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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尝

    秦轻寒从未听过有人胆敢在他面前口出这等低俗粗鄙之语,他禁不住面上烧红,近乎羞愧一般骂道:“你住口!”

    可严越只是同他笑,那手顺着脊骨而上,略低粗糙的指腹一寸寸抚过细腻的肌肤,秦轻寒禁不住惊慌绷紧身体,意图挣扎,却无法挣扎,只能顺应着严越的动作,如同在身上燃了一把灼热的火,颤声斥责,道:“严越!你不可……不可这等淫乱……”

    他几乎要抑不住将要出口的低吟,偏偏严越目光灼灼看着他,故意要与他说:“先生,你我可还缺一个洞房之夜。”

    秦轻寒:“……”

    严越凑近他耳边,带着酒气的灼热气息喷在颈侧,引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之感,秦轻寒止不住发抖,而严越满怀醉意,哑声含混询问:“你的圣贤书说,洞房花烛之夜,也算淫乱吗?”

    秦轻寒咬住下唇,不再言语,他轻轻阖目,摆着一副任君所为的模样侧过脸去,不看严越在做什么,也不打算理会严越在做什么。

    可他的身体偏偏不能忽视严越的动作,他难抑急促轻喘,闭眼之后,严越的每一下轻抚都反而像是被放大了,他几乎能觉察那粗糙指腹上的每一处轮廓,一点点顺着他的脊骨往下勾画,而他的衣带也被拉开,夜中寒意浸入肌肤,他禁不住战栗,本该只如例行公事一般的洞房行房,竟难耐地带了些微背德的情欲。

    这种时候,严越还要与他说话,暗哑着嗓音问他:“先生,你父亲说你并未分化至乾坤二者,身体只与常人无异。”

    秦轻寒咬唇吞声,而严越只见他长睫微颤,似是不愿回答。

    对,与常人无异。

    那不过他父亲对外隐瞒他身体情况的借口。

    父亲在他身上倾注了那样多的心血,自是不许他变成那等无用之物。

    他不知严越是何情绪,只是觉察严越停了手上轻抚,也并未再有言语,才微微睁开了眼,却正对上严越几乎不含一分情绪的目光。

    “先生……”严越万分踌躇,最后也只是以极低的声音问他,“那先生潮期之时,都是如何度过的。”

    秦轻寒:“……”

    他说不出口。

    潮期之时,他大抵对外称病,而后闭门不出,连来送饭的侍童,都不许踏入庭院半步。

    他每一日都在害怕,哪怕他颈珠受损,已无信香,却仍旧担心有人会发现他的秘密。

    可严越看着他,他心知此事再难逃避,终也只是微微垂眸,硬生生从牙缝挤出两字,答:“吃药。”

    而严越微微蹙眉,虽早猜出会是这等回答,可听秦轻寒亲口说出之事,他还是有些难抑心中愤懑。

    他也曾在城中见过坤泽,他们求军医为他们配些药,他正巧看见了,军医还与他说——此药伤身,并非是化解,而是强将欲求硬压下去,能拖过些时日,可若长久服用,只怕不好。

    他也知道,秦轻寒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从幼时起身体便极为孱弱,靠着山珍百草硬生生调理回来了一些,这些年不知为何又急转直下,如今看来……

    十有八九,还是因为秦轻寒口中所说的药。

    严越心中有些莫名的轻恼,他气秦轻寒并不顾忌自己的身体,却又隐隐能明白秦轻寒为何如此所为。

    秦轻寒身体一事,是无论如何也绝不可外传的,他身上寄托了秦家长辈那么多的希望,所有人希望他能够入仕,希望他能够入朝拜相,他们为他铺了那么远的路,倾注了近二十年的心血,怎么可能因为一句坤泽不得入朝而放弃。

    方才严越可看得清楚。

    秦轻寒颈后的,分明是刀伤。

    秦轻寒自己说,那是幼时不小心伤着了,可究竟要如何不小心,才能在颈后划开那么长一道刀口,又恰好正剜在颈珠的位置,将坤泽的颈珠彻底清除摘出。

    他不敢想那是怎样的疼痛,而如秦轻寒这般自幼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又要如何忍过这近乎刻骨一般的痛楚。

    严越不由深吸了口气,无可奈何一般放缓了语调。

    他贴近秦轻寒耳侧,低声问:“你也将药带过来了?”

