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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中秋】月光像在穿针引线,将他们缝在一起打了个结

    这个中秋阴雨密布,傍晚与白天无异,昏昏沉沉不知晚上能不能见到圆月。凉风习习,细雨绵绵散落在街道上,给暗色浸染鲜亮。

    路上人影匆匆,停在路边坡上的黑色轿车太过华贵显眼,惹人纷纷侧目。驾驶座上挺拔的身影愈发焦急,看了看手表,燥热得松开领带,四处张望着。

    纤细的手指轻点方向盘,无名指的银白素圈微微泛着细光,与另一只手腕微露的火红宝石细链对比鲜明。寻找良久未果,终于还是放下手刹准备起步。

    他太久没见过主人了。身居高位,即便有林先生分忧,琐碎的事情还是没完没了,哪怕他已经学着替主人分担了很多。

    中秋,主人是一定要去看望柯先生的。正值团圆的节日,主人双亲已故,就只有师父这一个长辈了。他匆匆赶去拜访柯先生,寒暄了半天,才知道主人清晨就已经来过,连车都没开走,不知道漫步去哪里了。

    必经之路上,他鼓起勇气发了一条消息,几个小时过去还是没见到。

    阿迟有些失落,圆月渐渐升上高天染上皎白,他想他了。

    主人也许不想来,沉静地没有回应。该团圆的节日,他一定更加思念另一个世界的亲人。

    阿迟不想他孤独地渡过中秋,不想他像此时的月亮一样,独挂高天身边没有一颗星星。可这由不得他。

    轻叹一声,打火,久坐后一丝丝寒意让他有点冷,不太想开空调。

    “砰……”

    油门还没踩上,另侧车门骤然打开,穿着长风衣的男人带着室外的凉意瞬间涌进车内,让阿迟错愕地瞪大了眼睛。

    男人慢条斯理地坐上副驾,系上安全带,看着他挑了挑眉,似乎对惊讶的表情发出无声的质疑。

    “时先生……”被深邃幽黑的瞳孔注视着,阿迟连忙回过神来,却一瞬也不眨眼地盯着他看,好像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阿迟眼神有点呆愣,笑得像个傻子,咧着嘴角,连头发丝都带着开心,在男人不悦的目光中连忙改口,上身不断往上凑,“主人。”

    男人身上带着让他趋之若鹜的气味,若不是安全带拽着,他早就贴上去了。

    思念逐渐涌上眼眶,鼻子有点酸,碍于条件无法跪下,阿迟专注地望向主人,甚至没能注意身后窗外逐渐走动的风景。

    “嗞——”

    一声手刹把他拖回现实。下坡,溜车了。

    时奕不耐烦地拉好手刹,不轻不重给了他一巴掌,黑眸不断打量着,“你就是这么开车的?”

    有时候,西装革履与全身赤裸只差一个巴掌。时隔一个多月,主人熟悉的脾气一下子将他拉回过去,仿佛从未经历过分离,将满腹思念和酸楚打得一干二净。

    阿迟笑得更开心了,握着主人的大手放在砰砰直跳的心脏上,轻轻闭着眼,“您来了。”

    嘴里甜丝丝的,漂泊已久的心终于落在地上,被那充满尖锐却习以为常的硝烟味包裹住。

    主人似乎没什么兴致玩他,少见地由着他撒娇,待他闹够了才平静地开口,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回家。”

    阿迟眨了眨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点头应下,直接掉头往别墅开。一路上七十迈,凉风带着丝丝牛毛细雨闯进窗户,吹动了两人各异的心思。

    这条路,经过时奕父母的安葬之地。

    主人沉默着,他也沉默着。直到进了门他连忙跪下,主人没有让他伺候换鞋,独自洗完澡也不开灯,坐在落地床前的躺椅上,静静点了支烟。

    淡淡的茉莉气息由远及近,中和了呛人的烟草味,清新而不甜腻。

    “柯先生说,让我管着您点,烟抽太多不好。”阿迟还是衣装整齐,只是动作与之不符,轻轻跪在时奕脚边,跪得极其标准漂亮。他笑着俯身,脚面上落下虔诚一吻,满目柔光与月色无异,被碎发微微遮住的眼眸充斥着灵气与轻柔,“奴隶哪里能管的了您。”

    时奕这才看了他一眼,打量几下笔挺的西装,俯视的黑眸像直接穿过了外壳直视灵魂,微微勾了勾嘴角嗤笑,“人模狗样。”

