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只要你就够了(完结)
空调吹出来的暖风在卧室内静静流淌,安逸又暖和的环境将邬尧的困意勾了起来,他本就一晚上都没怎么休息,现在用不了几分钟,就抱着软香睡着了。 男人温热的身体在棉被的覆盖下越来越热,硬生生把邬月热醒了,她迷茫地睁开双眼,感觉自己的腰上有一道重量,抬起头,男人俊朗熟悉的睡颜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眼前。 哥哥? 邬月愣了两秒,还没等大脑思考出什么,身体就随心而动,用手捧住他的侧脸,凑过去吻上了他的下巴。 有什么尖刺的东西扎到了她的唇瓣,她松开仔细看过去,是青色的胡渣,正常距离下乍一看是看不到的,但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得很清楚。 邬尧不是不修边幅的人,可这几天在工作上连轴转让他实在没精力管这些,只想着要赶紧把事情处理完,然后回来陪妹妹过年。 邬月一直都知道身为医生的辛苦,平时的工作就已经不轻松了,那这段时间得累成什么样啊?她想着,实在有些心疼,便又凑过去亲了亲哥哥,亲完下巴亲嘴唇,亲完嘴唇再亲眼睛,殊不知这一系列的动作已经把没睡熟的邬尧弄醒了。 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腰侧往下拉,最后精准地噙住了邬月的唇,含在口中吮吸缠吻。 “啊……”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声音就被吞没在了邬尧口中。 邬尧的眼睛里还带着笑意,手顺着小女人的睡衣撩了进去,摩挲着她白嫩的腰侧皮肤,然后一路向上,握住了一团浑圆雪乳。 “好久没摸到它了,”他顶着一张清俊端正的脸,嘴上却说着下流话:“怎么感觉好像又大了?” 邬月嗔怪地拍了一下哥哥的胸膛:“哪有很久……也没大,它又不是气球……” 邬尧被她有些正经的解释逗笑了,用力揉了两把那只白兔:“也对,不过你好像越来越懒了,睡到现在才起来?” 不知怎么的,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邬月好像瞬间从爱人转变成了妹妹的身份,她回想起从前假期睡懒觉的时候总是被他揪起床,不禁缩了缩脖子,心虚地说:“我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管我睡懒觉啊……” “可以偶尔睡,但一般情况下还是保持早睡早起比较好。”邬尧的手明明还放在她的衣服里,却丝毫不影响他作为哥哥进行说教,邬月看着他这副样子,穴里突然流了一股水出来,这让她自己都觉得惊讶,下意识夹紧了腿。 怎么会……只是看到哥哥这样的反差,脑子里就开始幻想他顶着这副样肏自己了…… 邬尧显然也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疑惑地看了邬月一眼,只得到了她娇羞闪躲的眼神,便立刻了然,又是无奈,又是有些惊讶:“我什么也没干,月月这就有反应了?” “你明明揉了我的……”邬月小声反驳,咬唇看着他,那股欲说还休的意味很到位,都不用多说,邬尧就顺着她的意思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们彼此的眼神交汇,引起一片欲火,狂风骤雨般的吻落下,完全不同于刚刚的温柔,似乎要将两人都留在这场火里,直至融化,融为一体。 邬月小穴里的水浸湿了内裤一小片,邬尧的手才刚碰上去,就摸到了一手的滑腻。 他失笑:“还没做什么,就这么湿了?” 邬月没有了刚刚的羞涩,此刻的她被欲望掌控,扭着腰邀请哥哥进来:“帮我脱了好不好?难受……” 这样淫浪的模样和话语,没有一个男人把持得住,更何况是性器早就半硬起来的邬尧?他眸色愈深,大掌扯下她小小一块布料的内裤,拉起一条腿沉下身—— 门,突然被推开了。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邬月还没有做好准备,甚至大脑都是空白的,只会转头看向卧室门口的母亲发呆,被哥哥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快赤裸的身体。 其实一切发生得很快,从被发现到听见邬母的吼叫声,只有叁秒钟,可这对在场的每个人来说都很漫长。 