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谁都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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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欲行既没答应，也没有马上拒绝，他或许是看苏庭希这股纠缠的劲头，他拒绝了也没用，说不定反刺激到人，不如先拖着，稳着，再想办法。 反正苏庭希看江欲行态度含糊地回答他“如果你不再打扰我的家庭和工作，我们可以试着再沟通一下”的时候，他就是这么猜测江欲行的心理的。 他不怕江欲行搞绥靖政策，走着瞧的事情，他就有把人搞到手的可能！ 苏庭希非常自信于自己的聪明，他承认江欲行是个好男人，但在头脑战和厚黑学上，十个江欲行都玩不过他。江欲行难拿下，只是因为道德水平高，以及过于老实显得固执。 他相信最后会是自己的胜利。 “好，我答应你。” 苏庭希一笑，那眼角眉梢的气韵就从斯文忽而过渡到了魅惑，他朝江欲行靠近一步，两具身体便几乎是要贴上。 江欲行想躲躲不了，他身后就是书桌。 “那既然你同意了，我们就可以开始了吧？” 苏庭希把双臂缠绵地攀上了江欲行的肩颈，稍微踮起脚尖凑到江欲行耳边吐气如狐地勾引：“欲行，老公，我们做好不好？” 他扭着胯，用下体去蹭江欲行的裆部。 “苏庭希。”江欲行警告。 苏庭希则已经牵着江欲行的一只手到他身后，放到了他的臀尖，又被他带着移动到两瓣屁股间的凹陷。“小逼在来之前就洗好了，想吃老公的大鸡巴～你也想要的吧，跟我分开后还有做过吗？” “老婆的骚逼又湿又软，老公怎么肏都行，把积攒的精液全都射进来……欲行，你都硬了。”感觉到江欲行的下体有了反应，苏庭希得意极了。 江欲行却像是惊醒过来，抓住苏庭希的双臂把人推开。他皱着眉，也不知是对苏庭希的行为的不赞同，还是因为对性欲的忍耐。 “你来找我，就满脑子想着这种事吗？跨度太大了，我说的是我们可以沟通一下，你这直接就……”端方的老实人都找不到词形容。 “可我们之前不就是这样吗？做都做过不知道多少回了，也用不着矜持了不是，你我都是成年人，都有性欲，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苏庭希头头是道，且循循善诱。 江欲行显然是想回避，于是就找着角度反驳：“所以你其实就是想找个炮友？那你可以再去找别人的，你又有钱，条件又好，总能找到家里方便的、愿意跟你的。” 江欲行的话止在了苏庭希的眼神里。 那眼神有些冰冷又有些受伤。 “江欲行，你不用这么侮辱我，好像被谁睡都可以。我有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就没想过我为什么之前没找人？” 江欲行无言以对。 苏庭希很喜欢看江欲行被他说到老实认错的模样，包括他自嘲自贬的时候，江欲行因为心软而闭口妥协的反应，这些都会让他感觉对方是在迁就他，在乎他，心疼他。 简言之，这让他感到自己在恃“宠”而骄。 在外面，他是以势压人，用强硬的态度和尖锐的攻击，来战胜别人。 但对江欲行，他是以软弱来取胜。 对于他苏大律师来说，这都可以看作是在“撒娇”了。 这是独一份的。 是特别的。 一看江欲行为自己说错话而缄口，苏庭希那一点不快便散了。他按捺下这窃喜，一脸认真地对江欲行说：“我是骚，但只对你这么骚过。我喜欢你，才会这么想跟你做爱，不是精虫上脑。” 这样用词奔放但十分真挚的告白，叫江欲行说不出话，不知该如何反应。 