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4）-吸猫（巨人吸人外）、丸吞
奥林勉强走到无人之处，瞬间跌坐在地、满头虚汗，先前的强撑到了尽头，流产让他的身体虚弱，那种虚弱非常微妙，酸麻，偶有刺痛，仿佛在高潮的云端上漂浮。全然没有丝毫操纵魔法的体力。 奥林摸索着猎装的口袋，从中找到一枚黄金铃，本想摇，又收了回去。卡拉斯会知晓此事，但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 看似最不具实力的外神歌尔刻图却有完美屏蔽魔法的巢穴、前朝的首相戈尔，米亚德的情况比奥林预想的更为复杂。 奥林抱紧双肩，用双翼遮住肚腹。这番恐怖的接触之下，奥林却想到了探秘米亚德的保险办法。 然而就在他思考的时候，身边的空间突然裂开漆黑的缝隙。 卡拉斯从缝隙之中踏出，一如既往地出现得正是时候。 “你怎么在这？” 奥林挠挠头，一言不发。卡拉斯伸出手，奥林没有回应他的扶持，只是拍拍自己的额头。卡拉斯轻柔地握住奥林的手，搭了一把静脉。 “……流产了？我是说圣物的产卵……” 奥林翻了个白眼：“我现在连子宫都没有，流产什么？” “你损失了一枚卵，”卡拉斯直截了当地说，“对方没能拿走它，就是没占到便宜。” 奥林也不辩解，由着卡拉斯抱起他、在苍凉的星夜下行走。卡拉斯的步履飘忽，转眼间米亚德化为界碑上的文字，两人回到卡尔迪兰境内。然而奥林全然感受不到这步伐的迅捷，他感受到卡拉斯的能量缓缓流入他体内、疗愈酸麻刺痛。不知为何，他心中想的却是先前在洞窟教堂的一幕，他以另一个形态、另一个身份被疼爱的短暂时刻。尽管他很难确信那是爱。同时，在塔中被廊柱和钟占满的回忆也涌现出来，两个片段交织到一起。 “放我下来走一会儿……” 卡拉斯蹲下身，看着怀里的美人渐渐化为巨兽。巨兽恶魔在荒原之上漫步，长尾不耐烦地回转，每一步都是闷响，卡拉斯端坐在巨兽的脖颈上。两人一言不发，直到卡拉斯打破沉默。 “你遇到了歌尔刻图？” 奥林停下脚步，用安静优雅的声音简述了先前的遭遇。 “我现在不想额外有所动作，”奥林说，“让扎哈德把密探派进去。明年婚后，我会按普通的方式治理米亚德。” “啊，你原来是这么想的。” “米亚德是对抗外神的前线，但我不想把这里化为战场，我想要的战争会以更为隐秘的方式进行。” 也许是因为泡影之塔的冬季，奥林的行事风格由直截了当变得缩手缩脚。 “但是我需要有谁去解决戈尔。如果他被封印在米亚德，或许和外神脱不了干系。” 卡拉斯扬起嘴角，无论怎么说，他在戈尔的魔法着作时，有种神交的错觉。戈尔对魔法的认知是神灵级别的，奥林和他的父亲比起来，显得笨拙可爱。 “从你的描述来看，我觉得戈尔没什么恶意。只是那种，你明白吧，父亲的气息。” 父亲的气息意味着古典家长的指手画脚。奥林再次翻了个白眼，但他忘记这个形态下，就算是轻微的呼吸也很难掩饰、容易演变为巨大风暴。卡拉斯摸摸奥林的角，第七十一道回旋那里已经没了凹陷。 “父亲的气息让我很羡慕啊。要知道，我希望你被爱，显然父亲的爱是合适而得体的，何况这份爱是要弥补幼时的创伤，好比一个人用有限的财产、金银去填充无限的宇宙黑洞。对于黑洞而言，却是再好不过的滋养。” 奥林微微摇头，树干般粗细的恶魔角摩擦过卡拉斯的手心。 “我对他没有那种渴求，他能给我的你也能给我。” 卡拉斯拍拍奥林的角：“要知道，你会成为边境之王。那将是另一种方式的自由。” “自由”唤醒了奥林心中的闪念。他心里生出了些许坏念头。 “那意味着我们将不再是自己。” “哈哈，想想我啊，艾因遴选国家守护神大概只需要一两年的考察，因为神啊，对他而言是官员般的存在。但是他用了五年时间考察我，以确认我的道德水准足够败坏，败坏到可以支撑这个国家的地步。” 奥林惊讶地回过头，鳞片作响宛如被狂风撼动的树林。 “你，”卡拉斯一拳顶到奥林的鼻尖上，“你为艾因服务了这么久，也该摒弃弟弟对哥哥的纯真感情，好好考虑怎么做君主。” 奥林的感情谈不上纯真，却顽固难改，所以没让他获得什么世俗好处。