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贰拾肆章,西方只在眼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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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子: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佛性常清静,何处惹尘埃!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明镜本清静,何处惹尘埃!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听说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 浔江之畔,李太白点燃篝火,寻了一根竹竿便在那钓鱼,半刻之后上钩一条鲤鱼,重一斤倒也不错,三两下便除去内脏,清洗干净便将其摊开放在树枝上,以炭火炙烤。 此时饮上一盏清酒,果真快活入神仙。 身后树叶沙沙响走出一小僧,双手合十,口道:“阿弥陀佛,施主可否布施小僧一条鱼肉?” 李太白放下酒壶,打量了他一眼问道:“樊龙寺的和尚也会化缘?倒是少见。” 那小僧神色一震,没有想到只是一眼便被看出出处,不由得感觉好笑,问道:“施主是如何看出的?” 李太白饮了一口酒说道:“天下名山僧占多,行走江湖我也算是见过不少和尚,但似你这般,身着袈裟却无佛心的没有几个,我特意寻了一个清静些的位置准备休息一下,你便到了。能够不走寻常路,至此寻我的,除了那在暗中窥探的老鼠之外,便只有樊龙寺的和尚了,不过你算是樊龙寺中最有礼的一位。” “能被剑仙夸奖是小僧的福气。”小僧笑着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小僧发号——不空。” “不空?我倒是记得现在的樊龙寺主持叫不噌,你们是师兄弟?” “正是。” 李太白起身将鲤鱼翻了一个面,然后问道:“你到此是为了拦我?” 不空摇了摇头说道:“小僧观剑仙身有业障,同我佛门有缘,不知剑仙可愿遁入我门?” “口气不小。”李太白笑着说道:“你是第三个敢如此对我说话的。” “不知前面二位是?” “很巧,两位都是樊龙寺的和尚,一位叫寂空,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后来被我斩了;另一位就是你那师兄不噌,是十年前的事情,侥幸被他给跑了,不过他也留下了一条手臂,十年来一次,今年刚好是第十年,你可以仔细想想,是否收回刚才的话?”李太白饮了一口酒说道。 “姑且一试。”不空道。 “嗯。”李太白起身说道:“你很有胆量,你认为你可以从我的剑下遁走?”说罢抬手,腰间葫芦之中酒水翻滚,形成一条酒龙一飞而出,只见李太白双指朝上一抬,那酒龙便朝着上方飞去,随后张开口,酒龙径直飞入口中。 “酒喝完了,鱼也差不多熟了,你的人也到了,都出来吧!”李太白说完十一道身影自树林之中飞出,将李太白包围。 李太白说道:“以多胜少?”然后摇了摇头,似是酒劲上头,抬脚一踏,那用来钓鱼的竹竿已经飞入手中。 不空说道:“他是酒剑仙,莫要保留,全力以赴。” “是。”说罢连同他在内的十二人分散站位,正好对应十二地支。 李太白环顾周围说道:“生肖大阵?这不是道门的阵法吗?你一个和尚用起来就不觉得脸红?” 不空说道:“还请酒剑仙赐教。”说罢十二人一同进攻。 李太白一一抵挡,一边挡一边说道:“剑都不在,何来剑仙?”随后丢掉手中竹竿,直接出拳,拳无拳,意无意,无拳之中有真意。 十几个来回之后众人纷纷后退,即便是没有剑,剑仙依旧还是剑仙,此时的李太白似醉非醉,似醒非醒,颠颠倒倒不知方位,口中念道:“世人之知江湖有酒剑仙,可又有几人知晓,没了剑,我便是酒仙。” “酒仙?”不空沉思了片刻,率先出击,而李太白此时已是大醉,连站都站不稳,就在不空出拳之时,李太白手肘发力,快似闪电,右手握拳,左手出掌,拳掌之下,不空被击飞出去。 步如空,东扯西牵,好叫人难留恋。 十一人再上,李太白取下腰间葫芦,放于肩上,让来让去,忽左忽右,似玉山颓样,若那躲影神仙,抬起膝肘正中一人,右脚起左右分踹,左手拉住一人,牵前踏步。拉起葫芦腰间布带朝着一人丢去,中还环绕那人颈部,随即朝后退去,又向前行三步,双臂用力,将那人拉了过来,半俯下身,右手用力,那人直接从肩头飞过,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 李太白一脚踏在其胸口,念道:“旋争膝撞醉还真。”