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花好月圆(h)
姜见月在高潮的时候,轻微痉挛了一下,绷紧的腿将姜泽的脖子卡得严密,导致他呼吸有点不畅。 得以呼吸之后,姜泽又钻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水光,也许是汗也许是姜见月的淫水。他的第一反应是她真的高潮了吗? 姜见月在这猛烈快感的余韵中,不耐烦地骂了他一句作为回应。 姜泽已经习惯了她那双眼里永远带了三分不耐烦。只是他说不清道不明地失落。她竟然真的通过他的舌头得到了高潮。 他心中那阴暗的心愿最终落空。他还幻想着姜见月会因为不满足,而渴望他的男根。姜见月果是个异类,他只能这么告诉自己。可是刚才那害怕的感觉依然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她是一个原始的、野蛮的、身体未经雕饰的女人…… 没想到姜见月确实不满足,只是她依然命令他舔。 “迢迢,不如把裙子撩起来吧。”他试探了一句,手也覆上她的腿,上下摩挲着,“这样下去,闷死了。何况是在房间里,脱了更方便。”他都脱得一丝不挂了,她看上去居然还仪容齐整,提了裤子就能出门。 姜见月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是不安分的。好多次,他在阿谀奉承她之后,就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弯起的眼睛,浓浓的笑意下全是不知足的野望。 这一次,她没有说话,而是用腿把他的脖子往前勾,伸手拽了他的头发把他往身下按。罗裙扬起再次盖住了他的脑袋。 姜泽被她突然的暴行,弄得发晕。 他确实答应她为他舔,可她这样对他和强奸他有什么区别?完全不顾他的意愿和死活。 这样想着,也这样说出来了。一说出来,姜泽就后悔了,他自知这话漏洞很多。同为男性,若是按他这个标准得打死一片同胞。 姜见月直接坐起来,隔着裙子敲打他的脑袋。裙子这下完全罩住了他,裙摆滑落的一瞬间,仿佛是姜见月的手一路抚摸过去。 她的一条腿绕到他的身前,往他身下一踩,发出轻蔑的笑声。 然而姜泽无力反驳,因为他的身下的肉物是滚烫的。 “嘴上说着不愿意,身下倒是很兴奋呀。”被踩着肉物不争气地越发硬了。 “身体很诚实。”她的手改为抚摸他的脑袋,“真的很难受吗?我以为你很喜欢呢。你刚才从裙子里钻出来的一瞬间,脸上分明一片潮红。” 不喜欢?不喜欢久了也会喜欢的,哪有那么多天生的喜不喜欢。 在姜泽看不见的裙外,姜见月满眼嫌恶,她倒是相信姜泽是对这种性爱方式不满,可男人就是贱,轻而易举就可以发情。和他们低劣的性器官一样,他们对欲望的掌控几乎没有。 她的十指张开,盖在姜泽的脑袋上,如果她有足够的力量,完全可以在此刻杀死他。这个想法一出来,让她猛地一惊,杀死姜泽?她垂眼看着两腿间的这一鼓包,其实如果她想的话,用头发上的金簪也不是不行,就这样,一簪直接戳下去…… 姜泽已经开始舔了,性欲和脑中的想象一同刺激着她。她无疑是讨厌姜泽的,所以为什么不能杀死他呢?一个养子而已,皇权更迭的时候连生父都杀的了。 姜见月觉得这个想法像是一个美丽却虚无缥缈的幻影在勾引着她。 “迢迢,这样可以吗?”姜泽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嗯……” 然而,姜泽还是有点好处的,她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鼓动着她;一个在替姜泽辩解,无论他心里怎么想,表面上他一直都是个好哥哥,连自己最爱用的那把弓都是他亲自找人替她制的…… 比起其他人家的那些纨绔公子,他似乎还没到罪该万死的程度?这一犹豫,她的那些狂想就暂时平息下来,甚至于了无踪迹了。 姜泽舔得还算卖力,她只能如此想。 她的快感都通过四肢发泄出来。姜泽感觉姜见月似乎想要勒死他。可是窒息的痛苦中,他竟然真的如姜见月说的那样,他似乎……喜欢上这种感觉。 他是不正常的,他从小就不正常……他对姜见月的爱真的是近些年才有的吗?还是说他第一次见到高贵的她时,心里就埋下一颗种子。一直以来,都是爱恨交织。 现在,这颗种子似乎是被彻底催发了,在他心底快速成长为一颗参天大树。不正常人的爱也是不正常的,倘若姜见月真的是情窦初开找上他这个好哥哥来偷情。