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拾伍章,君臣德正天地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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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王府。 萧若渝回到王府之中于玉衡阁下摆案小酌,抬起一杯清酒说道:“淮竹将那一柄剑取出来,两日之后启程前往九江。” “又要出去?”淮竹子将酒一饮而尽道。 “你当知此番出京是为了什么?” “知道,不过后日便出发是不是急了些?若是在路上遇到什么?小道一个人可应付不来啊。” 萧若渝笑道:“太白会随行,我已派人让暗影在明日之内赶回长安,到时一同出发,暗影会安排好后续事宜。” “这便好,不过殿下不将长安之中的探子找出吗?”淮竹子停顿了一下问道。 萧若渝摇了摇手中酒盏说道:“有的事情不必急于一时,能够在长安布下探子可不是常人所能为,现在还不必打草惊蛇,此番出京到现在除了包博文和你没有他人知晓,我也想要看看这长安之中究竟有着什么牛鬼蛇神。” “这可是一招险棋啊。” “确实,但别无他法。” “小道知道了,要不把那件东西也带上?或许用得上。” 萧若渝沉思片刻说道:“可。” “殿下。”此时一名侍从走进说道:“门外有一人求见自称龙卫。” “他可有说什么?”淮竹子问道。 “那人说,左相回京,送来书信一封。” “左线现在何在?”萧若渝问道。 “已经进宫。” “嗯,书信何在?” 侍从将一封书信递给了萧若渝,萧若渝接过书信说道:“淮竹从府库之中取十两纹银交给他,并让他传话,就说本殿有事要办,请都指挥使大人至府一叙。” “十两纹银是不是多了些?平常都只是五两。”淮竹子问道。 萧若渝自下侧裁开书信,取出信瓤说道:“不多,这乃是左相第一次让龙卫送信,可不多见。” “明白了。” 淮竹子和那名侍从走后,萧若渝打开信瓤看了一眼,上只有一句诗文:“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 萧若渝微微一笑,呢喃道:“看来此番在西域见闻不少,不过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你乃少有之良相,我又怎能让你如此早便隐退?还是在等等吧。” 皇城。 一辆马车缓缓走向午门,两侧守卫官兵并未阻拦,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每一位守卫的眼中都流露出了几分释然以及坚定的目光。 马车来到午门之下,浊明已经在此等待了有些时间。 马车停下,车夫取下马镫,轻声朝着车厢内说道:“老爷,到了。” 车帘拉开一位身着紫色官服老者缓缓走下马车,右手之中握着一根长丈余的长杆,其上悬挂由红绸所制作的三角旗帜,正上方为青铜盘龙首,木杆涂金,旗帜左右分别有着一面门棋,后侧悬挂一面龙虎旌,此便为旌节。 浊明俯身行礼道:“咱家见过相国大人。” 老者微微俯身,咳嗽了两声后说道:“见过大监。” 老者看上去已经七十有余,双眼归真,身子笔直,长须垂于胸前,头发、胡须已不见一缕青丝。而此人便是臻国左丞相,为官五十载,历经三朝,能文能武的相国——李信芳。 浊明说道:“相国大人,陛下有旨,御花园设宴。” “劳烦大监带路。”李信芳微微点头说道。 “相国大人,陛下有旨坐步辇入宫。”浊明摇了摇手,十六人抬着步辇走出。 “这……”李信芳看了一眼正想要说些什么,又看见手中旌节,最终还是点头答应,手持旌节上了步辇。 走出百步李信芳问道:“大监,今日祭祖逍遥王殿下可至?” 浊明点头道:“殿下去了。” “嗯,三年不见不知模样可有改变?” “殿下还是同三年前一般,并没有太多变化。” “这年纪大了总是喜欢回忆过往,老夫还在记当年逍遥王在老夫府上,他既是最听话董礼学的最快的一个,又是最调皮的一个,也不知该如何评价于他。后他领长安府尹之职。老夫本觉得这不算是一件难差,但到了他的手里确实什么案子都能寻找到他,隔三差五的来寻老夫,后来倒是清静了几日,但也会时不时的来看看,直到三年前的那一件事情,这一清静便是三年啊。” 浊明听得认真却不敢答话,这看似是在回忆,实则是在变着花样的说陛下的不是。 片刻后到御花园,景和帝和正文皇后正在赏花,湖面中心的凉亭上,宫女正在忙着布置,此时浊明跑来说道:“陛下,相国大人已经到了。” “嗯,皇后你代朕去请左相。”景和帝说道。 “好,那便已经准备好了,浊明可以让他们先上膳了。” “诺。” 正文皇后朝着御花园大门走去。 “老臣,参见皇后娘娘。”李信芳正要下跪被正文皇后扶住笑着说道:“李伯这才一年不见,怎会如此生分?若是爹爹知晓那还不得扒我一层皮啊。” “娘娘,礼不可废啊。”李信芳笑道。 正文皇后说道:“礼自然不可废,但那是在外人面前,您是三朝元老,先帝时便下旨,上殿不参驾,下殿不辞驾。先帝所赐给您的打王金鞕,上可打无道昏君,下可诛奸猾搀臣,我若是受您一拜可当不起啊!” 