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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带雨,急涌

    季长州一直是个勤劳又讲卫生的男孩子,打从知道盛染要来跟他住一屋之后,早晚也不去跑步了,每天就把时间花在“打扫收拾宿舍”这一件事上。

    他还想把手冲的时间挤出来——时间多珍贵啊!与其把时间花在撸管上,还不如去搞清洁,说不定就能发现什么卫生死角呢!然而未果,愿望美好,难以实现。并且因为运动量大大减少,现在他每晚还得冲两次……

    季长州于是只能满心想着与盛染相处的日常,充满愧疚地撸屌,再充满愧疚地射精。

    顺便早上一柱擎天地醒过来。

    这是盛染还没住进来的时候,现在盛染来了,季长州边帮盛染铺床单,边在心里发狠,暗想今晚一定要去体育场,往死里运动!必须发泄出所有精力,最好累成死狗,让他那根低俗下流的鸡儿没力气站起来!

    盛染站在旁边,往桌上摆东西。平时看阿姨们收拾东西铺床都很简单的样子,他认为这么简单的事自己一定可以,潇洒地把床单一抖加一甩——床单中间飘起来,两边耷拉到地上。盛染自己还不知道呢,高举着两条手臂扯着它往床上罩,季长州当时正蹲地上收拾东西,一回头发现这一幕,哭笑不得地过去阻止。

    “铺这条就行。”盛染皱眉,反正地面干净到几乎要闪出圣光,他进门前甚至觉得踩上去是罪过。

    季长州道:“怎么说也是掉地上了,要不再拿条新床单?”

    盛染趁季长州扭头的空隙看了一眼自己另一个还没打开的箱子,阿姨当时在里面装了整整六条床单。他想了想,低声问季长州:“出门的时候太匆忙,好像忘记带替换的了。”

    “啊?”季长州傻眼,“那我现在去学校超市买条新的?”不过就算现在买,等洗完晾干也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

    盛染仰脸看着季长州,羞到眼中湿润,却还是坚持开口:“你能先借我一条床单吗?”

    季长州闻言更傻了,惊讶地看向盛染,对上那带着水意的眼眸,脑袋“嗡”一声,懵到说不出话。

    这想法是蓦地冒出来的,盛染能说出口全靠一阵突如其来的勇气撑着,季长州迟迟没答应,他心中失落又尴尬,硬装成不在乎随口一提的样子淡声道:“不用了,我突然想起来另一个箱子里好像……”“我的床单都是用过的,但是我每天都换洗!”

    话说到一半被有些急切的声音打断,季长州脸发红,“都是干净的……”

    他试探道:“你要是不嫌弃的话?”

    盛染眼睛水亮,淡粉色的唇轻勾,点头轻声道:“谢谢你。”

    于是季长州晕头晕脑地去柜子里拿了他最新的一条床单,在还背对着盛染的时候,低头飞速闻了一下——上面还残留着阳光的味道,香喷喷。他在心里松了口气。

    正是现在铺在盛染床上的这一条。季长州很满意地顺手拍拍床,拍完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床,赶忙又抚平了自己拍过的地方。

    盛染恰好转头看到,觉得他又可爱又认真,忍不住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坐在他刚拍过的地方。

    季长州还蹲在地上,盛染现在跟他离得很近,他仰头看着盛染,突然忘了要害羞,心里高兴得咕噜噜冒泡泡。

    盛染眼神柔软专注,温声道:“你别一直蹲着了,来坐。”他伸给季长州一只手,要把他拉起来。

    季长州愣头愣脑地轻握住那只素白修长的手,半点没借盛染的力,只是轻握住,站起来,又顺着那只手的牵引坐到盛染的床上。

    啊,季长州想,这是我能坐的吗?我是不是应该换条新裤子再坐。

    掌心里的手很快抽走。

    季长州心头又多了许多异样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手有些空,手里不自觉地做出一个轻微的抓握动作。掌心酥麻,还想继续握住与它正好契合的细腻柔软。

