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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城阳。

    12点对于渝沉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酒吧是当仁不让的选择。

    渝沉坐在吧台,一手捏着酒杯,一手随着音乐的节奏一下下的敲击桌面。

    “先生,隔壁卡座请您喝的酒。”酒保托着酒托将上面的杯子递给他指着一个方向。

    渝沉挑眉,顺着角度看去。

    三四个少年围坐一起,嬉笑着打趣着坐在中间的少年。少年长得白净,他在一众朋友的打趣下,羞红了脸。

    渝沉勾了勾嘴角,老套的套路。

    不过……这种软绵乖巧款的他还没试过。

    他问吧台要了纸笔,写上了他的号码,递给酒保。

    坐在卡座的少年收到纸条后一阵欣喜,随即掏出手机添加了他的微信。

    验证消息几乎是秒通过的,然后康和泽就收到一条微信“卫生间。”

    康和泽略紧张的捏紧了手机,对着他的朋友说:“我去一下卫生间。”

    “小泽,不错啊,一发中地啊。”他的朋友打趣着,“你还别说,那男人真的帅。要不是你看上了,我都想下手了。”

    “你别乱说。”康和泽不好意思的推了推对方,走向卫生间的方向。

    康和泽一直以来被家里保护的很好,直到上了大学这才自由一点,也发现了自己性取向是男生。

    刚巧今天是他20岁生日,便在朋友的怂恿下第一次来了gay吧。

    结果一眼便看见了坐在吧台的男人。

    他不可控的被他所吸引,鼓起勇气送了酒,没想到竟要到了男人的联系方式。这让他很是欣喜。

    康和泽推开卫生间的门,就被渝沉擒住手。

    “请我喝酒?”渝沉轻捏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眼看自己。

    迎面扑来的酒精味夹杂着渝沉低沉的声音,听的他一时间也醉了。

    “我…我中意你的。”康和泽呆呆着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脸肯定是红了!

    “多大?”

    “额?”是问他年纪吗?“20。”他回答。

    “知道我多大吗?”

    “差不了多少吧?”

    毕竟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的样子。

    渝沉轻笑着,“做么。”

    康和泽一脸震惊:“这……这么快?”不应该好好了解相处吗?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算了。”

    渝沉放下了对方的手,准备开门离去。

    渝沉太过果决,难得……难得自己遇见一个喜欢的。

    他咬咬牙,拉出渝沉的胳膊,“做……做。”踮起脚亲了上去。

    长这么大自己还没有谈过恋爱,接吻更别说了。他笨拙的啃咬着渝沉的嘴,胡乱的亲着。

    渝沉自然来者不拒。

    “张嘴。”

    渝沉撬开他的唇,一步步攻略他的城池。

    康和泽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面对如此高技巧的吻很快便败下阵来。

    他浑身发软,不由自主的双手勾起渝沉的脖子,整个人贴在渝沉身上。

    门的一边是躁动的音乐,另一边是俩人口水交缠的津津声。

    也是酒吧、卫生间。

    渝沉想起了上次与姓温的接吻的场景,只觉得口中更加干涩,呼吸又沉重起来。

    想干死他!那个口是心非的老男人!

    渝沉落了锁,就着门将人抵着,手伸进少年的裤中撸动着。

    “嗯…”他一个处男哪禁得起渝沉这样的老手套弄,只觉得头皮发麻。

    “哥…别这样。”他软着声音,整个人仿佛飘在云端。

    “这就受不了了?之后怎么办?”男人在他耳边低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骚弄着对方的铃口,激的他后背汗毛直起。

    渝沉声音如同大提琴般低沉,这样太声音法规了!

    “嗯……”康和泽射了……

    “这么快?”渝沉挪揄。

    康和泽又窘迫又害羞,渝沉手法太高超了,自己又是第一次……

    他喘着气,眼神涣散,还沉在高潮所带来的余韵中。

    随即感觉屁股一凉,而渝沉的手则摸索到他的后庭处,这才恍过神来,“哥,我……我第一次。”

    渝沉不信,但也没说破,只道:“乖,相信我。”

    温柔又细语。

    ……

    渝沉用嘴撕开安全套的时候,康和泽惊讶的问他:为什么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渝沉没给他回答的机会,直接一个挺身而入,痛的康和泽把问题抛之脑后。

    虽然给他扩张过,但痛……还是太痛了,感觉自己要被撕裂。

    渝沉这边也不好受:“别夹这么紧,放松。”

    “好难受……”少年的声音染上了哭腔,我见犹怜:“不……不做了。”他有点害怕了,他看见了……对方的太大了……

    “等等就好了。”渝沉缓慢的抽动着,给少年适应的时间,手上揉捏着少年的胸部以便分散注意里。

    慢慢的少年便感受到了欢爱的愉悦,舒服的一直轻哼……

    少年是听话的,渝沉让做什么便做什么。可是,总觉得兴致缺缺……明明……

    渝沉操干的动作一顿,他想起了那极致疯狂的一夜……

    康和泽感觉身体里的东西又大了一圈。

    随之而来的便是疯狂的抽动。

    “哥,慢点,慢…受不了……”

    这时候的渝沉满脑子都是操干温淮的场景。温淮如何在他身下喘息、沉迷的场景仿佛出来在他眼前,神情如此迷人……

    渝沉低吼了声操,腰间的动作愈发快了起来。

    “我……慢……慢……嗯。”康和泽真的快受不住了,他感觉自己的肠壁在这么摩擦下去可能要撕裂。要命的是愈发浓重的快感让他又舍不得让渝沉停下。

    他脱力的上半身抵在门上,已经说不出话来,本能般的大口呼吸,承受着渝沉的抽插。

    康和泽慌忙:“哥,人……有人……”

    他看见门把手转动了一下,沉溺在欲望中的思绪陡然清醒了几分。他竟然跟这个男人在卫生间就……

    门外的说话声他还能依稀听见,巨大的羞耻感、禁忌感令他快速的到达了高潮……

    肉壁强烈的收缩感夹的渝沉爽的一阵慰叹。

    爽是爽,就是不如姓温的会吸……

    “温……”他低声轻喊出一个姓……

    “换一个地方吧。”门外男人的声音飘进了渝沉耳朵里。

    “嗯……”

    渝沉就这么的射了……

    他面色有些凝固,想起姓温的也就算了,还喊出了那个老男人的姓……还见鬼的听见了他的声音……还射了?!

