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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余生请多忍耐

    第十八章  余生请多忍耐

    牧野英夫喘着粗气醒了过来,方才那一段梦境的结尾,自己经受了长时间的粗暴对待,怪物终于得到发泄,满足地低声吼叫着,抽出了阴茎,然后转身轻轻跳跃着离去。

    牧野英夫如同死尸一般躺在那里,只觉得下体完全麻痹,给怪物如此残暴折磨,自己简直仿佛要瘫痪一样,在极度的痛苦和恐惧之下,中途竟然尿了出来,然而怪物毫不介意,并不斥责,也没有特别的花样惩罚自己,就只是一边看着自己流尿,一边不间断地推入又拔出。

    因为是倒提着身体,牧野英夫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那巨杵的进出,每一次进入就好像撞钟,而拔出的时候则仿佛从土里拔起一颗大根,就是支那语中的萝卜,拔起来的时候,那大根还湿淋淋的,不知是沾的口水,还是之前射入的精液。

    毕竟是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又曾经在战场上奋斗,牧野英夫这时候仍然保持着一定的观察能力,他发现怪物的身躯虽然庞大,然而跳跃行走之间,竟然几乎不发出声音,仿佛那脚掌之上是垫了厚厚的一层棉花,牧野英夫马上想到了猫科动物足底的肉垫,他家里养过猫的,那只猫就是这样,走路特别轻巧,捏过爪子来看,下面有一个球形的肉垫,难怪会是如此,走到人身边,都没有声音的。

    猫倒是还罢了,无论装备怎样犀利,毕竟体格小,倘若是豹子老虎之类,这么轻轻地走来身后,那可是吓人,这样的脚掌,格外提高了捕猎效率,难怪之前自己是直到给那怪物的阴影遮在头上,才感觉到它的到来,到这时再要逃走已经来不及了。

    牧野英夫气息奄奄地在那里躺了一阵,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终于缓过了一口气,他挪动着身体,想要坐起来,下身一动,便从肛门里流出了许多液体,牧野英夫哀叫了一声,那怪物在自己身体里真的是“充分发泄”,虽然“只是”射了两次,然而精液的量特别大,简直好像用一个喷壶向里面浇灌一样。

    射精的当时,牧野英夫便感到热热的液体连续向里面冲刷,当时大脑中便反映出怪兽硕大的睾丸图像,仿佛竟然看到那大圆丸猛地一缩,如同两只水泵一样,将里面的液体都泵入自己的肠道,不但量很大,而且水压高,射得自己不住尖叫。

    此时牧野英夫羞耻地坐了起来,捡起自己的和服,这件衣服已经如同自己一样,给蹂躏得皱皱巴巴,看着很有些邋遢,牧野英夫慢慢地将衣服穿起,这个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在招呼:“牧野君,牧野君,你在哪里?”

    是草间清兵卫,他终于来了。

    牧野英夫于是鼓起最后的力气,呼叫道:“草间君,我在这里!”

    清兵卫很快赶了过来,乐呵呵地说着:“我今天钓到了一条大鱼,我们可以吃生鱼片了,可惜没有芥末……啊,牧野君,你怎么了?脸色为什么这样难看?”

    牧野英夫胡乱地裹住和服,一把抱住清兵卫的腿:“草间君,这里有怪物!”

    清兵卫楞了一下:“啊,什么?怪物?在哪里?”

    草间清兵卫左右不住转着头,睁大眼睛搜寻。

    牧野英夫颓然道:“它已经离开了,不知去了哪里。草间君,你在这里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怪物吗?”

    清兵卫挠了挠头:“并没有看到过啊,一直都很平静。”

    草间一脸困惑,马上便很是关切地看着牧野英夫的身上:“牧野君,你受了伤吗?”

    牧野英夫两眼直勾勾地望着他,应该算是受了伤吧,很严重的情况,然而让自己可该怎样说呢?

    这一段梦便在生鱼片的午餐之中结束了,生鱼片很好吃,这里的海水清澈,鱼的肉质非常好,新鲜洁净,极其细嫩,虽然没有酱油也没有芥末,只是蘸了一点盐末来吃,然而这久违的日本风味的食物让人感觉非常满足,下午要做什么?自己遭遇到如此重创,草间清兵卫让自己在房间里好好休息,然而牧野英夫认为自己是一个武士,坚强的武士是不会被这一点事情打败的,他下午要和清兵卫同去挖野菜,总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能够更安全一些。

    此时牧野英夫搂着尚有一点余温的热水袋,难以抑止地回顾着方才的梦,这一段时间,陆军医院的狐狸精是不出现了,然而却是更为恐怖的绿皮怪兽,而自己处境也更为绝望了,陆军医院在白昼里还是正常的人间,周围有许多战友,可是在这样一个孤独的岛屿,周围都是茫茫的大海,自己无路可逃,虽然有草间清兵卫陪伴,但是他对怪兽一无所知,甚至以为是自己的梦魇,隐晦地问过自己:“是否曾经发生过癫痫呢?”