等苏庭希又要靠过来了，才反射性地继续用他抓着苏庭希双臂的手把持住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是动作上比之前多出了几分小心和无措来。 苏庭希有感觉到这变化，心下更是愉悦。 “起码，起码别在这里。”显然，江欲行又妥协了，果然，人善被人欺。“孩子们待会儿就回来了…而且你不是洁癖么，这你也受不了的吧？” “是啊，真可惜呢，要是做一半被打扰就不好了。那，作为补偿，给个甜头，接吻总可以吧？” “你不是……”江欲行露出惊疑，有洁癖的苏庭希之前可是从来不喜欢这种跟别人交换口水的行为。 但他话还没说完，苏庭希就扑了上来，吻住了他的嘴唇，趁他说话张着嘴，直接把舌头伸进了他的口腔！ 苏庭希是第一次接吻，但他模拟过很多回了。尽管他曾认为不会有实战的那一天，但他是真的骚，三十多年的处男生涯，唯一能玩的就是自己，他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全身都开发了，当然就包括一条动起来灵活又色情的舌头。在他的意淫里，他用这条舌头都能把男人舔射了！ 而对于和江欲行接吻，苏庭希有个执念。 他还深刻地记得那一次，他想要去亲吻江欲行，因为克服不了舌吻的“脏”，他都只是想要触碰一下嘴唇而已，结果江欲行却避开了，还是无意识的回避！ 这个举动透露出来的意味，让苏庭希非常不是滋味。 而在他与江欲行分手后、他情绪非常不稳几乎有走极端的那段时间，这根刺就就像扎进了他的骨髓里，叫他着魔！ 带着这股执念，苏庭希就像头野兽一样，以一种横冲直撞头破血流的架势，使劲把舌头往江欲行的嘴里钻，去勾缠江欲行的舌头，想搅风搅雨，把自己的存在打进江欲行的身体，和江欲行交换津液、气息，让他们融为一体。 江欲行被冲撞得直往后退，又退无可退。 爱与欲的碰撞，荷尔蒙的激发，自然而然地影响到了江欲行。同性之间的竞争和掠夺更是本能。 被带动起来的江欲行很快便试着反击。他去压制苏庭希不得章法的淫舌，他更加厚实有力的舌头一下便占据上风。 尝到好处的雄性立刻就会变本加厉，全面反扑。 立场颠倒，战场瞬间被转移到了苏庭希的口腔内。厚舌扫过内壁和牙齿，勾着另一条舌头互相贴合、纠缠、剐蹭、吮吸，口水声黏腻又淫靡。 唇齿交缠间，不时泄出苏庭希嗯嗯啊啊的呻吟，还有他们两人粗重的呼吸。 也不知是缺氧还是情热，苏庭希整个人都站不住了，江欲行便半搂着人往前推，把苏庭希推着靠近身后的大床。等他们漫长的一吻结束，苏庭希便直接往后一倒，坐在了床上。 一脸被玩坏的靡醉。 江欲行居高临下看着苏庭希嘴角乱糟糟的水迹，又看了看苏庭希几乎是后仰到快躺在床上，一点没在意这是别人的床的样子，要知道苏庭希以前把脑子都射懵了的时候，也会洁癖发作的。 于是江欲行露出疑惑中又带着点复杂的神情。“你的洁癖呢？” 苏庭希知道他想说什么。 苏庭希勾了勾他那红得快滴血的薄唇，他媚态横生，眼波如水，红尾似钩。但眼底、唇边，却恍惚又有一抹哂然的哀愁。 “你是特别的。”他说。 江欲行的神色里不见一丝触动，苏庭希知道，这是被当做男人嘴里跑火车的情话了。没办法怪江欲行，毕竟除他自己，估计谁也不会把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当真。 只有苏庭希知道，他是说真的。 江欲行是特别的。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他着迷于与江欲行skinship的时候，或许是他和江欲行的第一次做爱，又或许是从江欲行出现的一开始。 发现问题并深知已经无力回天的时候，还是江欲行离开后的那段时间。 