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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没有好下场 第39节

    “那倒也是。”云步虚淡淡的,“你的衣裳怎会那么多布料。”

    “……”

    我觉得你在点我。

    红蓼眼神尖锐。

    云步虚在啸天与他们之间隔了道不透明的结界,坐到一旁缓缓道:“雪沉是如何吓你的。”

    红蓼哪里会放过告状的机会,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堆,趁机让自己显得无辜一些,最好让他觉得从前沐雪沉被原身调戏也是情有可原,然后大发慈悲放她走。

    可她说得嘴巴都干了,提到沐雪沉最后莫名其妙地跑了,并未发觉云步虚有什么松动。

    相反,他表情还更冷了一点。

    他若有所思地凝着她,视线一寸寸将她风情而不自知的模样尽收眼底,可以轻而易举地想象到沐雪沉为何而走,走时又是何等神情。

    真是很难让人高兴得起来。

    “知道我方才在想什么吗。”

    他终于主动开口。

    红蓼完全不知危险靠近:“什么呀?”

    “我在想。”云步虚一字一顿,“我得让你知道,我不高兴时是什么样子。”

    她若知道了,便会在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面前克制她的风情。

    更不会再对除他之外的任何人动她的春心。

    红蓼他的话表示疑义:“嚯,我都不知道你还有高兴的时候呢?”

    云步虚眉头一皱。

    红蓼赶紧改口:“那你不高兴了是什么样子?会做什么?”

    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危机感:“不会是杀个妖来助助兴什么的吧……”

    她步步后退,云步虚步步紧逼。

    “杀妖?”

    他轻笑了一下,显得很高兴,红蓼却毛骨悚然。

    “不。”

    他将她逼迫到角落里,她后面是冰冷坚硬的墙壁,前面是一样冰冷坚硬的男人。

    云步虚低下头来,在她耳边说:“我只会狠狠shang你。”

    红蓼猛地睁大眼睛,脚尖都紧绷起来。

    ……她听见了什么虎狼之词?!

    谁说的??

    云步虚???

    怎么可能?

    那可是云步虚,流着天之主血脉的正道圣祖,君子仙尊们的典范,如神似佛的存在。

    那么干净的人怎么会说出这么可怕的话??

    “什么人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假扮道祖!”

    红蓼颤抖着手去摸云步虚的脸颊,试图寻找易容的痕迹。

    可不管是法术的易容还是普通的易容,全都没有痕迹。

    她呼吸凌乱地去看他的眼睛:“让我看看是谁夺舍了堂堂道祖。”

    她的手往上移,捂住了云步虚凛如霜雪的双眼,掌心长睫扇动,痒得她浑身发麻。

    ……没人夺舍的了他。

    他就是他。

    就是他说的。

    红蓼艰难地吐字:“你说了什么,你自己听听,像话吗?”

    她实在不知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她浑身都在抖,云步虚掐住她纤细的腰时,她抖得更厉害了。

    “我说的这些话,跟你同我说的那些比起来,着实是小巫见大巫。”

    红蓼说过什么?

    她猛地想起——

    你好厉害。

    你好强啊。

    真棒。

    爱死你了。

    好快活!

    ……

    红蓼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你学这些干什么,这有什么可学的!”

    他近乎是谦虚的:“做人师尊,为人尊上,自然什么都要懂一些。”

    “你教得好。言传身教,情感饱满……”

    “闭嘴。”红蓼捂住他的嘴,不准再继续说。

    他眼睛看不见,唇上是她的掌心,周身尽是她身上淡淡的妖娆香甜气息。

    “云步虚。”她气喘吁吁地说,“你这样很奇怪。”

    “你是不是。”她舔了舔紧张到干涩的唇,“你是不是喜欢我?”

    作者有话说:

    不虚:点一首《闹够了没有》送给老婆

    了了:点一首《算什么男人》送给注定单身的老道士!

    不要意外不虚子说这个话

    一个三千法身三千人格的人说出什么来都不奇怪

    他以后还有更厉害的(笑容逐渐变态)

    第三十三章

    云步虚没有回答。

    他有一份矜持在。

    他觉得她既已猜到这里, 应该什么都明白,并不真的需要一个说出口的答案。

    她为他生死几次,他于情于理都该还回去一些。

    但他轻忽了一点。

    红蓼的脑回路和他显然不太一样。

    “看来不是。”她自顾自道, “我就说不可能,那也太可怕了, 颠覆我前半生认知了都。你又不是凡人慈音,你可是云步虚……”

    她都没多犹豫就将他的默认当做了否认,还当得理所当然。

    她甚至怕他嘲讽自己:“我这样猜可不是自恋, 你莫要觉得我好笑, 实在是你刚才那些话太引人遐想了,你以后可不要再说了,咱们有事儿好好商量……唔!”

    云步虚倏地挣开了她的手,将她扣进怀中。

    “不可能?”

    红蓼屏住呼吸, 瞪大眼睛望着他。

    “这就是你思量后的结果?”他低头凝着她,“倒也没错,理应不可能。”

    可也只是理应。

    人总是知道很多道理,却依然在与道理背道而驰。

    他决定用一种更直接的方式给她答案。

    云步虚将红蓼转过去,自后面抱住她,将她压在冷硬的墙壁上。

    她被墙壁冻得瑟缩一下,不自觉往后退,正贴在他蓝金道袍下滚烫高大的身体上。

    荒唐的记忆冒出来, 红蓼喘了一下, 全身麻痹。

    云步虚身上还有这么热的时候, 真是难得。

    记得上一次还是上一次。

    ……都这个时候了, 还搞废话文学实在没意思, 红蓼耳畔传来温热的男子气息。

    “涤尘镜拿出来。”

    是云步虚在说话。

    他的声音太好听了, 此刻略显沙哑, 宛转低徊,听得她心猿意马,脑子昏沉。

    “不是给你了,找我要什么。”她含含糊糊地抱怨。

    “在你乾坤戒里。”

    “……”

    红蓼翻了翻,竟然还真的在,他什么时候放回去的?

    对她的私人宝库如入无人之境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