然后右脚放下,蓄力一脚便将那人踢入进浔江之中。 发下葫芦,再次出手,双手如剑,直利牵拳,反步走,偏身击打一人,双眸开合,站直身躯,右手自上劈下,霎时如石压山巅,那人七窍流血,也被一脚踢入浔江之内,一道道鲜血将身旁江水染红。 “醉酒提壶力千斤。” 此时不空走了回来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心中一怔,随后微微摇头说道:“看来剑仙还是剑仙,此时没了剑倒真是成了仙了。”双手合十口道佛号,一人冲入,与李太白交战数十回合,但很快便落了下风,被李太白坐在地上,口中说道:“仙人敬酒锁喉扣。”说罢便握住不空咽喉。不空一个翻身直接站起,双手合十周围出现一座磬钟将他全身罩住,李太白双手握拳击打磬钟,只听得声声钟响,似是真钟一般。 “佛门磬钟?”随后转身依靠在磬钟之上,自腰间摸出一壶酒,一饮而尽后说道:“跌步抱堤窝心顶。”话音落下三道身影自三个方向抱住这一口磬钟,就在不空蓄力之时,只听得一声钟响,磬钟碎裂,之间李太白从天而降,一拳击中不空右肩,直接脱落,骨碎之声响起。 不空一声大叫。 李太白站稳身形说道:“弹腰献就醉荡步。”一计扫腿使得不空重心偏离,跌倒在地,李太白一计重拳直击胸口,只听得一声骨裂,随后站起身说道:“暂且留你一命。” 而此时的浔江之畔除了李太白已经没有站立之人。 不空忍着剧痛问道:“此拳名为何?” 李太白吃了一口刚刚烤好的鲤鱼说道:“醉八仙。” “难怪。”说罢不空便闭上了双眼晕厥了过去。 李太白拿起葫芦倒了倒,一滴酒都没有了,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看了这么久,你也是要我入你那空门的?” 此时走出一老僧,缺失左臂,身披袈裟,单手行礼道:“见过剑仙。” “手都没了还到处行走?真就不怕我发火再将你那一只手断了?”李太白问道。 这老僧正是樊龙寺主持——不噌。 不噌说道:“若是剑仙想要直接来取便是。” “改了性格?曾经的你倒不是如此。” “人总是会变的。” “你变了?” “没变。” “这是你说的总会改变?你没变又因何走到我身旁?” “老衲不与你做口舌之争。”不噌沉声道。 “这就是你所言之门?你是为了他?”李太白看了一眼不空问道。 “是,也不是。” “不是?那就回吧,我的酒喝完了,你若现在出手会死。”李太白摆了摆手说道。 不噌道:“老衲不是为了同你比试才来的。” “那是为何?” “道。” “道?”李太白耻笑道:“你所言之道,已经败了,你败在了我的剑下,而你这师弟败在了我的拳下,这就是你所要追求的道?可笑。” “道有万千,老衲所走的不过是其中一条而已,就如你所坚信的剑道一般。” 李太白沉思后说道:“剑道吗?你不说我都完了,我有多久没有握剑了?” “剑不就在你手中吗?” “我手中?”李太白摇了摇头说道:“没在,现在我的手中只有拳,而非剑。” “弃剑练拳吗?” “为何要弃?只不过是重新活一次罢了,我心中没有如来,选择很多。” “这样吗?那他可否交于老衲?” “不可。” “为何?” “他还有用,你已经老了,对于这江湖之事也该歇一歇,去寻你的道吧,至于他,我可以答应你不杀他。” “因为‘地府’?” “是。” “老衲也是其中一员,何不做一个交换?” 李太白丢掉吃完的鱼架说道:“你当我傻?”然后一把提起地上的不空说道:“大道无形,这一点你比谁都了解,你若真的想要带走他,你会死,他?也会死。所以你还是回去吧,此间之事你若是要将它告知于‘地府’我也不拦你,毕竟你可他们算是一类,只是杀戮没有那般重罢了。”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李太白摇了摇头说道:“别无选择,这便是江湖。” “这还是;那个江湖吗?”不噌问道。 “只要我们不死,那江湖便还是那一座江湖,等什么时候我们这一辈的人都死完了,那江湖便该由新人来掌控了。” “这又是何必呢?” 李太白笑着说道:“菩提本无树,心境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是你师尊告诉我的,现在便还给你,最多一年,我将他送回樊龙寺。”说罢直接消失不见。 不噌微微摇头,随即挥手将那燃烧着的炭火熄灭,双眸微闭,仿佛顿悟,直接站立在湖面之上朝着上游走去。 不噌走后一道身影出现在浔江之畔,俯身看去,呢喃道:“看来这是已经打完了,没能试出深浅吗?看来还需要在计划一番。” 说罢挥手将江中的尸体以及江畔昏厥的黑衣人一同带走。 -------------------------------------------------------------------------------- (本章完)灵昀子的朝云啸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