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言情小说 - 穿书后,我在军阀后院种田学习在线阅读 - 第162章 属于二楼吃瓜群众

第162章 属于二楼吃瓜群众

    彭李岸的现任太太姓任,单名一个“珊”字,年岁比彭李岸小了不少,今年也不过刚刚满三十六,是彭李岸的发妻大任氏娘家亲妹。这位任珊太太平素里都被称作小任太太,就和小任氏的意思差不多,为的是区分她和以前的大任氏。

    小任太太因为寒症和八字的原因,一直拖到快三十了都没有出嫁,直到大任氏病故,彭李岸又要把生了儿子的外室侯玉珍接回家,小任太太为了姐姐留下来的三个儿女,这才嫁给了自己的姐夫。

    侯玉珍就是侯单的姐姐,彭李岸在外面养了好些年,还生下了彭李岸长子的那个。

    侯玉珍的儿子比大任氏的儿子大好多。

    在这个年代,虽然不少人倡导着男女平等,但是老旧的思想根深蒂固,很多人哪里会真的想让女儿去继承家产呢?彭李岸就是个中翘楚,所以才会有了养在外面的侯玉珍一说的。

    小任太太要给亲外甥守住彭李岸的家产,自然是看侯玉珍不顺眼的。而彭家其他的几个姨太太大都和以前的大任氏关系不错,小任太太又会做人,自然就站到了一条战线上。

    今儿正在家无聊的搓麻将,忽的就得来个“侯玉珍她弟南风馆寻快活被老婆逮住了”的乐子,可不就全来了嘛。

    加上侯玉珍这个真心实意的要去找弟弟的,一共加起来五个人,风风火火的去了南风馆,然后又热热闹闹的转场到华阳医院。

    医院里,被邵院长针灸抢救的候单已经被转移到了超级普通病房,就是八九个人住一间的那种病房。

    这病房是沈春喜给候单选的,用沈春喜的原话来说,就是“他候单的钱都潇洒在南风馆给自己寻快活,老娘还没让他赔这么多年累死累活还要背锅的损失钱呢,哪来那么多钱给他住病房!又不是打小金啊玉啊的喂大的”。

    因为家属意愿,所以候单就被推进了大病房里。

    沈春喜倒是没有在候单的病房,左右她手上还捏着钱和家里的管家权,看着候单住院了,脑袋非常灵光的一转,非说自己胸闷气短、头重脚轻,硬生生的掏了钱也在华阳医院住下来,住下来之前还派人去给娘家那边送信。

    侯玉珍和小任太太这一伙儿人热热闹闹的到华阳医院的时候,候单已经在沈春喜帮他挑选的接地气大病房里醒来了。

    睁眼就是雪白的医院的天花板,耳朵能听见说话就是病房里的叽叽喳喳,刚想激动抬头,就被隔壁床陪护的大娘叮嘱了话:

    “孩子啊,大夫可说了,你这是体虚气大导致的中风,可不能太激动啊!你这连个陪护都没有,撅过去了可了不得!”

    是的,沈春喜连个陪护都没给他请。

    这位大娘不过就是个热心人士罢了。

    这大娘不说还好,说了之后,候单心里更气了,他在被沈春喜发现的那一瞬间还是心虚的,但是后来沈春喜开大一般的在南风馆爆炸式输出后,候单就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一点错也没有了。他觉得,他就是爱玩了一点而已,有什么错?他只是找到了真爱而已,哪里不对了?

    嗯,当时气太急,中风的太快,根本没有注意到秀风一直在飞一般的嗑瓜子。

    侯单越想越觉得自己对,本来因为中风而有些歪曲的嘴脸更加的歪曲难看了。

    侯玉珍进到病房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候单歪着嘴气呼呼的臭样子。

    “幺儿!”侯玉珍一手把这个弟弟拉扯的出人头地,感情还是很深的:“幺儿,你怎么住在这种地方?这地方是给人住的嘛?”

