想法。”

    牧野英夫的身体给他用力按在桌面上,两条大腿吊在下方,不住地动着,然而周围都是虚空,更加难以着力,肠道中的阴茎不住地进出着,让他回顾起今晨刚刚发生过的事情。

    孟寿祺醒来之后,便先去上过厕所,然后重回床上来,对自己说:“晨勃仍然没能完全消下去,爱君一定愿意帮我一下的吧?”

    然后便不顾自己的反对,硬是将阴茎又插入进来,当时自己的膀胱里面都是尿液,憋得有些胀痛,很想解决一下,假如自己能讲话,牧野英夫想,自己一定会说:“先让我去厕所,然后你再做这个。”

    虽然也很屈辱,仿佛是自己允许了对方的性行为,强奸是自己同意的,然而那样起码能够让自己的身体没有这么难受,可是如今他却只能摇头,一个字也说不出,给那棍棒毫不客气地插进来,在自己的小腹之中搅动,带动着膀胱不住摇晃,当时自己真的感觉到骚动的尿意,然而却不敢真的失禁,因为那老鬼对自己说:“假如漏出来,就让你全部喝下去。”

    自己实在不能承受那种羞辱,于是只能竭力克制,强忍住将这一场暴虐的性事坚持下来,然后在牧野英夫凄惨的眼神之中,孟寿祺终于大发慈悲,将他带到了洗手间,准许他排泄。

    牧野英夫不想形容自己当时的状态,真的是屎尿齐流,好像大小便全部失禁一样,坐在马桶上,迫不及待便放开了闸门,前后两个管道都立刻开始流,前面是急迫的尿液哗啦啦地流淌,后面是粪便随着精液,一条条掉进马桶,而孟寿祺就手捂着鼻子,站在对面看着,当时牧野英夫感觉特别屈辱,自己简直好像牲畜一样地排泄,就好像乡间的牛马,当着人的面毫无顾忌地排便,从不知什么叫做羞耻。

    自己清晨刚刚经历了这种事情,此时又是孟月清,让自己的肠道遭受第二轮摩擦,那里给抽插得非常的热,好像有火在里面燃烧,而自己此时却偏偏给摆在餐桌上,仿佛一道菜一样。

    牧野英夫忽然间就想到了,从前驻扎在满洲的时候,有一次部队去山里剿灭“土匪”,林中忽然钻出一只野猪,战友们纷纷用刺刀去戳野猪,最后一声枪响,野猪倒在地上。

    当时说话顶有趣的山口说:“一会儿吊起来在火上烤。”

    不过晚饭终究不是烤猪肉,大家将猪肉切成了片,煮在一口大锅里,那一个晚上,伙伴们美美地吃了一餐野猪肉的鸡素烧,而此时,自己则是给做成了大烧猪。

    牧野英夫悲惨地承受着,他的下颏抵在桌面,正望见对面架子上的自鸣钟,看到分针走过了四个数字,二十分钟过去,身后的那个人这才射了出来,感受到液体进入肠道,牧野英夫不由得便松了一口气,吃力地扭头望向孟月清,暗道清晨勃发的性欲应该纾解了吧?可以放自己下来了么?

    孟月清果然将他放了下来,还喂给他吃早饭,中式早餐,豆浆油条,还有两个包子,吃过饭后漱了一下口,重新将这活物的嘴管住,然后孟月清便召唤了阿发和天富进来:“把他料理好,带过去吧。”

    于是牧野英夫又给包裹在毛毯之中,戴上了面罩,放在筐里抬了出去,黑暗之中他不辨方向,从地牢之中出来的时候,他虽然留心路径,然而却有些模模糊糊,后来又经历了那些事,记忆更加不很清楚,所以也不知这两个人究竟是带自己到哪里去,不过牧野英夫仍然仔细记忆,或许这就是孟月清卧室的方向,自己现在记住,之后或许就有用到的机会。

    然而竹筐向下悬坠和那隐隐的霉味,让牧野英夫明白,自己已经给送回了地牢,他登时坐在筐中悲鸣,为什么又是这样?为什么要把自己重新关押在这样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过不多时,牧野英夫感到身下重重地顿了一下,筐子已经落到了地面,随后阿发和天富也下了梯子,把牧野英夫从筐里搬出来,将他重新放在床上,拿掉头套,解开身上的毛毯,将棉被扯过来,盖在他的身上,还往他怀里塞了一只热水袋。

    然后两个人便转身要走,牧野英夫见他们就要离去,目光追在身后,唔唔地便叫,还用上臂不住地拍打床板,天富转过头来笑着问:“太君还有什么事吗?”