    盛染没看到这个小小的举动,他把双臂往后一撑,静静地坐在他喜欢了很久的人身边,窗外的风吹过窗台上摆成一排的绿植,都是季长州从家里带来的,有些养了很久,有些是今天下午刚摆上的。

    一片深深浅浅的绿叶摇晃,微风裹挟着植物清新的气息,温柔拂过两个各怀羞意的少年。

    *

    初秋的夜晚不像白天那么燥热,已经开始有了舒适的凉意。

    盛染一个人呆在宿舍里,躺在床上。

    夜风模糊了稍远处的蝉鸣声,与提前返校的住宿生们隐约活动的声响一起,形成了一种莫名勾人睡意的白噪音。盛染闭着眼睛,意识却分外清醒。

    他躺在季长州的床单上。

    季长州15分钟前出去运动了,走前说大概10点回来,还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带的。盛染看了看墙上的表,现在刚9点。

    时间充裕,自己要做的事即便季长州现在就回来也看不出什么,可盛染还是很心虚地从床头探出个脑袋,看了看门——关得好好的,没一点要打开的动静。

    他慢慢缩回去,把枕头从头下抽走放到一边,侧身躺在床上,把自己的脸贴上床单,轻轻地,细细地,渴切地嗅闻着。

    是季长州的味道。

    盛染的睡衣是短袖长裤的样式,他在空调被下,拉起自己睡裤的裤管,让自己胳膊与腿部的皮肤能无障碍地贴在床单上。

    季长州之前也躺在这上面。

    盛染呼吸放轻。他体内有逐渐沸腾的激流,四处冲撞着寻找能倾泻的出口。

    两条腿悄悄并紧,用力夹住腿心间肉鼓的阴部,那里正变得潮湿,他能感到自己的下阴在一鼓一鼓地跳动,阴蒂的鼓动感尤其明显。

    夹腿带来的快感令盛染险些呻吟出声,他咬住下唇,压抑地急喘,明知道应该放松身体,两腿却依旧不受控制地再度夹紧,挤压自己的阴户。

    “嗯……”抑制不住的轻吟从齿缝中泄出,盛染把脸埋进床单里,他的唇在柔软的、带着阳光与海盐柠檬味道的布料上摩擦而过。

    阴蒂和阴茎都硬了,盛染把手伸下去按住它们,喃喃念道:“不行,不行,会弄脏床单……”

    他深深地呼吸,分开绞在一起的腿,试图平复这些激烈的潮涌。可腿一分开,下阴压力骤轻,随即小腹深处有股不容忽视的热流流过,想要通过狭窄的穴道淌出去。

    盛染手忙脚乱地抽了几张纸巾,他的手指还在因为余韵颤抖,颤颤地抓着纸伸进内裤,按在那片高热弹软的阴肉上。

    季长州的床在他对面,收拾得整整齐齐,枕头放在叠得方正的被子上。床头旁的桌子只放了一盏样式基础的台灯,一叠书,和一只水杯。

    他看着对面这片格外整洁的区域,觉得自己现在又狼狈,又……骚。

    他无力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等身上的力气恢复大半后便从床上起来,下身还是湿乎乎的很不舒服,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学校的卫生间没做干湿分离,下水也做得一般,洗完澡的确如陈阿姨所说,一地的水。盛染再没生活常识也知道自己得拖地,把水弄干净,他光着身子在卫生间里转了一圈,没找到拖把。

    他仔细想了想,好像傍晚和季长州一起给绿植浇水的时候在小阳台的角落看到过拖把。盛染擦干身体,他之前穿得是真丝睡衣,新拿进来的这套是纯棉的,穿衣服时犹豫了一会儿,没有穿刚才还套在身上的紧身小背心。

    他的胸小小的,穿上紧身背心就能压平,可一旦不穿背心,就算睡衣宽松,不会像丝绸那么贴身,偶尔还是会显出一些形状来。

    盛染站在镜前左右转着身,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前胸。转身和挺胸时,他的胸前会出现浅浅的起伏,虽然不算明显,但经不起细看。