李信芳笑着说道:“叶政那匹夫,在战场之上倒是可以呼云唤雨,但在长安城中老夫敢说压他一头,没有想到这临了还能见叶家小丫头如此能说会道,他日定要于叶政聊聊。” “走吧,陛下还等着您呢。”正文皇后说道。 李信芳笑着说道:“倒是忘记了,走吧,莫要让陛下久等。” 正文皇后扶着李信芳进入御花园。 “老臣,李信芳,拜见陛下。”李信芳正要下跪又被正文皇后拦下。 景和帝说道:“左相来了,便入席吧,朕原本是想让皇后下厨的,但今日光禄寺没有送多少时蔬,倒是送了一头羊过来,朕便想起昔日在顺天时所使用的涮羊肉,便在这御花园准备,左相来尝尝是否正宗?” 李信芳便是顺天人士,对于这涮羊肉可不是一般的熟悉。正所谓,欲善其事,先抓其胃。 李信芳见状便知晓景和帝有事需要问他,微微一笑道:“老臣此番出使西域可谓不虚此行,此为陛下所赐旌节,今日回还,明日早朝上奏。”说着双手捧着旌节交给了景和帝。 景和帝轻轻点头接过旌节转手交给了浊明,说道:“左相请入席。” “老臣,多谢陛下。”说罢便直接入席。 在李信芳入座之后一名宫女抬来蘸料,其内有香葱、香菜、胡麻、花生等胡麻与花生分别磨制成酱,二八相合,又的别名为二八酱。 李信芳抬起这二八酱闻了闻,笑道:“确实有着故乡的气息。”随即夹起三片羊肉于滚烫的铜锅之中来回摇摆不过四次,加入碗中将其裹满蘸料,放入口中,细细品味,此刻倒是如神仙一般逍遥。 景和帝为其斟酒,扶杯递与李信芳。 李信芳放下双箸,双手接过酒杯,闻了闻随后一饮而尽,有些意犹未尽的说了声:“好酒。” 随后宫女抬着一壶酒站在其身旁,为其斟酒,李信芳连饮三杯之后问道:“陛下老臣如此饮酒有失妥当,再加上这一桌的羊肉御膳,若是老臣没有猜错的话,陛下应该有什么事情要告知老臣吧?” 景和帝挥了挥手,宫女内侍纷纷离开,只留下景和帝、正文皇后、李信芳以及浊明。景和帝抬杯说道:“左相,朕这些时日来总会梦到先帝,所以朕想与左相你谈一谈立储之事。” 李信芳放下酒杯,看了一眼铜锅笑道:“陛下立储之事乃是大事,老臣也不敢轻易言语,老臣历经太宗、高宗以及陛下三朝,有的事情看得明白,但有的事情虽然明白,还是要装作糊涂,在朝为官,当思为官之想,老臣蒙先帝重用添为左相,可管京畿之事,亦可掌百官之实。陛下若当真要立太子储君,老臣的看法不过有二。” “左相请说。” “其一,仁政天下,知进退,传教化,柔远仁,有太宗、高宗之能,有陛下之像;其二,孝治天下,尊孝道,纳贤良,怀天下,有太祖、太宗之法,有陛下之行。若此二点能够达到他日定能成为一代明君。”李信芳说道。 “那左相可有人选?”景和帝问道。 李信芳说道:“逍遥王殿下才思敏捷,掌大理和鸿胪二寺有力,但在外游历三载还需进一步查看;大皇子,有名将之相,有勇有谋,可带兵在外,镇守一方;三皇子、四皇子虽已成年,但无政事经历,尚需磨炼,两位皇子皆曾于老臣之学堂,心智坚定却多了几分游戏之气;五皇子喜武,又是剑仙之徒,但向往于江湖与八贤王一般;六皇子尚在年幼,但所思所想皆在上品,他所需只是想要得到陛下的承认,以六位皇子的性格、心智来看,老臣觉得陛下不必急于一时,可让几位皇子多加历练。” “确实,朕也有此想,不过却无方针,左相可否说说什么地方可用来磨练他们?” “逍遥王殿下和大皇子便不必多说,他们皆在其中,三皇子可于吏部暂任侍郎之职,有吏部尚书在旁相助,也可多加指点;四皇子可入工部,过些时日便到各臣工府邸检修,这可让四皇子看看;五皇子可入军中效力,虽然苦了些,但也是磨炼的好地方;六皇子这一年没有看到,但想想应该已经学遍半个百家,可入国子监讲学,有大祭酒在一旁指导,这一点并不是什么难事。” “吏部、工部、军中、国子监。”景和帝微微一笑道:“这几个地方听上去倒是没有什么,但若是知晓其中奥妙可不敢随意进入啊!吏部尚书——关隐,乃是朝中出了名的‘凶’若是让他来指导若锦,虽是一件好事,但也有可能发生一些不愉快。工部尚书——韩煜,能文能武又是天工城弟子,教导若诚倒也在理,只是这军中还没有几人能够管得住若浅,这一点朕倒是要好好想一想。至于国子监讲学,这倒是可以。” 景和帝起身说道:“左相。” “老臣在。”李信芳走出座位,跪地道。 “今年科举便由你负责监考,逍遥王从旁协助,让若锦、若诚、若浅、若明四人同时开考,着中书令拟旨,让其四人入吏部、工部、逍遥王府、国子监,为期三月,直至秋闱同天下学子共考。” “老臣领旨。” “嗯。”景和帝将李信芳扶起说道:“就按刚在所言分工,只是若浅若是放在军中还早了些,现在逍遥王府吧,若渝会安排,此外在给他们给自下诏,进入府衙便无皇子之身份,一切从简,若有违抗以欺君论处。” “老臣明白。” “浊明。” “陛下。” “传朕旨意召中书令入宫。” “诺。” “左相,请。” “陛下,请。” -------------------------------------------------------------------------------- (本章完)灵昀子的朝云啸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