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捌章,长安城中逍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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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子:国之利器,非物、非武,乃为人。 鸿胪寺不同于其他衙门,看似简单轻松,行步闻其声响,但实则各司其职,忙得不可开交,但是今日不同于往日,所有的鸿胪寺官员不论官职大小全部列阵以待,只为见一人。 而此人的身份很不简单,他便是当今天子的二皇子,也是当今天下最年轻的亲王——逍遥王——萧若渝。 萧若渝进入鸿胪寺便见一众官员整齐站立,转头看了一眼单煜诚,单煜诚微微一笑道:“今日乃是殿下接管鸿胪寺的第一日,臣便将寺中官员全都叫了出来,一来是让众官一睹殿下风采,二来便是殿下也简单了解一下他们的工作。” 王翁笑道:“殿下向来轻松,若是听寺卿大人之言那这逍遥王便不再逍遥了。” 单煜诚尴尬一笑也不知如何作答。 一众官员见几人来至,纷纷俯身行礼道:“参见逍遥王殿下。” 其中不乏见过萧若渝面目之人。 萧若渝一步来到正堂前,看着下方官员说道:“起身。” “谢,殿下。”众人起身道。 “本殿奉命掌鸿胪、大理二寺,鸿胪寺虽是九寺其一,寺卿也不过为正三品,但职责远胜于京畿治安,本殿对于外交之事不是十分了解,但有几点本殿要告诉你们。 其一,鸿胪寺是臻国的鸿胪寺并非为一人一家之私有,行国之大事,同诸国相交于好、于坏皆可能引的天下震动,可莫要小看了你们的位置,一言一行,一思一念都可能引出一场没有必要的大战。 其二,诸国相交有力强者也有力弱者,昔年,鸿胪寺我臻国立国之初之中有人心不齐者,挑起了诸国乱战,此祸不能全都压在鸿胪寺身上,但你们从本殿的话语之间,也能听出这并非是什么赞美之词,所谓:人心齐,泰山移。莫要因为一己私利而引得人心不安。 其三,当今之天下可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复杂许多,西之匈奴,北之五胡、南有百越、东有海寇,朝堂之上结党营私者、文武不和者大有人在,但本殿希望我之治下无人牵扯其中,鸿胪寺是如此大理寺已是如此。 最后在送你们一句话:‘行天地大道,知自身、正本心’。” “臣等谨记。” 萧若渝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朝着正堂走去,单煜诚微微一笑走到台阶下方说道:“适才殿下的话你们也听到了,我与诸位共勉之,诸位都下去吧。” “下官告退。”众官说罢纷纷离去,他们还有着许多的事情要做可不是那么清闲。 单煜诚点头,并没有阻拦。 众官退去,单煜诚转身看着王翁,微微抬手道:“先生,请。” “请。”王翁点头笑道。 三人进入正堂,萧若渝正在左右观看,正堂之内看似朴素实则奢华,当然这一份奢华是必要的,也是朝廷的制度,其内所用的座椅、长案皆是上品,左右两侧所留之字画也多出自于大家。 正堂正中匾额更是由当朝太傅所书,墨透纸背,藏而不露,正如臻国处事之本,传万法,柔远仁,亦如匾额上的四字“上善若水”。 道家经典《道德经》有言:“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萧若渝点头道:“上善若水,确定能够表达鸿胪寺的作用,但能够真正的做到的又有几人?” “殿下的意思是……” 单煜诚话还未说完,萧若渝便接过话语说道:“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要告诉你们‘上善若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臣,明白了。”单煜诚点头道。 萧若渝坐在首位道:“都坐吧,本殿今日所来主要是因为,吐蕃国师与那西域使节之事。” “殿下……”单煜诚刚开口便见侍从抬来茶水,便接过一碗亲自送到萧若渝身旁说道:“殿下这是今年新上的清茶,您品尝一下。” 萧若渝揭开碗盖看了一眼清澈的茶汤,手掌轻动一股茶香扑面,随即抬起茶碗,轻轻的抿了一口,放下茶碗说道:“这茶倒是一般,不过这水确实不多见,以此茶配此水,高了一些,再等过些时日,本殿命人送些过来。” “是。” 单煜诚回到座位上,挥手让侍从退下。 单煜诚说道:“殿下,按驿丞传信,西域使节再有两日便可抵达帝都,至于吐蕃国师可能还需七日时间。” “七日?他如今到了何地?”萧若渝眉头微皱问道。 单煜诚起身道:“回殿下,雍州,天水郡。” “雍州?天水?看来他是想要去岭南了?一国之师拜会一教之主,这倒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看来江湖之上又要出现一场风雨了。”萧若渝微微一笑道。 “殿下,岭南不简单啊。”王翁轻捻胡须道。 萧若渝点头道:“确实不简单,但是现在不用去管。” “是。” 萧若渝转头看向单煜诚问道:“可知西域为何会派遣使节?” 单煜诚说道:“一月前,西域使节出发之时,便收到了祖父的来信,祖父于信中提及匈奴进犯西域之事,一夜之间原本繁华国家以及子民全部消失不见,这件事也让人联想到鬼怪作祟。” “鬼怪作祟?”萧若渝噗嗤一笑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之说,其中玄妙无人见到,便莫要胡言,你只需告知本殿,你自己的想法。” “是。”