    秦轻寒因他靠得太近而不由皱眉,也更不擅长去回答这等隐秘且孟浪的问题,他只能微阖双目,一面几乎不可察觉轻轻点头,应下了严越的询问。

    严越低语:“以后不许再吃了。”

    秦轻寒这才微微睁眼,略有些讶然,说:“你——”

    他这句话方开了个头,却猛然卡住,化作一声极其压抑的低吟,几乎绷紧脊背战栗,连声调都克制不住变化,带着一丝惊恐与轻颤,说:“你……你做什么……”

    他觉察严越的手以自他的脊背下抚,钻入了他层层叠叠的衣襟之间,轻而易举地贴着他的腰抚弄下去,蹭到了他已湿润一片的腿间。

    秦轻寒试图闭紧双腿,可严越的膝尖卡在他的腿间,他无法闭拢双腿,便匆匆探手摸索着要去捉住严越的手腕,可二人力量如此悬殊,就算他握紧了严越的胳膊,却还是制止不住严越手上的动作。

    严越并未回答秦轻寒的问题,他察觉到秦轻寒的抗拒,也只是微微俯身,再一次与秦轻寒深入交吻,好令秦轻寒不要如此紧张,等几番唇舌交缠之后,那手指已经抵在了穴口,轻轻一点点送了进去。

    他见秦轻寒在他怀中哆嗦着发抖,眼角一片泛红,像是顺服他的动作,手上却又无力地握紧了他的手腕,希望制止他的动作。

    背德的羞辱与难抑酥麻酸软的快感交缠在一处,秦轻寒近乎割裂一般的不安,待终于唇舌分离,下面换作二指,被撑开的不适和酸胀令秦轻寒禁不住咬住已然水色润泽的下唇,片刻之后声调发颤,近乎无望一般带着一丝哭意低求:“求你……停……停下。”

    严越并没有停。

    他极为温柔地将两根手指插进秦轻寒的身体,那里果然已经很湿了,手指进入得不算太难,只是因为秦轻寒过度的紧张紧绷而难以进入得太深,可这样已经足够了,对他而言,自少年起便倾慕着的人在他身下,而那身体正这样纳入他,他便有些控制不住急促的呼吸与过快的心跳。

    严越怕手上的动作太大弄伤了秦轻寒,又希望能够快些令秦轻寒体验到与人交合如登云端的快感,可秦轻寒显然已经完全慌了,他几次试图按住严越的手,强忍着轻喘的音调与哭腔,再一次唤:“严越——”

    严越呼吸微重,却带着笑,故意打断他的话,问:“先生博览群书,那可曾看过艳书?”

    说完这句话,他几乎即刻加重了手指抽插的速度与力道,强将秦轻寒逼出一声呜咽的哭腔,而后便是秦轻寒毫无威胁的怒斥。

    “你这个……混蛋……”秦轻寒颤着声骂,“下流的……唔……”

    严越却仍旧只是笑,问:“先生原来不知道怎么做吗?”

    秦轻寒:“我……我怎么会……”

    秦轻寒猛地一顿,忽然意识到自己莫名便被严越牵着鼻子走了,他硬收回了后半句话,咬住自己的唇不愿再回答,一面闭上双眼,只希望严越能弄得快一些。

    他知道他逃不过洞房之夜,他知道他必然要与严越有过肌肤之亲,那他的恼怒与反抗都无半点作用,倒不如顺从一些,好令这种淫乱之事快些结束。

    可身下的感觉实在太过强烈,他几乎能感觉到严越手上粗糙的薄茧,反复研磨在他从未被进入过的体内,而坤泽的身体偏偏又敏感得不像话,欲液随着严越加快的动作溢出,弄得他的身下一片湿漉狼藉,几乎所有的一切都在为最后那一刻做准备,哪怕秦轻寒闭着眼不愿去理会,却还是忍不住想起父君塞进他衣物内的薄册,与他讲述究竟如何才能令他的将军夫君舒服一些。

    那本是他不必知晓的东西。

    这本是他不必去做的事情。

    ……若他不是个坤泽。

    秦轻寒紧紧咬住下唇,将所有的低喘与呻吟都硬生生堵回了喉中。

    他觉得唇上刺痛一片,可反倒是那昏乱快感之中的痛楚,能让他的背德之感稍稍减轻一些,可在这晕晕沉沉之中的一时清明,却又令他想起了父亲冷淡的话语。

    他既只是个无用的坤泽,又瞒不住自己的身份,在大考之时昏倒,连失了两次机会,那对秦家而言,他当然就剩下一个作用了。

    乖乖的当一只金笼子里的小雀儿,同秦家为他定下的人成婚,再想方设法地讨好自己的夫君,好为秦家稳住这一脉姻亲。

    严越却又吻了下来。

    这一吻未曾深入,只是轻轻触碰在秦轻寒唇上,令那酒气再度萦绕在秦轻寒唇间,可在这时候,一丝一毫的温柔似乎都能令秦轻寒失神。

    他无措地睁开眼,正对上严越万般温柔的目光,眼前弥漫着的泪微微消融,而严越又轻轻吻了吻他的鼻尖,低声说:“先生,我今日喝了许多酒。”

