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养白月季 第95节
差点害得井渺又一次......王淞眼里的温情与喜悦褪去,他除了是这孩子的干爹,还是王上校。 “护卫队听我指令,一级响应,全区排查戒严。” -------------------- 宋浮雪:没想到吧?姐才是本书最强的奶妈。 这章重点很多诶,划一下: 霁云听到井渺的病房很惊讶,因为有一条通道就在那里 silence-我是谁 宋老师-beta怎么有香味 霁月-有什么小秘密 甘灵犀和她的小o的故事 郑景光-炸药加载中 席斯言-儿子都生了我在干什么 渺渺-回忆加载中 第91章 回梦 井渺见到了自己,十四岁的自己。 少年在政府户籍办理处递交了奶奶的死亡证明,她存在的一生变成纸张和数据,名下的可变现财产正式到了井渺手里。 只有一个小房屋,在盛开蒲公英的牧场上,没有归属。 成为守望。 它守望着少年离开这片土地,去往繁华绚烂的地方寻根,而它驻足在原地,成为画卷里的元素,成为回忆与爱的储存地。 井渺从这里开始,看到了被遗忘的一生。 他想起了离别,想起了路边看到的和平鸽代步器,他抬起那些梦神符,白日下五光十色,他找到了母亲。 然后看见了席斯言。 他们真正的相遇在一场数学竞赛的后台,alpha将他拦在方寸之间,笑意盈满的眼眸。 他说,我没有闻过你的信息素,但我对你一见钟情。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 井渺以为这种东西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他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约会,席斯言在学校门口的冰淇淋店买了一支甜筒。 穿着休闲运动服的男生笑着朝他跑来,脱掉成熟的西装,他从人群里出来,又和自己一起融进人群里。 他们第一次接吻,在人潮涌动的广场。那天有乐队表演,井渺从来都没见过。 他被alpha抱起来,越过窜动的人头,看到舞台上的霓虹灯。 席斯言说,我也会弹吉他,等以后,弹给ni听。 那个热闹的世界里,他俯身亲吻了自己。 “我爱你,我的小月季。” 他们第一次临时标记,第一次外宿,第一次去丘陵看流星。 刚成年没多久的omega,生涩地裸露身体,说你能不能陪我去第六城区看星星。 终生标记的过程很痛苦,更多是欢愉,井渺记得那两只交叠缠握的手,指节像攀爬的藤条,依附着生长。 井渺在海浪的起伏里,看见盛放的花蕾。 是素冠荷鼎。 席斯言给他的求婚不浪漫也不盛大,他们都是没有文艺细胞的理科男,但他设计了两枚独无仅有的戒指。 钻石不再稀有的年代,席斯言给他的是陨石残片,有个很好听的名字。 叫“回梦”。 表面是紫色的石头经过打磨后,是一种透明的白色,阳光下折射出露水,月光下仿佛冷霜遍地,它被镶嵌在一朵兰花中央。花瓣是用磨碎的粉晶勾勒出来的轮廓,很像alpha自己的模样。 他们在一个平淡无奇的夜晚,席斯言市区的公寓落地窗前。井渺靠在他的怀里打游戏,屏幕跳出胜利的那一刻,他忽然牵起他的手指亲吻,然后问他,愿不愿意和他结为伴侣? “我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 “可我已经等不及做你的alpha了。”席斯言月光一样的眉眼镌刻在井渺心头眼上,他捧着他的脸呓语,“婚姻,法律,标记,对我都没有太大意义,我只想要你。我想要你想到又突然庆幸有这些条规的存在。” 他没给他誓言和承诺,没有烟花和玫瑰,他给了自己。 这是我的alpha,是我的。 “是你的,席斯言这个名字代表的一切,都是你的。” 他第一次在记忆里见到苏皖和席玉城,传统的男a女o结合的家庭。 井渺跟着席斯言回家的路上,紧张到想呕吐。 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一个平民区来到中心城区的独身omega,没有权势地位,没有出色的条件。 