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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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南一时间无法理解冬青这番话。 “什么是...幻术中,中了幻术...” 一旁的词秋解释道。 “也就是说,我们从一开始便中了幻术,刚刚盛暖玉,只是让幻术中的人再次昏迷过去。” 秦南望着周围与先前别无二致的演武场,一时震惊,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制造出如此大的环境。 事态紧急,冬青和词秋相视点头,两人腾空而起,可就在要离开这个院子时,却仿佛被一股墙遮挡住。 秦南也走到来时走过的门,却发现即便拉开门,也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他的去路。 秦南尝试了很多方法,都没办法闯出这个结界。 再次回到演武场上,这结界就连冬青和秋词都难以撼动。 “不行,我总觉得我的实力被限制住了,这幻境好生厉害。”m. 词秋两人的手段更多,但是都无法破开结界,冬青撑着下巴皱眉沉思。 “我们得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中的幻术。” ... 盛暖玉睁开眼睛,望着眼前正在捧着她的脚狂舔的骊山弟子,一脚将其踢开。 这人正是方才送她回来的那位陈师兄,此时陈师兄的眼神迷离,瞳孔涣散,只是一只吐着舌头喘气,宛然一副狗的模样。 盛暖玉推开房门,整个骊山书院一片寂静,她来到屋顶上,寂静的黑夜让她有一种归属感。 忽然远处飘来一个人,盛暖玉定睛一看,乃是李祭酒。 她先是莞尔一笑,在来人落到她身旁时福身行礼。 “见过李祭酒。” 李祭酒原本和善的目光变得狡黠,他伸出手在脸上一抹,原本干枯的手臂,变成了健壮的臂膀。 “抓紧时间,今夜便要拿下长安城。” 此时哪还有什么李祭酒,只有一个头上生有三目的青年男子,他说完之后,一跃而起,向着长安城万家灯火而去。 房檐上,盛暖玉笑面桃花,声音如清铃般脆耳。 她看向陷入沉寂的骊山书院,同样一跃而起,漂浮在空中,这哪是骊山书院新生能有的实力。 “没想到吧...从我来的那天起,就连你们的祭酒...都是假的。” ... 千里之外,西边小镇里,老祭酒的眼睛突然睁开,面色有些不悦。 “你不是答应了三年吗?” 结界那一头,一道笑声飘来。 “哈哈哈,我只是答应你三年不动我魔界的力量,可没有说我安插在大梁中的...” “人和魔有何区别?有些人...比我们魔族还要险恶,你活了五百年,你不知道吗?” 老祭酒冷着脸。 “魔君真是好计谋。” 魔君的声音变得轻快,似乎十分享受现在老祭酒吃瘪的样子。 “祭酒大人都搬到这小镇和我做邻居了,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老祭酒虽然愤怒,但他不能离开,这是魔教的阳谋。 如果他离开驰援,魔教大军便会倾巢而出,在荡平逍遥观之后,涂炭整个大梁。 “十八殿一个殿主,再加上在你们大梁收编的人。” “你挡不住的。就算你调动在你国子监里的人,也来不及了。” 老祭酒长舒一口气,却缓缓摇着头,再抬起头来时,嘴角却挂着一丝笑容。 “有人内心险恶,便会有人至纯。莫非,你真以为我大梁无人?” 只见老祭酒,单手掐诀传音,片刻后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 “老头有什么事?” 老祭酒看着这破败的小镇,长舒一口气。 “长安有大难。” 而那头的声音却不为所动,只听到几声咀嚼的声音。 “那与我何关,你困了我这么多年,我想出去也出不去啊。” 老祭酒并没有因此生怒,只是眯着眼睛一笑。 “从今天起,你也不再受困于我国子监,封印早就被我解除了。” 老祭酒的话只是换来了那头的沉默,老祭酒长叹一声气。 “其实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只是你不愿意再出剑而已。” “当年之事,并非你的过错,上一次的遗憾,你还想再重蹈覆辙吗?” “这么多年的恕罪...已经足够了。” 片刻之后,那头的声音变得沉稳。 “我的剑在哪。” 老祭酒见他同意了,站起身来,眺望着结界那头。 “观星阁顶。” 老祭酒说完之后那一头便断掉了传音。结界那头,魔君的声音变得有些急切。 “你找的是何人。” 老祭酒再一次加固结界之后,席地而坐。 “曾经手刃你四个殿主的人..” 魔君原本风轻云淡的气度消失了,转而变得十分暴躁不安。 “莫非是!不可能!他已经死了!被你亲手杀的!” 老祭酒的闭上眼睛,进入冥想,无论那一头的魔君如何呼喊,都没有再答一言。 国子监内,一道身影落在观星阁顶,一柄青锋悬停在这塔尖之上,暴躁的能量四溢。 而在来人伸手握住它时,却变得十分乖巧。 “多年不见了,我的老朋友。” ... 长安城的城墙之上,巡逻的城兵,刚刚经历一轮换防,刚换下来的迟队长将头盔放到桌子上,端起桌上已经凉掉的茶一饮而尽。 “他娘的,长安这鸟地方,真的是太平和了。” 旁边的部下替他卸下甲胄,目光四下扫过,确定没有人之后从怀里拿出一个酒壶递给迟队长,随后打趣着说道。 “头,平和些不好吗?” 迟队长揭开酒壶闷灌了一口,用手胡乱擦干下巴处的酒。 “好是好,就是他娘的没劲!先前老子可是在北边干蛮夷的,就因为犯了错,被贬回来了。想当年...” “诶,你什么人,这地方是你能来的吗?” 迟队长刚准备和手下说起当年自己的英雄往事,却瞧见一个人立在城墙之上。 来人一身黑衣,俨然就是刚才假扮李祭酒那人。 见来人没有回话,迟队长放下酒壶,从旁边抓起自己的斩马刀,走了出去。 “说你呢,小子,大半夜的到这里来干嘛?” 那青年男子从怀里拿出一个口哨,全力吹响,声音响彻整个长安城外。 对年来养成的对危险的敏感,让迟队长察觉到情况不对劲,提起斩马刀快速上千。 而下一刻,那男子却消失在原地,就在迟队长四处寻找之际,吃队长的手下,扯了扯他的衣袖,指着黑漆漆的城外颤抖地道。 “头...你看那边...那些都是什么...”北十六的我在国子监参悟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