    没有调教师会喜欢性奴穿着衣服,即便穿,也要用喜欢的方式亲手扒掉。修长的指尖慢条斯理划过秀气的脸庞,下颌角,顺着脖颈隐藏的皮质项圈向下,暧昧而躁动,一颗,一颗,解开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衬衫。

    一抹红色被白皙的皮肤衬得扎眼,赤裸的细腻肌肤若隐若现,仿佛无声的挑逗。

    手指极快划过两个乳尖,又挑起胸前暴露的红绳结,一勾。

    “嗯~”不出意外逼出一声轻吟。阿迟脸上很快浮现出潮红,空气都变得暧昧升温。

    那绳结主人一看便知,自己的所有敏感部位都被绑了个七七八八,就是为了将身子与衣服隔离开来,不然以他饱经调教的高敏感度,仅仅套上衣服裤子就不知道高潮多少回了,更遑论处理事务。

    重要的是……

    时奕挑剔地看着走绳,“啧。手艺真差。”

    这是他自己绑的。阿迟脸色更红润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主人是个大忙人不可能每天为他上绳,这副淫荡的身体绝不能缺乏管教,自己动手捆绑已经得到默许。

    “阿迟是个奴隶,该您玩才是。”他大着胆子调笑,俯身不断将脸往主人脚面上蹭,企图激发主人的掌控欲。

    旁人无法察觉,阿迟却清楚得很,月圆之夜,主人情绪很低落,即便自己跪着放低姿态,也无法激起Alpha的支配欲。

    果然,时奕闻言也只踢了踢他的脸,沉默地吞烟吐雾,平静望着月亮,根本没兴致思考其他。

    若是放在平常,自己身上早就没有白色的皮肤了。

    他盯着夹烟的手起起落落,抿了抿嘴,还是膝行到主人的两腿之间,大张着嘴看着主人,意思很明了。

    主人每每遇到无法缓解情绪波动就会抽烟,下意识拒绝其余的发泄通道,独自内部消化。哪怕他驯服地充当烟灰缸,时奕淡淡俯视他,也只伸手将他下巴合上。

    阿迟抿着嘴思索一番,随即在膝盖上蹭了蹭,完全褪去衣物露出白皙的身体,调动起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犹豫一番后,深情地看向主人,大胆地玩弄自己挺立的乳尖,不断戳弄。调教多年的肉体不需要任何铺垫,仅仅一摸就敏感得情欲涌动,嘴里发出舒爽的喘息宛如莺啼,眸中媚态尽显,天生媚骨也不过如此。

    曾经的暮色特级奴隶集聚了世间最性感的欲望,仅仅几秒钟就将空气悄悄点燃,清新的茉莉味悄然释放,混杂了一丝甜腻。

    他刻意动情地大幅度扭动身体,水眸春光涌动,澄澈又光亮的眼睛协着浓烈的乖顺望向上方,略紧的红绳狠狠摩上细密部位,激得他下身直直挺立,后穴止不住地淌水。

    “嗯……您踩踩阿迟,”勾人的语调尽是情欲,媚眼如丝,在主人身下宛如一潭滩春水,“阿迟想要。”

    放在一个月以前,他一定会被折磨到哭都哭不出来,可今天的时先生不一样。

    他在强制自己发情,主人一定能看穿,但效果很明显。阿迟盯着主人下身鼓起的部位,边伸出水润小舌舔湿嘴唇,边握着主人的脚在乳尖上磨蹭。红绳勒得细嫩乳尖更加突出,粗糙的脚底狠狠摩擦,快感骤然袭来,逼得他不住呻吟,口穴晶莹浸润如果冻,分泌出大量淫液,像个淫荡无比又乖巧的性玩具。

    果不其然男人硬了,不同于以往,看着他发骚,一向锐利的眼神居然尽是无奈与疲惫,像看着小狗乱胡闹却不及时管教。

    阿迟目光闪烁思索着。中秋月圆倍感思念,尽力地撩拨也不过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让主人不再落寞罢了。

    奴隶捧起主人的脚轻轻亲吻,将每一个敏感的指缝都仔细舔弄,像伺候性器那样模拟脚趾抽插,引得男人一声舒爽感叹。

    阿迟下意识瑟缩一下身子,却没能迎来抽打与疼痛。他皱了皱眉。

    此时的主人比想象中更加低落,也许是在坟前呆了一下午的缘故,竟纵着他乱胡闹,根本没有站在顶端的调教师的影子,像个处处失意一事无成的小人物。

    夹烟的手又举起来了,奴隶眨了眨眼,突然直起身子将烟一把夺过。敏捷的动作出人意料,让时奕也微微一怔,却没因僭越而跟上一巴掌。

    阿迟把烟掐了,从脚腕虔诚地亲吻直膝盖,呼吸都染上了燥热与暧昧,抬眸望向主人。他笑得素静,跪得轻柔好看,仿佛清澈的溪流敲击鹅卵石,轻轻打在人的心尖上。

    “您别抽烟了,”干净的声线仿佛少年,清纯而一尘不染,直接勾起人最深层的渴望,“抽我。”

