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启程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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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要怎么做?要跟他摊牌吗?”兰清笳望着秦淮发问。 秦淮想了想,摇头。 “暂时不。现在摊牌,他未必就会真的全然信任我们,说不定反而会让他对我们生了提防与忌惮,反而坏事,不如继续盯着他,伺机而动。” 兰清笳想了想,也没反对。 现在他们所了解的情况来看,宋瑾南有把柄被对方拿捏着,自己若是想要策反他,也并非那么简单。 与其让他在时机尚未成熟之前当双面间谍,还不如暂且装作不知。 反正他们在暗处,宋瑾南在明处,随时盯着他,也并没有什么妨碍。 “那对那些黑衣人呢?” 昨夜,秦淮的暗卫暗中追击,已经摸到了对方的老巢。 这三天,他的人在白日的时候扮作了寻常百姓,将附近的情况摸了一遍。 秦淮的眼中有冷意一闪而过,“官府最近不是正在全力围剿他们吗? 那我们便帮上一把,也叫官府尽快结案,省得百姓惶恐难安,好人家的姑娘都不敢出门了。” 作为跟他同床共枕那么久的人,兰清笳如何会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 这是不打算留情,要将对方一举拿下的打算。 兰清笳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于那些藏在后面搞小动作的人,她也是恨之入骨。 既然现在有了时机,两人当然是一拍即合,直接将人灭了。 只是,之所以要借着官府的名头,也是在为宋瑾南考虑。 这些人,定然只是小部分人手,要想一下子就拔出萝卜带出泥,定然并非这么简单。 这队人手全军覆没的消息迟早会传到幕后之人那里。 若是他们出手,难免会让对方怀疑是宋瑾南所为。 借着官府之势出手,便能最大限度地避免这样的麻烦。 当晚,宋瑾南一直在等那黑衣人的出现,他也已经在心中演练好了完美的表情和神色,绝对不会让自己露出半分破绽。 但是,宋瑾南等来等去,都没有把人等来。 连信鸽也没有。 宋瑾南当然并不期待他们的到来,只是,这在他看来却十分异常。 对方不可能不向自己亲自确认此事。 就凭借他们的行事风格,既然说了三天,就绝对不会大发慈悲地给他多预留一天。 然而,一连两天过去,还是没人找上他。 直到第三天,他才从闲聊的下人口中得知,之前在集市上蓄意制造混乱,趁乱拐卖女子的一伙人被官府擒拿了。 只是那伙人委实烈性,眼见被擒竟然纷纷自尽,没能留下半个活口。 宋瑾南听到这个消息,一颗心都禁不住狠狠地跳了几下。 旋即涌来的,便是一股子难以抑制的欣喜。 死了?难怪,这么多天,都没人来寻他。 不过很快,宋瑾南就又冷静了下来。 就算这一批人死了,之后也会有其他人出现。 但,就算如此,至少自己现在能暂时换来了一丝喘息之机。 宋瑾南心情的起伏,自然也被大家察觉,秦淮和兰清笳心知肚明,宋十三若有所思,其余人,也都没在意,毕竟,谁都会有心情高低起伏的时候。 付明轩的腿伤养了大半个月,终于恢复了。 他知道因为自己的伤势,影响了师父的行程,他也希望自己能早些好。 但是,好了之后就要离开江南,到时候,自然也就见不到云锦心了。 他还听说,最近云家正在给云锦心相看人家,大约很快就要定下来了。 一想到这一点,付明轩的心里就一阵闷得慌。 很多次他都想当面开口,向云锦心袒露自己的心迹。 但是,每次看到她开心的笑颜,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定然是没有往别处想,只是把自己当成了普通的朋友。 自己要是开口了,最后,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吧。 而且,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向她表露那非分之情? 付明轩的心情很矛盾,也很沮丧。 但他在云锦心的面前,却从不表露,时刻都是一副开开心心的模样。 云锦心亦是如此,两人凑到一块就像是两个开心果。 但实际上,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云锦心的心里还是会忍不住一阵低沉失落。 上回他们也面临过分别,上回她也很难过。 但是这一回,那种难过的情绪却更加强烈,较之上回,似乎也变得更加不同了。 然而,她却说不清楚这究竟是为什么,只觉得心口莫名闷闷的。 付明轩好了之后,兰清笳与秦淮便向二老辞行,准备启程回京。 云家二老都十分不舍,但却知道他们迟早要走,便还是点头答应了。 这次他们决定走水路回去。 云家有自己的船运,索性便直接包了一艘船,如此便只有自己人,也省得跟别的客人拥挤,再发生些其他不可控的变故。 也正因为他们要走水路,云家二老当即就命人准备了好几大箱子的东西,一股脑全都搬到了船上。 反正自家的船,地方宽裕着,自然也不存在着装不下的情况。 兰清笳推辞不过,便只能收下。 这是两位老人对她的拳拳关爱,自己若是坚持不收,反而会让两位老人伤心难过。 他们腿脚不便,兰清笳没让他们送,他们望着她,满眼依依不舍。 几个小辈们却是一路送到了码头。 云长君等人还好,毕竟是男子,自然没有哭哭啼啼的道理。 更何况以后又不是见不着了,只是互相寒暄惜别。 云锦心站在码头上,被河岸的风一吹,泪花儿就终于憋不住,在眼眶里转了几圈,最后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她抱着兰清笳,哭得伤心,倒像是万分舍不得她这个表姐似的。 兰清笳心中也感动非常,心道小姑娘可真是感性,哭得她的心都要化掉了。 可是,云锦心自己却知道,她心里的这股子伤心难过与不舍,却并非尽数因为表姐。 这样的心思是她在这几个夜里慢慢琢磨出来的,她觉得羞怯,又惶恐不安,更不敢宣之于口。 分别在即,那人却似半分都不伤心,不难过,反而每日乐呵呵的样子。 现在要走了,也没见他上前来与自己说上两句辞别的话。 想到这儿,云锦心就更难过了,整个人几乎化作了那哭倒长城的孟姜女。半凉的嫁给前任他师尊