    是不同于男孩子胸肌的,柔和的弧度。

    盛染一咬牙,走出卫生间,睡衣在走动间摩擦着他的乳头,很快一对敏感的小东西就变得硬邦邦,在胸前布料上撑起两个明显的小圆点。

    盛染这么走了几步,还没走到阳台,心里就怯了。

    他想,或许没必要这么快,这么心急。他又回卫生间想把背心穿上。

    就在这时,宿舍门忽然被打开,满身大汗的季长州推门进来。

    他大概是热昏了头,又或者被疲累麻痹了大脑,进门之后没看见站在卫生间门口的盛染,还按着自己以前的习惯,换鞋的同时刷地脱掉上身的短袖T恤,光着剧烈运动后肌肉充血显得格外健美的上半身,抓着被汗浸透的衣物转身要去卫生间。

    然后就对上了目瞪口呆的盛染。

    季长州没忍住,一声“卧槽!”出口,手忙脚乱地把湿漉漉的T恤往身上套。男孩子互相光着上身没什么,可他就是觉得冒犯了盛染——盛染对他完全没有其他人嘴里的那种“高贵冷艳”,可在他这里,盛染就是冰山上的雪莲花,月光下的白玫瑰,清池边的娇水仙……

    季长州现在也不觉得自己的比喻肉麻了,心慌意乱地往衣服上使劲,动作时上身紧绷,不断有汗沿着肌肉间的沟壑往下流,直至没进腰间胯上裤子的边沿。

    盛染心跳得极快,晃神了半晌才侧身从季长州身边过去,让出卫生间的门,“我刚刚洗完,还没拖地上的水……”

    季长州一僵,盛染刚才也在这个卫生间里洗了澡!他探身拿过盛染手里的拖把,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事,我洗完再拖就好。”

    每次靠近,对方身上的热度都会滚滚地袭来,侵入他的体内。盛染不敢再看季长州,侧垂着眼睛点点头,“我先去睡了。”

    “好,好的。”季长州也点头,觉得自己今晚可能练太狠眼花,盛染转身的时候,他觉得盛染胸口鼓得有点不对劲,最顶上还有俩小小的凸起,就像……打住!

    季长州察觉下面竟敢微微一硬,立刻在心里大骂自己龌龊,不停默念:净心!收脑!趴下!

    他强迫自己想别的事。今晚对自己的高强度操练还是很有效果的,虽然只有一个来小时,但他快跑后又去做了引体向上和几百个单手伏地挺身,现在从头到脚再到鸡儿都没多少力气了——让它趴下,它挣扎一番后乖乖趴下。

    季长州洗完澡,掂量了一下觉得今晚没问题,洗漱完收拾好卫生间后,和盛染互道晚安,关灯睡觉。

    睡前觉得今天虽然有一点两点的小意外,但是依旧是美好的一天,而且盛染就睡在自己五米远的地方!他屏住气,美美地听了一会儿盛染的呼吸声,顺便祈祷自己明早不要一柱擎天地出丑。季长州入睡一向快,祈祷完没两分钟就睡了。

    盛染默默睁开眼,翻身朝着季长州的方向,良久未眠。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过了多久才睡,只记得夜已经很深,他调整着呼吸频率,与季长州同时呼吸才慢慢睡着。

    然而迷迷糊糊才睡了没多久,盛染便在一阵闷闷的隐约响动中醒来。

    对面床上被子堆在一起,原本睡在上面的人不在,卫生间里有很小的声音传来。盛染都惊讶自己怎么会在睡眠中听到这么小的声音。

    卫生间的门没关严,从中飘出粗重的喘息声。

    盛染止不住心中的悸动,悄悄下床走到卫生间门边,里面没开灯,但今夜月光明亮。

    所以正被季长州握在手中激烈抽动着的性器,盛染能看到个大概。

    他只看了很短时间,就没什么动静地返回床上,拉过自己的小被子一直盖到眼下。

    那个轮廓,很大,很长,十分粗壮。

    顶上溢出的液体在月光下反射出一星亮光。

    盛染捂住自己的胸口,并起双腿。

    他下面又湿了,正有液体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湿透了他睡前垫在内裤上的护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