    当时牧野英夫就十分愤怒了:“草间君即使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日本现在的征兵体检,还不到如此紧张草率的程度。”

    全面战争刚刚开始,日本的兵源还很充足,怎么可能将癫痫患者也征入军队呢?有这种疾病的人,无论何时都不能参军,否则不但自身有极大的危险,还会拖累同伴,身为战友,在他发病的时候,即使周围情势严峻,也不好丢弃他的,真是面对很严重的道德考验。

    清兵卫连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征兵的时候当然没有问题,但是后来在战场上,是否损伤过大脑呢?不过这个时候实在不好追问这句话。

    此时牧野英夫呆呆地想着,为什么自己竟然会连续做这样的怪梦?假如弗洛伊德在自己面前,他会怎样解释自己的梦?这些梦究竟预示着什么?自己今后到底会怎么样?牧野英夫心中充满了不安。

    牧野英夫这样怔怔地想了一会儿,只听上面一阵声响,地牢的门打开,孟月清从上面走了下来。

    一看到这个男人的影子,牧野英夫的头皮便不由得一阵发紧,好像有一个铁箍紧紧地套在头上,这个人又来了啊,每次看到他,自己的大脑里就疼起来,要遭受好一阵的折磨,而且这一次的间隔有些短,大概仅仅十几个小时之前吧,他刚刚来过的,如今又来。

    牧野英夫神情惊慌地望着孟月清,孟月清冲着他笑了一笑,将拿在手里的热水袋塞进他的杯子,替换了逐渐冷却的那一个,对他说:“虽然冬季即将过尽,很快就要立春,然而天气仍然是很冷的,军曹请注意健康,不要着凉。”

    牧野英夫心中忽然涌起一种诡异的情绪,孟月清虽然一直无情地折磨自己,然而有时也有关照,比如这个时候,拿热水袋给自己,还很温和地说着话,此时的语气丝毫听不出冷酷残忍,宛如朋友一样娓娓闲谈,讨论着时节,看他的脸上,哪里有一点点暴戾呢?无论多么痛恨日本人,精神又是多么的变态扭曲,这个家伙也毕竟是人之子啊,有人的感情存在,虽然倏忽即逝。

    于是牧野英夫便努力抓住他这转瞬即逝的人性,尝试着说道:“孟君,今天不要再这样,好吗?我身为日本军人,所作的一切都是执行命令,即使在你看来,日军是有怎样深重的罪恶,你这样对待我,也太残酷了。”

    孟月清微微一笑,抚摸着他的脸,说道:“有一些事情,一旦开始进行,就无法再回头,以为一切都有所控制,会坚守原则,然而其实不是这样。我想牧野君在日本的时候,也与在中国不同,我本来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是这个样子,不过既然已经发生,我们就都不再是原来的自己。这是战争的悲剧,你可以把我们都看作其中的道具,行为与命运不受本身的控制,这样或许就会容易接受一些。”

    他这一番话蛮沉痛,牧野英夫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但是模模糊糊地感觉很有哲理,孟月清不愧是读过大学的,很有知识文化,说起话来就是不一样,很抽象,很深刻,然而这里面也传达出一个意思,孟月清不会停止对自己的侵犯,自己方才的话并没有打动他。

    于是牧野英夫惊恐地转过身来,在床上爬动,想要远离孟月清,孟月清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将他仰面掀翻在床上,牧野英夫仰躺在那里,看着孟月清开始解开长衫上的纽襻,不由得又拼命用四肢顶起身体,要翻过身来,以便继续地爬,孟月清看着他那焦急的样子,笑道:“牧野君连脖颈都伸得如此之长,好像一只乌龟。”

    牧野英夫在中国已经很久,对中国文化有所了解,知道在中国,把人形容作乌龟并不是一句祝福,而是表示敌意,比如说“王八蛋”,于是牧野英夫一边撑起身体,一边愤愤地说:“你辱骂我!”

    孟月清利落地脱去青色长衫,笑道:“为何揣测得如此恶意?龟是很长寿的生物,我是在祝愿军曹长命百岁。”

    然后将牧野英夫刚刚翻转的身体又扳了过来。

    牧野英夫徒劳无力地试图逃亡,几分钟之后,却终于给脱掉衣物的孟月清压在身下,孟月清将阴茎抵在他那涂了油脂的肛门口,含笑说道:“牧野君,已经这样一段时间,还是如此容易激动吗?还是请尽快适应一下,这样对双方都好。”

    牧野英夫夹紧肛门,恨恨地说:“谁会适应这种事?……”

    然而下面一句话他就说不出了,孟月清的阴茎前端已经插入进去,浑圆滑溜的龟头戳开那紧密的褶皱,向直肠内部深入拓展。

    牧野英夫很快便再不能与他讨论一些什么,只能发出哀号,孟月清的性器在他肠道里不住地摩擦,速度越来越快,不多时,牧野英夫的呼吸变得急促,连喘气都有些吃力了,孟月清的这一次到来,没有任何奇迹,现实没有转机,仍然是残酷的强暴,之前一瞬间的温情,果然如同浮云的幻影。

    痛苦的时间格外缓慢,牧野英夫已经承受了三次射精,现在是第四次性交,他的身体已经不再有力气挣扎,只是躺在那里颤抖,如果他的肢体还健全,牧野英夫想,这时候自己手脚的肌肉大概都会痉挛了,支那人叫做“抽筋”,入伍之初,有时候在长时间的高强度训练之后,会发生这种情况,孟月清就好像一个严酷的教官,操练迟迟不肯停下来。

    牧野英夫望着上面孟月清的脸,凄惨地问:“你还不能结束吗?”

    究竟要在自己身上趴多久才肯下来的?那根阴茎简直仿佛要长在自己的肛门里。

    孟月清揉捏着他的身体,笑道:“还要过一会儿,不要急躁,再坚持一下,余生也请好好忍耐。”

    牧野英夫将脸扭到一边,心中格外愤恨,这究竟算作什么?自己该如何回答?“请多多指教”吗?孟月清很可以写一篇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