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哥拿捏的就是气质
商场不大，但对于八十年代的小县城来说，也不算小了。 陈江河从怀里掏出万宝路香烟，叼在嘴里，歪着头…… 咔嚓~ 打火机的火苗，将烟丝的味道充分释放，且毫不掩饰…… 完美复刻了周闰发和许闻强的光辉形象。 气质这一块，拿捏的绝对到位。 他之所以说太好了，是因为瞧见商场货架，属于三无产品。 在八十年代初期，能来国营商店上班的，都是些什么人。 再看着商场门口写着的巨大的标语：禁止打骂顾客。 是的，他没有看错。 小县城里的国营商店，别说小经理，连员工都鼻孔朝天。 老百姓过来买个家用电器，手电筒什么的，都得唯唯诺诺。 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好，被营业员呲上几句。 不过这种情况，很快会得到改变。 市场竞争，可不管你是国营私企。 只要不搞垄断。 强者能打的弱者怀疑人生。 林雨诺之所以能来国营商店，还是缘由门口的招聘启事。 她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进来，果然没她的立足之地。 面试的时候。 这个女的递上去个条子，说她是谁的夫人。 那个女的递上去个条子，说我是谁的妹妹。 面试官狗眼看人，没关系的一律滚蛋。 林雨诺倒也有心理预期，本来就不指望的事情。 结果出去的时候，被商场经理懂汉三撞见，拦她一步。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懂汉三给林雨诺批了条子，说可以来上班。 但需要打点。 拿两百块钱来，我把事儿给你办了。 林雨诺高兴坏了，没想到能遇见贵人。 懂汉三经理，您可真是个大好人呀！ 于是小姑娘东拼西凑，才凑了100块钱。 也没敢去找林雨汐，她知道姐姐的日子，不比她好过。 如果能来国营商店工作，她也能帮衬姐姐一家。 总之，那个男人，谁都不用指望。 为了帮姐姐渡过难关，也为了让小侄女能早日上学。 林雨诺拿出全部身家100块钱。 她又听说最近的小县城里，录像厅干的挺火。 有个老板专门招年轻漂亮的姑娘，工资还不低。 她就想过去试试，凑够两百块，给懂汉三经理。 可等她去的时候，才知道老板把录像厅转卖了。 新老板开源节流，在门口吆喝的，全是自家人。 最后没办法，林雨诺找到懂汉三，说真的只有100块了，这就是我全部身家。 懂汉三很为难，见林雨诺失望的，哭着离开。 又赶紧拦住她，说看你是个苗子，也是个有心的姑娘。 行吧，一百就一百。 林雨诺感激不尽，她发誓会好好工作的，请领导放心。 懂汉三面带笑容，说那你就明天上班，可不要辜负领导的信任哦。 这就是所有经过。 涉世未深的小姨子，哪经历过这种低级陷阱。 那懂汉三铁定看上林雨诺的颜值，搞幺蛾子骗小姑娘。 这对陈江河来说，是低级到没有趣味的弱智骗术。 却还是让小姨子咬钩了。 年轻的姑娘啊~ 所以攻人攻心。 想要寂静无声的控制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这懂汉三的三部曲，还差最后一步。 第一步，成为林雨诺的贵人。 第二步，要钱是假，拉近关系是真。 所以不论林雨诺能不能凑来两百块钱，懂汉三都会给她录取的。 这傻丫头。 第三步，彻底控制。 熊猫牌黑白电视机，怎么就那么巧，在林雨诺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吧唧掉了呢？ 你倒是缓两天啊，这么饥渴？ 陈江河都懒得说，他瞧着那三无货架，计上心来。 人工动手脚的痕迹虽然被抹去，但他随便找个借口，都能让商场经理，吃不了兜着走。 真拿我小姨子，没有厉害姐夫。 整件事陈江河来说，根本就不叫个事。 这工作不但保下了，还能让小姨子升个职。 当然这边的工资福利，只能是说旱涝保收。 连个销售提成都没有。 市场变化和推进，也是一步一步的！ 但只要雨诺喜欢，他还能怎么办呢！ 一边抽烟，一边问林雨诺：“别做售货员了，想不想做办公室……” 林雨诺瞪着她卡姿兰的大漂亮眼睛：“谁呀？” 就在这时，有人来了。 大腹便便的经理胡汉三，有快四十岁。 比林雨诺大一倍还多。 真难想象，漂亮小姨子，被这样一头猪拱的场景。 懂汉三远远就看见陈江河了，心思转了转，边走边说：“其实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小诺的，年轻人，第一天上班，难免紧张。 先生是……” 陈江河伸手：“你好懂经理，我是林雨诺的姐夫，陈江河。” “陈先生你好。”