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悬赏的谋杀3
“你这样做行吗?我要控告你侵犯人权。” “你去控告一下试试吧。” 田春达回敬了一句,腾厚不做声了。 “为了杀害郝东刑警,约定出100万元赏金的是谁?”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你的事情我们已经调查过了,知道你是为什么来乘车的。” “那么逮捕我不就行了吗?” “100万元赏金的出资人是谁?” “我可不知道那种事情。” “是吗?你要是不知道那也没有办法。你在几号车厢?” “我非要告诉你不可吗?” “那好嘛!我先和你说清楚,在这车厢中如果发生异常的行动,那我可是饶不了你的。” 田春达站了起来,他把桌上的矿泉水带走。 他穿过餐车,一直走到车尾的12号车厢,但没有看到袁胜。 他那张有特征的面孔,还有他的身姿是不应当会看漏的。在返回3号车厢时,再次地仔细观察也没有发现。田春达不由得心紧了。 为了慎重,他把观察扩展至另一端的1号车厢,结果也是没有目标。 田春达返回自己座席,对安义说:“腾厚在餐车里。” “是袭击女服务员的那个家伙吧?”安义问。 “对,我总觉得这小子不像是100万元的悬赏人。” “那他是预谋在列车上袭击郝东的杀手吗?” “可能是出于这种企图而来的。可是,靠推测是不能逮捕他的。我对他提出了警告,他是否听得进就不清楚了。” “另外一个姓袁的上车来了吗?” “我对他十分担心,所以搜索了一下,可是找遍了车厢也没有见到人。按理说他不会不乘车的。” “听说他是个身材短小的人?” “乍一看像是个弱不禁风的人,然而头脑聪明,并且在性格上有一种失意的没落感。他连杀人也是无动于衷的,这样的人最可怕。” “不久就到福太车站了。” “从福太到下几站停车较多,所以要特别警惕。” 尽管在这些车站停车时间分别是半分、1分钟,可是对犯人在作案之后的逃跑是非常合适。因为当犯人飞身跳到站台的时候,列车就关门就开动了。 田春达朝2号车厢里看了一眼,此时的郝东正在吃着车内出售的旅行盒饭,他好像吃得香甜,不时地还和邻座的乘客笑嘻嘻地聊天。 田春达松了一口气,那颗悬起来的心也随之放下了一半。 在这种状态下即使受到袭击也总会设法对付的。田春达这样想着。 列车驶入福太车站。田春达和安义站起来,两人不约而同地注视着2号车厢。 列车在300米长的站台旁边停住了。 没有发现想靠近郝东的乘客。 停车1分钟,列车再次向北开去。 安义脸上流露出放下心来的神情,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呀。” “这才是刚刚开始,到省城还远着呢。企图狙击的那些家伙是知道郝东要去省城的,也许正在冷静地伺机动手呢。” “袁胜大概会那样干的,当郝东在省城快到时才动手行凶。” 田春达神情严峻地说。 往后还有10来个小时,与犯人较量自控力的时刻即将到来。 对手总是会来找茬挑畔的,如果刑警们一有疏忽,对手就会乘机行凶。 车内广播响了,通知说: 郝东先生,因有急事请到6号车厢的乘务员室来。 田春达和安义听到这个通知,不由得面面相觑。 车内广播把同一内容的通知又重复两遍。 “要干什么?” 安义向田春达问道。他大惑不解。 “不知道哇!” 田春达说着的时候,车厢的车门突然开了,没料到郝东走了进来。 他径直地在通道上走着,向6号车厢的方向走去。 田春达条件反射般地从座席上站起来,他跟在郝东的后面向前走去。 “有危险!” 田春达对着郝东后背小声说道。 “我知道。如果我们不行动,那该怎么办呢?” “这样说虽然也对,可是……” “不要紧的,我不会鲁莽行事的。” 郝东离开3号车厢,向4号车厢走去。 在4号车厢车门的踏板处,从后面跟上来的安义拉住了郝东,小声说: “我在前面走。” “那样做不是过于森严了啊,好容易才露头的犯人又要逃避了。” 郝东倒是轻松。 “但是……” “不管怎样,请你们稍微离我远一点,不要紧的。” “明白了。” 田春达制止住了安义。 郝东来到5号车厢,一切正常。 郝东来到5号车厢和6号车厢联结处的时候,有一人站在车门旁边,那人正眺望着窗外风光,突然,那个人向后转过头来。 啊!是腾厚,郝东正在这样想的瞬间,眼看着对手蜷曲着身体飞快地冲了过来。他的右手拿着一把闪闪发光的东西。 郝东急速闪开身子,当躲开这最初一击的时候,田春达和安义已经来到了门旁踏板处。 “腾厚!住手。” 田春达怒气冲冲地高声喊着向他扑了过去。田春达被腾厚狠狠地用力甩在一边。 安义接着也向腾厚飞扑过去。这一迅猛动作,把刚巧路过这里的女乘务员吓得大叫起来。 田春达取出手铐,像戴手套那样把它套在右手上,然后用它向腾厚面颊打去。 “咔嚓”一声钝击声后,腾厚的身体猛然跌倒在踏板上,他哼哼地叫了起来,那把匕首掉在了一旁。 “你们两人马上到乘务员室去,别妨碍列车员正常工作。” 田春达对郝东、安义说完,弯下腰给蹲在地板上的腾厚带上了手铐。 腾厚脸上的血还在流,田春达取出手帕给他擦拭着。 腾厚一边呻吟着,一边不停地叫骂:“你这个畜生!” 这时郝东和安义从6号车厢乘务员室返了回来。 “怎么了?” 郝东说:“据列车长说,就是这个歹徒冷不防跳进乘务员室,用刀威胁列车长广播了刚才的通知。” “仅仅是被威胁吗?” “列车长说在他广播之后,被打得短时间昏厥了过去。现在苏醒过来了。只是话筒电线被挑断,因此不能再进行车内广播了。” “原来是这样。” 田春达听完两人汇报后,把脸转向仍蹲在地板上的腾厚。 “悬赏人是谁?” “你说什么?” “谁说的杀掉郝东刑警就给100万元,那个人姓名,你说出来。” “那些人的事我不知道。” “你应该知道。”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只恨郝东,所以一心想杀死他。” “要是这样,你一出狱就会去杀他,何必等到现在。” “我不知道。” “你这小子。” 安义说着就想抬脚踢腾厚,却被田春达制止了。 “检查一下他随身携带的东西。没得到什么保证,这个人是不会袭击郝东的。即使要袭击也会釆取更为卑怯方法看看他是不是已拿到了预付款,或是得到了其它保证。” “我可是老老实实的。” 安义刚要检查腾厚的衣袋,被反铐手腕的腾厚怕得喊叫起来: “给我住手!” 安义没有理睬他,他毫不迟疑地把手伸向了腾厚的衣服衣袋。 衣袋里有:钥匙挂图、香烟和打火机之类的东西。里面衣袋里装着钱包。 “这小子是个小偷吧。” 尽管腾厚大声咒骂,田春达仍不理睬,继续检查起钱包里的东西。 是5百80元纸币,此外还找到一张对折起的支票。 “噢!是10万元的保付支票。” 田春达朝腾厚扫了一眼。腾厚的脸上立时露出了狼狈的神情。 “那是在商业交易中代为保管的。” “做买卖?做什么买卖?” “我在南山经营一家倶乐部。”江山52的大案迷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