    硝烟味瞬间浓烈起来,他成功让男人支起身子,漆黑的眼眸中多了些熟悉的危险。

    主人认真了,初有成效。

    调教师抽人,抽到哭喊都是最基本的,阿迟不是不知道。他只想让他有个发泄的出口。

    他太清楚他的主人需要什么了。阿迟打开柜子,取出那根沾染过他血液汗液的藤条,双手举起恭敬地递上,眼里有点怕,却满是光亮,像窗外皎白无比的圆月。

    时奕叹了口气,随手扔了个跳蛋,看他呻吟着塞进早已湿软的后穴,低头跪着,将遥控器跟藤条一起举上来。

    “老规矩。”

    手上突然一轻。

    最大档。禁止高潮。

    “嗯!”奴隶猛然一震,后穴里的跳蛋狠狠压着那一点,突如其来又猛又烈的快感洪水一般侵袭而来,直接让腰窝麻了,让他不住弯下腰,轻轻抱住主人的小腿。娇喘呻吟像清脆的铃铛倾泻而出,下体不断冒出汩汩淫水,垂下淫荡的银丝。

    “啪——”一道红痕直直印上红绳旁的乳肉,藤条甩的娴熟好看,边顺带扫过乳尖,又辣又痛的快感逼得奴隶呼吸急促,吐出的空气都无比燥热。

    时奕依然兴致缺缺,双腿交叠支着下巴,仿佛折磨奴隶的不是他。

    不够。对主人来说连热身都不算。阿迟眼睛明亮,满脸红晕看着他,目光中满是升腾的情欲,无声地祈求更多。

    冰凉的指尖又在身上轻轻游走,在敏感的白皙身躯上四处点火,随即勾住绳子狠狠一拉!

    “嗯啊~”

    前胸带着下体股沟,带着大腿内侧,带着腰窝,所有敏感点瞬间被狠狠碾过,滔天的快感直通头顶,血液怦然冲向下体,阿迟想要弯下腰抑制住高潮,藤条却又准又狠地抽上大腿内侧,仅仅几下就将细嫩的软肉抽出楞子。奴隶腿根颤抖着几乎跪不住,死死忍着高潮差点泄出来。

    麻绳啪的一声松开,弹在胸部又是一道淡色痕迹,时奕似乎对于奴隶的动作幅度很不满,轻轻皱了皱眉,一只脚踩上胸部,挑起另一根紧绷的麻绳,像在驯服一匹烈马死牵着缰绳,让奴隶避无可避,狠戾的藤条骤然如雨而下。

    跳蛋毫不间断尽职尽责的工作,一波又一波汹涌的快感如潮水般侵袭,奴隶后穴泥泞不堪,一缕淫水顺着腿根悄悄淌下,胸膛被蹬住,身上的红绳被主人紧紧勒住敏感点,松了紧紧了松,始终控制着力道不断摩擦碾过,藤条破风带来痛苦的暧昧,所有裸露的部分顷刻间染上红色,一下又一下,一道精准地挨着上一道严丝合缝,涂色一般将所有白皙的皮肤抽得油亮通红。

    “主人!”情欲被痛感激得更猛烈,阿迟忍不住发出哀求,狠戾的藤条根本不打算停下,硬生生把欲望侵蚀的奴隶逼出泪水,止不住地高声呻吟,下体淫荡地弹动两下,双腿不停颤抖,几乎就要被抽打上巅峰。

    湿漉漉的奴隶软若无骨,是性玩具最好的使用状态。

    破风声戛然而止。藤条轻点在濒临高潮的性器上。冰凉的大手覆上那双盛满情欲与泪水的双眼。阿迟的边缘控制从来都是如此优秀,精准而合人心意。

    奴隶又被打哭,主人终于笑了。

    “爽吗。”

    生生被拽下高潮,阿迟难受极了,却因臣服与控制快感更加浓烈,茉莉的香味又重了几分。低垂着双眸努力平复着呼吸,浸染欲望的声线带上了一丝说不出的性感,不知怎么意外地倔强,“不爽。”

