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是一道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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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洛斯，七丘城。 昏暗的天光遮蔽了落日，繁华的城市里逐渐亮起了灯火。 闪耀的灯光下，七丘城第六街区愈发清冷，宽阔的马路上显得极为空荡。 第六街区虽然属于七丘城，但在意大洛斯，这里有一个特别的称呼。 迎宾大道。 这里是意大洛斯的国度，但第六街区却并非是七丘城的迎宾大道，而是圣城的迎宾大道。 过去的很多年时间里，各国政要，豪门族长等所有重要任务拜访圣城的时候，都是从第六街区直接进入圣城，然后在从第六街区离开。 所以在很多教廷的信徒眼里，七丘城的第六街区又叫圣光之路，是铺满了主的荣耀的地方。 一身黑衣的陛下已经在第六街区的街道上站了很长的时间。 他安静的站在那，抬头认真的望着天空，日升月落，夜幕再一次降临，他的身影在夜间的灯火中看上去就像是一尊雕像。 默莱德安静的跟在他身边，陛下不动，他也不动。 平日里在第六街区来往的基本都是教廷的信徒，而且地位不低，起码不会低到连默莱德这位圣裁军团次长都不认识的地步，看到默莱德陪着一个黑衣人站在这，所有人都远远绕路，随着时间推移，第六街区已经被暗中封锁，再也没有人打扰陛下的沉思。 默莱德抬头看着天空。 灯光笼罩着城市，七丘城的天空看上去无比高远，星光稀疏，他什么都看不到。 他不知道陛下在看什么，只直到自己已经陪着陛下站在这里看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两人默默的站着，也不说话，站在大街上，一动不动，简直就像是一个傻子。 陛下依旧不动声色。 默莱德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要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不去打扰陛下的思路。 如果他有思路的话。 默莱德不敢肯定这一点。 他明显能够感觉到陛下在思索着什么，可他表现出来的那种沉思，更多的却像是茫然。 默莱德摇了摇头，刚想要去附近找些吃的，在这里站了一天一夜的陛下突然转头，平静道：“回圣城。” 默莱德精神一震，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跟着陛下的脚步原路返回。 陛下的脚步有些急促，看上去心神不定。 “陛下，您到底看到了什么？” 默莱德小心翼翼的问道。 陛下脚步顿了顿，转头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默莱德啊了一声。 陛下已经转身向前，继续道：“但这才是最糟糕的，我的感觉非常不好，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直觉吗？” 默莱德有些不以为然。 “别看不起直觉，我的直觉一向很准，这样的感觉我有过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 陛下淡淡道。 “可是现在确实没有发生什么，我们的前景非常好。” 默莱德有些无奈：“现在看来，局面对我们非常有利。” 陛下转过身来，对默莱德伸出了一只手。 默莱德愣了愣，看着陛下将袖口卷了起来。 袖口之下是一只非常光洁甚至可以让女人都嫉妒的白皙手臂。 陛下在自己的手腕上曲起了手指，猛地一丝。 光洁的皮肤瞬间被掀开，但却没有鲜血。 陛下随意将手臂上的皮肤仍在地上，缓缓道：“这层皮是假的，看到了吗，默莱德？” 默莱德低下头。 视线中，陛下真实的手臂上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疤痕。 默莱德一时间根本无法形容这条手臂，密密麻麻的疤痕是在太多，几乎覆盖了陛下胳膊的每一寸血肉，这似乎是崭新的伤口，大片的伤痕看上去只是刚刚结疤不久。 “这是...” 默莱德有些茫然。 “很多年前的伤势了。” 