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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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还有关于冷梅的事。 因为传染病医院在东郊,要坐班车,去一趟要一整天,陈思雨暂且就不去了。 抽时间,她到图书馆翻阅了一大堆的报纸后,她终于找到一篇报纸转载,说在申城的结核病防治专科医院,医生用异烟肼加链霉素加对氨柳酸钠的配药方式,治好了许多例结核病患。 看时间,这是两年前发表在报纸上的文章。 既然报纸上说是新方法,就证明还没有推广到全国性的医院。 凭着上辈子有限的医学知识,陈思雨觉得这个方子应该是可行的。 她向来喜欢烤面包,而今天,因为是周四,忙很多事,就没有太在意面包的形状,随便在里面加了点葡萄干和桂圆,卷了卷就放烤箱里了。 烤出来后,又往面包里夹了片午餐肉,示意轩昂吃一只,再把自己写的信,连带一只刚烤好的,表皮金黄,脆弱弱的面包,和她收集的方子,连带她写的信,赶紧送到空院去。 这面包还是上上回见面时承诺冷峻的,陈思雨因为还有事,急,先走了。 轩昂觉得光面包不够,就学着姐姐从中间切开,往里面加了片午餐肉,捧着面包和信到了空院,来找冷峻。 “这孩子捧的面包闻起来可真香。”有个阿姨路过,笑着说。 阿姨怀里的小孩儿盯着面包看了许久,突然说:“妈妈,小狗面包好看!” 轩昂低头一看,咦,这是个三角形面包,两边的突起像耳朵,上面的桂圆就像圆圆的眼睛,而午餐肉片红红的,好像舌头呀。 哇,这面包,还真是越看,它越长的像个小狗呢。 所以这就是陈思雨形容的,小奶狗吧。 好可爱的小奶狗面包呀。 但轩昂觉得奶狗不是什么好词,自己一定不能让冷峻知道这个面包长得像奶狗,就一再叮嘱自己,一定不能说是小奶狗。 但当冷峻穿着飞行员特有的墨绿色皮夹克,军绿色裤子,气宇轩昂的从院里走出来,他秒变迷弟,端起面包脱口而出:“冷哥,这是我姐给你烤的小奶狗面包。” 冷峻脚步一滞,顿在了原地! …… 再说陈思雨,她今天去了趟六国饭店,趁着暮色跑到垃圾桶前,小狗一样翻呀翻,专翻中华烟的烟蒂,看到了就捡,捡了十几枚。 翻完烟蒂回来,路过大礼堂,朦胧的夜色下,正好碰上十二中的几个中学生在刷大字报,看到她还挺不好意思,用身体把大字报捂了起来。 直到她经过后,才继续刷。 这当然是白主任在为周末大礼堂的公审进行造势。 但陈思雨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周末,她要让白主任和白母在大礼堂互撕互咬,撕掉他们全家的,遮羞布。 第43章 流量密码 轩昂因为太尴尬, 送完面包,飞快的跑了。 而从牛肉干到带着飞行标志的饼干,都是可以保存的。 但可爱的小奶狗面包没法保存, 不吃就会坏掉。 冷峻之所以周四要回来一趟,是因为今天冷梅就要出院, 接回家疗养了,萧文才据说在帮兄弟改房子的时候摔到脚了, 来不了,只得他去接姐姐。 冷峻捧着个面包,正在苦恼该不该当场吃掉时,他申请的吉普车已经来了, 司机摇下窗户喊:“冷队,上车啦。” 示意司机等着,他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大口吞掉了那只松软的,奶香十足的面包。 吃的时候只觉得香甜无比。 但等上了车,他想回味一下的时候,已经想不起面包是什么味道了。 只有一个念头:还想吃! 带着满满的饱腹和幸福感,他打开了陈思雨转交他的信。 …… 虽然陈思雨知道,关于吴小婉会调回来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到白母耳中了,但毕竟人家是亲戚,只凭谣言无法让她们互撕起来。 眼看白主任的大字报贴出去,她的‘证据’也该出手了。 正好周末还有赠票, 陈思雨拿着赠票又去找冯霞了, 进门先叹气:“冯霞姐姐, 这周应该是我最后一场演出了, 你记得来看, 下周吴小婉回来我就没得演了。” 冯霞摆手:“小陈,你的消息有误,我听人说白主任跟我们领导夫人赌咒发誓了,说吴小婉会调到申城,不会调回首都来的。” 所以谣言不但已经传到白母的耳朵里,她还质问过白云了? 挺好,这证明白母沉不住气,不但没心机,智商也不咋地。 那后天的批评大会,她当主角,也算实质名归。 “是嘛?可我亲眼看到白主任拿着三条中华烟去我们文工团的大领导家了,而且我们团,吴小婉的演出服都挂出来啦。”陈思雨一脸迷惑。 