    目光闪烁间,他抬起潮红的脸抹了抹泪,认真又失落地看着男人,似乎刻意要激怒他,“您在应付您的奴隶。”

    如此语气适用于世间所有平等的DS伴侣,却唯独不能出现在真正的主奴对话里,与挑衅无异。

    主人只是看他发情,赏了一顿打而已。自己根本无所谓爽不爽,他只想将主人从孤独落寞的记忆里拽出来。

    左脸瞬间被打得歪斜,鲜明的巴掌印立即浮上秀气的脸,显得更加卑贱。

    “你在跟我说话?”周身信息素瞬间逼仄起来,让人倍感压抑。

    时钟嘀嗒不停,空气都变得稀薄。阿迟僵硬地咧起吃痛的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吞了口唾沫,深吸口气,专注地看向那张冷俊的脸。

    “主人清楚,阿迟天生下贱。”

    “啪——”

    又是狠狠一巴掌。

    奴隶耳朵嗡嗡作响,跪立良久,瞳孔突然微缩,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笑弯了嘴角,仿佛小心思突然得逞。

    当空气中的信息素扎得他心脏生疼,当俯视他的漆黑眼眸染上颜色,他的主人终于回来了。

    一个曾经的特级奴隶想要将人拖进欲望的世界,简直轻而易举。

    时奕复杂地与他对视,一扫先前的低落情绪,看着那双从未忤逆过的清澈眼睛,像个审视自己领土的君王。

    “您知道吗,即便您垂着头,在阿迟眼里也是傲气的。”

    月光皎白,如同曾经一起度过的无数个夜晚。他的君王每每伫立在月光下,都带着不容抗拒的优雅与窒息感。

    他轻轻闭上双眼安静地跪着,沉静内敛而驯服。脸上胀痛的指痕被轻柔地抚摸,他顺着力道配合着动作。

    “从前在岛上您说过,您能把我抛上天堂,也能将我踩进地狱。”

    “明明可以夺走一切,您却拆了一层又一层禁锢,将半个自己分给我,把我从那副壳子里放了出来。”

    “您呢,被困于已了却的遗憾,固步自封,甚至顺从性奴的欲望。”

    “现在,”澄澈的眼眸缓缓睁开,自下而上凝视着掌控者,“轮到奴隶把您拽出来了。”

    他轻轻笑了,握住那双抚摸自己的手按上巴掌印,虔诚的看着那双极具压迫感的褐金瞳孔,“还好,您醒了。”

    “阿迟不知比主人愚笨几千倍。”

    窗外细雨早就停了,夜空晴朗月色皎白,映在床上交叠的两个重量。揪住头发的脑袋被粗暴按在床单里,火热攀上紧到窒息的项圈,缠绕进充满艺术感的红绳,越过被勒出红痕的起伏肌肉,悄悄溜进束缚双手的绑带,藏进汗湿紧攥的掌心。

    凶狠的猛兽仿佛猎到了最合口味的食物,呛人的硝烟无比浓烈,包裹着性感躯体的颤抖与挣扎,混着高声啼哭般的暧昧呻吟散进空气中,痛楚与快感完美融合,一次次凶猛的律动分不出是汗水还是泪水,绽放出清新羞涩又充满魅惑的茉莉花。

    耳边暧昧的温度吹过,高洁的月光映进充满情欲的鲜亮眼眸,耳朵被轻咬舔舐,他听见冷冽的声线夹着性感的低哑,随着粗暴的动作呼出痒痒的热气。

    “我想你。”

    尖牙毫不犹豫地刺破后颈,像将孱弱的生命力也一同汲取,尽管这个动作对他们来说没有意义。他们早已完全属于对方。

    花香清新而动情勾人,颤抖的声音沾染着欣喜的哭腔,即便吃痛也深深埋进主人怀里,明明是出于本能的单方面占有,却像两个互相舔伤的同类。

    “我也想您,主人。”

    想得心里发慌,想得大脑都要被榨干抽空,生生挤出名为坚强的情感。

    凶狠的律动愈发猛烈,亮白的巅峰中,他得到了最动情的礼物。

    “射吧。”

    浓郁又窒息的烟草味里,高声呻吟哭喊中,额头被烙下轻柔一吻。月光奢侈地泼洒在动情纠缠的两副躯体,丝丝缕缕的白光像在穿针引线,将他们缝在一起打了个结,团圆与眷属不过如此。粗声喘息时,抵着主人的唇,他听见清冷而低哑的声音。

    “中秋快乐,小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