闲言碎语听了太多,但井渺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配不上席斯言,他很多时候都无视。可是这条路太长,长到那些语言此刻清晰无比地浮现上来。 席斯言说:“我父母都是很好的人,考学制度是我父亲提出来的,他没有什么门第观念。我母亲很喜欢你,一直觉得我是引诱了未成年,趁你懵懂无知的时候,迷的你七荤八素。” 他们戴着婚戒的手握在一起,席斯言问他:“我引诱你了吗?小朋友。” 井渺扬起脸,他心里的紧张瞬间消失,眼里只剩下这个人。 “也许引诱了。”他笑着看自己的alpha,“但我已经离开懵懂无知很久了。” 那个电视里常代表城邦出席各种世界经济交流会的女性,此刻手足无措,她穿着好看的丝绸长裙,看起来还很年轻。 苏皖不是没担心过席斯言打一辈子光棍,生理上对信息素几乎没反应,心理上对身边出现过的所有人也寡淡。 每个母亲都会幻想儿子的伴侣。 从聪明美丽优雅大方,最好和席斯言势均力敌,然后到温柔善良好相处就可以,最后再到是个人就行。 但席斯言给了她惊喜。 漂亮的omega,与信息素无关的爱情。她拉着井渺的手,仿佛生怕他跑了,开口第一句话就语无伦次:“你叫我妈吧。” 席玉城威严惯了,但井渺看到他只觉得亲切,他像宋锦城,看自己的目光是真诚的慈爱。 他们说,欢迎你来到我们家。 席斯言转过头笑着说,是欢迎回家。 他们未来的暖巢是席斯言选的玫瑰之梦。一处不大不小的别墅庄园,那里不是席斯言能给他最好的住宅,但是最合适的。 这个房子离基因研究院和数学院和a大都很近,以后工作很方便,席斯言说买的时候想到不管多忙多累,每天都能见面,就觉得幸福。 房子的名字是井渺一个人的,他在中心城区有了家,席斯言说物质能表达的,不足我想给你的爱万分之一。 井渺在地上用树枝写了“1/10000”。 “那我比你更多一点。”他被席斯言抱起来亲吻,喘息间他哽咽着说,“我找不到一组数字,能表达。” 他亲自选的秋千,是原木色的,席斯言没让工人进来。 alpha穿着短袖,汗流浃背,漂亮的肌肉线条此刻吃力地组装和固定那个巨大的秋千架。 “丢人。”席斯言抬起手擦汗,“我就该去军部,搞什么研究。” 井渺坐在门口吃西瓜,看着他笑得眼睛弯弯:“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刚好。” 战争来得突然,他身边有了很多被用来做药物实验的病人。 井渺安抚着他们,他在战争与死亡逼近的时候只觉得平静,他不再是一个人。 什么都不害怕。 席斯言被绑架的那段时间,井渺已经不想再回望。他再次看见的,就是被摧残过后的alpha。 他本来干净又优雅,席斯言所有的温柔幼稚都给了自己,留在外面的永远是没有裂缝的完美形象。 那张被很多人簇拥着推出来的病床上,席斯言身上有伤口和血迹,白色的制服风衣已经全部脏污。 井渺跟着跑过去,被很多人拉住,他们喊他,哭着叫着,但井渺听不见。 手术室的门在他眼前关上,井渺看到自己跪在地上,双眼无神:“席斯言,席斯言......” 他醒来,却再回不到从前。 席斯言变得沉默,脸上再无笑容,时睡时醒。睡着的时候渴望井渺的陪伴,醒来的时候他常在痛苦里度过。 井渺不厌其烦地面对和接收他所有的负面,席斯言看到美丽的男孩在模拟的阳光下和他说话,扬起的笑脸永远温暖而热烈。 他却不能直视这样的热烈。 “滚!”他扯掉针头,双眼通红,alpha和omega的体力悬殊在这里仍然明显,井渺被他推开,重重撞在后面的墙柱上。 血液模糊眼睛的瞬间,他看到席斯言绝望悲痛的脸,alpha跌跌撞撞地向他奔来,他捧着自己流血的头颅,说“对不起”。 没关系。 我不疼。 他眼看着席斯言开始完全厌生的一段时间。席斯言恨自己,每次看见自己都盈着眼泪,闭上眼睛。 他在这样的压抑里找到出口,井渺第一次觉得自己脆弱。他失去父母,孤独地长大,失去奶奶,远离童年。 井渺从不觉得苦,但这一刻,他觉得苦不堪言。 如果可以逃脱。 可是他舍不得。 席素野在这时候来到了他身边,井渺坐在席斯言床边,希望他感受生命的诞生。 “哥哥,我不能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