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好能干?好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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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已经回来了吧?” 徐衡宴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已是夜深。 想到那两个去春色满园吃晚饭的家伙就随口问了一句。 徐衡宴估摸着他们怎么都该早就回府了。 谁知广白答:“还没有。” 徐衡宴猛地一顿,“他们现在还没回府?” 是真打算醉卧温柔乡了? 广白正要开口,就见虞甲快步过来,表情古怪禀报。 “谢公子和三少爷回来了,还拉回来好几箱银子……” 徐衡宴微微蹙眉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谢姜今夜去春色满园的原因之一,就是让家仆准备还给他的银子,从春色满园拉银子回来不必奇怪。 徐衡宴倒没有觉得会是银子有什么不对,他第一反应是谢姜和徐衡奕做了什么事。 虞甲也是一脑门子问号,“银子是从张家拉来的,张家人一路送过来……” “哪个张家?” 京城能排得上号的张姓人家,徐衡宴脑海中马上涌现一个人名,但跟谢姜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果然就听虞甲道:“户部侍郎张铭张大人家。” 徐衡宴回头去看广白。 不是让人跟着他们? 广白茫然摇头。 只是随行保护罢了,谢公子和三少爷吃喝玩乐的时候,总不会叫人跟着。 徐衡宴无奈地叹口气,只能去看看怎么回事。 看样子他们在春色满园的经历应该挺丰富。 徐衡宴刚从世安院出来,就看见他的专属马车驶过来。 最近他的专属马车都是谢姜在用。 徐衡奕骑马跟在一旁。 后面还有几张陌生的面孔跟着一辆马车。 “二哥。” 徐衡奕有点心虚的下了马。 徐衡宴问,“怎么回事?” “张家老六在春色满园喝多了,对谢姜出言不逊纠缠不休,张家就赔了我们五千两银子。” 徐衡奕一路上苦思冥想憋出来的说辞终于派上了用场。 后面跟车的张家管事垂着眸子,默默地瞅了徐衡奕一眼,随即就上前几步对徐衡宴行礼。 末了顺便帮徐衡奕补充几句,“我家六少爷被阮小侯爷一顿好打,出门时还好好的一条右腿啊,被人拖回来的时候在裤腿里晃荡……” 徐衡宴一听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徐衡奕见鬼的看了一眼张家的这位老管家。 这年头的管家都这么会说话的吗? 徐衡宴没有说什么。 谢姜不是徐家人,做什么都轮不到他管教。 更何况张家老六有错在前,纵然阮子集下手狠一些,谢姜上门要钱有些诡异,但也不算冤枉了张老六。m.zwWX.ORg 十箱银子卸在了世安院的院子里。 张家人便没有逗留。 广白看着整整十箱白花花的银子摆在面前有点傻眼。 他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他是没见过这么捞银子的。 黔国公见了都要夸她一句真能干呢。 谢姜还在马车里没有出来。 “不会睡着了吧?”徐衡奕小声嘀咕。 徐衡宴刚过去打开车帘,一个脑袋就猛然出现在他面前,她的鼻尖都快贴上他的鼻子,随之还有扑面而来的酒气。 “你们还喝酒了?”不是说了只吃饭,最多看看歌舞吗?怎么还喝酒了! 徐衡奕有点懵,他们没喝酒啊。 “宴宴——” 谢姜直接勾住徐衡宴的脖子往他怀里跳。 徐衡宴怕她摔出好歹来,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她。 徐衡宴再想撒手也来不及了。 谢姜就像长在了他身上,两臂圈住他的脖子,后仰着脑袋,望着他笑得傻里傻气,“宴宴,宴宴……” 浓烈的酒气混杂着属于她的气息,可能也因为染了酒气的缘故,较之往常更猛地往他鼻子里灌。 望着她不断在眼前张合的粉嫩的嘴唇,徐衡宴喉结不自觉地上下耸动了一下。 然后很快就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 果然酒色最能祸人心智。 他只是闻着酒味儿就觉得头脑发晕。 徐衡宴抱着傻乐个不停的谢姜往厢房那边去。 徐衡奕嘴巴张得都能塞下自己的拳头。 他们在春色满园分明滴酒未沾! 谢姜醉酒是什么鬼! 徐衡奕突然想起来,离开春色满园前,谢姜随手顺了一壶酒。 但谢姜也一直没有喝,那壶酒好像就一直放在马车里,到张家的时候谢姜还是清醒的,身上也没有一点酒气。 难不成是为了庆祝敲诈勒索胜利?所以她一个人在马车里喝酒了? 她从春色满园出来的时候,就想到了后面要庆祝? 谢姜好变态哟。 她自己一个人在马车里喝酒居然不叫他! “我先回去睡了。”徐衡奕跟广白打了声招呼,就摇着头走了。 千秋和易砚亘派来服侍谢姜的两个仆妇,看到谢姜跟徐衡宴黏在一起的姿势,六只眼珠子都蓄势待发准备随时砸一地。 “徐世子,让我们来吧。” 两个仆妇赶紧冲上去要将谢姜从徐衡宴身上抠下来。 “我要宴宴,我要宴宴……” 在徐衡宴看不见的角度,谢姜看向两个仆妇的眼神,冰冷如霜箭。 两个仆妇伸出来的手都是一僵。 千秋也是眼皮子猛跳。 “坏人!都是坏人!都想要我去死……” 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谢姜一下子就变了脸色,缩成鹌鹑窝在徐衡宴怀里,两条腿也将他夹得更紧。 “宴宴,我要宴宴……” 徐衡宴不由微微蹙起了眉头,想起了大理寺监牢里的那回。 她烧得糊里糊涂,也是喊着有人要害死她,两次都是这番话。 原来蓝雍谢氏的小公子的人生也不是一帆风顺。 “宴宴,宴宴……” 谢姜的声音里都是恐惧。 徐衡宴本来想着把人抱过来然后直接丢床上去,此时看着她这副可怜的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了。 “我来吧。” 徐衡宴对两个仆妇道。 谢姜明显抗拒的情况下,他也没必要把人交给她们。 平时那可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病得迷糊和醉酒的情况下,都能让她害怕得瑟瑟发抖,多半是深藏在内心最恐惧的记忆。 他若是不管不顾把她交给让她害怕的人,哪怕只是在醉酒的情况下害怕的人,或许也会将她恐惧的记忆撕开一道口子。 反正都被她折腾一天了,还在乎最后这一会儿么。 千秋看不下去已经出去了。 两个仆妇面面相觑,打了盆热水进来,也不敢再留在屋里。 徐衡宴想将人放到床上,奈何谢姜死活都不松手,还望着他委屈的摇摇头。 泛着莹莹水光的眸子,流动着数不尽的恐惧和可怜,看得人心里发软。 “睡觉吧,睡着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徐衡宴生疏的拍了拍她的后脑勺,连哄他的声音都放到最轻最柔。花和尚的摄政王,求你家王妃做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