    可能是太平日子过久了,侯玉珍脱口而出的话,仿佛是没有过脑子,一下子就得罪了一票人。

    刚刚还热心人士的提醒候单的老大娘是最先反应过来并说话的:

    “你说哪儿不是给人住的?你个小娘皮,嘴巴里喷粪那,会不会说话?”

    老大娘夹杂着味道的一句话让侯玉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只可惜,还没等她解释两句,就有人帮她解释了。

    “大娘,真是对不起,”说话的是小任太太:“我们家这位侯姨娘啊,两手不沾阳春水有好些年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很,你原谅则个。”

    这话解释的,真的还不如不解释。

    当让,小任太太也不是在解释。

    话说完,小任太太可是双手环胸,站在门口摆足了看热闹的架势。

    跟着小任太太一起来的几个姨太太也差不多是一样的举动,纷纷应和着说话。

    这几个有生了女儿的,有没有孩子的,大任氏的小儿子算是在她们眼皮子下看着宝贝大的,可不就是想踩死这个外室上位、还带着个儿子进家门的侯玉珍吗。

    “哎哟哟,难怪呢,个小娘皮还看不起个人。”老大娘撇撇嘴,转身照顾自家病人去了,临了还来了一句:“觉得住不了,咋地一开始不住好的呀。”

    根本没有给侯玉珍说话的机会。

    当然,侯玉珍这会儿也没想说话了,她的注意力全在弟弟候单,以及弟弟为什么会住在这种大病房里,传话的人口中的弟妹沈春喜又去哪儿了?

    “幺儿,你媳妇儿呢?”侯玉珍去过一趟南风馆,也基本知道了是什么回事,心里是埋怨自己这个不靠谱的弟弟的,也对弟妹沈春喜心中有愧,结果一过来,看着候单这住着大病房还没人管的可怜样,心中的天平,“噔”的一下,就歪了。

    候单现在心里气正大呢,侯玉珍这么一问,反倒是让他心里气一口提不上来,撅过去了。

    这下倒好,刚准备要下班走了的邵院长成功的又换上了白大褂赶来了。

    小任太太和她带来的姨太太们在候单撅过去的时候,就悄咪咪的去护士站问沈春喜的下落了。

    楼道里,蒋雅安靠在墙上,一言难尽的看了看病房里面,然后又看了眼弟弟蒋锡城,问:“就这么个货,一个气不顺都能把自己气的撅过去中风的,你是怎么想着给他绕这么大一个弯子收拾的啊?”

    蒋锡城颇为尴尬的摸摸鼻子,小声嘀咕道:“我和少尽哥哪能想到这货这么脆弱,就盼望着这货的家事能牵连彭李岸吧。”

    “随你,反正教育处处长薅下来了,咱们家潜着的人也能往上挪一挪。”蒋雅安是一点也不在意蒋锡城接下来该怎么办,反倒是问:“对了,你这给惜月出气,她知道吗?”

    “应该知道。”蒋锡城回答。

    蒋雅安瞬间无语,自言自语道:“算了,你这情路,没姐不行。”

    “啊?姐,你说啥?”蒋锡城空耳没听清那自言自语。

    蒋雅安摆摆手:“没什么,还不送我回家,再不回家,你姐夫就要找过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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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单的再次撅过去成功的让他在第二天早上才好转过来,因为没有人打点照顾,侯玉珍就不得不接手。又是给转病房,又是请人的,侯玉珍本就是急着出门,没带多少钱,最后只能在医院记了账。

    而小任太太她们则是早早的去看了因“病”住院的沈春喜,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好好聊了一通,然后早早的回家睡觉去了。

    “姐。”候单总算是再次醒过来了,只不过这次比上次嘴更歪了,艰难的叫出来一声姐,吵醒了坐在床边椅子上支着脑袋睡觉的侯玉珍。

    “幺儿,醒了啊。”侯玉珍猛地惊醒,看见确实是弟弟醒了,连忙说:“感觉好些了吗?病房姐姐已经给你换过了,护工什么的今天也到位了,有哪儿不舒服吗?和姐姐说。”

    噼里啪啦一大堆话。

    候单倒是想说,但是歪着的嘴限制了他说话的速度:“沈、春、喜,贱······贱······”

    没等他把话说完,他的单间病房门开了。

    “哟,贤婿啊,怎么这样了呢?”