陛下重新将卷起的袖口收回来，平淡道：“当年想杀一个彻底发疯的女人，被她临死前一剑斩出来的，这样的伤痕在我身上到处都是，刚刚我撕下来的皮肤是假的，但也是一种很难得的药物，可以慢慢的修复我的身体，看到这些伤疤了吗？多年前的伤势，直到不久之前才勉强愈合，当年我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那次的感觉，跟现在是一样的。” 陛下的声音低沉：“我觉得我要死了。” 默莱德深呼吸一口，笑的有些勉强，他回想着陛下手臂上的伤疤，那些密密麻麻的剑伤，要多么凌厉的剑气，才能让那些伤口在多年后才可以愈合？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陛下，我不认为现在有谁可以杀了你。” “别废话了。” 陛下速度加快：“去见教皇。”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圣城，路过了圣教堂，有默莱德引路，直接进入圣宫。 圣宫的宫殿里，一袭白袍的教皇正在柔和的灯光下欣赏着一本中世纪的诗集。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眯了眯眼睛。 陛下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的朋友，你的精神看起来有些不太好。” 教皇主动打破了沉默，笑容温和：“你在困惑什么？” “这不重要。” 陛下淡淡道：“我需要你帮我一次。” “哦。” 教皇点了点头，伸手倒了杯红茶，慢条斯理：“说说看。” “我需要你为我加冕。” 陛下沉声道。 跟在陛下身后的默莱德张大了嘴，看着陛下，眼神怪异。 陛下的动作更是微微一滞，抬起头，平静道：“你在开玩笑吗？” “你认为呢？” 陛下问道。 教皇放下了茶杯，缓缓道：“我做不到，朋友，你的精神很强大，论意志，你可以说是我见过的意志最坚定的人之一，加冕是源自于精神层面的力量，简单地说，加冕一旦成功，你的意志会完全集中，进入一种类似于催眠的状态，从而让你各方面的战斗力都更上一层楼，可我虽然是超然境，但我的精神根本影响不了你，我的加冕对你没有效果。” “这不是我想听的。” 陛下缓缓道：“你催眠不了我，但你仍然有办法让我的意志更加集中，教皇陛下，不要否认，这方面你骗不了我，你不想做，无非是不愿意付出代价，是这样吗？” 教皇眯起了眼睛，不承认，但也没否认。 “你想要什么？” 陛下主动问道。 “你可以给我什么？” 教皇笑着反问道。 这一次，陛下沉默了很长时间。 他突然挥了挥手，低沉道：“默莱德，出去守着。” 默莱德愣了下，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出门。 看到这一幕的教皇眯了眯眼睛，注意力重新放在了陛下身上。 陛下向前走了两步，坐在了教皇面前。 教皇眼神中的光彩不断闪烁着，有些玩味。 这一刻，他可以明显的感受到这位神秘陛下的精神在放松，不断放松，变得极为平和。 教皇给他倒了杯茶。 “谢谢。” 陛下点了点头，犹豫了一瞬，伸手摘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他的眼神清亮而宁静，看着教皇带着明显诧异的脸庞，笑了起来：“我能给你一个故事。” 他坐在教皇面前，闭上眼睛：“你自己来看。” ...... “砰。” 一场微小的爆炸在试验台上突然炸开。 火苗与冰霜同时闪现出来。 厚重的合金钢板几乎瞬间被涂上了一层厚重的冰霜，烈焰在冰霜形成的瞬间闪耀了一瞬，沉闷的燃烧声持续了一秒，厚重的合金顿时变成了一堆黑色的灰烬。 但黑色的灰烬并非是燃烧之后的残迹。 黑色的灰尘飘飘扬扬落在地上，闪耀着一层无比诡异的黑蓝色光芒，很显然，这是一种破坏力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剧毒。 洁白的手掌颤抖了一下。 她的表情缓缓恢复了平静，深深呼吸，接受了再一次的失败。 她走到另一个试验台前，拿起了通讯器，语气平静道：“索玛。” “您好，墨菲博士。” 通讯器中，一道柔和的女声响起。 “通知生化部，第六次实验失败，要他们来人提取失败的样本进行分析，他们给出的数据并不准确，我需要搞清楚这见鬼的东西的具体成分，我需要最详细的数据！” 女人压抑着内心的焦躁，但语气中的火气却还在下意识的飙升。 “好的。” 通讯器另一端，索玛的声音依旧柔和优雅。 通讯被挂断。 墨菲博士整个人修长的身躯软软的坐到椅子上，怔怔出神。. 以西方人的审美观来看，墨菲博士是标准的美人，虽然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年纪，但却并没有同龄西方人的那种苍老，她高挑的身材依旧火辣，前凸后翘，皮肤白嫩，五官轮廓分明，甚至眼角连鱼尾纹都没有。 在这个神秘的实验室里，风姿绰约的墨菲博士可谓是极为亮眼的风景。 实验室里一片寂静。 实验失败后，那一堆黑色的灰烬闪耀着诡异的光泽，似乎在闪闪烁烁。 墨菲抽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颤抖的眼眸里带着一抹无奈的痛苦。 来到这里已经七个月的时间，她可以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憔悴，虽然依旧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可眼前那片仿佛没有尽头的黑暗却让她无比的绝望。 墨菲·斯坦尼·威尔逊博士。 在国际上，这并不是一个十分显赫的名字，甚至听说过这个名字的人非常少。 可在星国，这却是一个非常受重视的人物。 七个月前，她曾经是星国生物实验室的一名普通研究员。 可她拿着的津贴，却是星国生物实验室总负责人的两倍。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可以说是星国生物实验室里最核心的人物，只不过一直被星国秘密保护着，降低所有的曝光度。 墨菲博士对这样的生活非常满意。 星国发放给她的津贴可以保证她的生活过的非常富足，她有一个很美满的家庭，很爱她的丈夫，可爱的女儿，生活可谓是真正的无忧无虑。 但所有的美好都在七个月前的那天晚上被彻底撕碎。 一群神秘人直接冲进了她的家里，在她还跟爱人看电视的时候，神秘人直接抓走了他们一家三口，一家三口被彻底打晕，在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这里。 七个月的时间。 他们到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敌方，更接触不到外界的丝毫新闻。 这是一间在墨菲看来并不算是高级的生物实验室，其中大部分设备不要说比拟在这方面技术最先进的北海，甚至比起星国的实验室，都要差一两个档次。 但这间实验室的功能却很齐全，各个部门都有不错的人才，墨菲借助工作跟他们接触过，震惊的发现似乎所有人都是被绑架过来的研究人员，其中一名曾经在日耳曼研究所做研究员的化学博士甚至已经在这里呆了将近六年的世间。 实验室有不同的部门，每个部分被细分成了不同的小组，小组里的人负责一个又一个不同的项目。 墨菲的地位比较超然，她不是任何一个小组的成员，但却配备了三名助手，她的任务就是研究一种毒药的解药，而作为酬劳，她没两个月大概会有一小时的世间去见见她的女儿和丈夫。 生活似乎彻底失去了未来与希望。 墨菲如今唯一的动力，就是为了两个月里那最宝贵的一个小时时间。 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面，深呼吸一口，忍住似乎随时都会流淌出来的泪水，整个人无比失落。 “看来我应该考虑给你增加一些工作了，亲爱的墨菲博士，我这里不需要废物，也不需要偷懒。” 一道平淡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对方的英语标准而流利，但落在墨菲的耳朵里，却像是恶魔的呢喃，无比阴冷。 墨菲丰满的娇躯陡然机灵了一下，一下子跳了起来，结结巴巴道：“不是，刚刚实验失败，我已经通知...” “这不是理由，实验失败，你应该做记录，并且尝试着寻找新的办法，你看，我为了鼓励你，带来了什么。” 那道声音不急不缓的想着。 实验室的大门被打开。 一道浑身笼罩在黑衣里的身影出现在墨菲的视线里。 他的手边还站着一个看上去有些呆傻的小女孩。 “杰西。” 墨菲激动的扑过去，保住女儿，心如刀绞。 小女孩不过六七岁的模样，看着有些激动的墨菲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迟疑了下，才轻轻叫道：“妈妈。” 