他是否会因为和她她欢好而产生厌弃之心,以男人眼中的标准“得到”她之后,觉得高贵的妹妹原来也不过如此。 姜见月究竟高贵在她本人,还是高贵在得到她代表着他得到了永平侯府。 可若收拾住这些阴暗面,他也是话本子里苦苦爱恋着妹妹的好“兄长”,他的凄惨经历都会成为他人生的光彩,妹妹的骄纵都将反衬他的深情。历经千帆,他养子的身份应当曝光出来,而后理所当然地和妹妹成亲,名正言顺地继承爵位。 一个花好月圆的话本,就应该这么写。 可惜了,姜见月不会是这种话本里的女主。 “舌头……”她在又一次高潮中,满意地夸赞他。 然而这只让姜泽感到屈辱。舌头……任何人都有的一条舌头,无法证明男子权威的舌头。无论是谁的舌头,姜见月都能高潮。 哪个男人不为自己拥有粗壮男根而骄傲,现在这份骄傲被姜见月砸得粉碎。 她根本不需要,男根。 姜见月懒得管她,阴蒂高潮的猛烈快感让她身心愉悦。和自慰略有不同,不过都是爽的。 宋嘉琉说过,刺激阴蒂带来的快感较之于纳入式的性爱更加猛烈,后者是温和的。她告诉了姜见月很多关于性爱的知识,这种私密的知识,如果不是她说,姜见月可能一辈子也无法得知。 姜见月想,如果不是为了生育,她这辈子都不会选择纳入式的性爱。宋嘉琉说这都是看个人喜好。然而,宋嘉琉不得不因为怀孕嫁人,甚至难产,就因为一个不被她期待的、在肚子中的孩子。隔壁荣国夫人四十几岁高龄产女,她怀孕时姜见月也去看过,肚子大大的、脸却小得下巴尖尖,几乎不像她了,似乎营养全被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掠夺走了。她本是一个圆脸的和善妇人,可现在看来虚弱又愁苦。 她拉着宋嘉玟的手,只说这么大年纪真是受罪。姜见月就站在一边看着,看着她说几句话就要吐,吐着吐着就要掉眼泪,然而所有人都在恭喜她。姜见月只觉得可怕,她眉间的愁苦,怀这个孩子真的是自愿的吗? 孩子本就是女人生的,难道女人还不能决定自己生不生孩子吗?岂有这样的道理? 男人的一根屌哪有那么重要?他们不是怎么样都可以射吗?宋嘉琉说,纳入式性爱是温和的,不就是承认了纳入式不如舔阴蒂来的爽吗?纳入式想想也知道更爽的是男人。忽略阴蒂的性爱存在了千年,宋嘉琉犹犹豫豫都不敢明说自己其实最喜欢舔阴式性爱,难道还要在她要求舔阴式性爱时担忧男人的性欲无法最大程度的满足吗? “啊……”姜泽呻吟出声,甚至浑身都在抖动。 她又踩上了姜泽的男根,轻蔑道,“真是贱屌,怎么样都能发情。” 淑女不该说这些脏话,由男人创造的、通行在男人间的脏话,是属于他们的语言。 他们创造的脏话,不堪入耳,骂人必带女性和女性生殖器。姜见月听府中的侍女与小厮对骂,侍女们用脏话,也时常带女性。因为这是男人创造的,已经通行的语言了,通过侮辱女性来侮辱人。 “贱屌。”她眼中流露的冷光锋利如刀,姜泽跪在她脚下,其实离得很近。可他却觉得姜见月的眼中,他们离得很远。她隔着远远的人群、凝视他。 “真是贱样。”他在她脚下呻吟着,难以抑制身体的丑态,“像是一条发情的狗,叫春的猫。” 他本就是不正常的,他在心底安慰自己,开始心安理得地沉溺在她的谩骂声中,颤抖着身子。他甚至在姜见月骂他时候觉得兴奋,是的……就是如此。 “哥哥,不如叫两声来听听吧。”变得甜美起来的声音诱哄着他,就像用骨头诱哄一条小狗。 为了快感,为了她的脚能继续踩动。 姜泽觉得汗水进了眼睛,眼睛刺痛而挤出几滴眼泪。嘴里也是汗水……咸咸的,可能还有刚才姜见月的淫水。他赤裸着洁白的身子,因为欲望而不断在她脚下扭曲,像一条挣扎的蚕。 他都被自己的淫荡吓到,然而欲望上头,他不管不顾地学起了狗叫。 汪汪的叫声响彻只有两个人在的房间。 姜见月笑了,男人果然就是这样,拿捏了脚下这根东西就拿捏了他们的大脑。姜泽拼命藏却藏不住的心高气傲,在此刻连个影也没有。 头上的金簪因她踩的动作而晃来晃去,闪着光。她笑着,但也并非真心实意地笑,这么容易被欲望征服的男人,意味着欲望上头,也会变得暴力。池塘里的鱼们交配,公鱼总爱把看上的母鱼撕咬得尾巴稀烂。 欲望上头的男人,卑劣而又危险。 可她究竟是因为什么而避开了姜泽反抗的危险?是出身吗?直到那天石榴树下事情败露她才知道,不是出身,甚至不是力量。 是权力。 (关于刺激阴蒂的高潮要比阴道性交感觉更强烈的观点来自《海蒂性学报告:女人篇》阴蒂高潮和阴道高潮同等重要,选择哪种方式是完全看个人喜好的。但姜见月的人设和经历使她只选择阴蒂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