    算的上鹤发童颜的一小老头,背着双手站在门口,身后还跟了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

    候单第一时间就认出来这是谁了,沈春喜的老爹,上海郊区乡下一个豪绅,也是个地主,家里良田百亩,还养了一群看家护院的壮士。

    “爹······”候单艰难的叫出这个字。

    “沈伯伯。”侯玉珍自然是认出来了,站起来打招呼:“您怎么来了?沈伯母没有来吗?”

    侯玉珍照顾候单照顾的早就忘了南风馆和沈春喜那回事,这会儿话问的,甚蠢。

    沈老爷脸上的表情依旧是笑眯眯的,看不出来一点点不悦的样子,自然是没有勾起侯玉珍那丢失的记忆。候单倒是想提醒,奈何话说的不通畅,说不出来。

    “来了,哪里没来。”沈老也笑眯眯:“喜儿病了,住院了,我和她娘可不得来看看。”

    侯玉珍这下想起来了一些,惊慌到:“弟妹住院了?那我得去看看。”

    说完又有些后悔,这南风馆的事情,不管怎么样,都够候单在老丈人面前脱层皮的,自己去看沈春喜,留下候单,可不得被老丈人打死。

    沈老爷似乎是看出了侯玉珍的顾虑,脸上的表情略微正了些:“你去吧,喜儿也不知道怎么了,什么都不和我还有她娘说,就说贤婿也在医院里,我问了人,所以过来看看。”

    沈老爷脸上的表情保持的很好,给人一种我只是来看看的意思,侯玉珍脑袋正乱着呢,也就信以为真,不过还是涨了个心眼,叫了一个自己请的护工过来,让她看着点,然后照着沈老爷说的,去看沈春喜去了。

    侯玉珍一走,护工什么的多给点钱也就打发了,待她走远,沈老爷将自己带来的人全部叫到屋里,然后支走护工,将病房门关上了。

    然后,里面就穿出来一些别的声音。

    “嗷!”痛苦的、压抑的叫声。

    “啧啧啧,嘎嘣脆,肋骨断了。”

    惜月正看着候单的病房门感叹着冤家路短、热闹爱她,怎么换了医院也能换不了热闹,先是一股子孜然羊肉飘到鼻子跟前,然后就是一个颇有年龄的声音在耳边点评着什么。

    惜月一转头,一个真正意义上鹤发童颜的小老头怀里揣着一个烧饼,手里拿着半个烧饼,很是认真的点评着。

    烧饼是自然羊肉馅儿的,惜月刚刚闻到的就是这个。

    老头见惜月看他,用他那不符合年龄的一双狗狗眼看了惜月一眼:“咋滴,没见过上了年纪的帅哥吃烧饼?”

    然后又警惕到:“难不成你想要我的烧饼?不成不成!”

    说着,还把烧饼往怀里塞了塞。

    “挺好看个小娃娃,咋滴还看上老人家的吃食?”

    就奇奇怪怪一老头。

    “老人家,您吃您的,我吃过早饭了。”惜月回了一句。

    这大清早的结结实实脸盘子大的羊肉烧饼,是她这个年轻人落后了,不如老人家。

    可是老头没有理她,反而是听着候单病房里的声音接着点评:

    “有一声嘎嘣脆,膑骨裂了。”

    “哎呦我去,这声音,肚子紫了,肠子都得抽抽着疼。”

    “不错不错,一拳头直取右肋骨。”

    ········

    总之就是,这个老头点评的还挺精彩的,甚至可以说是挺准确的。

    不过,老头是听出来的,惜月是有小五在。

    又过了一会儿,老头拍拍惜月:

    “对门那个外科小大夫,走啦,咱们二楼的吃瓜吃完了,该回去上班了。”

    惜月一脸懵:“您是吕大夫?”

    昨天一天都没能见着的对门邻居,没想到今天只是在雅安姐嘴里听说了个热闹,来看一看,就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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