    牧野英夫用上肢末端指了指自己的口部,“嗯嗯……唔唔唔”。

    天富笑道:“原来是要我们把嘴里的东西取出来。不过方才太君好像有点激动的样子,我们把太君的嘴放开了,太君不会乱叫吗?”

    牧野英夫心中格外愤恨,这两个卑鄙小人,在自己处于困境的时候要挟自己,这不是武士道的作风,这种行为是很可鄙的,本来自己应该坚强不屈,不过牧野英夫想了一想,原则还是应该执行得灵活一些,这样对自己有益,于是他便沮丧地摇了摇头,表示不会呼叫。

    阿发见他终于没了威风,嘎嘎地乐道:“太君早一点像这样聪明些,就不会受那么多苦,这就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富哥,咱们给他拿出来吧。”

    天富点了点头,阿发便走过去,一手搭在牧野英夫肩上,另一只手抓住毛巾尾端,一点点将它拽了出来,牧野英夫只觉得自己嘴里渐渐地宽松了,连呼吸都更加顺畅,正要松一口气,忽然间便感到放在肩头的那只手向下一滑,正摸到了自己的胸脯,在自己右边乳头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牧野英夫登时叫了一声,睁大两只眼睛瞪着他。

    阿发见他一脸惊愕恼怒,满不在意地说:“你叫唤什么?难道又要发羊癫疯?如果还没冷静,就安心这么待着。”

    说着便将毛巾又塞回他的嘴里。

    牧野英夫神色惊慌,连连摇头,阿发见他怕了,这才笑道:“原来你是不想要这样,那就不要大惊小怪,好像我把你怎么样了一样。”

    牧野英夫叼着毛巾,满脸隐忍,对着他又呜咽了两声,显然是恳求,阿发这才重新将毛巾向外拉,最后终于拽了出来,牧野英夫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回到了这里,总算不用给这么严密地堵嘴。

    天富这时招呼:“阿发,我们快走了,上面还有许多活计要做。”

    阿发答应一声,笑嘻嘻跟着他去了,两个人将竹筐也提了上去,上面牢门闭合,地牢重新又陷入黑暗之中。

    牧野英夫好一阵才重新适应了这里的光线,墙角的火盆发出微光,他慢慢地蠕动着身体坐起来,怀里的橡胶热水袋虽然散发着很高的热度,然而却不能让他暖起来,牧野英夫感到自己的心中冷得如同冰一样。

    难道就是这个样子了吗?自己只是在新年到上面走了一圈,停留了一天的时间,就又给埋葬在这地下深处的牢房,重新过这一种不见日月的生活。

    真是不甘心啊,虽然只是在外面待了一天,然而那种活人的世界让自己深深迷恋,那阳光、树木、人影,还有新鲜的空气,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大脑中,长久以来,只有昨天,只有那一天,自己是真正活着的,从前从没有感到地面上的生活是如此美好,有的时候甚至感觉厌倦,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居住,虽然牧野英夫知道,自己绝不是能够在荒僻的地方长久生活的人,可是如今,自己却又给封闭在这没有光也没有风的地方。

    牧野英夫望着四周,只觉得昏暗的光线之中,黑乎乎的墙壁向自己挤压过来,地牢之中本来并不狭窄,然而此时这里的空间却迅速缩小,在他的幻觉之中,变成了一口棺木,这就是禁闭自己的活棺材!

    牧野英夫不由得嚎啕起来,不住地用头撞着墙,成为囚犯这么久的时间,他并没有哭过,有的只是愤怒,然而此时,他感到痛彻心扉,生之辉光啊,只在自己面前闪了一下,便快速地溜走了,自己根本无法抓住它,当然,自己的手已经没有了,现在是什么都抓不住了。

    这个时候,牧野英夫想的不是向外传递消息,获得拯救,他如今只需要离开地牢,只要能够在阳光下的人世间存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