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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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禄山是个胖子，满脸凶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在安禄山身边的则是一名番僧打扮，慈眉善目的老僧，他白面无须，身穿华丽的袈裟，眼眸微眯，行进之间，周身金光闪闪，宛若佛光。 单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宁静高远，又庄严神圣的佛门大德高僧之感。 “国师也来参加极乐之宴，这倒是头一遭。” 李隆基笑容满面，意味深长地看了国师和安禄山一眼。 两人同行于此，绝不可能是什么巧合。 不过李隆基并未深想。 “阿弥陀佛！” 国师低颂一声佛号，言道：“贫僧感应有妖气遁入大殿，恐陛下受惊，前来护驾。” “何方妖孽，竟胆敢进入皇城？”李隆基皱眉。 人间帝王，受命于天，自有国运庇护，寻常妖魔见到帝王，都得敬而远之。 一旁江帆听到两人的谈话，只觉贼喊捉贼。 因为他从那国师的身上，看到虚伪佛性之下，隐藏的是妖气冲天。 “国师，普渡慈航？” 江帆微微惊讶。 没想到遇到了倩女幽魂2中的蜈蚣精。 这蜈蚣精也是厉害，假借佛门之名，迷惑众生，更是混迹成为了国师，窃取大唐国运壮大己身。 道行着实不浅，已经炼化出一副真实的血肉皮囊，因此即便是江帆开启法眼，也只能看到些许妖气，无法破妄求真，看出对方的本体。 看了许久的歌舞幻术，如今见到一头大妖，无论是为了完成任务，还是为了庇护百姓，江帆都不打算视而不见。 手中太乙浮尘一甩，江帆踏步而出，看着国师：“前辈鹤发童颜，吐纳气静神闲，修为已经到了登峰造极，不知修行了多少年？” 见到人群之中走出一位白衣小僧询问国师，周围的人也都竖起了耳朵。 普渡慈航看向江帆，发现对方气息内敛，看不清深浅，但一身佛门气息却极为慑人，心中一惊，面上不动声色道：“光阴不留人，转眼修炼千载，才证得佛果，你呢？年轻人。” 他这话说得不实，有意隐瞒真实修为。 事实上，慈航普度已经修炼万载，否则如何可以承受窃取大唐国运。 国运看似虚无缥缈，但在这个世上，是真实存在，类似于龙脉，寻常妖魔别说窃取国运，连大唐都城都不敢靠近。 普渡慈航可以在大唐混得风生水起，可见其不凡。 至于佛果，自然不可能。 以妖修佛，不是不可以，佛门之中，其实很多都是妖身证道。 但慈航普度显然不是什么正经修佛的妖怪。 江帆对于普渡慈航的话，自是不信，微微摇头：“惭愧！我才修行二十年。” 说到此处，江帆话语一转，在无数人惊愕的目光中，爆喝道：“不像国师你可以偷天换日，鱼目混珠。” “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随着江帆一声爆喝，彷如舌颤惊雷，天地霎时变色。 周围的人具是错愕。 开玩笑的吧，普渡慈航乃是大唐国师，不是人？ 难道还是佛不成？ “无知小辈，休得放肆。” 普渡慈航被江帆揭露底细，面色一变，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江帆巍然不惧，一抖圣衣袈裟，目光如炬，直视普渡慈航。 “大胆妖孽，我要你原形毕露！” 江帆的话语夹杂法力，充满了力量感，直震得周围的人都耳膜生痛。 没有给普渡慈航辩解的机会，江帆已经开始手结佛印。 “大威天龙，般若诸佛，世尊地藏，般若巴嘛洪！” “现形！” 随着江帆的大威天龙法印打出，汹涌的法力骤然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霎时，佛光万道，顷刻之间便是照亮了整座大殿！ 佛光对于常人而言，并无伤害，沐浴在佛光之中，反而可以强身健体，消弭灾病，让人有种如沐春风之感。 可是对于普渡慈航来说，佛光却是锋利灼热，宛若烧得通红的刀剑切身。 被金色佛光照耀到后，慈航普度的身上都开始腐烂，青烟缭绕，伴随一身痛苦的嚎叫，青烟之中也升起一阵金光。 转眼间，一尊巨大无比的金色佛像出现在众人面前。 金佛端坐莲台，手掐法印，威严不凡，口吐真言。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一阵阵佛说鬼唱之音环绕大殿，周围的人，上至君王，下至朝臣，听到诡谲佛音，都瞬间面色呆滞，行动变得僵硬机械。 就像是提线木偶，被人控制了心神一样向着金佛走去。 眼里除了那尊金佛，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 魔音入耳。 江帆只觉得眼前幻象丛生，似有无穷妖魔涌来，企图勾起他心中欲念，沉沦欲海，放弃抵抗。 “索命梵音！哼，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江帆眼神冰冷，翻手间，化出擎天禅杖。 “醒来！” 手中禅杖触地，禅杖之上的金环碰撞，发出清脆梵音。 周边的人，听到这声音，都如醍醐灌顶，大梦初醒一般清醒过来。 “怎么回事？” “刚才的一瞬间，我好像失去了意识。” “这小和尚和国师是在斗法吗？” “我刚才听到那小和尚称呼国师是妖孽。” “怎么可能，你们看看，国师变成佛祖了！” 大殿中醒来的人，看着与金佛对峙的江帆，都是一脸疑惑，有些搞不清楚情况。 江帆也不去管他们。 “何方邪祟，胆敢对国师无礼。” 这时，一群穿着番邦法袍的美艳女子持弯刀入殿，对着江帆开口怒斥。 这些女子虽然一身法袍，模样圣洁，然而周身却都妖气弥漫，道行并不高，江帆一眼就可以看出她们的本体是一群蜈蚣。 “微末道行，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 江帆眼神一凛，双目之中绽放出实质的光芒。 夹杂着佛光的热视线横扫而过。 几个美艳女子闪避不及，顿时身首分离，倒落的一刻，纷纷化作一只只比成人腰还粗的大蜈蚣！ “妖怪！” “真是妖怪！” 李隆基看到死去的蜈蚣精，吓了一大跳，不顾形象地躲到杨玉环身后。 周围的人朝廷官员，名流之士、女官、女眷、国外宾客都吓得连连后退，四散而逃，场面变得十分混乱。 化作金佛的普渡慈航没空理会他人，如临大敌地看着江帆，喝道：“南无极乐世界，西天如来发驾在此，你是什么邪魔妖孽？佛祖面前，还不快点现形。” “大胆妖孽，竟敢亵渎我佛，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大威天龙，金刚火焰，般若吧嘛空，杀！” 手中太乙浮尘摆动，三千尘丝飞射而出，其上佛火翻卷，如同地狱红莲绽放，狠狠抽打在金佛之上。王子凝渊的诸天替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