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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男人

    晏祺真想剃个光头,让这群人没办法再揪自己头发。

    可惜他头型不太好,剃完之后估计就真的不能见人了。

    时涵昱这话听在晏耳朵里很奇怪,什么叫“背着他”?他和三号攻又谈不上有什么关系。邢绍哲因为他和白以旋发生的事吃醋也就算了,怎么时涵昱现在也要发癫昭示一下存在感?

    晏祺端详了一会儿时涵昱铁青的面色,摸索出一个道理:三号攻认为自己既然是他的舔狗,归属权自然也属于他。自己的东西不声不响被别人用过了,时涵昱怎么可能不发怒?

    哈,这一个个的,可真自恋。

    他当舔狗纯粹是为了走剧情,居然会有人当真。

    “没有背着你。”晏祺思考了两分钟,语出惊人:“我明着你的。”

    时涵昱嘴巴毒,事实上的战斗力比邢绍哲低多了,如果对方真要动手,他就……装死。

    系统给他的储物空间里堆满了大量的假死药。

    果然,时涵昱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晏祺还不怕死地追着问一句:“你为什么要生气?”

    时涵昱的脸扭曲了一下,但晏祺的话他听进去了,心头蹿着火苗随着理智回归渐渐平息了下去。

    他松开手,站了起来,上扬的嘴角又重新染上了几分熟悉的讥讽。

    “谁说我生气了?”他摆出一副不在意的腔调,“我只是没想到你、你竟然……不知廉耻!”

    到底谁不知廉耻啊?

    晏祺顿时跟吃了苍蝇一样,前任和炮友多得如同过江之鲫的时涵昱,怎么有脸说他不知羞的!

    烂鸡巴!不守男德的家伙!怪不得后期追妻火葬场,他呸!

    他不是在走任务线,便不想跟时涵昱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而是把被卷上去的衣服下摆拉下来抹平,勉力支撑着自己踏回地面上。

    “那个……助理进组的事……”

    “我反悔了,你这样子乱搞,跟着我去剧组……只会败坏我的声誉!”

    时涵昱口不择言,胡言乱语。

    晏祺瞪大了眼睛。

    他张了张嘴,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有病吧?”

    晏祺的性格怯懦,虽然会在心底吐槽,但不常张口骂人,憋了半天只憋出这么一句。

    这句话没有被系统屏蔽,顺利地骂出来了。可能是禁言限制冥冥中也看不过去。

    时涵昱一愣。

    万事开头难,晏祺已经把第一句话抛出去了,后面的话匣子也就轻易地打开了。他不知道自己哪里生出的勇气,倒豆子似的把时涵昱的风流韵事全倒了干净:“……你和综艺节目上那个女主持人,姓蔡的,你跟她上床!人家都已经结婚了,孩子都有了,你、你玩人妻!你还抢你朋友的奴隶,骗人家喜欢上你了就把人抛弃了!上部跟你拍对手戏女一女二,你还跟她们玩双飞!男二你都不放过,人前叫他小甜甜,人后说他菊花松!你你你——脏男人!烂裤裆!”

    甚至这次进组,也会跟戏里的女主角夜里幽会翻云覆雨几次。所以说,时涵昱的追妻火葬场能叫追妻火葬场吗,那得叫偿还年少轻狂管不住鸡巴的债!

    他劈头盖脸揭了时涵昱一大截短,要说三号攻的脑回路也是奇葩,这么一大段语句堆叠在一起,时涵昱都不问晏祺是从哪里知道这么具体的细节的,他总结下来的是——

    “晏祺,你果然很关注我。”

    晏祺:??

    晏祺:“……”

    痒了,拳头痒了。

    他说得口干舌燥,结果三号攻根本抓不住重点。

    “我的意思是,你自己名声就很差!”晏祺恨铁不成钢。

    “嗯。”时涵昱难得承认了,“但是我没有跟那个蔡姓女主持人做过。”

    晏祺白了他一眼,谁要管,他不要管这人的事。“那你还说人家胯骨那边有玫瑰纹身。”

    时涵昱也冤枉,“那是那个女的自己勾引我的时候说的,我有那么饥不择食吗?”

    “算了。”晏祺揉了揉额角,他的思维差点就被三号攻绕着带偏了,“所以其他人,我说的都是事实,对吧?”

    时涵昱不出声。

    晏祺扭头就走。

    出尔反尔的垃圾攻,他宁愿到官方应聘被时涵昱那个龟毛的经纪人刁难。

    今天信了对方的话跟过来,他真是脑子不清醒了。

    晏祺走路一瘸一拐,时涵昱看不下去,直接把他拦腰扛了肩。“知道了知道了,人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带你去就是了。”

    背上的人瞬间就不挣扎了。被扛着走了好一段距离,晏祺才开口:“……你说的是真的吧?”

    “真的。”

    “不骗我?”

    “不骗你。”

    “不反悔了?”

    时涵昱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你再问我就反悔了。”

    晏祺吃痛,立刻不吭声了。他的上半身倒悬着,头昏脑胀,等时涵昱走到了车边,他才如梦初醒地问:“你带我去哪儿?”

    “卖了你。”时涵昱哼了一声,猫着腰把晏祺摔进了汽车后座里。他启动车子,拨开顶上照明的按钮,对晏祺说:“衣服脱了。”

    晏祺蜷起身子,把自己团成一团,“你想干嘛?”

    “干嘛?我说干你,你信不信?”时涵昱没好气地撩开晏祺的衣摆,轻轻松松就把晏祺的内外裤连在一起剥了下来。他从暗格里中拿出一小罐药膏,晏祺一看,吓得马上捂住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菊花,“你到底要干嘛?”

    “抹药。”时涵昱钻了进来,关上车门,原本就不算大的内室一下子显得更加拥挤。他单膝跪在皮质的车座上,弯下身子,掐住晏祺乱晃的腿部往两边压,那朵被男人肏肿了的肉花便颤巍巍地绽放在他目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