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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得穿上贞洁裤,伺候我一辈子!” 他连敲了两下,却在第三下时被她握住了扇柄,素手一翻,险些将他推到在地。 顾行之一愣,他是如何都没想到她会将他推了个趔趄,他冷了双眸瞪着她,倏然明白她为何发了脾气,当下薄唇一勾,晲了她一眼低低笑声:“我这精液你都能咽下去,尿还喝不得了?若不是我这一柱龙泉,你还能活着与我吹胡子瞪眼?当真是没心没肺。” 他还要说出来,让那群盯着“看戏”的男人们听了个彻底,楚靖低头,握紧指尖摇摇晃晃起身朝浅滩行去。 第一百零三章 薄情 楚靖蹲下身,捧着清水漱了一遍又一遍,却还觉不够,她又将头扎进溪水里,最后干脆跳进水中,任冰冷潭水漫过头顶。 她想沉在溪水中,将这一身脏污洗涤干净,她觉得自己脏透了,已无半分尊严可言。 祁幕将人从水中捞出时,她已冻得不省人事,顾行之冷着脸,将那芦苇草上的女人剥了个精光,又脱掉外袍将她赤身裸体遮住。 他向来不喜繁琐,更不喜这伺候的杂活,现下看她这般跳了秋水一动不动还要人照顾模样,他都想一脚踹死她。 “如何?”他拉了拉长袍遮住裸露脖颈,抬眸问身旁桑鹫。 “脾虚阴亏且伴有烧热症状”桑鹫抬眸晲了他一眼,浓眉轻挑,“纵欲过度。” 他说得直截了当,祁幕低头望了眼芦苇草上女人,想及驼峰上两抹癫狂身影,不由瑟缩了下身子。 顾行之凝眉:“如何治?” “我觉得你还是指望她救不活的好。”桑鹫盘腿坐于篝火旁,抽出腰间弯刀割下一块烤肉,送入口中,“我们的骆驼死了几只,乘骑不足,再拖着个病人……” 他回眸晲了那玉面男人一眼,不再言语。 顾行之皱了眉心,低头见她干涩嘴角动了动,梦呓出声。 “翊……” 翊?林翊? “你那野男人已经死了。”他沉了眸,俯在她耳边冷声。 这能力不济,脾气又大女人还敢跳水,是嫌弃他?他还没唾弃她呢! 放荡不羁与野男人四处欢爱,他不嫌弃她身子被染指过已是看得起她,她还敢嫌弃他,谁给她的脸? 除了长得有几分姿色,就这引以为傲面容,如今也被风沙模棱的不成人形,又黑又瘦,这么个吃相难看、睡相不雅的女人何来自信厌恶别人!若不是为了藏宝图,他早就将她扔沙漠里埋了! 他伸手在那滚烫脸颊上又掐又拧,想将她晃醒狠狠嘲讽一番,气到她失控,再折磨她一顿,看她往后还敢不敢朝他龇牙。 顾行之眯眸,靠在风石上盯得昏昏欲睡,天亮之际,见那身子仍旧一动不动,伸了手一探,发现她身上烫得要命,比昨夜还要烫手。 “我们得快些走,晚了要起风沙,迷了路可就麻烦了。”桑鹫皱眉,这已是他第二次来催这玉面男人了。 他知这玉面男人有些宝贝这地上女人,但也不过是图她身上宝藏罢了,若说情意,应是这女人还能顺便解决一下这玉面男人的欲火,两具肉体摩擦多了,总归还是有些感情,但还没到舍生忘死的份儿上,最起码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顾行之起身,撩摆上了骆驼,再未回头。 桑鹫一笑,招呼侍卫们紧随其后,他从不会看错人,从他第一眼见到顾行之便知,这是个成大事的男人,欲成帝王者,六亲情绝。 皇者寡也,帝者孤也,说得便是顾行之这般人物。 芦苇草上,一抹身影孤零零躺在地上,无人愿意为她停留一眼,都忙着备水赶路,等待着下一场风暴,她成了被人丢弃的废物,在这片荒漠中,煎熬等待着死亡。 第一百零四章 风龙 沙漠中,一行人走得甚是缓慢,漫天黄沙吹得众人如入沙雾,便是骆驼,都被迷了眼睛,险些失了蹄子走散。 越往前走,风沙越大,众人将脑袋蒙了个严实,但那细小沙子无处不在,透过薄纱,钻入口鼻中,将人憋得喘不过气来。 “要变天了,不能再往前走了。”乌伯鲁抬头望了望天色,眯着眼睛朝身后道。 顾行之皱眉,隔着面纱望了眼沙雾道:“继续走!” 乌伯鲁摇头叹息,只得摇了摇杆铃,驱使身下骆驼前行。 不过行了一丈之地,一阵漠风袭卷着黄沙扑面而来,风势强劲到快要将人掀翻在地,骆驼被迷了双眼,驼蹄一跪,脖间铜铃摇得一阵清脆。 乌伯鲁抬头晲了眼远处,脸色骤然大变,牵了骆驼便往回跑,手中杆铃摇得叮当作响:“风妖,风妖来了!” 闻言,顾行之眯眸望去,见远处一道沙风似从天而降,如狂龙入地般,卷死万千尘沙飞扬而来。 “遭了,是霾!”他曾听人说过这“风龙”的厉害,一但被其卷入,十有八九要命丧于此,遂忙扯了缰绳,调转驼头道:“快!往回走!” 桑鹫看得有些痴了,这万里腾沙如神明入世,若不是祁幕前来拉他,他都要跪地行一番苗疆圣礼。 骆驼蹄子陷入沙子之中,众人下了骆驼用力去扯缰绳。 顾行之回眸,见那风墙适才还在远处,不过片刻,便怒吼着逼近。 “别上骆驼,牵着走!”顾行之凝眉,掌心内力凝聚,扯着骆驼朝回行去。 这种时刻,失了骆驼,便等同失了性命,他突然想及被他抛弃在荒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脚步更是急促。 几人皆是动用了内力,谁都不敢停下一刻,即便是累得虚脱,双腿早已发软,却仍是一脚一沙坑得跑。 慢一刻便是死,死在这茫茫沙漠中,无疑是最荒凉的归宿。 祁幕听到身后惨叫声,知是暗卫卷入风龙被撕碎的惨叫,却是连头都不敢回,回头也无用,不仅救不了人,还会搭上他的命。 人在乾坤万物面前,向来都是渺小又无力,他抬头晲了眼身前扯着缰绳的玉面男人,想及芦苇草上奄奄一息女人,才知,他们从来都不是什么舍生取义的好人,生死面前,他们可抛弃任何累赘,任何没用的废物。 乌伯鲁跑得最快,牵着骆驼勾着脑袋,头也不回往前跑,祁幕有些纳闷儿,这半点儿武艺都没有的老人,竟比那些年轻气盛暗卫们跑得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