她的声音呆滞，显得有些沉闷。 墨菲将女儿抱过来，泪流满面。 不是这样的。 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的家庭原本非常幸福。 女儿也非常活泼聪明。 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她不在女儿身边，天知道她经历了什么，竟然会吓成这个样子。 “好了，看过你的女儿了，那么...” 黑衣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要！” 墨菲猛然尖叫了一声，扑过去保住黑衣人的腿，哀求道：“陛下，求求你，让我多跟女儿待一会吧，五分钟，不，十分钟，啊不，七分钟就可以了，求求你。” 他抬头望着黑衣人。 黑衣人也在低头俯视着她，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没有半点感情。 墨菲的眼神无比软弱。 她不知道这个命令人把她绑架到这里的人是谁，他没有名字，所有人都称呼他陛下，他很少来实验室，但每一次过来，所有人的压力都会大增。 两人默默对视了一会。 黑衣人漆黑的瞳孔中闪过了一抹光芒，点点头道：“可以。” “谢谢陛下。” 墨菲惊喜的说了一声，转身紧紧搂着女儿，不断的深呼吸。 “你的实验又失败了？” 陛下缓缓问道。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缓缓道：“刚才我跟人讲了一个故事，我很累，心情也非常不好，那么，亲爱的墨菲，说点好消息让我开心一下，摆脱了。” 墨菲的脸色惨白，声音颤抖道：“抱歉，陛下，我...” “你有什么思路吗？” 陛下缓缓问道。 “暂时，还没有，这种剧毒相互矛盾，毒性极为猛烈，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跟在陛下身后，墨菲的身体有些发软，心里全部都是恐惧。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最中央的试验台前。 试验台上摆放着一个极小的瓶子。 瓶子完全是透明的，在明亮的灯光下闪耀着火焰与寒冰的光芒。 “我当然知道他的毒性非常猛烈。” 陛下淡淡道：“知道吗，这种毒药来自于中洲的一个天才，是极寒之毒和至热之毒，我知道的比你多，但我没有解药，墨菲，你有吗？” “我...没有。” 墨菲的声音愈发颤抖。 “哦，你没有。” 陛下重复了一声，略微的沉闷只有，他有些叹息的声音缓缓响起：“墨菲，我很失望。” 他转过身来，看着被墨菲拉着手的小女孩，声音变得柔和起来：“她多大了？” 墨菲身体猛然震动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拦在女孩身前。 陛下呵呵一笑，伸出手。 实验室里带起了一道微风。 破损的试验台上，一粒蕴含着剧毒的黑色微尘漂浮了起来。 一身黑衣的陛下拿出了一块巧克力，慢条斯理的拆开。 黑色的微尘落在了巧克力上。 陛下温和笑着，将巧克力递给女孩，柔声道：“吃下去。” “陛下！” 墨菲的脸庞再也没有丝毫血色，她猛然跪了下去，对着陛下疯狂的磕头，泪流满面。 额头触碰在坚硬的地板上，势大力沉，陛下甚至可以感受到脚下的地板都在震动。 墨菲光洁的额头瞬间磕出了鲜血，与泪水混合在一起，无比狼狈。 “陛下不要，求求你，不要，她还是个孩子，求求你，不要啊。” 无比凄厉的哭声在实验室里响了起来。 “砰。” 陛下随意一脚直接踹在了墨菲头上。 她的身体滑出去十多米的距离，狠狠撞在了试验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妈妈。” 小女孩下意识的转身喊了一声。 陛下已经伸出手，直接拽住了小女孩的头发。 “陛下，不要。” 墨菲一头鲜血，拼了命的朝着女儿爬过去。 陛下眼神冷漠，捏住了小女孩的嘴巴，将巧克力直接放在了她嘴里。 墨菲呆住了。 他整个人僵硬在原地，良久，才发出了一声无比凄厉的绝望尖叫。 “放心。” 陛下的声音响了起来：“这种毒污染了合金，毒性下降了，而且分量很小，你女儿死不了，至少几个月内，死不了。” 他的声音柔和而清晰：“亲爱的墨菲，如果想要救你的女儿，你要努力了，我要解药，明白吗？” 