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商
秦溪培虽然同意让纪昌参加粉丝感谢祭，但对具体内容要求甚是严苛，纪昌起初的提议基本上都被他一一否决，为此两人之间出现了少有的紧张气氛。 纪昌第一次的提议是素股直播，话刚说出口便被秦溪培一口否决，理由是不能确保纪昌的人身安全，就算有他在旁边监督，但万一粉丝要强行插入，他在镜头外没办法第一时间阻止。于是纪昌又想到加上泳衣，比如死库水，既能保证直播惯有的尺度和趣味性，也能避免最直接的身体接触，因为泳衣本身比较紧，如果要插入必须用手，动作比较大很容易发现并及时阻止。可这还是被秦溪培否决了，具体原因纪昌没有问出来，只是被明确告知了限制和粉丝有生殖器官对生殖器官的接触。 第二次的提议是口交福利，纪昌很想知道真人和倒模咬起来的区别，不过这点并没有和秦溪培详说，除了先前去公司拿礼物那次，后来他再也没和经纪人提过这个送礼物的人，生怕说多了让秦溪培上心后直接把人逮出来，这个游戏就彻底没法玩了。口交在桃色直播上应当算是非常基础的直播项目了，而且主动权在纪昌手上，也说得上安全，可还是被秦溪培打了下来，这次的理由是不能确认粉丝的健康情况，索性断了纪昌所有接触粉丝生殖器的想法，连帮忙打飞机都不行。 接连被否了两次后纪昌反问经纪人有什么想法，秦溪培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毕竟是粉丝感谢祭，还是应该以粉丝感到满足为主，肉体上的满足可能不太方便，但你可以给他带去心理上的满足啊，比如说共进烛光晚餐，不仅浪漫，而且……” “无聊，非常无聊。”纪昌立马打断，他很清楚自己做的是色情直播，共进晚餐这种事，不管是抽中奖的人还是到时候看直播的粉丝都会非常失望的，连同他本人也是，他更愿意躺桌子上自己当被吃的那盘菜。 秦溪培清清嗓子继续说：“或者让他看你的直播现场，和看演唱会现场一个道理，那种满足感不是平常看屏幕能比的。” “看得到又吃不着，他硬了以后要在哥眼皮子底下撸吗？感觉会给这位粉丝朋友留下心理阴影。” 言语间已经有一丝火药味，许是从未吵过架的缘故，秦溪培怕不好收场便主动服软，把这事先搁置下来，问纪昌今晚要不要去他家吃饭。一听到有饭蹭纪昌的眼睛便瞬亮了起来，他可有好一阵子没吃过秦溪培亲手做的饭了，自己家和秦溪培家周遭的外卖都点腻了。 “今晚煮冬阴功，调料都有，食材还得等会儿去市场买点新鲜的，你再想想还要吃什么。” 冬阴功要的调料繁多，大多又不是自家常备的，秦溪培一个人吃饭时绝对懒得折腾，更何况他对东南亚菜也不感冒，不过纪昌特别喜欢吃这些，所以秦溪培总备着些香茅良姜之类的，省得要做时买不齐。 纪昌听完雀跃地欢呼起“炸猪排”，他穿上宽厚的羽绒服后活脱脱一只馋蜂蜜的小熊崽子，秦溪培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圆滚滚的寸头手感相当不错，秦溪培边摸着边可惜纪昌头顶没长两只狗熊耳朵，上次见他戴熊耳发箍时他就这么想了。在两个几乎同样高的男人间，这样的动作不仅有些困难还带着丝诡异，纪昌却浑然不觉奇怪，他长这么大身边人经常会对他做出这样的行为，秦溪培也不例外。既然当事人的不拒绝，秦溪培便放任自己沉溺于这种撸熊的快乐里，连纪昌戴完手套准备套帽子时都没停。 眼见着秦溪培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馋虫上头的纪昌巴巴地问：“哥很喜欢摸小昌的头吗？”言外之意他饿了，快停下，赶紧回家煮饭吧。 是！但这小子分明是非常清楚自己很可爱，秦溪培才不会老老实实地开口承认，恋恋不舍地拧了一把纪昌的脸颊肉才收回手。 由于这段插曲，原本是可以提前下班的俩人磨蹭硬是到了正点。纪昌一拉开秦溪培办公室的门，只见门口乌泱泱一堆正在“下班”的女同事，想来便知是早先在偷听墙角来着。其中最离谱的是前台，根本不在这层楼上班，下班竟然下到楼上来了，不过也是她反应最快，先开口打破偷听被抓包的尴尬气氛：“好巧啊小昌，你今天来公司啦，哦我们准备去聚餐来着，公司女生福利，那拜拜啦！”而没等纪昌开口道别，眼前一堆人瞬间全没影了，只留纪昌在原地对着一群背影挥手。 纪昌回身通知还在办公桌边理公文包的经纪人：“哥，恭喜你摆脱柳下惠人设，明天开始你可能就是双面煮夫了。” 人设确然符合实际。一小时后纪昌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里打游戏，秦溪培就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忙完还要迁就纪昌把饭菜端到茶几上去，虾都给干干净净地扒掉了壳，要被公司那群小姑娘看见了都得给这位领导写个千八百字的男德颂歌。 饱暖而思路开阔，纪昌啃干净第三只贻贝后想到了一个之前从没考虑过的问题：“粉丝里也有很多是女孩子，我们之前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感觉光靠我们能考虑到的太少了，倒不如列一些禁忌和底线，让抽中的人自己想要做什么。” “把主动权给掉风险太高了。” “可是……”纪昌抬手用叉子扎住了秦溪培正在夹的炸猪排，“哥不是很擅长给人列禁忌么。”虽然纪昌语气平静，但下午提议屡次被否后的辛辣味又出来了，秦溪培莫名感觉面前那锅冬阴功都呛人起来。 最后当然还是秦溪培先服软，当晚就根据纪昌的提议发布了粉丝感谢祭的抽奖，他本来是列了一个详细的禁忌表的，但纪昌得偿所愿后乖得不得了，一晚上都粘在他身边，秦溪培后来被哄着只在末尾标注了寥寥数字——禁止中奖粉丝任何部位插入以及暴露生殖器官。 深夜纪昌猫在被子里掰着手指头算，尽管禁止项去掉了很多种可能，但剩下能玩的仍旧不少，距离感谢祭直播只剩不到一周的时间，他只要等着鱼上钩就好。 “通知：用户rtygvbn于23：11转发您的抽奖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