冯霞猜测:“估计是给别人穿的吧。” “大角儿的演出服都是按体裁的,各穿各,除非紧急情况下学生会换穿老师的,不然不可能的,这是行规。”陈思雨说完,又搓手感叹:“不过只要吴小婉不回来,我还可以继续跳了,真开心呀!” 但冯霞一听,就觉得,吴小婉调回来的可能似乎更大呢。 于白父来说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外甥女,如果木已成舟,他肯定不会吭气,但于白母来说,儿子回不来,害她儿子远走的人却回来了,她得多生气? 要知道,白父才是局领导,白母是领导夫人,如果说谁想被提拔,白母的面子可比白主任大得多。 冯霞毕竟也三十多了,很想被提拔一下。 鉴于白家姑嫂平常关系就不好,她决定冒个险,直接去给白母报个信儿。 而陈思雨一出来,就又悄悄从大礼堂摸摸回单位,把吴小婉的演出服拿出来烫平熨展,挂到了《白毛女》化妆间的衣架上。 然后,她把自己苦心搜集来的中华烟烟蒂全放到了墙角的簸箕里。 做完这一切回到家,已经是夜里十点了,龚主任去总团开会了,不在。 轩昂和宋小玉俩在隔壁弹琴。 宋小玉于轩昂有无尽的好奇,一个劲儿追问关于他妈的事,轩昂呢,闭眼良久,突然叮叮咚咚弹起琴来。 宋小玉一听这曲子怪怪的,就问:“陈轩昂,这是啥曲子呀,我咋没听过。” 陈轩昂簇眉头:“我自己编的,你当然没听过。这叫,《你》!” 宋小玉一头雾水:“我?我为什么听起来那么怪,吵吵闹闹的?” 轩昂勾唇,得意一笑,不说话。 宋小玉思索半天,恍然大悟:“好嘛,你是在嫌我吵,对不对?” 据说钢琴家的耳朵都特别敏锐,门没关,陈思雨蹑手蹑脚的进门,本是想唬一唬俩小屁孩儿的,但才进门,轩昂已经回头了:“姐。” 这孩子是最了解陈思雨的,也知道她一直在为后天的公开批评会做准备,而本来,于她来说,只要能澄清她的户口问题,她的事业就不会受影响。 但为了他,或者说为了胡茵,她把冷峻从苏国带回来的,胡茵在解放前写的时评文章全挑了出来,并用大字报的形式装裱在了起来,准备周天带到大礼堂展览。 白家人以为后天陈思雨姐弟就会身败名裂。 而哪怕孙团,龚主任等人,也无法把胡茵跟一个革命作家联系到一起,此时总还有些怀疑,以为胡茵不过是写过小小一篇文章。 但陈思雨用大字报的方式,可谓把胡茵参加革命的辛怒历程整体梳理了一遍,等到周末,所有来参加批评会的人,就都可以了解一个具体的胡茵了。 对着宋小玉冷冷淡淡,但对上姐姐,轩昂却显得很热情:“累坏了吧,我烧了热水的,快去洗澡吧。”又问:“你饿不,要不要我帮你烤面包?” 陈思雨对傻弟弟,自然呼来唤去:“烤面包就算了,家里脏兮兮的,把地给我重新拖一遍去。” 轩昂乖乖点头:“好的姐姐。” 宋小玉觉得很奇怪:“思雨姐姐,陈轩昂在你面前咋那么乖啊?” 陈思雨小声说:“因为我芭蕾跳的好,他佩服我呗。” 小孩子心无邪,宋小玉也只是想跟帅气可爱,又斯文的小弟弟关系更好点,让他像听陈思雨的话一样听自己的话。待人家俩姐弟走了,转到小院子里,就见这半夜了,陈思雨居然还在卧室里练基本功。 要平常,宋小玉是懒得练琴,也懒得练舞的。 俗话说得好,懒驴上磨屎尿多嘛。 可今天,等龚小明开完会回来,都夜里十一点了,女儿还在压腿。 “乖乖,孩子夜里是要长身体的,还不睡觉,三更半夜的你压啥腿呢,快给我上床去。”龚小明说。 宋小玉努嘴:“妈你看,隔壁的灯还亮着呢,思雨姐姐也在练腿,为了向她学习,我也要努力。” 一楼,探头出去就可以看到。 龚小明打开窗户一瞧,果然,陈思雨还在卧室里练基本功。 不得不说,到底是冷团长家的亲戚,冷峻的娃娃亲,思雨不但乖巧还努力,真是优秀的没话说。 龚小明听说梅霜回来了,也听说冷梅生病了,就不知道梅霜能不能接受陈思雨这个娃娃亲,也不知道冷梅的病还能不能好,重返团里了。 愁人呐! …… 第二天一早,才六点半陈思雨就到单位了。 而这时,关于提请歌舞团召开自我批评会,请靡靡舞蹈家陈思雨上台认罪的大字报已经贴满墙了。 白纸遮墙,血红色的朱笔大字,全是靡靡,走资,腐化,堕落一类的字眼,在清晨太阳尚未升起的薄雾晨光中,可真够触目惊心的。 而白母,就在墙下焦急的走来走去。 看到陈思雨,也不尴尬,反而冷笑:“你个小果儿,起得倒早。” 陈思雨问:“阿姨这是为了给我刷大字报,一夜没睡觉?” “我没那么无聊。歌舞团大门锁着呢,我要怎么才能进去?”白母问。 陈思雨的手段太过狡猾,以至于她想不到那个谣言会是陈思雨传的。 而白父冒着全市缺粮的风险给边疆拔粮,也是顶着压力的,粮拔过去了,儿子回不来,下个月市里缺了粮,全市人民还得骂她老公。 所以她心急火燎。 陈思雨懒懒拍铁门:“门房大爷,该起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