他笑着，拍了拍小女孩的脸庞：“看，多可爱的孩子，多无辜的孩子啊，我相信你，墨菲，救救她，求你了，好不好？” 柔和的声音中，墨菲呆呆的趴在那。 额头的鲜血顺着泪水不断流淌下来，怎么都止不住。 陛下拉起了女孩的手掌走了出去。 房门闭合的瞬间，女孩站在门口，看着趴在里面的母亲，轻声叫道：“妈妈。” ...... “目标身体数据已经稳定，大部分数据已经低于最低值，但已经停止了下滑。” 瑞士，忘忧城。 生物实验室内，纳兰诗影紧紧的盯着屏幕上反馈的数据，终于缓缓松了口气。 “这代表什么？” 林枫亭第一时间问道。 “这代表目标已经脱离了必死的局面，我们已经完成了最开始的预计，现在的她不是活人，但也没有死。” 纳兰诗影的声音有些疲惫：“接下来她需要等待，战神之躯对她的效果非常好，这次融合几乎是完美的，可她的伤势太重，我需要在最快的时间里研发出永生第三代，这样她才有痊愈的可能。” 她的声音顿了顿，继续道：“至于接下来这段时间，她只能这样沉睡下去了。” “我不希望这个时间会很久。” 秦微白转身看着纳兰诗影：“她等不起，我们也等不起，纳兰博士，我不想威胁你什么，但永生的研发必须要加快，不然你们北海王氏，也未必等得起。” 纳兰诗影脸色难看了一瞬，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没有跟秦微白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一边的林枫月，轻声道：“我马上要回天南，有些事情，需要跟你沟通一下，今后我大概每个月会过来一次，这期间，就拜托你们了。” “好的。” 林风雪点点头，伸手道：“这边请。” 纳兰诗影点了点头，跟着林枫月走了过去。 秦微白站在后面，静静的看着纳兰诗影的背影，眼神中的光彩愈发复杂。 “你不应该太过强硬的。” 林枫亭沉默了下，看了秦微白一眼：“目前没有人能替代纳兰诗影的作用，她的态度，我会留意，并且给她警告，但是你的态度可以柔和一些。” 秦微白沉默了一会。 她也知道自己的态度有些过激，点了点头道：“我会尽量缓和一下。” 她深深呼吸一口，轻声道：“骑士。” “老板。” 骑士向前一步。 “我让你们找的人还没有找到吗？” 秦微白的语气有些疲惫。 “没有，目前我已经通过您的命令调动了林族的情报组织，但我们得到的消息是目标七个月之前就已经被绑架失踪，一家三口全部都消失，他们的家人已经选择了报警，星国方面对此非常震怒，联邦调查局一直在调查一些嫌疑人，可目前来看，还没有结果。” 骑士摇了摇头，苦笑道。 “那个墨菲博士，真的这么重要？” 林枫亭挑了挑眉。 秦微白动用林族的情报系统在星国找一个名叫墨菲的研究员，这件事他自然是知道的，但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或许她比你想象的还要重要。” 秦微白轻声道：“这是我可以想到的唯一一个可以代替纳兰诗影的人选，或许差一些，但却是相对而言最好的，纳兰诗影不可靠，我们至少要一个足够出色的备选才行。” 林枫亭轻轻叹息，刚想说话。 “咕噜，咕噜，咕噜...” 一连串细微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 林枫亭和秦微白愣了愣，两人的脸色猛地一变，同时转身，望向了身后那个巨大的营养仓。 营养仓内，此时无数的营养液在不断的蒸发，速度飞快。 刚刚消失的林枫月突然推开了小实验室的房门冲了出来，语气激动道：“伤者目前各项数据都在复苏，所有数据都已经突破了最低值，她的情况正在好转，我的天，简直不可思议！” “真...” “噗！” 秦微白刚刚开口，一口鲜血突然毫无征兆的从她嘴里喷涌出来。 一片细微的白雾刹那之间笼罩了她的身躯。 她的身躯一震，吃力的想要说些什么，但身体却软软的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脸色巨变。 “老板！” 骑士猛然尖叫了一声。 秦微白努力睁着眼睛。 她的眼神种带着焦距。 可视线中的一切却都开始变得黑暗。 无尽的黑暗中，有光芒正在黑暗里一点点的浮现出来。 她嘴角动了动。 黑暗彻底消失。 一道火光彻底占据了黑夜，在她的意识中疯狂的燃烧着，又瞬息消失。小舞的特战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