单煜诚点头道:“依臣所见,西域此番派遣使节多半是因为匈奴之事,想要借兵。” “借兵?”萧若渝目光看向门外,微微抬头,手指轻敲桌面,沉思片刻后道:“西域三十六国以佛教为尊,佛门在我臻国有六大寺院,长安白马、嵩山少林、南海普陀、西湖云林、南诏崇圣、姑苏寒山,此六寺皆有一部经书源自西域,若此番西域使节当真是来借兵,那便传书与六大寺院容他们解决。” “佛法无边,臣知道了。”单煜诚点头道。 …… 交谈近两个时辰,此时天色已经透红,萧若渝和王翁走出鸿胪寺回到马车上。 王翁看着萧若渝说道:“殿下是想以这天下,下一盘大棋?” 萧若渝双眼微闭,似老僧入定,数息之后才睁开双眸说道:“这天下本就是一局棋盘,我想做的本并不是那执子之人,只想一生逍遥,但奈何世道无常,游历的三年中我看到了许多也感悟到了许多,现在才真正的了解到,生在这天地之间,无论草木花鸟,亦或是走兽神龙皆是棋子,我为何做不了那执子之人?” “殿下心中的抱负变了吗?” 萧若渝微微摇头道:“没有,只是想要换一种方式,这一条路是外公和师尊为我铺垫的,想要走这一条路可不是这般简单,所以我要让这天下从暗中的欲动,走到光明之下。” “岭南吗?” “岭南有谢家主事,而谢家又是西楚旧臣,我还记得昔年西楚亡国之时的模样,一月之后,我会让谢家家主入长安为官,到了那时岭南也会产生改变,江湖之变可能就会在一月之后。” “一月之后吗?殿下想必已经布置了不少时间吧?” “是有着一段时间了,现在暗影正在岭南,不过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回长安了。” 王翁轻捻胡须,微微点头道:“暗统领回来也是一件好事,殿下老奴明日便要启程离开了,快则一月,慢则无期,老奴将毕生所学都留在了玉衡阁顶,若老奴当真无法回归,还望殿下为老奴寻一个传人……”wap. 萧若渝闭上双眼,认真的听着王翁做这最后的告白,直到回到逍遥王府外,才睁开双眼,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当真要去哪一个地方吗?” 王翁笑了笑说道:“自然,殿下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老奴也曾教过殿下习剑,算得上半个老师,有的账自认是要去寻找回来的。再者,昔年一战已经过去三十年了,数月前剑侠入京,曾笑我是不是同国师比时间,我也只能笑笑,今日告知殿下,明日子时便起身离京。” 萧若渝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缓缓的起身,走下了车厢,然后转身看了一眼逍遥王府外的景色,正门前道路下方有着三棵柳树,这都是儿时王翁为了逗他开心所种下的。 “我当日就说了,允你一月假期,若是你一月后不归,那本殿便马踏江湖,这第一站便是青城山,若是你走后无期,这门外的三棵柳树连同这长安城的柳树,本殿都会将其以火焚之,若你是倒在了那个地方,那本殿将会调动暗卫和御龙军,将那一座城池踏为平地,你要活着回来,不然为你陪葬之人可不少。” 萧若渝说罢便径直走向了府邸,车夫在一旁听得直愣,王翁转头看了一眼那三棵柳树,微微摇头,长叹一声,嘴角又显出了一抹微笑,随后双手下垂,踏出一步,大喝一声:“剑来。” 断水剑自逍遥王府内飞出,直接落入王翁手中,王翁双指抚摸剑身笑道:“春秋剑榜有五甲,老夫占据一席之位,三十年不出长安,明日便看看这江湖可还是昔年之江湖?”随后仰头道:“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我曾一剑惊天地,紫雷落万里,一剑斩之;我曾醉酒高歌声,长安城,外诛邪狞;我曾一剑斩天人,九天之下,开天门。” 此言落长安,大街小巷皆能听到,众人都朝着一个方向望去,并不是逍遥王府,而是相反方向的钦天监。 就在此时又有一声传来,使的长安城内所有人为之一惊,就连皇宫大内也发出赞叹之语。 “国师,多年不见,可否上天一战?” 说话之人自是王翁无疑,王翁抬手剑指钦天监方向扬声喝道,神情自然,手中断水微微有些颤抖,这并不是惧怕而是激动,它已经三十年没有大战一场了。 空中传来声响道:“听着话语,昔年的剑神回来了?不过长安乃是帝都不可冒然动武,若是剑神要比,请出城一战,可好?” “就在城内吧,若是觉得不好那便到皇宫之中,那里宽敞一些,有我在我看天底下有谁敢言一个‘不’字?”萧若渝开口,缓缓说道。 “小王爷……这……可是有些难办啊。” “没有什么难办的,淮竹何在?”萧若渝朝着府邸大喝一声。 “在。”淮竹子的声音传出道。 “取本殿紫晶锏来,随本殿入宫,观剑神一剑,命龙卫记录,让冰月楼告知江湖。” “诺。” “殿下……” 王翁转身看了萧若渝一眼,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要战便战最强,也让我看看一国之师有何能力?” “这……” “国师觉得如何?”萧若渝抬头望着天空问道。 “便依殿下,贫道在午门恭候。”李淳风说罢便不再开口。 “来人。” “在。” “启程,皇城。” “诺。” -------------------------------------------------------------------------------- (本章完)灵昀子的朝云啸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