邬母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明明推门之前还是好好的,明明她只是回来拿个文件,明明前几天还在谈论儿子未来成家的事……怎么会一转眼,就看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和女儿交迭在床上呢? 邬尧蹙眉看着眼前的场景,也怪他一时放松了警惕,没注意到门外有脚步声,才会让这件事这么早地暴露给父母。 “你喊什么呢?怎么了?”客厅里的邬父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不耐烦地走上前,顺着妻子的方向往屋里看了一眼,所有的话就被吞回了肚子。 下一刻,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邬月的卧室里,一道掌风顺势扬起,在距离女儿的侧脸还很远时,就被儿子用力钳住了手腕。 “要打打我,”邬尧平视着他的父亲,声音沉着坚定:“我是哥哥,无论怎么样都应该先惩罚我。” “你!”邬父的脸涨得通红,他不允许自己的子女这样挑战他的权威,但偏偏这个人是他引以为傲的大儿子,多年的习惯和思维,让他一时没有办法对邬尧训斥出口,于是又下意识看向了女儿。 邬月比所有人想象中都要冷静,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对刚刚的那掌也没有偏躲,用那双与邬尧相像至极的眼睛看着邬父。 儿子不能训,女儿还不能吗?邬父一边恼怒于女儿也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另一边却轻松于终于有了可以发泄的出口,破口大骂:“你特么还敢这样看着我?!难道还以不知廉耻为荣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自甘堕落还要拉着你哥下水?你怎么这么恶毒!老子养你这么多年真是白瞎了我的心血!” 这些难听的话直白地被说出来,将邬月的心扎了一个又一个的窟窿,饶是她再坚定冷静,也免不了因为亲生父亲这样的辱骂而全身发颤,拳头都没有力气再握紧。 “骂完了吗?” 说话的不是邬月,而是一旁脸色阴沉的邬尧,他扫了一眼暴躁的邬父,和脱了力气般倚在门边的邬母,重新开口:“为什么不骂我?你们难道真的觉得事情走到今天这步局面,我是完全无辜的,还是说在以这种方式,让我更深刻的感受到你们对我的‘爱’?” 最后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划破了这么多年和谐的家庭假象。 从小到大,只要两个孩子一起犯了错,邬父邬母都会先狠骂邬月一通,然后表面假装冷脸,实则轻飘飘地说邬尧几句就翻过了这篇,下次再犯就再按照这样的方法继续。 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因为他们觉得儿子一向聪明稳重,不会主动犯错,也或许是因为……他是男孩子啊,男孩子本来就调皮,这是正常的,怎么能去骂呢? 反正,女儿好像生下来就跟他们不亲,成绩上又不像儿子那么省心优秀,未来大概率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他们只要尽到父母的抚养责任,把女儿的吃穿用度供好就可以了,至于她会不会因为不公平而难过,责怪他们什么的……哪个孩子不会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又不会被父母责骂啊?这都是正常的。 他们又不指望着将来靠女儿,只要儿子爱他们,能回报他们就可以了啊。 邬母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闪烁,又很快偏过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阿尧,你不要跟我们说这些没用的,我们现在在谈的是你们两个的事。你们也都不小了,应该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你……你想谈恋爱了,优秀的女生不是大把大把的吗?怎么能找……唉!你赶紧给我断了!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以后你们两个也不要再单独接触了!” “你妈说得对!”邬父说话可没有邬母那么委婉:“你要是有生理需求了,哪怕找小姐都好过找你妹妹!