    操!很糟糕的感觉。

    渝沉一脸不悦的扯下安全套,随手扔进垃圾桶,烦躁的拉起拉链。

    “你刚说什么?”康和泽转过身问他。

    “没什么。”

    康和泽不解,明明听到了耳边的音节,难不成真是自己幻听了?

    “收拾一下自己。”

    渝沉还在恼自己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想起那个男人。

    康和泽这才反应过来,他红着脸提起裤子。明明做爱是两个人的事,为什么对方衣衫还这么整洁。他偷偷看向对方的裤子……都没有皱……

    “怎么?”渝沉见对方偷看自己的裤裆,调侃:“再做一次?”

    “没…没有!”少年恼羞。再来一次自己怕是爬都爬不出去了。真的……好大……

    渝沉轻笑,“一个人能走?”

    不能!他现在腿真的太软了,屁股也疼……要不是抵着门借助力气,自己估计站都站不起来。

    “啊!”康和泽轻呼一声。

    渝沉抱起了他!公主抱!!

    “送你回去,住哪?”

    “我挺重的,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的。”少年语气有点慌张,好歹自己也有100多斤,还有就是一个男人被这样抱着……有点羞耻……

    “乖,不重。”渝沉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柔。

    如此亲密的动作让康和泽的心怦怦怦的直跳。

    脸……要烧起来了……

    他连忙低下头双手交叠在胸口死死的捂住,他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渝沉感觉怀里人的僵硬,轻声:“这样你会很累,可以靠着我,不用觉得害羞。”

    “城阳大学……”细如蚊蝇的声音从怀中传来。

    他试探的将头慢慢靠在渝沉胸口,闻到了渝沉身上的味道。凛冽的木质香味,夹杂着点薄荷香。

    奇怪,明明是一种能让人清醒的味道,为什么自己闻着如此沉醉?

    那是一种名叫喜欢的感情,慢慢占据他的内心,布满他的心房,充斥着每一处。

    让康和泽甘愿沉醉。

    真的,好喜欢……

    此刻的渝沉尽心尽力的维护着“售后”服务,哪里知道康和泽内心的想法。

    他想起了温淮……自己那次好像没有给他清理……显然是兴奋过了头……

    该死!那个姓温的给自己下蛊了?为什么一次两次老想到他?!

    还沉浸在这种温柔乡里的康和泽没有看到抱着他的人陡然沉脸下脸的瞬间……

    ———

    “年轻真好啊。”严均长叹一口气,“我要是再年轻个几岁也这么玩。”

    温淮知道他在说刚才卫生间发生的事,笑笑不语。

    严均是他的同专业大学室友,俩人关系一直都很不错,毕业后一个去了校内,一个去了艺术机构。好在都在城阳,空闲时两人还能约着一起喝喝酒。

    严均知道温淮是gay时一脸惊讶,直言自己是直男,还恐同。用他的话来说,要不是温淮是他好友估计早决裂了。

    温淮当时没发表言论,他知道恐同必定深柜。

    后来温淮发现对方喜欢一个同系学弟而不自知,明明对方也喜欢他,两情相悦的感情从他嘴里出来的就是感天动地兄弟情。

    好在严均及时醒悟,俩人最终是修成正果。

    “哎,你说明年都30了,不考虑稳定稳定?”

    温淮捏捏眉心:“怎么每次出来你都要问一嘴?”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难不成跟你一样,出来喝酒都要偷偷摸摸的?”

    严均是个妻管严,当然,他老婆是他的小学弟。两人毕业的时候就领了证,结了婚。

    “这叫痛并快乐着。”严均碰了碰闻淮的酒杯,“兄弟这是关心你。”

    温淮笑了笑:“我很满意现状,乐得自在。”他抿了抿酒,“自由。”

    严均微微叹气,他一直感觉温淮是孤独的,逃避的。

    不苦于感情的周旋,不用顾及言语,不必判断心思。明明就是孤独的清醒着,逃避着……

    说着无爱者自由,可每每看别人被爱的的时候,明明眼底是渴望的……

    严均再想说些什么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

    “看,这就是累赘。”温淮耸肩,调侃着。

    严均慌忙接起电话,语气低微:“老婆,你听我解释……”

    “温淮学校快开学了,我就出来陪他喝一杯。”

    “没有!没有!我哪敢啊!老婆我最爱你了,么么么。”

    “好的好的!我马上就回去,困了你先睡,爱你。”

    温淮就那么笑着看着他,看严均小心翼翼的跟电话那头的人讲话就觉得好笑,字面意义上的好笑。

    “不喝了,我得回去了。”严均起身准备走人。“下次有机会再约,希望有生之年能听见你的好消息。”

    太损了。

    温淮:“记得叫代驾。”

    严均抬手表示知道了。

    温淮目送严均出门,他看见一个身影与严均一同走了出去……看着有点像那个兔崽子?!随即哑然失笑,为他这个想法感到荒唐,怎么可能会在这里遇见。

    他摸索着杯口,面色始终平静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