他的家里挂着几件他买给江欲行的衣服，那上面有江欲行的味道，已经有段时间没穿了，这样的衣服在取用之前，他一定会先洗一遍。 但是他没有，他不想洗掉江欲行的气味。 他汲取着上面江欲行的味道，像个瘾君子一般。尤其是在自慰的时候，埋在衣服里吸上一口，比rush都带劲。 被他这样使用过的衣服，他也没去清洗，还唯恐气味消失，用袋子封好。这对于有洁癖的他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苏庭希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好吧，或许他就是。 这太丑陋，太卑微，太下贱了，苏庭希不会、也不敢告诉江欲行。这是他的秘密。 苏庭希看看江欲行，又低头看看自己的下面，他把两腿张开，那凸起的下体顿时更明显了。他伸出手，食指和无名指包裹着凸起的形状边缘，中指则划过凸起顶端。 缓慢而色情。 “唔嗯～”他发出呻吟，看着江欲行，“想要。” “你…收敛一点。”江欲行别开眼。 苏庭希有一点笑出声。又故意叹到：“把我钓成这个样子，却不给喂饱，真是好可怜。我还得把它弄软，赶在那些小朋友回来前离开。好吃亏。江欲行，你不能这么欺负人吧，总要给点补偿～” 江欲行被他气笑了，“歪理。” 唔，气氛正好。苏庭希深感。 可惜，不好再乘胜追击，人的弹性是有限的。 于是他只说：“今天不行，你家不行，那就约个时间去我家，明天怎么样？” “不行，我明天还要工作。” “那就后天。” “再说。” 哼，这分明就是拖着！不过不好把人逼太紧，在江欲行给他自己放假的日子，才是他动真格的时候。等着。 … 等录音笔的声音归于长久的安静后，楚轩按下停止键，脸上布满阴霾。 听到那人对江叔叔不知廉耻的勾引，发出那样骚浪的声音，楚轩在心里骂成一片，贱人！母狗！老骚货！怎么下贱难听怎么来，他这辈子的脏话都在这儿了。 录音笔的收音效果很好，但那些耳语还是听不清楚，叽叽咕咕的，很有想象空间。 再脑补到那人是怎么对着江欲行搔首弄姿的，楚轩真的心态爆炸！ 他不知道这人是个什么东西，律师身份的背后还会不会有其他背景，他只知道他想要这个人去死！ 不过这个想法，气话的成分还是占了三四成的。毕竟楚轩清楚自己能力还不足，如果他是坐到父亲那个高度，就容易多了呢。 等心中的黑名单暂且放下后，楚轩才集中注意力再次回到他的江叔叔喜欢男人…或者即便不喜欢但也能跟男人做爱这件事上。 他很受震撼。 他想了很多，又说不清。 但他几乎是瞬间就拨云见日地，确认了一件事——他对江叔叔抱有非分之想。 那种，沾染了一点孺慕之情，但又绝非纯粹的父子亲情的、暧昧的、濡湿的、性意味上的非分之想。 楚轩简直豁然开朗！ 内心深处那些汹涌的、扭曲的情感像是终于找到了出口，狂欢地奔流在他的四肢百骸，让他的每一个细胞都鼓噪骚动了起来，感觉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做点什么。 他一定是要做点什么的。 要不然，他的江叔叔可就要被人抢走了呢。 呵呵。 …… 距离苏庭希拜访江家那天过去有一周时间了，九月，开学的时节。 那之后苏庭希联系了江欲行几次，都被江欲行拒绝了见面，说忙。 苏庭希不乐意也没办法，他不能没有分寸地挑衅江欲行的容忍度，而且他也忙，请了几天的假，工作堆了不少。 不能见面，他就热衷电话和简讯骚扰，热辣露骨的语言，在他的预想里，肯定是把男人撩拨得欲火焚身，这样等摘取果实的时候，怕不是要把他肏得下不了床！ 哧溜，太期待约到人的那天了。 而江欲行这边呢，随着开学，家里一下就空了。 不过他的生活节奏没有一点变化，白天送餐，晚上陪客，抽空看书，每周两天在家集中学习。要不是还有颜平帮他关注那些人的动向，他的时间真是掰成八瓣都不够用的。 