一个两个的,都那么不知廉耻!” 邬月的手指绞紧了身下的床单,她突然很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邬尧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把邬月挡在了身后,高大的身影站定在那里,邬父邬母竟感受到了压迫感。 “对不起爸妈,不管你们怎么说都好,我这辈子都只会爱月月一个人。”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我当然知道她是我亲妹妹,也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这些,在我看来都不是问题。” 邬月是邬尧最重要的人,他们在血缘亲情上是有着最亲关系的手足,在爱情上亦是彼此最珍惜的爱人,一个人何其有幸,能将这样坚定的两种感情托付在同一个人的身上。 这样的感觉或许只有他们彼此能懂,但这就够了,他们也并不打算说给别人听,因为没有必要。 邬母被他的话震惊到久久没有言语,邬父也只是抬起手指着他们,“你”了半天说不出来话,最后才憋出一句:“不管怎么样,我不同意!你要是执意这样,我……我以后就当没有你们这个儿子!” “老公!”邬母下意识蹙眉阻止他,可一想到他们面对的是不听话的儿子,盛怒的丈夫,和丑陋的兄妹乱伦,刚刚想说的话就全吞进了肚子里。她当然不想儿子真的和家里断绝关系,只希望他能权衡一下利弊,早点放弃这段乱伦丑事。 “呵……” 低低的笑声从邬尧身后传出,他微微回头,邬月的脸随之露了出来。 这道略带嘲讽的笑声刺激到了邬父,连邬母都有了愤怒的表情,他们一同指责着邬月的态度,各种骂声全部往她身上丢。 “你还有脸笑?不要脸的……这个家都被你给毁了!” “月月!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就要认错!你爸刚刚跟你哥说的话对你也一样,如果你不断掉,我们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一样吗?可是我的爸爸刚才没有这么跟我说啊。”邬月没有站起来,依旧被裹在厚厚的棉被里坐着,抬头看着满脸怒火的父亲母亲,说:“也对,毕竟在这种事发生的时候,你们早就默认为跟我断绝关系了,但是对哥哥,这句话只是你们胁迫他放手的工具而已,对吗?” “可惜了,哥哥他爱我可比爱你们要多的多,我也是一样,所以跟你们的关系还存不存在这件事,我并不在乎。” “毁了这个家的不是我,是你们,尤其是你。”她看向邬父,淡淡地笑了笑:“爸爸,你还记得让我在你的客户面前,跳了多少次舞吗?我想,任何一个父亲,都不会任由自己的女儿在一群陌生中年男人面前跳舞,任由他们打量吧。” 闻言,邬尧的眉头拧起,他抬手揽住了邬月的肩膀,给她支撑和怀抱。 邬父动了动嘴唇,想要辩解,也想要继续责骂,但这些都被邬尧打断了:“爸,妈,月月刚才说的就是我的意思,只是无论如何,你们到底生养我们一场,我们每个月依然会寄钱到家里赡养你们,至于其他时候,你们也不想看见我们,就没有再见的必要了。” 邬母的眼睛都红了,她颤抖着喊他:“阿尧!你真的要……离开这个家吗?你不爱我们吗……” “是你们让我二选一的。”邬尧说:“你们是我的父母,我对你们自然有本能的爱,可这些爱比不上月月的。” “你们先出去吧,让我们收拾一下,等下就走。” 说完,他没再理会颓败的父母,低头看向了身旁的邬月时,正好与她投来的视线相撞。 他们没有说话,可眼神交流间,就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就今天,私奔吧。 …… 天空飘起了小雪,南方的雪粒不像北方一样轻盈唯美,打在身上很快就湿了一片。 “我们现在去哪儿啊?”邬月拎着行李箱跟在哥哥身边,抬头问他。 邬尧手边也拖着自己刚带回来的行李,闻言,转身帮妹妹清理了肩上的落雪:“回首都那里,以后那里只有我们。” “哦……”她牵住他的手:“哥哥,你……”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值得,答案永远都是这个。” 邬月抬眼,明明是透过寒冷的空气看他,却感觉暖烘烘,沉甸甸的。 其他人的爱都不重要,只要眼前这个人,就够多,够沉了。 她笑弯了眼睛:“我也是。”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