    秦轻寒不明白严越的意思。

    他依旧咬着唇,不肯发出半点声响,严越不由皱眉,担心秦轻寒将唇咬破,只好分出另一只尚且空闲的手,抚上秦轻寒的脸,最后将手指抵入他的口中,强令他微微张开嘴,这才低声说:“我……我看书上说,坤泽初回行事会很痛,而就算不是头一回,若是太过粗鲁,大多也是会觉得痛的。”

    秦轻寒已愣住了,他的牙齿抵在严越手上,不敢用力,也不敢咬下去,便只得这么虚虚含着严越的手,顿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严越这些话中的含义。

    严越好像同他一般,其实也并无这床笫之事的经验。

    可严越一边与他说话,一面又加快了他身下手指抽插的速度,秦轻寒自己都已听见了进出时的水声,他的脸烧红得厉害,呼吸也越发急促,到最后也不知严越是顶到了何处,他抑不住一下绷紧脊骨,往后仰起脖颈,克制不住地绞紧了身下。

    他本想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却又因为含着严越的手指而无法咬紧下唇,难以吞咽的津液顺着他的唇角流淌下去,口中呜咽着发出了一阵无法想象的呻吟。

    严越在他耳边说:“先生若是疼,咬我便好。”

    秦轻寒已松开了按着严越的手,攥紧了严越的衣襟,身体抖如筛糠,身下的快感却一阵接着一阵往上蹿。

    那手指如同交合一般欺辱着他,他不由想起了严越刚刚说的话,不过只是手指而已,他却无可自控如登云端一般,那等近乎极乐的快感,令他渴求,却又万分害怕。

    而严越插得越来越快,秦轻寒已完全抑不住呻吟,甚至克制不住带着哭腔的轻微哭叫,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但却克制不住那足以吞噬人心的情欲,倒真如攀上云端一般,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已远去,只有身下的快感被无限放大。

    他想求严越停下,却又不希望严越停下,这么多年来靠着药物强压潮期的身体似乎轻而易举地便被激醒,他终于绷紧足弓,几乎痉挛,控制不住拔高音调地一声哭叫,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穴口死死绞紧了严越的手指,而他双目失神地不住颤抖,严越知道秦轻寒终于品尝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极乐高潮,这才轻轻俯身亲吻秦轻寒,一面沙哑着嗓子说:“先生,我说过了,这是极乐之事。”

    秦轻寒像是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严越将手指从秦轻寒体内退出,那儿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已经被弄得有些微微泛红轻肿了,润湿的欲液竟还在一点点往外溢出,显然是在恭迎乾元更深的侵入。

    严越涨得发痛,可他已经看见秦轻寒哭了,他便不知自己是否该要继续,他今夜真的是喝多了酒,他自己都觉得方才的动作有些重了,而秦轻寒身下连容入两指都有些勉强,他想,若是再继续下去,他真怕自己会弄伤了秦轻寒。

    秦轻寒终于勉强自登顶的余韵之中回过神来,他的双腿还在颤抖,目光漂移地落在严越身上,再控制不住地转到严越腿间,那下面的物事已经将衣襟顶起了一片,秦轻寒不由微微一滞,而后垂下双眼,用还带着鼻音与哭腔的声音低声说:“将……将军,我……继续吧……”

    严越却反而是略退后了一些。

    “今日不算洞房,若不……进去,就不算洞房。”严越忽而冒出一句话来,“我喝多了酒,不该与先生洞房。”

    秦轻寒不由一怔:“……什么?”

    “我是个粗人,喝了这么多酒,怕是要没轻重弄伤先生。”严越看着秦轻寒被他弄得一塌糊涂的腿间,却又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有些移不开目光,“待明日醒酒之后,先生,明夜我们再试一次。”

    秦轻寒:“……”

    秦轻寒竟有种自己被骗了的感觉。

    他忍不住轻咬下唇,说:“我只答应过你——”

    严越的手指突地又顶了进去。

    秦轻寒几乎叫出声来,下面刚刚经历过一次高潮,还正是极其敏感的时候,严越稍稍试探,便换作三指试着插入。

    秦轻寒抑不住喊:“严越!你!——”

    三指显然太粗,他终于觉得撑得略有些不适,便克制不住皱起了眉,剩下的斥骂化作慌乱无措,他哽咽着将所有的话都吞了回去,又一次按住严越的手,说:“停……停下……太……太大……啊……”

    严越轻声说:“该循序渐进。”

    秦轻寒发着抖打颤:“你……你停下……”

    严越的手指轻轻抽插动作,一面注视着可怜被三指撑开的后穴,一另一手抚向自己腿间,握住了早已胀痛的阳物,缓缓套弄。

    他呼吸粗重,对上秦轻寒的目光时,也毫不掩饰自己目光之中的爱慕与情欲。

    “先生,我们慢慢来。”严越说,“今夜,先生先适应三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