懂汉三不是地痞流氓，他很懂得经营人际关系，否则也坐不上商场经理的位置。 两个人简短握手，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 懂汉三的头型，是熟悉三七分，妥妥的汉奸打扮。 陈江河则特意整了个大背头，夹着包，完美复刻尚海滩许文墙。 但他还是太年轻了。 至少年龄上是这样的。 唯一让懂汉三忌惮的是，陈江河在气质上这一块，拿捏的太到位了。 这不是二十岁的小伙子，能把持的住的。 但他就是把持住了。 再看他旁边的林雨诺，小姑娘眼泪汪汪。 她现在不想上班，不想赚钱，就想摆脱这件事。 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 商场上下，都在看好戏。 林雨诺果然是个小贱人。 仗着有一副白骨精的皮囊，到哪，都有男人跟她屁股。 陈江河请懂经理到旁边一叙。 还特意给懂经理上了烟，并给亲自点上。 懂汉三见对方江湖气很重，这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身上？ 他对林雨诺的背景，没有做过调查。 当然懂汉三也没想过，为了找工作，急哭的林雨诺，能有什么背景。 直到陈江河的出现，他才觉得自己大意了。m.zwWX.ORg 看来每一个漂亮狐媚子的身后，都有一个经得起深海的男人。 此刻没人敢靠近他们，具体聊的什么，也听不清楚。 包括林雨诺在内的所有人，都盯着那两个男人。 没人敢过去，也没人敢过问。 但都能感觉的到； 林雨汐找来的姐夫，不是一般人。 懂汉三和陈江河就像老相识，聊的还挺开心。 不过很快，两个人的眼神，就同时朝货架这边看过来。 林雨诺心里“咯噔”一下，脸瞬间白了。 这应该是聊到电视机的赔偿问题。 一大早上，商场没什么客人。 但上上下下都安静着。 看林雨诺找来的男人，和经理抽烟，聊天。 不得不说，陈江河气质这一块拿捏的，那是真好。 两个人瞧完货架，又说了几句。 懂汉三就下意识的擦了擦汗，好像说到他心里的什么痛点。 他眼神犀利的质问陈江河：“你威胁我？” 陈江河抽烟，点头：“嗯！” 短暂的沉默…… 懂汉三眯缝着眼睛：“你想怎样？” 陈江河指了指林雨诺，两个人又聊起来。 见陈江河没有恶意，也不是过来拆台的。 懂汉三终于松了口气，眼神也不在犀利，尴尬的笑着。 的确，外人不明白。 他还是心里有数的。 货架动手脚陷害林雨诺，这些都是小事，没有证据，也查不出结果。 所以陈江河压根就没关心电视机的赔偿问题，而是给懂汉三指了条明路。 陈江河唯一告诉懂汉三的就是，纸包不住火。 你设计年轻小姑娘都是小事，大不了把人家肚子搞大了，然后人家找你要钱，或者碰上哪个茬子，堵你家门口砍你。 但你敢薅国家的羊毛，中饱私囊，一查一个准。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现在把窟窿堵上，你还有将来。 最后，别让我小姨子做导购了。 她不适合做销售。 但林雨诺身材好，气质佳，形象不错。 让她做个门面，能给商场增加人流量。 原计划让林雨诺做办公室的。 可一想做办公室的男人居多。 林雨诺毕竟年轻，思想单纯。 不怕贼偷，也怕人惦记。 陈江河是真的操心，肥水还不流外人田呢。 没多久，事情谈完了。 具体谈的什么，别人也不知道。 总之懂汉三和陈江河聊的十分顺利。 商场上下，那些巴不得林雨诺被开除，甚至看笑话的老娘们们，全都傻眼。 因为懂汉三好和陈江河，达成了某种合作。 并公开表扬林雨诺为商场建功立业，发现问题，改正问题。 懂汉三告诉林雨诺：“你去前台做个门面吧，没有实习期，直接转正。” 全商场震惊，各种不服。 但懂汉三话更狠：“不服就滚，老子这里，不养闲人。” 林雨诺张开娇艳的樱桃小嘴：“啊！电，电视机呢？不赔啦？” 懂汉三瞧了瞧不懂事的林雨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姐夫赔完了。” 赔完了？ 什么时候赔的？ 林雨诺还想追根问底呢~ 她就被陈江河搂肩膀，请出商场：“我都跟你领导说好了，今天带薪休假。 之前答应我的事情不能忘了吧。 走，姐夫带你去个安静的地方。 我和你姐之间的误会，得靠你去弥补。 相信姐夫，姐夫是真的想弥补咱们之间的漏洞。” 林雨诺怎么感觉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姐夫，你要带我去哪呀？” 陈江河指了指街道不远的地方：“招待所，姐夫带你过把瘾……”锦绣长安的重生：出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