从楚轩的小动作来看，他基本只用等着人来白给就行了。 开学好啊，有很多事都能提上日程了。 比如—— “这样会不会太过了？会伤及好多无辜。”颜平很不赞同江欲行的计划。 江欲行想要他把一段音频植入一中的各种学校广播里，眼保健操、广播体操，乃至下午的音乐广播，务必要尽可能地让人听见。 这段音频频率非常高，也就是蚊音，频率的选段控制在16岁以下的孩子才能听见，当然也有可能被一些人耳功能退化不明显的青年听见，但影响不大。 毕竟这种声音不是人耳舒适的频率，就算听见了，大脑也无法将其中携带的信息清晰地转化出来，而只能形成一种潜意识。 之前江欲行让陆明玦那几人玩游戏时收到的心理暗示，其中就有这么一种，颜平已经运用熟练。 “还像之前那样，只针对那几个人吧。”颜平建议到。 “几个纨绔，成天在一起，干出些乱七八糟的事，这不奇怪，但又一起出现心烦意乱的状况，是不是太巧了？”江欲行反问。 其实这也不算太奇怪，但江欲行就是要故意加强颜平的这种印象。 “也，也还好吧…毕竟都在一起乱搞……”颜平显然不太确定了。人的主观真的很容易被影响，尤其是被权威影响。 江欲行的聪明和缜密，对于颜平来说，就有权威性。 “如果效果好的话，这次会出大事，届时肯定会被调查，我们的小动作只有大隐于市，迷惑性才强，才安全。”江欲行继续说服。这一点倒是他真有考虑进去的。 颜平找不到反驳的话。 “而且你也不用太担心，这次的暗示只是会让人心烦意乱、疑神疑鬼，不会有什么大的伤害性。虽然确实会有无辜，但你想想，小语在出事前后，被多少人说过坏话，这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点惩罚了。” 这一句，江欲行语气轻松，像是为了搜刮理由说服颜平而顺便一提的那般。 但事实上，这一点，才是江欲行最主要的目的。相比之下，推动陆明玦那条线的发展，都算顺便的了。 他就是要惩罚这些对小妹怀有过恶意的、嘴碎的、甚至冷眼旁观的人。在从丁雪那里知道小妹曾遭遇过这些“暴力”后，他就有这个打算了。 有一些，是小妹生前经历的；有一些，是小妹离开后也没安宁的。 当然会有人是真的无辜，说不定连周青语是谁都不知道。最倒霉的当然还是开学后新入学的这届初一新生，以及一中高中部的高二生。高三毕业班在独立教学区，倒是幸运地避开了。 而且小妹遭遇的其实也不是明目张胆的、十分过分的伤害，远远不到需要报复的程度。 但，江欲行就想这样做。 小题大做也好，伤及无辜也罢，于他而言根本无所谓。 但他需要说服还自以为善良有原则的颜平，要是让他的合作者严重反感于他的反社会人格的话，后面这张牌不好用了，江欲行也是会很困扰的。 颜平想想确实，比起之前那什么轮奸的暗示，这个着实算无害了；还有那些曾恶意中伤过小语的人，有这个机会略施小惩也不错。 就这么一波波连消带打下来，颜平被说服了。 “好吧，我照做。希望能快点见效，然后就停止吧。”他说的是陆明玦那边希望能有效，那是他以为的这个计划的主要目的。 “嗯。”江欲行挂掉了电话，然后看着通话记录从他的手机里消失。 他在数据端产生的各种痕迹，一直都是有颜平替他处理的。 … 除了陆明玦那边，开学后，旅游结束的韩秋舒也回到了A大，可以找机会去接触了。 颜平通过入侵A大图书馆的管理系统，知道韩秋舒已经恢复了去图书馆的活动，江欲行算过韩秋舒平均的还书时间，挑好了日子来到了A大。 在图书馆入口做好登记，他带着身为一名自考生的学习资料找了个角落蹲着。大学图书馆上座率一向很高，但就算有空位，他一个善良又有自觉的外来人士，当然会不好意思去跟这些大学生抢位置嘛。 他挑的角落，就在顾耀告诉他的韩秋舒常出没的区域。这边本就是冷门书籍，清静，非常合理。 