他摇摇头，卡拉斯就从他脖子上滑了下来。奥林躺到荒地山间，翻出肚皮，用背脊蹭着粗糙地面。夜光清晰地勾勒出他下肢的形状，暗红鳞片在皮肤上错落有致，阴茎沉睡着。卡拉斯有时候把奥林的阴茎称为沉思的乌龟头，此刻看来名副实归。 “小猫要抱啊，”卡拉斯满脸怜爱之情。 “这个体格怎么会是小猫。” 奥林长长地打了个呵欠，他很少被当成什么小东西疼爱，但是偶尔为之，感觉却是妙不可言。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什么东西托上他的背脊。他不由睁开眼睛，发现那是一只大手。 手是标准的人类结构，却大得出奇，足以把奥林捏到手心里。手上佩戴着奥林熟悉的婚戒，只不过等比例放大了，手腕的尽头则是一处黑洞，与其说是黑洞，不如说是长袍间的深影。 “现在你是小猫了，”卡拉斯的声音在奥林耳畔响起。 奥林回过脸，卡拉斯还是那个卡拉斯，不过是巨人的形态，宛如山峦的巨人卡拉斯落下神秘的影子，长袍被夜风吹动，优雅地漂浮。卡拉斯怜爱地把奥林捧在手心里，用食指摸他的脑袋。奥林感到下肢浮起久违的欲念，但依然没有硬起来的可能，就尴尬地抬起尾巴遮住沉睡的阴茎。 原来想做小猫还是真的能做啊，管他体格大小。奥林眯起眼睛，感到心中的什么空洞被填满了，就哼唧起来，抱住卡拉斯的手指头啃咬。与其说是啃咬，不如说是用嘴唇包着牙齿摩擦。小猫自有分寸。 卡拉斯摩挲着柔软的恶魔肚腹，尽管化身巨大，奥林的皮肤和鳞片于他而言依然柔软，他轻轻地握住恶魔的躯干，用指尖挑拨细小的胸膛，那惯于射出乳汁的乳头就挺立起来。他尴尬地抬起手，对待小猫，绝不应该引发性欲的联想。 于是卡拉斯用小指勾住奥林的尾巴，原本潇洒有力的长尾此刻缠在他手上，打出密集而规整的回环，反而像是追求安全的鼠类的凭依。 “你能不能……撕掉我的尾巴？”奥林小声问。 “那可不行，”卡拉斯小声说，然而一瞬间他想到了替代，“但是你可以有别的恐惧，不，与其说是恐惧，不如说是快乐和思考。” 卡拉斯举起双手，仿佛要敬谢某处的更高存在赏赐给他掌心的珍宝似的。恶魔也蠕动起来，兴奋地拍打着和身体相比比例并不和谐的双翼。卡拉斯张开嘴，将奥林尾巴向内含入口中。 “啊——” 奥林兴奋地咆哮起来，他的声音被卡拉斯山峦般长袍飘飞的厚重声音掩盖，却震得卡拉斯本人脑袋里嗡嗡的，仿佛山谷为回响所苦恼。卡拉斯口腔刚好容得下一个小小的奥林，上颚和舌根带来恰如其分的挤压，让他在兴奋之余呻吟不已。卡拉斯竖起手指贴上嘴唇，隔着嘴唇他可以感受到奥林在他口中撒欢不停，宛如在浅水池中洄游不停的鱼。 “喜欢吗？”卡拉斯问，就算口中含着一只恶魔，他的发声依然清晰不失优雅。 “太好了！咬断我的脖子吧！” 卡拉斯以最内侧一层牙齿轻轻咬住奥林的脖颈，舌头在奥林的肚腹上翻卷，卡拉斯的口腔是温暖清新的，唾液充满类似薄荷的清香，全然不像纯粹的巨人。 “可以把我吞下去吗，”奥林小声问，“我会自己想办法出来的！不过你要是愿意，把我消化掉也行。” 卡拉斯脑子里又充满了回响，奥林的想法每次都让他头疼不已。 “等到我们穷途末路、或者要飞升其他位面的时刻，我会那么做的。不过此时此刻，你是让我脑子嗡嗡响的小猫。” 说着，卡拉斯灵巧地翻动舌头，将清新的体液涂满奥林全身，再轻轻吞咽吐出，奥林就在喉咙的压迫和唇齿的松弛间上上下下。卡拉斯感觉到奥林抱住他的舌头，把愉悦的爱鸣压在喘息之中，没过多久，舌根传来炽热的流体感，仿佛味蕾的错觉，但卡拉斯确信，是奥林在他的舌头上射精了。 卡拉斯自己的欲望也随之高昂无法抑制，他低下头，把奥林从舌间吐出，纳入双手之间。美丽恶魔翻着肚皮，由他抚摸疼爱。长袍无声地掀起，露出卡拉斯的阴茎，在这个体格下，很难看出它本来的形状，它不像阴茎，而是像世界生命的某棵圣树。 之后奥林被安置在这圣树的树冠上，瀑布般的白浊树汁冲刷他的身体，也洗净他心中的污秽。他们将上升至极高位面，也希冀为彼此保留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