但顾耀这小子，真不知道他是什么运气，哪儿都能有他，需要他的时候在，不需要他的时候，他也能自己冒出来。 “叔？！”顾耀十分惊奇，哒哒哒地凑过来。 “你怎么来了？你来了都不跟我说一声？”说着他就看到了江欲行身边摆着的资料，明白江欲行来此的目的了。 江欲行：“我又不是来找你的，就不打扰你上课了。” “我又没课。” “我又不知道你有没有课，而且没课你也多看书，不然跟同学玩也好，总跟我这个大叔待一起做什么。” “叔你可比我更像个大学生，这也太认真太刻苦了，搞得我好惭愧啊。”他就嘴上调侃，当然也还是真有几分羞愧。 “你来这儿又是做什么？”说完江欲行就露出恍然的神色，“你喜欢的那姑娘是不是会来？那我收拾一下换个地方。” “不不，不用。”顾耀被羞煞到了。“我……” “大叔！？大叔！”突然一个女声响起。 先是惊疑，后面一声就完全是惊喜了。听得出来她很激动，但因为这是图书馆，就很有教养地克制住了。 顾耀听见这有如玉石玎玲一般清越的声音，心里一个卧槽，人就僵住了。 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女神喊了什么，没有丝毫需要质疑的余地，这里的大叔除了江叔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所以，女神跟江叔认识？？ 因为惊讶，顾耀下意识地就转过头去，看到了从两排书架另一端朝着他们走过来的女生。他的第一感觉就是：一个暑假过去，头发又长了一点的女神更漂亮了呢。 然而他的女神根本没看他，就像他这么个大活人不存在似的，只直勾勾地看着江叔，连一路走来带起的微风都似乎染上了春天的味道。 “大叔！”韩秋舒停在了江欲行跟前，弯下腰来对靠着墙、蹲坐在地上的江欲行打招呼，文静中带着一抹俏皮。 俏皮，这是顾耀不曾在女神身上见过的。 “你是？”江欲行显然是不认识这个女生的。 韩秋舒一笑，将因为弯腰而垂下的一缕头发挂到耳后。对于江欲行的遗忘，她不以为意，一见钟情的是她，对方说不定只是顺手一为，她什么表现都没有，没记住她很正常。 “三个月前，大叔在学校青松路那边，救了一个被同学欺负的女生，那个人就是我啊。大叔现在记起来了吗？” 江欲行眼神一变，显然是记起来了。估计是顺便记起了这姑娘当时过于热情的态度，他还是费了点功夫才把人甩掉，这时就有点尴尬了。 “啊…是你啊。” “是啊，是我。大叔我找了你好久的，差点就要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近距离吃瓜第一线的顾耀，满眼惊奇地看看女神，又看看江叔，好家伙，还有这一层？世界可真小，这缘分，跟拍电视剧似的！ 话说这样他也很尴尬啊，他当初告诉江叔自己暗恋女神，就是冲着江叔的局外人身份，他倾诉起来才比较放得开。结果最不可能跟他们有交集的江叔，却反而是他所有朋友里跟女神交集最深的那个？？ 玩儿他呢？ 但顾耀属实没料到的是，还有更玩他的。 韩秋舒蹲下身来，跟江欲行平视，二十岁的小姑娘，这甜甜一笑啊，真是清纯又靓丽。 “大叔，上次我有些失态，这次我正式自我介绍一遍：我叫韩秋舒，春秋的秋，舒展的舒，21岁，历史系大四在读。虽然有些唐突，但三个月前的那次，我便对您一见钟情，请问我可以做您的女朋友吗？” 这名女大学生，她谈吐大方，语焉轻快，神色认真。 就这么突如其来地，跟一个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一看年龄就比她大了十岁不止的男人，告白了。 江欲行：…… 顾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